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再次醒来的时候。
窗外还在下雨。
窗台上摆着一盆雏菊，在这个不断落雨的天气里难免有些显得清冷。
房间里隐隐传来一个男人的歌声。
杨天仔细分辨，是李志的《天空之城》。
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
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
陌生的空气。
陌生的沙发。
还有陌生的气味。
“啊，你醒了。”女孩走出厨房，看着已经睁开眼的杨天，有些惊讶又有些安心。
她穿着有些可爱温馨的粉色围裙，刚刚似乎是在下厨。
“恩。”杨天点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个陌生的女孩。
她有着干净的笑容，还有着让人安心的气味。
“谢谢。”他知道是这个女孩昨晚救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过程。
但真的谢谢。
否则他就死了。
再次检视自己的身体，那些不断流血的伤口终于都已经止住，只是疼痛还在，虚弱也一并寄存着。
但幸好没死。
他连忙想要拿出电话给曾静恒打个电话，但一摸身上才发现已经换过衣服了。
“啊，我昨晚自作主张给你换了衣服，你……不要介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微微的羞涩，说了一会又道，“你的东西在桌子上啊，我烤了西班牙馅饼，你要尝尝吗？”
她这样说着，有点像逃跑似的又进了厨房。
一阵香味传来，杨天看着桌子上的手枪，手表，钱包，唯独没有手机。
看起来是遗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的。
旋即他又想起昨晚骤然醒来时看到的烟火。
那绝对不会是烟火。
这样想着他找到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里，铺天盖地地报道着关于昨晚那起爆炸案的最新消息。
什么大楼轰炸，新三合会，一些列的种种都奔入了杨天的脑海，让他有些失血的身体再度感觉有些晕眩。
“先吃东西吧，这些东西等等再看吧。”女孩从厨房里走出来，关掉了电视机，将手里的一盘烤的金黄发亮的馅饼摆在了桌子上。
“谢谢。”杨天有些稳定下来，看着桌子上食物，笑着开始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才发现女孩一直在看着自己吃。
“你不吃吗？”
“我不饿。”女孩笑笑，靠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笑得很暖。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杨天忽然想起来。
“你就叫我，港岛妹妹吧。”女孩还是笑，这一次有点狡黠。
而恰好此时，隐隐传来的歌声正好唱到：
港岛妹妹，你献给我的西班牙馅饼。
甜蜜的融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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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
无比幽深的通道里。
一节列车呼啸而过。
等到它远去以后，却是落下了两道影子。
或者说，应该是一道影子挟持着另一道影子。
“你……是谁？”男人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完全将自己藏在了黑色帽兜衫里的人，他的脖子被他的无比有力的手腕掐的有些窒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缀上的，原本还好好的在地铁里打瞌睡，忽然就被拉下到这个空气混浊的隧道里。
“我……咳咳……什么也……咳咳……不知道。”男人艰难地呼吸着，他觉得对方就是要这么活活掐死自己。
隧道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也越来越难以呼吸到，男人已经开始翻白眼。
这时掐着他那只有力的手腕才松开了一点。
“你是什么人？”穿着黑色帽兜衫的袭击者总算开口，却带着一种犹如岩石磨砺般的粗糙感和刺耳感。
让人极不舒服。
“我……咳咳……我就是一个……咳咳……送饭的。”男人连忙大口地呼吸着周遭的空气。
可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对方松开的手再次狠狠用力，用力到男人已经快要晕厥过去。
“别说废话。”那种粗粝的摩擦感，简直就像是某种怪物的嘶嚎。
“好吧……咳咳……好吧。”男人妥协了，“你想……咳咳……知道什么？”
“所有。”
三分钟后。
一只无比可怕的拳头贯穿了男人的心脏，一股如同硝烟般的气息从他的心脏一直沿着那一只可怕的拳头往上升。
男人惊愕的表情在黑暗里慢慢被吞没。
穿黑色帽兜衫的男人收回拳头，任由男人的尸体沿着墙壁滑了下去。
他跳下轨道，缓缓走远。
远处又是列车轰隆。
卑劣的混蛋们。
正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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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餐厅的讨论到最后也没什么定论。
虽然是列出了几个可疑的目标。
但到底现在倪永孝还在警队没有回来，而且现在局势微妙，如果妄动社团里的重要成员，会发生什么后果，没人可以承受。
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做，还要看最终倪永孝回来以后的决断。
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已经不是可以随随便便乱来的时候了。
但曾静恒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可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看着Jerry渐渐远去的身影，阿河并不赞同曾静恒刚刚的提议。
“我也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曾静恒却居然也赞同阿河的观点，“可是，我们没得选了，我们没时间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最快的方法，最简单的手段。”
“这样做会引起误会的。”阿河皱眉，那一只仅存的独眼里却并非是太多的顾虑。
只是焦急。
他只是担心这样做是不是能有点什么成效。
而并非是结果。
“就这样吧，今晚开始，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挽回这一次大错。”曾静恒用力地说着。
他的内心已经无比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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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是越写越没有动力，真的还有人在看这本书吗？
这一次的推荐也堪称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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