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 对酒当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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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意思说呢?看杜卫东那样,他不给钱,恐怕那老板也不敢说什么!”
“那是,谁叫他无证经营的。”
“啊?难道咱们的衣服是给我无证经营的人做的?”
“管它呢?质量过硬就行了。谁管咱们穿的是不是名牌。”韦星华把以后的穿着理念都弄出来了。
其后的事实是,杜卫东的确是给钱了,但是由于他们兄弟几个定做的数量巨大,所以那老板决定给杜卫东折扣的,具体是三折还是五折就记不得了。
你怎么不去抢?这是韦星华知道后的第一反应。
但是杜卫东以一个很专业商人的角度说明,自己的商人,不是强盗,只会以合适的价格换取商品的。
——
看得出来,杜卫东变得很多,没办法,谁叫都是处于20锒铛岁的年纪的人,不是说这年纪的人擅变,而是现在所处的这个年代,变化快,新事物太多了,虽然有些东西韦星华能看明白这是国外六七十年代的东西,但是很多的国人不懂啊,于是很多的外来物不管有用没用的都流入国内市场了,所以也就不怪韦星华说自己看不明白了。
南方的商品经济的确很大的改造了杜卫东的心态。但是另韦星华很是欣慰的就是,北方人该有的豪情却没有减少,这才是韦星华能接受杜卫东的原因。
要是都像这位小叔叔这样的话,韦星华觉得自己以后恐怕就不用交朋友了。
——
在社会上混,基本的条件是什么?朋友。
借着打牙祭的口号,把一帮平常四五不着六的人物都聚集到一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的以后混得开嘛?韦星华一副“以后兄弟就靠你们照应了”的万金油样子招呼着大家。
不错,这场子够大,这场面也够大。现在还没有以后那种在外边吃饭的新传统。所以虽然临近过年,这里的生意也是一般,所以包了场子后,这里面都是韦星华熟悉的人,套句熟悉的话: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
一群自己人都聚在了一起,能说什么?
谈谈理想?聊聊未来?
别开玩笑了。
刚喝了两杯的徐明死命的拉着凌铭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的,非要凌铭介绍个女朋友的,急得张方远上窜下跳的,大叫徐明你什么意思,你没女朋友的干嘛非拉着我女朋友啊?
陈文阁和杜成还有张小冰,三个家伙就凑在一起的,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
而小叔和杜卫东则是商量着怎么去套潘园的那帮“地主老财”。
这样子的场面,在来点昏暗的灯光的话,让韦星华在恍惚之间似乎感觉回到了21世纪,临毕业的那时侯的KTV包厢的,自己和宿舍的一帮就是这样。用个形容词的话:放浪形骸,一点不过。
——
突然间,感觉离自己好远!猛的战起身,只把薛暮紫吓了一跳,看见韦星华悄声的往外走,连忙跟上。
“想什么呢?”薛暮紫关心的问。
“不什么?”
“每次都这样,”薛暮紫不高兴了,“我有什么都告诉你了,可你心里想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尊重我一次吗?”话刚说完,双眼已经开始水雾弥漫了。
薛暮紫真的很气,韦星华的心中总是像藏着什么一样,每次说想跟他交交心的,可是不是被他三言两句的就骗过,要不就是用个什么笑话饶过,可是最让薛暮紫忿忿的就是韦星华这样的态度——“没什么?”
让薛暮紫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好远。或者说是:根本就没近过。
“对不起,”韦星华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让薛暮紫突然那么大的反应。只是自己心中的时候,实在是太离奇了,要怎么说出口啊?韦星华苦笑着想。
由于有了顾虑,那就不自然的会产生抵触。有了抵触,这人与人之间还能亲密吗?
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是在梦中,然后这梦一醒,自己身边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多次都是在梦中惊醒,穿越本就是件超出了科学理解的事情。何况还是时间倒退式的。如果像别人是到什么另一个大陆的,韦星华恐怕都不会有什么顾及的,把心里所有的,所想的全部将出来,反正就像是讲故事一样。但是,现在不行,自己所处的却是相对于未来的过去。
这——就难了。
每次感觉到似乎环境和过去所经历的相似的时候,不说实践,甚至是一句话,都能让韦星华想到许多。人有了过去,所以有了回忆,有了回忆那就说明有了许多。

现在终于知道保存秘密是多么痛苦,那么难受的事情了。不管是高兴,还是痛苦,你都不能说,不能对人分享。有什么好笑话都得想方设法的先和眼前的社会环境拉近关系。甚至是转换的。虽然依旧让人发笑,但是味道却已经没有了,最起码自己以前发笑时候的感觉,现在逗别人发笑的时候,自己是没有了。
穿越这样的作弊器,实在让人很痛苦的。
“不要说对不起!”看着韦星华一脸和年纪不称的哀愁,薛暮紫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没错,是害怕,害怕失去的感觉。眼前的韦星华的眼神,分明是表达着什么。仿佛是会突然消亡一样的眼神。
薛暮紫从背后紧紧的抱住韦星华。她真的很害怕,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然后就是懊恼,为什么自己要这么问?韦星华身上是有很多的迷,那又怎么样?他会唱歌,很漂亮,在很多人妒忌的同时又有很多人喜欢,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的。这就足够了,不管是谁,都不能把他夺走。
“韦星华,你从来都不抱过我,你知道吗?”感受着男伴那不算宽厚的肩膀,薛暮紫喃喃的说:“每次都是我这样抱着你的,你知道吗?虽然我知道你对在你家的那个女孩子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但我更感觉得到,你对我的感觉。你对我好,对我的家人好,甚至对我的母亲的各种过分的挑剔都是百般的忍让。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但是,我却只能是偶尔的才能感受到你对我的那种感觉。”
想不到自己的一分一厘的都被人研究得那么透,韦星华无奈的摇摇头,只听背后的薛暮紫接着说:“知道你对我说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吗?那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心都快要跳出来一样,虽然你说什么半年的试用期什么的。但是我除了你答应了那一句,别的我什么都不听进去的。可是后来,虽然我们在一起了,但是我感觉却是你又开始对我若即若离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每次我还没问,你又开始对好了许多。然后,什么事都带着我,许多的时间都和我在一起的。在别人的眼中,你真的很好的。你说的笑话很好笑,但是,我感觉却是你只是要用这笑话来掩饰着什么。”
啊?韦星华惊讶了?自己说笑话的时候可真的是没想什么呀?自己是突然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毕竟笑话这东西一是要应景,二是得自己想得起来才行啊,以前自己知道的笑话多了,知道心的忘了旧的,到这里后都是猛然间才想起来的。
“啊什么?不是吗?”听闻韦星华那一声啊的薛暮紫恼道。
突然,韦星华转身,看着含着泪花的薛暮紫。
“不哭啊?再哭就真的成了小花猫了,这还没结帐呢?还得进去,要是让他们看见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就算张方远那帮家伙不以为的,只要凌铭认为是这样的话,我可要破财了。”韦星华像哄孩子一样说道。
“不许嬉皮笑脸的。每次一说到正经的时候,你就来这套。”想到凌铭借钱的时候跟要债一样的情形,薛暮紫不由得一笑的,“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帮着张方远来找女朋友的。而且,不管怎么说的,你也是他们的红娘,她有难,她不找你找谁啊?”说话间,薛暮紫的脸色已经变好了,虽然眼红红的,但是笑容已经准备出现了。“都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的,你一说话就是逗得人难受不起来了。”
“这就是本事了。”韦星华脸色一收的,但没过三分钟本性就出来了:“一有困难的时候,找张方远的,要不找警察叔叔的也行,最不济的也可以找雷锋叔叔的。”
“没你这么说话的,这不是咒人家死……”薛暮紫立玛掩口。
“这可你说的啊?”
“你混蛋,居然套我话。”
“呀?薛姐姐呀,你们家煤气开关在你们家厨房呢?不在我手上啊。”
——
这边两位打打闹闹的,淑不知道全都落在旁人的手里了。
“我就知道,这小子出去,没什么好事的,不就是想着二人世界嘛!”刘跃进。
“眼红了?自己找去嘛!”张方远说。
‘切,彼此彼此,五十笑一百。’
“什么,我可是有……”这‘家’字还没出口的,张方远就发现自己手臂上一疼的,就什么也不说了,却是脸红的凌铭拧了一把。
“唉,爱情果然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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