第二十四章 偷袭、天灾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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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喜的报告在第一时间送到了泰坦的床前,狙杀企图夜半出城偷袭的比蒙军团N人,谁敢说不是大功一件啊!三个弓箭手军团长几乎看到了泰坦亲自为自己绶勋的场面,尽管军需官对一场夜战消耗如此多的利箭颇有微词,但看在三个即将飞黄腾达的军团长面上也就不多话了。
而比蒙军团的弓箭手们简直就象是过节一样,凭空获得了近百万支利箭啊!即使从明天开始泰坦军团日夜不休的进攻也够用一阵子的了,更何况泰坦军团从来也不敢在夜间攻城,等这些箭用完了灵族军团的箭头也该送来了,而制箭工匠也应该缓过手来了,瓦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窜到了制箭作坊,要求马上为自己制造那种特殊的利箭,并反复要求:一定一定,千万千万要在箭头上抹上耗子药!越多越好!
连续两天,泰坦军没有任何动静,连一次象样的进攻都没有,而德鲁要塞每天晚上的偷袭倒是搞得如火如荼,担任警戒的泰坦军团弓箭手由一个军团增加到三个,还是不能组织比蒙军团自杀式的袭击,看着城墙上被插满箭矢的黑影,到最后几个弓箭手军团长都纳闷了,怎么比蒙军团的人好象有不死之身啊,看着被钉得满屁股利箭的还上上下下的爬个没完?
三天过后,总算组织起进攻的泰坦军遭受了比以往更猛烈的弓箭袭击,城墙上的比蒙军团弓箭手好象把箭不当回事似的,恨不得一捆捆地往城下扔,当一个中箭的步兵军团长怒气冲冲地把一捆泰坦军团特有的黑羽箭砸到三个弓箭手军团长的面前时,几个两天来一直沾沾自喜憧憬着升官发财的军团长立刻回到自己的营帐,写好遗书二话不说就上吊抹脖子喝耗子药自尽身亡!
新上任的三个弓箭手军团长一边庆幸着自己能有如此的好机会,一边暗暗在心里犯嘀咕:“这前任三位军团长死得也太冤枉了!不管是谁,看见城墙上下来人第一反应就是开弓放箭,哪还想得到敌军有什么诡计啊?”
泰坦军团的军需官看着手里的物资清单犯愁,短短几天,弓箭的消耗已经让原本富足的库存见底了,而攻城部队一再要求配备大量的盾牌,不管什么样式的都要,现在连野战防骑兵冲击的塔盾、骑兵用的骑盾、甚至斥候盗贼用的小圆盾都被各个攻城军团抢去了,什么物资都用光了,这往后可怎么打啊?
泰坦在伤势稍有起色后便亲自来到一线指挥攻城,有了上次的教训,现在的泰坦至少被数十面最重的塔盾包围着。身边还专门挑选了几个身材高大、体重超过200KG的穿上骑兵铠甲,来回晃悠当做人体挡箭牌,督战队一律在攻城军团进攻后摆开横阵,只要有人后退当场格杀!被逼得进退两难的泰坦军或王室军团的战士们只有红着眼睛呐喊着攻击,但始终没有几个可以登上德鲁要塞的城墙。
粗制滥造的攻城器械也在关键时刻让泰坦军的攻城部队付出了惨重代价,一台大型攻城梯好不容易推到了城墙边,卯足了劲的泰坦军战士正要跳到城墙上厮杀,可攻城梯就在这一瞬间突然跨了,活活摔死一大片,然后再砸晕更多的围绕在攻城梯边的战士,一台投石车装上石弹猛地发射,看着粗壮的悬臂突然折断,原本应该向前飞去的石弹反倒把在投石车后列队的步兵方阵砸了个大豁口......
而泰坦好象并不关心这些,就连三个前任弓箭手军团长自杀也不过让他淡淡一笑而已,每天的亲自指挥也好象只是为了在秋天的微风中晒晒太阳,呼吸一下带着血腥味的空气!每天最让泰坦感兴趣的就是由一小队盗贼送来的信件,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反正泰坦在看完之后马上点火烧了。
每天巡视城防,比蒙总要被那些勇敢的战士所感动。尽管面对敌军强大的攻势,在城墙上战斗的战士和弓箭手们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军纪和高昂的战意,两线作战让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更显单薄,战士们的疲劳可想而知,但没有一个战士有丝毫的懈怠,也许就象一个重伤垂死的战士最后所说的:身后,是我们的家啊!
几个军团长陪伴在比蒙身边,默默地巡视着城防,不少战士在秋风中假寐,手里的兵器仍然没有放下。尽管泰坦军不擅长夜战,但谁也说不准他们是否会冒险在夜间偷袭。
玩了三天布偶把戏的瓦咖正一个人提溜着挂着个布偶的绳子满城墙乱晃,而城下下的杰鹏军似乎看穿了他的花样,没有一个人理睬。不少的战士也跟在瓦咖身边看热闹,几个人似乎在打赌今天瓦咖是否会有收获,轰笑的声音不断传来。
看到比蒙走过来,几个战士赶忙行礼,而瓦咖更是把手中的布偶一扔,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老大,看起来下面那些家伙都学乖了,也不浪费箭了,昨天还有个家伙射了两箭,今天连一个都没有了,把戏穿帮咯!”
比蒙沉吟片刻后眼睛一亮:“没有人射箭?再试试!”
瓦咖有点意外地看着比蒙,好象在印象中比蒙很少参与这些近似胡闹的小把戏,今天是怎么了?带着疑惑,瓦咖重新把布偶挂到了绳子上,悬在城墙上好一阵晃悠,黑暗中的护城河对岸一丝动静也没有,瓦咖泄气地把布偶收了回来。
比蒙微笑着看着瓦咖:“兄弟,最近你辛苦咯!”
瓦咖:“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今天还要辛苦你哦~麻烦你拿着布偶在城墙上晃悠一夜,千万别停啊!”
“不是吧老大~,你说真的啊!我苦......!”

又一个白天的激烈战斗,泰坦军团在德鲁要塞下又扔下了一批尸体后退却了。夜幕降临,泰坦军团的弓箭手再次发现比蒙军团又开始了那个无聊的把戏,一串串黑影从城墙上滑了下来,泰坦军团的弓箭手疲倦地靠在简陋的土垒后,抱着长弓嘟囔着:搞什么啊?真以为我们是白痴啊?还会再上当啊?
奇夫和他的盗贼小队夹杂在布偶中慢慢滑下了城墙,身上携带的大量zha药用防水的油布严密的包裹着,在静静地游过护城河后,所有的盗贼飞快地绕过警戒的泰坦弓箭手军团,蹑手蹑脚地在泰坦的大营里散布着zha药,少数几个哨兵被盗贼们的飞刀悄无声息地狙杀,尸体被拖到暗处,几个盗贼甚至换上了泰坦军团的铠甲,大摇大摆地穿行于泰坦的营帐中。
换上了一身泰坦军团军法官的制服,顺手把捐献衣服的那位兄弟塞进乱草中,奇夫昂首挺胸地晃到了马厩前大喝一声:“口令!”
几个哨兵慌忙行礼:“帝王!大人巡营辛苦了!”
奇夫很有领导风范地一挥手:“今晚的风很大啊~大家可以在帐篷里稍微休息一下,不必老守在外面啊!去吧~!”
几个哨兵和马夫带着三分感激七分疑惑的钻进了帐篷,心里还觉得怎么今天这位军法官这么好说话啊?以前看见的那些家伙只会找茬啊?
奇夫一招手,十几个盗贼人手拎着一桶油钻进拉马厩,不由分说的在马背上涂刷起来,战马低声的嘶鸣着,原地踏着马蹄,没有任何的反抗!
夜半时分,强劲的南风把泰坦军营中的大旗刮得猎猎作响,在靠近zha药埋放点附近点燃了不少的营帐,奇夫拉开嗓子喊叫起来:“小心啦~天干屋燥着火咯~!救火啊!”
所有的盗贼还没有完全撤离,几个埋放zha药的地方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奇夫和几个换上了泰坦军团铠甲的盗贼躲在角落里一边欣赏着泰坦军手忙脚乱地救火,一边在旁边添油加醋地扔飞刀使绊子,不是在赶去救火的战士手里塞上一桶油,就是吆喝着比蒙军团的奸细在某某地方放火呢,当然,某某地方附近一定埋着不少zha药了!就这样,火越救越大,趁着浩大的南风一溜烟地烧了过去。
玩得尽兴,炸得开心,眼看着大火就要烧到自己的屁股,手里的飞刀也没剩下几把了,奇夫又产生了一个新的主意,带着剩下的几个盗贼趁乱干掉了两个传令官,换上他们的衣服就直奔担任警戒的泰坦军弓箭手军团而去。
接到赶回营垒救援的命令,三个弓箭手军团飞快地向着被大火映红的泰坦军大营奔去,只留下了不到五千人担任警戒,奇夫顺手在警戒的弓箭手附近埋上了最后两包zha药,溜达着回到了城墙下,顺着绳索飞快地爬上了德鲁要塞的城头。刚站稳脚跟,身后剧烈的爆炸声就象在耳边响起,几乎把奇夫震个跟头。
看着城下的两万多弓箭手飞快地从远处的泰坦大营赶来,奇夫拉过几个盗贼唱歌般地齐声吆喝着:“加点油啊~快点跑啊~剩下的zha药在等你啊!”听见喊声,两万多弓箭手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派出了几个斥候接近了满地伤兵的土垒,检查了半天后,两万多弓箭手实在是忍不住心中被人当猴耍的怨气,齐刷刷地向着德鲁要塞比出了中指,场面谓为壮观!
天刚刚亮,比蒙军团在城头巡逻的战士就开心的轰笑起来,原本绵延数十里的泰坦军大营被连烧带炸的折腾得象是个巨大的垃圾场,尤其是制造攻城车和投石车的辅助军团更是受到了奇夫的亲自关照,不光营帐尽毁,连制作攻城用具的材料也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储藏粮食的仓库因为有重兵把守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但奇夫在泰坦军马厩的神来之笔——往马屁股上刷油,让杰鹏军全部战马损失殆尽,将近十万骑兵成了摆设。诅咒和怒骂声象是潮水般响彻战场,几个被烧光了头发和胡子的泰坦军战士正跳着脚臭骂比蒙军团卑鄙无耻的行径,而这场闹剧的导演兼制作人奇夫正美孜孜的坐在城头上吃着丰盛的早餐。
几个比蒙军团的弓箭手围绕在奇夫身边打赌,看看奇夫家还有什么亲人没有被泰坦军问候过,在经历了一个多小时后,几个弓箭手不得不承认——不管泰坦军团作战的本事如何,反正骂人的本事绝对不含糊,而奇夫本人好象没听到似的,微笑着就着城下的臭骂享受完了他的早餐。
看着奇夫一摇三摆地带着十来个手下晃悠着向高高的了望塔上走去,弓箭手们不由得佩服奇夫阁下的涵养和风度,被活活骂了一个早晨居然面不改色,还有心情上了望塔上观察敌情,真是太有风度了!
看着自己的手下对奇夫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瓦咖对此的评价是:“他做了一辈子小偷小摸的勾当,早就被人骂惯了!这几句话算什么啊?再说他也从来不会被人白骂的......”
言犹在耳,高高的了望塔上已经飞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油布包,才刚刚飞过护城河就散了开来,几个泰坦军的斥候兵被油布包里的东西砸了个正着,叫骂着向己方军营跑去。
守卫城头的战士都纳闷:是什么秘密武器啊?片刻后,跑上了望塔探听消息的弓箭手捂着肚子连滚带爬地摔了下来,边笑边说:“那是奇夫阁下和他的部下们为向泰坦军致意,倾尽全力真情奉献的一大包米田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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