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最痛的领悟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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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艾泽拉斯大陆地势最高的地方就在诺森德,而诺森德最高峰则是无尽风暴群山的主峰,在没有云朵遮挡的夜晚,从这座陡峭的山峰上几乎看到最纯净,最直观的星象,因此可以说是整个大陆上所有的星术师们最想要得到的一块宝地,不过在数万年前,这座宝地已经有了它的主人,那时滞留在这片还是荒蛮世界上的泰坦们时常会根据星象的变化来预测未知,不过几经时间的转折,泰坦遗留下来的庞大宫殿却已经换了好多主人,至于现在,一位真神更是在这里安营扎寨,大概没有人想要去挑战他的威严。
星穹大厅,整个奥杜尔最高的地方,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到那些不断闪耀的星星,这也是当年泰坦们建造的专门用于观测星象的地点,同时也是现任主人普罗德摩尔-雷恩最喜欢独处或者是用来接待尊贵客人的地方,至于这座被每时每刻都在移动的星辰光辉照耀的地方到底揭示了多少的秘密,或者说,隐藏了多少的秘密,则不会有人知道。
“雷恩,我刚刚去见了瓦里安。”
乌瑟尔轻声说,作为第一次来到这神秘古朴的大厅的客人,圣骑士似乎是害怕惊扰到那些沿着神秘轨迹运行的星辰,不过这细微的声音还是让用心在煮着一壶清茶的老吕疑惑的抬起了头,
“那封书信里不是已经提及到了他们即将面对的事情吗?怎么导师您还是看上去充满了担忧?”
虽然被称之为导师,但乌瑟尔并不敢真正以一位真神的导师自居,毕竟那是已经横跨了生命等级之间的差距,他能感觉到老吕话里的真诚和毫不作伪的尊敬,不过一位真神的真诚和尊敬,也确实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安之若素的消受的,想到这里,圣骑士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责怪自己的胡思乱想,又像是对老吕话里的那股似乎理所应当的淡然的不认同。
“雷恩,我并不是在责怪你让瓦里安和其他那些尊贵的人参与这件事,不过你也曾身为武者,应该明白,一旦面对根本无法击败,但却必须击败的敌人,数次交手后的失败总会让这些已经登堂入室的人不可避免的产生阴影,而这武道上的阴影一旦产生,就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弱点,虽然你的想法我很认同,但你的行为,我觉得确实有些。。。太急切了。”
“急切?不不不”
老吕将一杯沏满的茶轻轻的推到了乌瑟尔的面前,然后看着他,摇了摇头,
“导师,我在一段神秘的经历里曾看到过很多类似于瓦里安的例子,他们有超乎常人的天赋,有足够的背景,也有绝佳的武技供他们修炼,但一路的顺风顺水,总会让他们在达到生命的最高端的时候,猛然坠落,我记得您当初教导我们习武的时候,就曾告诉过我们,只有真正经历生与死之间的考验,并且通过它,才有机会向更高的境界迈进,而且,人类世界的生物总会在不经意间隐藏起自己的本性,唯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我们才能看到他们那些力量背后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这很重要,在我看来,这比直接给他们绝世的力量,更重要!”
“但是他们,又有几个没有经历过生与死呢?我想能够到达他们那个地步,这一关,最少也是都过了的。”
圣骑士对老吕的话前半部分很认同,作为一个已经触摸到了瓶颈并且经历过很多次挫折的乌瑟尔当然知道老吕并没有说错,他看到过很多惊艳才绝的年轻人都是因为心性不够而致使最后一事无成,但老吕对于那些受训者的评价,他总觉得有些太低了,实际上也是如此,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与死,又怎么可能会突破到大部分人都只能仰望的传奇之境呢?
“我说的生与死,不只是简单的杀戮和生命垂危时候的爆发,连兔子在临死前都知道拼命一搏,他们如果做不到,就让我太失望了。”
老吕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不过稍纵即逝,并没有被圣骑士发现,乌瑟尔还饶有兴趣的坐在那里,继续听着老吕关于真正的生与死之间的理解,
“我能轻松的跨过这道桎梏,不仅仅是因为我曾得到的那些俗世难求的天材地宝,实际上,我认为这些东西只是作为一个基础,真正重要的,是我经历过的那些危局,不止一次被强出我不知多少等级的敌人追杀,不止一次直面那些用一根手指就能杀死我的恐怖,并且不被它们吓倒,为心中一直坚守的信念而厮杀,每当我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想到那些我要保护的人,一直屹立在心中的信念就会再次给我无穷的力量,当我的爱人倒在我的怀里,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比死亡更痛苦,我不愿意接受那种感觉,所以我要变得更强,是不顾一切的变强,导师,我想你们这些和我关系一直很亲密的人都在疑问为什么我会在成就神阶的短短数年的时间里突破神与人之间的桎梏,我想你们大概也会很疑问,在我沉寂的那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正在听着老吕述说自己经历的乌瑟尔被老吕突然转换的话锋竟激的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片刻之后,他却点了点头,他确实很好奇,在成就神阶之后,老吕就从先前的活跃一下子沉寂了,似乎从来不曾出现一样,但在他从这种沉寂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就从神阶一跃而成为了真正的神,这段经历很多人都在猜测,但没有人敢于直面求证,却没想到,老吕居然主动的提了出来,
“嗯,是的,我和弗丁以及其他人都很好奇,我们曾经猜测你又得到了了不起的际遇,不过听你这样说,似乎其内还另有隐情?”
老吕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那件似乎从没换过的亚麻布长袍的袖边揭了起来,露出了其下的手腕,不过这一看,却是让乌瑟尔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什么样的攻击居然会造成如此可怕的伤势,那手臂自手腕往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都已经凝固,但越是这样,才越显得可怕,这明显是新伤和旧伤夹在在一起造成的,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阴森的白骨,老吕并没有将身体露出来,不过乌瑟尔可以肯定,他的身上也布满了和这一样可怕的伤口,最不容易受伤的手腕都伤成了这样,其身体恐怕更加难以想象了,但有一件事,乌瑟尔却感觉很疑惑,他问道,
“难道到达真神之后,身体被无限强化的自愈功能就消失了吗?这伤口怎么看也是数年前造成了呀。”
“啊?”
老吕听到乌瑟尔的提问之后,哑然失笑,他的左手在手腕上一抹,那可怕的伤口顿时恢复成为原本光滑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将我跨过那道桎梏时候的样子展示给导师您看而已,在成就神位之后,任何真神以下的攻击,都无法伤害到这具已经是最完美的身体了,不过从刚才的伤,您就猜不出什么吗?”
“你是说,你是依靠无限的战斗来让自己突破的吗?这是除了用时间累积之外的另一条路?”
圣骑士问。
“是的,我当初经历的所有战斗,就是他们现在接受的试炼,我借用奥杜尔和世界之树的力量构建了整整一百二十八位处于那个瓶颈之中的敌人,每一次的失败都会让我从头再来,我用了数年的时间完成了它,在最后一战里,我成功的击破了那已经对我限制到细微至极的阻碍,成就了神位!”
说到这里,老吕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想让他们能够感受到我曾经的感受,这样刻骨铭心的失败也许可以为他们提前打好基础,更重要的是,我希望看到,在面对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的时候,他们到底会流露出什么样的意志,这才是决定我要不要继续培养他们的根本判断,一个没有强者之心的人,是根本没有可能走到那一步的。”
“那这一次你在信中无论如何也要让我来这里,也是为了?”
乌瑟尔指了指自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隐约猜到了老吕的目的,但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是,也不是。”
老吕静静的品味着手中充满了莫名香气的清茶,似乎在梦呓一样的回答着乌瑟尔的问题,
“导师您已经是这世界最接近那个阻碍的人之一了,我希望您能重走一遍我曾走过的路,如果成功了,那么成神将不再是一个真正的神话,如果失败了,您也只能另寻他途了,虽然我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我相信,这绝对是一次机会,不管对您,还是对于这个世界。”
乌瑟尔陷入了思考,而老吕也再次开口,这一次他或多或少带上了一丝不安,
“不过在您做出决定之前,我希望您能谨慎的考虑清楚,因为我可以尝试很多次的原因在于我有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避免直接的死亡,但如果您在这一次成功率低到可怕的试炼中死去,那么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因为即使是号称无法打破的圣盾术,也只是为您争取到微不足道的十二秒而已。。。。。”
“不用说了,雷恩,我接受!”
乌瑟尔一拳打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气,他看着老吕,一字一顿的说,
“我也有必须坚持的信念,我也有发誓要守护的人,而且哪怕在这一次的试炼里死去,也比将来老死或者死于非命好上太多,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场试炼,会持续多长时间,我还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
“最少需要两年,而且一旦开始就根本无法停止,不过在其中您每打败一个敌人,就可以拥有相当于现实世界一天的休息时间,因为这说到底只是一个高明的幻术,所以在这一天里,不管遭受到何等可怕的伤势,您都会恢复如初的。”

“两年吗?那就等到我完成这一次的。。。。”
“北伐?”
老吕笑了笑,然后张开嘴巴说了些什么,但诡异的是,并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只有他和身处其间的乌瑟尔能够听到这句话,不过听完之后,圣骑士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种混合着惊讶,伤感以及愤怒的表情,并且久久不能释怀。
“就这样放过他吗?我不甘心!”
圣骑士坐回了座位上,将已经凉透的清茶一饮而尽,扔下了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布满星光的大厅,
“一个月之后,我会回来的。”
老吕看着圣骑士离开时有些萧瑟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转过身,那桌椅消失在了空气中,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再抬头看着穹顶上不断移动的星辰,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另一边,瓦里安已经再次进入了由幻象组成的世界里,
那个自己几乎根本无法对抗的敌人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站在那里,这片除了中央之外一片漆黑的世界根本没有风,但那古怪的长袍还是飘飘的不愿意落地,他手中反握着一把古朴的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瓦里安,数次的交手已经让国王殿下知道,那把剑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剑,但为什么每一次的斩击都会比锋利的宝剑更加让人害怕?为什么自己的双眼明明可以看到那木剑划过的轨迹,但偏偏握着武器的双手无法做出应对呢?还有那股气势,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但木剑一旦出鞘,就像是同时握上了千万把剑的影子,让人恐惧,让人害怕,让人根本生不出一丝胜利的希望。
但那又怎么样?
瓦里安这样问着自己,同时将萨拉迈尼抽出剑鞘,两手将它分开为两把单手剑,又再次合起成流光四溢的双手重剑,这代表着这上古精灵神剑已经处于其威力最大的时刻了,国王双手持剑,庄重的向对面那木讷的人影行了个剑士礼,不管在他剑下遭受了怎么样的磨难,但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对于强者,瓦里安绝对不吝啬于自己的尊敬。
我是一国之王,注定君临这个世界,我拥有最坚定的意志,注定不会碌碌无为,我曾遭遇苦难,预示着必成大器,我曾立下誓言,不会畏惧一切失败,我会打败你,然后宣告自己的胜利!
瓦里安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念着自己为自己写下的箴言,与此同时,那持剑的人影也双手抱拳,怪模怪样的弯下了腰,国王知道,那也是一种礼节,开战之前,对于对手的认同。
“来吧!”
伴随着他的战吼,剑身与地面高速摩擦带起的一流窜的火花让瓦里安此时如同出闸的猛虎,在到达那人影之前,他的气势已经即将达到最高峰,不过这一次的冲锋因为距离并不是把握的太好的关系,所挥出的斩击并不完美,不过双手重剑还是带着无比的威势朝着人影当头劈下,但这如同闪电的一击在达到人影头顶,几乎都要将他劈成两半的时候,却诡异的停在了半空,瓦里安感觉自己的武器就向撞上了一块钢铁一样,根本无法在进步一寸。
白衣人已经举起了自己的木剑,但就那简简单单的一个招架,就将瓦里安灌注了全身精气神的致命一击挡在了半空,不过那股力量还有气势却通过两把交击的武器传递到了他的身上,只不过和之前一样,那力量被一种瓦里安所不知道的技巧转化到了地面,白衣人站立的地方,地面猛然崩裂,就像是蜘蛛网一样,疯狂的向四面八方蔓延着,蔓延着,几乎没有终点。
要来了!
瓦里安的双眼一亮,但下一刻,他还是失去了对手的踪迹,手中的双手剑就像是失去了阻碍一样,带着惯性朝地面摔了下去,而那对手却如同没有重量的影子一样飘到了他的身后,手中的木剑拍向他的背,如果被击中,那么此时已经无法借力的瓦里安就会毫无抵抗能力的摔倒下去,这次的尝试就会宣告失败。
“动起来!给我动起来啊!!!!!!!!”
瓦里安早已经熟悉了这套攻击方式,不过他一直在尝试反击或者躲避,但每一次他都像无力的小孩子一样被轻易的击倒,他疯狂的在心里喊着,只需要手中的剑向后挥动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将这一击破去,但这一点点每次却真的如同无法跨越的深渊一样,遥不可及。
不过这一次,因为之前的那不完美的一击而在出剑之前留下了少许力量的瓦里安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直期望看到的动作居然有了可以完成的希望,手中的萨拉迈尼此刻也似乎理解了主人的意志,在高速的坠向地面的时候,竟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啸,然后挡在了瓦里安的背后。
“铛”
木剑和神剑交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瓦里安大喜过望,只要这一招接住了,那么自己就拥有了反击的机会,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但世事却总是不尽人意,瓦里安他自己在这一刻也忘记了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何等可怕的敌人。
“咦!”
白衣人似乎也被瓦里安的这一次神乎其神的格挡而震惊,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手中的木剑在轻微的交击之后,立刻撤回,然后再次敲到了萨拉迈尼的剑身上,这一刻,上古神剑突兀的开始震动,越来越剧烈,而已经开始着手反击的瓦里安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无法掌握这种高强度的震动,一声轻啸从萨拉迈尼中发出,然后它脱离了自己的主人,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玩美的弧线,深深的插入了地面,而不断蔓延的裂缝,也在插入地面的双手剑之前,停止了下来。
“噗通”
瓦里安狼狈的摔倒在了地面上,而他心里也在哀叹,
“还是败了呀。”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响起的低沉男音让闭幕等待失败的瓦里安睁开了双眼,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已经收剑站在那里的白袍人,这似乎是他在说话?不过,他不是不会说话吗?
“你叫什么名字,挑战者?”
这一次的问话清楚了很多,瓦里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庄重的回答,
“我叫瓦里安-乌瑞恩,暴风王国的国王,那么您呢?值得尊敬的强者,您的名字是什么?”
“你是一国之君?在处理朝政之余,居然还可以拥有如此造诣的剑术,实在不凡,而且在短短的十天之内就能接住合纵剑法的第一招,你,真的很不错。”
白袍人先是说了一些让瓦里安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才开始自我介绍,
“至于我的名字,我是鬼谷派的传人纵,不过你可以叫我盖聂。”
“盖聂大师嘛。。。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瓦里安在心里吐槽着这个白袍人的名字,但表面上他还是很严肃的问道,
“大师并没有判定我出局,莫非只要接住您这一剑,就说明我通过这试炼了吗?”
“试炼?这名字倒也合适,我在梦中有幸遇到一名吕姓仙人,仙人告诉我只要我能将挑战者,也就是你,瓦里安,能够将你培养成一名和我一样的剑客,就能满足我的一个愿望,不过要说你通过,那未免有些太简单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仅仅是接住合纵剑法的第一招就能算是一个剑客了吗?可笑!江湖中能接住这一招的人多如牛毛,想要得到我的认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短暂的停顿了片刻之后,盖聂再次开口,
“当然,更重要的是,仙人需要我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手中的剑,到底是为什么而挥动的?”
听到这话,瓦里安就是一怔,不过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如果试炼真的如此简单,那才是真的笑话了,他再次庄重的朝名为盖聂的大师行了一礼,然后说,
“那么请大师让我看看您真正的实力,我想要知道,我和您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确定?”
盖聂那面瘫一样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古怪的表情,不过在看到瓦里安严肃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抽出了自己的木剑,返回了原本站立的地方,
“拿起你的剑,这一招,我只演示一次!”
瓦里安将插在地上的萨拉迈尼放回了手里,然后全神贯注的看着将长剑指向他的盖聂,顿时间,整个黑暗的世界里居然出现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芒,不断的在盖聂身上盘旋着,如果尚喜师傅或者是陈在这里,他们就会惊讶的叫出剑气这个名词,是的,这就是江湖第一剑的可怕气势,紧靠这些剑气,就足以在瞬间让对手死于非命。
不过,对于现在的盖聂来说,这只是最强一击的起手式而已。
三分钟之后,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甚至连脊椎都断裂了的瓦里安出现在了房间里,奥杜尔的力量围绕在他周围,为他快速回复着伤势,但国王无声的双眼却一直看着房顶,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
“百步飞剑,百步。。。飞剑。。。。。。。。。。。。。。。。”
(估计看完这几章之后,很多人都会骂我,骂就骂吧,反正我个人认为,所谓小说,就是将自己能够想到的一切综合起来,这也是驿路当时决定写小说的初衷,只有在这个没有边际的世界里,我们才能将心里那些光怪陆离的想法真正的表现出来,希望大家能够接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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