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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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顾奉恪眼底的恶意还是顾奉恪这话本身,让顾珞心头升起密密麻麻的冷,冷的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箫誉知道顾珞心里有多在乎顾奉元,更知道这话对顾珞带来的刺激是什么。
他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把人就圈进怀里。
圈进来,紧紧搂住,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细细微微的战栗。
顾奉恪一个常年混迹青楼舞坊的人,眼见太子爷将这个清清秀秀的小白脸搂在怀里,立刻露出几分猥琐的笑意。
箫誉扣着顾珞的肩头,把人几乎禁锢在自己旁边,有些事,他知道顾珞听了会是什么反应,但不能因为这个反应顾珞难受他也难受就拒之门外。
面无表情,箫誉看着顾奉节,“顾奉元捡回去的孩子?怎么脏?”
顾奉恪就道:“那孩子身世不干净呗,那是顾奉元从死人堆里扒拉回来的孩子,具体她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顾奉元把孩子带回去当天,府里的老太太就大发雷霆威胁要和顾奉元断绝母子关系呢。
不过最终顾奉元还是说服了老太太。
就是老太太哪怕同意留下那个小畜生了,心里也不痛快,那几年在乾州,老太太和顾家二房每天都想方设法想要弄死她。
那孩子过得就跟耗子似的,不过倒也奇了怪了,就那么个小东西,后来长大了,硬是从老太太手里抢过了顾氏药堂的经营权,把老太太和顾奉节压制的死死的,硬是拿人家一点办法没有。
啧!
我就和他们不一样了,我一早知道这个家迟早要完,所以我早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有钱不花王八蛋,享受人生多痛快啊,谁知道谁哪天就死了呢!
顾奉元算计了大半辈子,不也嘎嘣死了么!
他捡回去那孩子,人家还活着好好的呢,他算是算计不上了,凭白给人家一条命。”
顾珞把顾奉元当亲爹,顾奉元把顾珞当做一盘大棋里一颗比较重要的棋子。
顾及着顾珞的感受,箫誉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让人把顾奉恪再和顾奉节一起关着,只让人重点看好他,别被人灭了口,带着顾珞就离开了。
顾珞从牢房出来,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甚至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就是被箫誉半抱着从牢里出来。
一出牢房,外面的阳光直直刺来,顾珞眼睛一眯,那一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箫誉!”
她忘了旁边是太子爷,凭感觉的把人当成了二百五箫誉,转头一头抵在对方胸口,哭了出来。
旁边衙役都惊呆完了。
靠!
这小大夫牛逼啊!
直呼太子爷大名!
还往人胸口上靠!
衙役端着一双八卦的眼睛,看向太子爷。
箫誉在顾珞额头抵上来的一瞬,心口又软又疼的一塌糊涂,抬手呼噜呼噜顾珞的后脑勺,“没事,有我呢,想哭就哭。”
“殿下!”
箫誉这话刚说完,喜宝一副不长眼的样子从旁边蹦出来。
一句殿下让顾珞彻底回过神来,红着眼,脸上挂着泪珠子呢,蹭的就朝后跳开。
天!
她把太子爷和箫誉那个二百五给弄混了。
他们两个声音实在太像了,站在旁边,给人的气场感觉也几乎差不多,她就......她就弄混了。

太子爷本来就喜欢她,她一边拒绝人家,一边又扑到人家怀里哭,
日!
这是什么渣女!
顾珞一时间让惊得都忘了悲伤了。
箫誉一脸杀气腾腾的看向喜宝。
喜宝:......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箫誉:......你说呢?!
旁边狱卒:......天!什么情况!为什么喜宝一来这个小白脸就一副被抓奸的表情躲开了!难道太子爷和喜宝.......?
狱卒感觉自己承受的有点多,快遭不住了。
箫誉最终气息一缓,朝喜宝道:“什么事?”
喜宝立刻道:“殿下让查的那画像,查出来了。”
“这么快?”箫誉挑眉。
喜宝苦笑,是啊,我现在也想慢点,你说我来这么快干嘛!
来都来了!
喜宝苦苦的叹了口气,上前回禀正事。
“那三个,都是宁国公的人,但是都和宁挽夏有来往,已经派人监视起来了。”
又是宁挽夏,顾珞都有些震惊了,宁挽夏不过就是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大本事呢!
好像自从她上京,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围绕宁挽夏展开的。
她才是女主么?
箫誉冷着脸,“不用抓,把人盯紧了,另外,宁挽夏那边,拍个可靠点的人盯着。”
喜宝道:“已经派了,宁世子从宁国公府搬出去之后,宁国公和老夫人谁都不管她,奴才过来的时候,她去了荣宁侯府。”
又去找荣欣瑶了?
宁挽夏想要做什么?
箫誉皱了皱眉,“牢里抓来的那几个,顾奉恪已经审完了,把人看好,余下的几个,让刑部尚书快点审,审完宗卷给我拿来就行。”
说完,箫誉瞪了喜宝一眼,喜宝立刻心虚的让开路。
箫誉朝顾珞道:“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你......你自己安排吧。”
箫誉知道顾珞这个时候需要安慰,但他这个身份,不合适,他在,只能让顾珞不自在。
顾珞唯恐太子爷问几句躲什么躲之类的,没想到人家有事先走了,登时大松一口气,和喜宝打了个招呼也要离开,却被喜宝叫住了。
“顾大夫今儿受惊了吧。”
顾珞摇头笑笑,“有殿下在呢,没什么事。”
喜宝就道:“我来的时候,遇上箫兄弟了,他知道你在这边,着急今儿发生的事,怕你有什么事呢,让我告诉你一声,他等会儿过来找你。”
顾珞看着喜宝。
她十分想要问一句,难道你跟着太子爷,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你不知道太子爷喜欢我吗?你这么替箫誉传话不是害了箫誉吗?
但是这话在舌尖儿打了个滚儿她也没问出口。
万一她问了,人家喜宝说:你知道太子爷要生气为什么还和箫誉走那么近呢!
人家一问,顾珞知道自己一准怂了。
她这辈子没得到过什么,唯一有的一点父女情,刚刚被击碎了。
箫誉是她这十几年的人生里,难得的一缕光,那么耀眼,虽然人傻傻的,但就是吸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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