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七武士和黑武士和骑士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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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之爱”酒店的招牌一如既往的脏兮兮,注定要被废弃的萨拉戈萨在这一天显得格外寂静。城里城外戒备的军团已经撤离了大半。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到那个时候,这座耗费大量心力构建的街垒工事群就会葬送在人类自己的烈焰下。
酒水什么的都是不必要的物资,这里的老板在战败的当天就很没有节操的开始挥泪大甩卖,现在更是撂下几个NPC服务员跑路。唯一值得称道的事情,大概就是剩下的东西便宜到即使已经一穷二白的达伽马也能负担起有模有样的宴会。
达伽马.萨斯陆略有些筹措的靠在椅子上,昔日一起逃离莱昂的骑士团同僚,只剩下四个人尚且幸存。
塞戈维亚老爹在重生后才发现自己也到达最后一次复活上限,打了个招呼就先往巴塞罗那撤了;据说他这位五十好几的大叔凭借人老心不老的豪勇很是“击杀”不少师奶,这次要去意大利好好进行一番活塞运动,留下个种。
伊莱亚斯光荣的牺牲在一个深渊领主的斩首剑下,在那之前他已经宰了一打敌人。他的新世代正和托提.瓦伦丁还有金坷垃待在巴黎,再次毁灭的圣殿骑士团很看好这他们三个的将来,也许下一次见面就是白底红十字的圣殿骑士了。
中年人让.莫多戈纳德在大战之后还是决定本着战争祭祀的职业精神,参加之后的比利牛斯山防线战役。经历大战的高阶战争祭祀总是那么受欢迎,位于战区前线的纳博讷伯爵领内的“路霸”战团已经开出了丰厚的薪水招揽这位老而弥坚的强者。这次的聚会就是为他送别的践行。
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名义上的原因。
阿修洛特,七武士中坚强的女孩子。在萨多瓦堡那次令人骨髓发寒的黑暗事件给予这位圣武士极大的心理打击。偶然中撞破了公主的真身,被吊起来看着下半身一点点被吃成白骨……恐怕怪物用她腿骨磨牙的画面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牺牲后再也没有上线,直到潘普洛纳战役告一段落,女圣武士才重新回到伙伴们的视野。
“也许她不会来了……”太阳西移,日落的光辉下空无一人的街道让圣武士感到奇妙的寂寞和哀伤。
不久之后让也会分别,七武士的名号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就和这个世界无数闯出点名号的“焦点人物”一样。没有不败的战神,也没有不散的团队。每一次合作和死亡都是值得回味的人生,无数的悲欢离合每时每刻都在上演,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滴。
“别灰心,年轻人。”让没心没肺的扫荡着加了孜然的烤肉,加了冰的乳酪和葡萄酒飞快的在胡子拉碴的战争祭祀胃袋中消失。吃完他手上那一份用不了多久,擦擦嘴,让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他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魂不守舍的达伽马,起身离开包厢。
“现实往往比小说和电影精彩,也许她紧紧是刚好赶不及迟到了,现在正在门外瞻前顾后呢?”说着,一把拉开房门,让开身位对着惊讶和羞怯的女圣武士做出“请”的姿态。
让走的时候还丢给达伽马一个鼓励性的微笑——起码达伽马是这样认为的。
“你……你来了啊。”
“我来了,萨斯陆先生。”
“我……嗯,很高兴再见到你,毕竟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我也是……”
“那个……我……”
“你是个好人!”
“哎?”
“萨斯陆先生,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您真的是个好人!但是——”
“阿修洛特……”
“我已经结婚了!”
“…………”
“抱歉,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
拄着战锤,靠着墙壁吞云吐雾的战争祭祀抬首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幽幽地说:“年轻人啊——”
他随后挽住低头跑出房门的阿修洛特,嘴里的卷烟换成上等的雪茄,为在包厢内失意体前屈的战友关上木门。
“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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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夜空下,赛恩斯·格雷踏上了法兰西的土地。马赛港被魔法的灯火照的犹若白昼。天空中的满月令黑暗的角落无所遁形,码头上密密麻麻的帆船几达“千帆”的地步,比全盛期的威尼斯也不遑多让。

法兰西王国第二舰队总旗舰“复仇者”号一级战列舰凭借超过三千吨的排水量成为港口内毫无疑问的焦点。三层甲板连带艏楼甲板和艉楼甲板共计122门魔法/火药后膛炮让这艘魔法船成为西地中海域毫无疑问的巨无霸,来自西西里王国、热.那亚城邦、萨丁岛的联合舰队只能是这艘海上城堡的陪衬。
“真不错,当年那艘被诺曼人的‘胜利号’击沉的‘皇太子号’就是这个样子吧。不管怎么说在中世纪年代出现这种巨型风帆战列舰也太犯规了。有这种火力的家伙上岸的话,单舰就能摧毁一个防守完备的城堡。”
赛恩斯眺望着月光下的战舰,啧啧赞美着。
“这是宣示法兰西地中海霸主的契机,当然要展现最勇武的一面。反正西班牙也已经完蛋了。”香露靠着礁石满不在乎,即使面对的是梵蒂冈神庭最凶最恶的那个“埋葬机关”正式成员之一——强大的猎巫人,“灰色狩猎者”塞恩斯.格雷。
伪修女摆动着开高叉的修女袍,海风吹起的裙摆之下是空无一物的女体,魅惑着勾引全副武装的猎杀者:“恭喜你,顶替掉那个最末尾的女人,成为目前玩家中唯一的正式成员。”
一柄漆黑如墨的、造型好似十字形钉刺的武器贯穿了她的身形;同时塞恩斯用一把有着复杂铭文的,雕刻着天使图案的左轮手枪顶住了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香露,带着松油味的枪口插入口腔,扣动了一半的扳机令这个行踪诡秘的刺客满脸恐惧。
“别跟我玩那一套,婊.子!”他腰间的十字架散发着神力,天主教神术的枷锁束缚了香露的肉体和精神;猎巫人一手掐着女人的脖颈,把她提到半空,“你遇到他们了,在西班牙?”
香露慌不叠的点头。
“把你看到的一切,仔细的说出来,我们可不养废物。”
长夜漫漫……
被塞恩斯抛在沙滩上的香露完全失去了意识——在一轮真正的神术拷问之后,她连昔日在巴黎几个红灯区卖了多少次都说出来了。
猎巫人的灰袍在风中没有丝毫晃动,他压了压有些高的高顶牛仔帽,把被祝福的火枪收起来,几个起落间跃到光芒照射不到的角落;他单手握着十字架向一位披着纯黑披风的钢铁魔像屈身行礼。
“劳伦斯主祭,您意下如何?”
圆滑而又漆黑的头盔、防毒面具似的铁面罩下,传来沙哑的、混杂着奇异力量的语音:“弗里德里希……还有……弗瑞德;审判那个邪恶的异教徒女人,然后摧毁那些无知的野蛮人。”他的声音穿越阻隔,赤金的光芒在铁腕中伸展出一柄光剑,“神恩如海,神威如狱;梵蒂冈的威压,教皇冕下的威压不容一群爬虫来玷污。”
一群同样黑袍,外边垂挂着十字架的人在阴影中纷纷出现,耶和华的神力一时间在这不起眼的角落膨胀开来。
“是的,劳伦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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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下一次见面时,弗瑞德你不要又被人围了等死。”
塔库斯用他那把崭新的链锯剑抵抗者萨弗拉斯的长柄,即使被强大的力量推得几乎掉进海里,口上也没有分毫退让。
“没有下一次,你这次会因为灵巧和感知差异而再次晕船,我怀疑你们是否能坚持到君士坦丁堡。”弗瑞德一把拉住失去平衡将要坠海的战士,拉回了安全地带,“那么,一帆风顺,混账塔库斯。”
“你也一样,战无不胜,小白脸弗瑞德。”
圣骑士策马望着逐渐远去的大船,和海面上的运输船队汇合,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他依然光辉灿烂,除了干瘪的钱包外几乎和刚到达半岛时没有区别。
“现在我们去哪,弗瑞德队长?”弗里德里希在因为被缠住胡子而中毒后终于剪掉了那相似度100%的大胡子,现在倒显得年轻许多;他被留下来陪同弗瑞德,观察西欧的战事,同时轻装的游侠也能更好策应钢铁的战士。
“天知道,现在萨拉戈萨应该已经开始烧了吧……驾!”他吆喝着,格里高利在麦饼的鞭策下欢乐的撒开蹄子向北方驰骋。
“我们去玩公主养成游戏,战乙女战女神战姬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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