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少林恳请任执教 婉言谢辞觅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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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荣光兮,
执教难求;
泰山北斗兮,
今古难全。
全凭今生造化,
灵山灵地灵秀;
佳人不伴心浮,
难留孤意铁坚。
千山万水脚下过,
只身侠影深情。
出少林光耀门楣,古佛森森;旅神州万花竞艳,情迷难逃。昔日情人苦追痴迷,今日难解独痴孤意,芳舟何处泊?爱吾与吾爱,避风港难择!弱柔求护花,渴求伴枕眠;为众堪使者,意向护花终。芳草天涯锦绣路,难为只此一人!
话说阴阳二老忽然心灰遁去,五行圣手同少林高僧一行无可奈何地只好返回……
当天午,少林举行了盛大宴会,寺内所有僧众全部入席。如今少林寺练武者已不多,加上杂役僧也不过百十人而已;所以这餐宴也不是挺忙。
其他僧众当然不清楚少林与五行圣手比武的经过,只道是方丈带五行圣手参观了少林而已。
席间诸人均未谈及比武之事,都是天南海北地畅谈着旅游、天下名刹、时下局势等。
“护花使者,久仰你名贯原,侠义天涯;能否给少林众僧讲讲你的行侠仗义之事?咱们少林僧众久未出山化缘,今日请神侠给咱们少林长长见识,也不枉咱们古佛青灯的久盼;能够坐知天下之事,也算咱少林之福啦!阿弥托佛!”
德禅席间诚心相求。
以茶代酒,素食佛心,不论武林之事,无愧正愁难找话题;德禅的诚请,给他的谈话打开了方便之门;无愧也想藉此教化众僧,使他们潜心发扬少林武技及弘扬佛学。
“惭愧!惭愧!无愧自知年轻,见识浅薄,方丈诚心问及,那在下就把此生所见所闻之新鲜事所综一二;希望少林众弟听后能钻研佛学,明确自己的人生宗旨,也算是超脱自身吧!”
“不错,护花使者真是深明大义;咱们出家人应该根清静,不能超脱自身,哪能普渡众生!凡尘俗事可恼,藉此作为借鉴,考验诚心向佛与否;还望护花使者明启。”
“对,五弟的侠义之事我们做兄长的都未尽晓,今日的长谈,咱们兄弟应该好好借鉴一二。”
龙紧跟德禅之后发出已见。
“对,借鉴一二。”
另三位金刚立即齐声附和。
众僧边吃边聚神地听着护花使者的演讲。
“好,我也就不再兜圈了,大家认真听着吧。如今天下,百废待兴;几十年来,加之改革开放,国已取得了诸多成就。闭关锁国不好,全面开放固美;但西方的不良风俗邪风却不断侵袭着炎黄孙,贩毒、性开放……”
“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无愧的话未说完,就响起了众僧的齐声感叹。
“稍静,稍静,这些不足为怪;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诸位只要诚心向佛,善解佛缘,自然能善化所听所视所感,也就不会妄作妄为了;所以我不管说什么,你们都要明辨地听取。要做到真正的根清净,佛门弟应该切戒切记。现在我继续下面的话题……”
护花使者顿了顿,喝了一口茶。
众弟复归安静,全神贯注。
“西风邪吹,使华几千年的明传统逐渐变质厉害;现代人物质生活逐渐丰裕了,也就追求奢华的玩乐,金钱竞争越来越浓烈;偌大的神州,于是便歪风四起,在金钱的诱惑下不惜一切;贩毒嫖娼,性病风起,杀人掠货,人的内心也变得肮脏奸诈,丑事迭起。哎!时下阴盛阳衰,正气渐弱也!我佛慈悲为怀,要拯救天下苍生,还得靠全天下有识之士以言行唤醒,令华夏重振精神明雄风……”
“好!好!”
“阿弥托佛!”
一片叫好宣佛之声顿时响起。
“我李无愧,平生之愿唯想以行医济世;可纵然绝技在身,也不能救治千万;始恨如庸医治病,治标不治本!若要此世不愚不疾,必须正气克邪,标本兼治;法理不容,公德克已,精神明风上,方可医治愚世之疾;消灭犯罪与恶疾,苍生始可平安矣!如佛祖济世,以身作责,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咱们每位正义之士均重任在身,何惧疾不可治,罪不可灭!”
“阿弥托佛!佛光普照,惩恶扬善,锄强扶弱;善哉,善哉!我少林尊为北斗,应该做以表率;强身既能强国,又能医疾;毒淫伤身,为练功大忌;我少林一面弘扬佛法,一面教武育人;教导世人,平心静气,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此乃我佛功德一件,众弟切记,切记!阿弥托佛!”
德禅听入了道,决心为救世做一番贡献。
“谨遵方丈教谕,勤练武学,弘扬佛法。”
众弟豪情万丈,异口同声。
“好!如今有少林作表率,天下苍生总算有点希望了!试问谁不想强身延年,而甘愿病躯毁生呢;所以咱们一定要惩恶扬善,宣扬正义。我李无愧被世人尊为护花使者,就因为尽了一点行侠仗义,济世为怀之职;更多的还需要保护天下的母爱,人类的至亲,人类的延续……试问天下如果没有母亲,哪来我们及世人;没有健康的母亲,又哪来健康的人类;所以我身为护花使者,不但要尽力护花,更为了天下苍生,责无旁贷!”
无愧说得感慨,已是豪情激荡。
“好!护花使者至尊!护花使者至上!”
少林众弟竟然发出了如此赞誉崇拜的狂呼。
四大金刚和德禅显然也被无愧感动了。
“阿弥托佛!少林至尊,如今功夫凋零,执教甚少,连继承正宗少林拳术的人都为数不多了,何来发扬光大少林至尊啊!少林时下太需要人才了,老衲在此代表少林,恳请护花使者光驻少林,执教少林,将我少林发扬光大;不知护花使者尊意如何?”
“恳请护花使者执教少林,恳请护花使者执教少林……”
少林众僧附和德禅方丈,齐齐向护花使者跪拜下去。
“阿弥托佛!看在少林众弟的分上,护花使者你就答应了吧!”
德禅方丈再次苦心相求。
“诸位大师,众弟请起,你们这般请求,实在难为在下了!我乃闲云野鹤,还要寻找我的馨妹,还有千千万万的疾苦在等着我;请大家原谅我不能留在少林!就让我的四位兄长留在少林吧,他们的功夫也是一流,足可以光耀少林。四位兄长,你们意下如何呢?”
四大金刚有些不情愿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统一了意见,由龙代表出面交待。
“五弟,本来咱们兄弟五人是要生死在一起的,既然五弟要咱们留在少林,咱们就只好留在少林了;为了五弟的大义,咱们兄弟义不容辞!”
“哎!我知道有点难为四位兄长了,为了振兴少林,拯救世人,就算为天下苍生做一件善事吧!方丈,你看如何呢?”
“阿弥托佛!四大金刚功高盖世,既然愿意留在少林,实是少林的无尚荣光;求之不得啊!”
“德禅方丈太过谦逊了,咱们四大金刚决意留在少林,誓把少林发扬光大!”
四大金刚同声回答。
“这下我就放心了。德禅方丈,我可以离去了吧?”
护花使者的请求,德禅只好微笑着叹息的摇了摇头。
“哎!要是少林还能留住护花使者,那真是苍生之福了!护花使者既然心意已决,老衲又怎能强留得住呢;不论护花使者身在何处,你始终都是少林的朋友,少林随时都欢迎你大驾光临指教。阿弥托佛!”
德禅连番“阿弥托佛”的拜了下去。
“好了,就此说定,我明日就离开少林;趁今日下午,我要好好游览游览这‘天下第一名刹’。少林为武林至尊,要振兴武林,我这个少林俗家弟义不容辞……”
“禀告方丈,山门外有三位女嚷着要见护花使者,她们扬言若不告知护花使者下落,便要向少林兴师问罪;还请方丈定夺。”
释延亮的突报打断了无愧的话,除了四大金刚外,举座均一片惊诧。
“我立刻去见三位女施主。少林不收留女,除了香客外,不容女在佛门静地胡闹。十八罗汉,随老衲出去。”
十八罗汉正欲随德禅方丈离去,却被无愧阻住了。
“慢,这三位女是找我的,就让我随方丈出见吧;解铃还需系铃人。不然,少林又要不安了!”
“对,那三个女咱们都认识,我们也一块儿去,看她们能耍什么花样。”
崔彪知道是赵茜又来找麻烦了,甘愿为兄弟排忧解难。
就这样,十八罗汉留了下来,五行圣手随同方丈在释延亮的带领下走向了山门。
“喂,少林秃驴,你们再不通传护花使者出来相见,咱们可要硬闯了。”
“阿弥托佛!这位女施主请息怒,此乃佛门净地,不许污辱少林。”
“嗬,跟我讲条件,你这个小秃驴给我让开。”
紫燕说着就要拉开拦住山门的小和尚。
“紫燕,住手,不许胡来。”
“赛红娘”赵茜叫住了紫燕。
“阿弥托佛!这位女施主如此无礼,也不怕有失检点;罪过,罪过!”
“方丈,她们……”
“老衲都已经知道了,退到一边去吧。请问三位女施主来少林造访有何贵干?”
德禅方丈不迁不怒,仍旧和颜悦色。
“拜见方丈,小女赵茜,特上少林打听一个人;还望方丈大开方便之门。”
赵茜边说边深施一礼,凤姬和紫燕也跟着抱拳一礼。
“不知施主要找什么人,老衲是否帮得上忙呢?”
“方丈,我知道护花使者尚在少林寺,我只想见见他而已。”
“这个……”
“不必劳烦方丈了,我李无愧已经来了。请问赵姑娘有何贵干?”
无愧和四大金刚突然从山门内闪了出来,惊得赵茜三人一阵发愣。
“无愧哥……我又找到你啦!你跟我一块儿回塔沟武院吧。”
赵茜依然如小鸟依人一般,不顾身边一切的飞扑向无愧。
“阿弥托佛!”
德禅一声感叹,不敢再看。
何冲钢牙一咬,伤心地转过头去。
“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又不理你啦。”
眼看赵茜就要抱上无愧,却被无愧的一声雷叱吓得嘎然而止;她收势不住的身前倾,双手仍按在了无愧的胸上。
“赵姑娘,你该不会强人所难吧;此乃佛门清修之地,岂容男女苟且之事;你还是放尊重一点,免得伤了和气。如果你不胡来,咱们尚可一同游览少林,谈谈彼此多年的感受;你看如何呢?”
赵茜衡其左右,听从无愧的收回了手。
“好吧,看在少林的分上,这次饶过你。上次你们全都骗我,我偏不信;反正我心意已决,如果无愧哥你不要我,我就打算青灯素服一生!”
赵茜心意坚决,实在令无愧感到棘手;当着何冲的面,无愧此时很难言表。
“哎!我李无愧真是前世造孽,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你才肯相信;算了,今天下午咱们一同游览少林,单独好好谈谈。”
“好啊,小妹非常乐意!”
赵茜欣喜颜开,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阿弥托佛!既然冰消云开,少林就免去了一劫!欢迎游览少林,三位女施主,请。”
德禅随即礼请,一行人跟着步入了少林寺,总算平息了一场纷扰。
“赛红娘”赵茜虽然在离少林寺不远的塔沟武院任教,但上少林大规模游览尚属首次。今天她带着浓厚的兴趣,陪伴在护花使者左右,寸步不离。
在德禅方丈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二祖庵。二祖庵是达摩的一个徒弟为纪念达摩所建,还在庵前打了四口井以戒后人。一行人在德禅的顶礼膜拜下跟着朝拜一通……
“喂,教练,这里有四口井呢,还有一桶水。”
紫燕拜毕之后耐不住,发现了好玩的水井。
“师姐,这水很清澈呢,待我尝尝。”
凤姬也凑上了热闹。
“哇!好苦!呸,呸……”
凤姬急忙喷出刚入口的井水,叫苦连连。
“哦,这井水真的是苦的,里面放了药?我不信,让我来尝尝。”
赵茜不太相信的硬要亲自品尝。
“哇!呸呸呸,真的好苦;这是怎么搞的,想害人啦!”
赵茜一阵生气直嚷。
“阿弥托佛!赵教练勿需动怒,待老衲带你尝尝另一口井的井水,你就会心平气和了。”
赵茜跟着德禅行去,一行人也跟了过去。
德禅亲自打上一桶水递到了赵茜面前。
“请赵教练品尝这口井的井水。”
“嗯,嗯,倘若又是苦的,我真受不了!”
“阿弥托佛!凡事自有因果循环,不知苦味儿,哪得甜头儿;赵教练尝过这井水自然就明白了。”
在德禅的点化下,赵茜方才慢慢地捧起一小口井水尝了起来。
“哇!怎么这水是甜的!让我再喝一点,我这时候还真有点口渴了。”
赵茜于是端起水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众人一听说是甜水,见赵茜喝得疯狂,都忍不住挤过去想要品尝一下;甜井旁瞬间成了打围之地。
“请问方丈,这是什么原因,为何在相隔这么近的地方有不同的水质出现?”
无愧禁不住向德禅提出了疑问。
“阿弥托佛!这就是当年的达摩弟开这四口井的深意,警戒后人要经过苦辣酸甜,方可逐渐得以净化;犹如井泉水,在同一范围内就有苦辣酸甜四种口味;实在是地灵人杰,禅机蕴化啊!”
德禅解说之余,不免一番感慨。
“原来如此!谢谢方丈又给晚辈上了一课!佛法无边,禅机深奥,自然与人类无不休憩相关啊!”
无愧也是一阵感叹。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慨叹些什么呀,什么佛法无边的……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苦辣酸甜嘛,人人都要过的,谁都逃不过。走吧,尽说些无聊的话。”
“阿弥托佛!”
听了赵茜的胡言乱语,德禅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领着五行圣手和赵茜三人参观少林。
“无愧哥,你不是说咱们要单独谈谈吗,咱们这就单独游览吧;这么多人一块儿,实在不方便说话。”
赵茜轻摇着无愧的胳膊,不屑一顾旁人的感受。
“你呀,又耍脾气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还是在新化时的脾气,经过这么多事,你应该成熟一点了!”
无愧甩开赵茜的手,快步跟随德禅而去。
赵茜没好气地只好尾随而去。
不觉间来到了少林的白衣殿,只见殿内壁全是少林僧众练武的拳姿壁画,多姿多彩,栩栩如生。
“啊,没想到少林寺还把练武的拳姿绘在墙壁上,真是独具匠心啊!”
紫燕禁不住赞叹出声。
“教练,我有一个提议,咱们也把教学的招势绘在练功厅的墙壁上,上起课来不就方便多了。”
凤姬突发奇想。
“哼,真是傻瓜!人家这里是留传后世。谁帮你去画,叫你去画;你画不好还能实用吗?真是傻瓜!”
赵茜没好气地把气头全出在凤姬身上。
“是,我是傻瓜;教练,我不说了。”
“哼!知趣就好。等会儿你们两个先回武院吧,如果我没有回来,明天上午再来少林寺接我。”
“是,教练。”
凤姬和紫燕不敢顶嘴,乖乖的领命应承。
逛毕白衣殿,德禅继续带领游览。
无愧被赵茜死皮硬缠的拉离了旅游团,他只好决定带赵茜到离少林寺三百米的塔林谈话;因为那里僻静,几乎无人知晓,可以随便了结男女之事,不使少林为难。
无愧在前,赵茜紧随其后,风风火火的行向少林寺塔林。
“你说吧,三番五次的死赖硬缠,究竟有什么话说;你的目的意欲何为?”
到得塔林偏僻处,无愧立即驻足,没好气的一阵质问。
“哟,干吗这么凶呀,昔日的白马王很温顺的嘛!人家一直想你,日夜都思念你,难道你的心肠真的这么硬,一点都不生同情之心吗?”
赵茜装作楚楚可怜,真如弱女一般。
“好啦,你不用装作楚楚可怜了,我没有这么多同情心;你的目的何为,就直言不讳吧。说得好咱们还是朋友,说不好咱们就此告一段落……”
无愧还是斩钉截铁,仿佛没有讲价的余地。
赵茜环顾四下无人,**一下上来,一把抱住了不防的无愧,紧紧的,紧紧的……
“无愧哥,我爱你;你是护花使者,想你也不会刁难一个弱女!”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已经是有妻之夫了!”
“有妻之夫是吗,对呀,很性感啦,也很有情调。你妻在什么地方呀,我怎么没看见;你说的是我吗?很好,是妻也好,情人也罢,反正此刻只有咱们二人;只要咱们有爱,还管这么多干吗。无愧哥……”
赵茜越来越温柔火起,沿着无愧的脖颈乱吻起来……
“喂喂,你越来越无理取闹了,你不说清楚,我不理你了!你快放开我,难道你三番五次找我就为了发泄发泄?”
无愧左躲右闪,就是不让赵茜得逞。
“无愧哥,你干吗;这里没人看见,只要我不说,有谁知道咱们做过这种事。不错,好多年的相思,早就该发泄发泄了;你就成全我吧!”
赵茜全身已然蠕动,无愧有些忍无可忍了。
“你真是荒唐!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呀,我的大英雄;难道你不怕丢了你护花使者的名节,嗯?”
“什么名节,我又何惧之有?”
“你这就不够聪明了,倘若我把你跟我的事在江湖上宣扬出去,看你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还如何见你的未婚妻;我知道你没有结婚,你还骗得了我;只要你一天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不要假装正经了,来吧,我快受不了啦!”
赵茜软硬兼施的变本加厉。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你竟敢拿这些要胁我,你做梦;我已被你们这些女流之辈缠得焦头烂额了,我讨厌风花雪月!我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对不起馨妹!我再问你一句,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令你从此变哑巴,或者从此不再见你;你听不听?”
无愧厌烦的气恼非常。
“你说吧,不过不要太让我为难;总之我赵茜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轻易得到!”
赵茜停下了动作,但还是不肯放开抱着的手,她怕无愧又逃之夭夭。
“赵姑娘,你就听我良言奉劝吧;从古至今,多女侍一夫都是痛苦的多;跟一个不爱你的人结婚,还不如跟一个爱你的人结婚幸福!何冲二哥很喜欢你,也很爱你,你还是跟他好吧;咱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强求呢!哎!世间情长路更长,烦矣,烦矣!”
“你总是爱拿别人作挡箭牌!不管何师兄怎么喜欢我,可我与他只是师兄妹关系,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相反,我对无愧哥的相思却与日俱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只喜欢你一个;我不管,如果咱们真的不可能,我也会永远把你放在心里面……”
多么感人肺腑的话语啊,一般人听到此,可能马上会坠入五里云雾,乐不可支了。
“孽缘!孽缘!赵姑娘,我劝你还是早点斩断心里的情愫;你这样单相思是没有结果的,只会害苦了你自己;趁早找一个爱你的人吧,不要再虚度青春了!”
无愧分开赵茜的手,独自向塔林深处走去。赵茜怔怔地愣起神,片刻才如梦初醒,边喊边追向塔林深处……
“无愧哥,等等我,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的;无愧哥……哼!你总是躲着我,我要追到你答应为止;不然,你这个护花使者也会在江湖上蒙羞的!我赵茜这一生就只为你而活,如果得不到,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无愧哥,你快出来呀;无愧哥,无愧哥……”
密密塔林,早已没有护花使者的踪影。“赛红娘”赵茜疯狂的在塔林里穿梭了半天,天色已近黄昏,声音也喊哑了,百般生气均无作用,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返回了少林寺。
“教练,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咱俩把眼珠都快盼绿了;怎么,护花使者没跟你一道呀?”
“对呀,教练,咱们快下山吧,这会儿还可以赶回塔沟武院。教练,你怎么这么累呀,该不会是与护花使者……”
紫燕继凤姬之后追问,话未说完就狠狠的挨了赵茜一个耳光。
“混帐!谁叫你们问这些了,本小姐这么累,你们有眼无珠呀;你们还想回去,没门儿!今晚你们不把护花使者找来见我,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走吧,我要休息了!”
赵茜说完理也未理,有气无力地坐在了大雄宝殿外。
“教练今天怎么啦,护花使者难道跑不见了,惹教练生气了……哎哟!”
紫燕摸着火疼的脸,委曲的发起牢骚。
“算了,师姐,我看教练今天心情不好,我们今天回不了武院啦!不如咱们去告知方丈,咱们今晚就在少林借宿,顺便问问护花使者的下落。”
“好吧,我看我们也只好如此了!哎哟!”
紫燕跟着凤姬去找德禅方丈了。
赵茜依然坐在原地,心伤茫然……
凤姬与紫燕至方丈室找到方丈,见只有四大金刚而没有护花使者,急忙向众人禀明了原委。她们要求今晚留宿少林寺,还要大家齐心合力找回护花使者。
四大金刚一听护花使者失踪至今不回,起先吃了一惊,继之转为平常。他们都清楚,凭无愧的功夫和机灵是不会出事的;就算无愧要离开少林寺,他也会给他们传音入密,不会不辞而别的溜掉。
“好了,多谢两位姑娘报信!我们会找回护花使者的,你们还是回去照顾你们的教练休息吧。”
龙不客气的辞退两位小姐。
“慢,告诉我,你们教练现在怎么样了;她在什么地方?”
凤姬和紫燕正欲离开,却被何冲关切的叫住。
“哦,原来是何大侠。我们教练现在大雄宝殿外,坐在那里一点精神都没有;我看她快变成傻瓜啦!走吧,师姐。”
凤姬说完,就要拉着紫燕离去。
“听说何大侠很喜欢咱们教练,教练这会儿最需要人关心了;何大侠,你难道真的是块木头吗?难怪教练不愿理你!算了,走吧。”
紫燕回头甩下一句提醒的话语,何冲似是若有所悟。
“阿弥托佛!两位女施主请随老衲来,老衲给你们安排一下住处,你们也好就此休息。”
德禅方丈随即带领两位少女往白衣殿方向而去。
何冲顿时醒悟,觉得此时应该去好好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于是急忙辞别三位兄弟,悄悄的跟踪凤姬一行而去。
“又是一个痴情种,跟我一样;感情之事,真是太累了!”
龙深有同感。
“哎!你们两个都是傻瓜!像我和大哥一样,没人喜欢,也不掂花惹草,自然就没这么多负累了;洒脱脱只身一人,多自在!”
崔彪有些得意的洋洋洒洒。
“哎!说来也是这么回事,不过只要有人喜欢我的话,我还是不愿孑然一身的!”
周寰不愿苟同的有着自己的见解。
三兄弟各有所感,随之沉默不语,等待着方丈的返回和无愧的悄然回音。
德禅方丈把凤姬她们安排在一间比较宽阔的香客房,继之随二位少女去了大雄宝殿。
赵茜还在那里黯然神伤,凄凉的望眼欲穿……
“教练,方丈来了。咱们回房休息吧。”
凤姬抢先惊醒了梦境的赵茜。
“阿弥托佛!赵施主请珍重身体,老衲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客房,请赵施主就此歇息吧。”
“歇息?不,我要在这里等无愧哥;无愧哥不回来,我也不走。无愧哥……”
赵茜全然不顾,如失去理智般痴迷依然。
“阿弥托佛!一切孽缘魔生,赵施主已情魔了!你们两位带她回去歇息,千万不准她乱跑;待她一觉清醒之后,也就自然明白了。去吧,趁早歇息。阿弥托佛!”
德禅摇头一阵感叹,径直回方丈室而去。
凤姬和紫燕硬行扶走赵茜,刚把赵茜放坐床上,就传来了“咋咋”的敲门声。
“谁呀?”
“我,何冲;请开开门吧。”
紫燕开了房门,何冲一副忧心忡忡,立即关切的冲到了赵茜榻前。
“茜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五弟欺侮你了?我相信五弟不是这种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茜妹;就让我替你一起分担吧!”
何冲握住赵茜的手,**冲动。
“你……你是谁?无愧哥回来了吗?哼!你竟敢吃我的豆腐,你给我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
“啪”的一个耳光,重重的搧在了何冲的脸上。
赵茜开始有点迷糊,当她认出是何冲而不是无愧时,一下无名火起,狠狠的搧了何冲一个耳光。
“茜妹,你怎么这么狠心啦。我这次可是专程来探望你的;不过不要紧,我是不会生茜妹气的。只要茜妹肯原谅我,只要茜妹能泄掉心的怨气,任凭你拳打脚踢,我何冲都心甘情愿!”
赵茜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对不起!师兄,我出手是重了点,请原谅我一时的冲动!师兄,护花使者回来了吗?”
赵茜内疚的望着深沉的何冲。
“茜妹,茜妹呀,你就不能认真的听听我的感受吗;难道你的心里一直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五弟,哈哈哈……他没有回来。五弟他不会关心你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何冲才痴痴的喜欢你,关心你!茜妹,你就答应给我一个机会吧。”
何冲笑得惨然,痛哭流涕的跪在赵茜的床前哀求。
“哟……啫啫啫……鼎鼎大名的何大侠怎么会变成这样!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轻易的下跪,小女怎么担当得起呀;真是没骨气!软骨头!”
赵茜没好气的一番奚落,使得一旁的凤姬和紫燕都忍俊不禁。
“茜妹,不管你笑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介意;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就心满意足了!在茜妹面前我甘愿没有骨气,为了所爱的人,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不过在江湖上,我宁死也要存骨气;现在你总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今天向你吐露了我久闭的心扉,我感到非常痛快!哈哈哈……”
何冲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里话,感到无比畅意的喜极而笑。
“师妹,你看他那个得意劲儿!”
“嘘……燕姐,别作声,等着看好戏吧。”
凤姬止住了紫燕的嘲笑。
“哼,好啊,好极了!你喜欢我是吧,那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嗬,你终于肯答应了;我今天好开心,好开心!哟嗬嗬……”
何冲喜极欲狂,听了半句话,就要去抱半倚在榻上的赵茜。
“别动,我的话还未说完,你怎么就毛手毛脚起来!你不是说甘愿赴汤蹈火吗,那就是说你什么都愿听我的啰?”
“是呀,只要茜妹高兴,我什么都愿听你的。”
何冲乐嗬嗬的答应得甚快。
“那好,你现在就去把护花使者给我找来,我有要事要问他。”
“五弟他来去无踪,如果他不愿意见你,我又到哪儿去找啊;还是换个话题吧!”
何冲有些为难的乞求。
“不行,你们是兄弟,你就不会动动脑,真是人头猪脑!你一天不把护花使者找来,我一天就不会理你;你滚吧,免得让我看见你就头疼!”
“你怎么说变就变了,真是把你捉摸不透!好,我这就去找五弟,带不来五弟,我也没脸来见你;你等着我。茜妹,告辞。”
何冲一时赌气的灰溜溜地走了。
“嘻嘻……教练可真有一套,看他真是笨笨的!”
紫燕终于笑出了声。
“嘻嘻,这个榆木疙瘩咱们教练的计啰,这下有他忙的啦;对吗,教练?”
凤姬点破机关,向赵茜拍起马屁。
“你们两个鬼机灵,以后不准你们向外泄漏此事;否则唯你们是问。天都晚了,你们快去膳房弄点吃的回来。”
“是,教练,我们绝不泄漏。”
二人同声应承,然后领命而去。
房间里剩下独影自怜的赵茜,满脑里全是护花使者的幻象……
何冲一路盘算着怎样才能套无愧上钩,不知不觉已来到了方丈室前。
何冲贴近门边,细听起里面有没有护花使者的动静……
“是谁在门外?”
德禅方丈一下警觉的喝斥,龙及二兄长瞬间开门跳了出来。
“哦,原来是二哥呀;请进。”
何冲面红耳赤的只好进了方丈室。
“方丈,护花使者还没回来吗?我刚才去找他了。”
“何大侠请坐,你不用解释了;从你的言语及闪烁的眼神,老衲如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去了赵施主那里。”
“嗬,你原来是去私下约会了,想要隐瞒;还不从实招来?”
龙、周寰和崔彪几乎是同声质问。
“哦,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方丈;刚才我的跟踪,方丈难道早就发现了?真不愧为少林掌门!我的确去见了赵师妹。她被五弟气得不行了,不知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赵师妹要我一定要帮她一次,把护花使者带去见她一面;我已经答应她了。”
何冲有点垂头丧气。
“你要找五弟,可惜五弟他至今没有回音;天都已黑了,五弟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龙有些担心的关心起来。
“对呀,五弟他不会不辞而别的,咱们还是分头去找吧。”
崔彪提出了寻找无愧的主意。
“阿弥托佛!我看护花使者一定是为了躲避与赵施主纠缠不清的孽缘而遁去,他会回来找我们的。如果老衲预测不错的话,护花使者在咱们用膳这个时辰内一定会回来;过了时辰如还未见人,咱们再分头寻找不迟。请四大金刚随老衲去膳房用膳吧。”
四大金刚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德禅方丈禅机妙算,也就只好听其主见了。
“好吧,只好暂作如此打算;希望五弟他会自动出现!”
龙抢先作了决定的回答。
一行人去了膳堂,夜幕晚风,尚有月光依稀……
无愧终于舒了一口气,慢慢从塔林后山洞出来,悄无声息的飞向了少林寺……
无愧预料赵茜可能离开了少林寺,也可能在少林寺内大闹不休,或许……
无愧来到方丈室门外,倾听起室内的动静。
“这会儿是用膳时间,难道他们全都用膳去了?好,就前往膳堂瞧瞧。”
无愧又悄无声息的奔膳堂而去。
膳堂内比较安静,众僧早就膳毕而去;此时只有方丈陪同四大金刚在边吃边等。
无愧见四下没人,打定主意进了膳堂。
“方丈,四位兄长,晚上好;无愧相见来迟,实在是心有苦衷!”
“阿弥托佛!护花使者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他们盼你有多心急呀!来,来,快坐下一块儿用膳。”
德禅慈心大悦,急忙起身拉着无愧坐下。
“对呀,五弟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我们几兄弟想你好辛苦哟!”
崔彪耐不住的急忙发起牢骚。
“好好好,回来就好;总算被方丈算了,咱们省了一场麻烦!请用膳吧。”
龙继之感叹的相邀。
厨僧立即端上碗筷后离去,餐桌上又多了几道菜。
“五弟,你好好用餐吧。折腾了这么久,你已经早饿了;来,二哥给你夹菜。”
何冲夹了一块豆腐肉放进了无愧的碗,和颜悦色的满怀关心。
“哟,怎么老二这般殷勤起来;我做大哥的都未这么关心过四位兄弟,看来我也该好好的关心一下了。来,我给你们每人夹一道菜。”
周寰也活泼起来,先给无愧夹了素肌,继之又给几位兄弟和方丈夹了菜。
“阿弥托佛!善哉,善哉!周大侠真是太客气了,应该老衲尽地主之宜,却让周大侠反客为主了!”
德禅连番谦虚,却引起了五行圣手的轮番夹菜。
“打扰少林,为难方丈,咱们兄弟实感抱歉!来,咱们兄弟再敬方丈。”
无愧继之话锋一转,又给德禅碗放了一道菜。四大金刚轮番夹菜,把德禅面前的碗垒成了珠穆朗玛。
“请方丈享用。”
护花使者一声请,四大金刚立即齐声附和。
“阿弥托佛!老衲快撑不住了,几位大侠合伙欺侮我这把老骨头,老衲实在甘拜下风!护花使者尚未用膳,就请护花使者代老衲享用吧;老衲这个不情之请,还望护花使者谅解!善哉,善哉!”
“哈哈哈,哈哈哈……”
膳堂内传出爽朗的哄堂大笑,震荡了少林的夜空。
“来,方丈,咱们一块儿吃;咱们不能输这个面,来,吃完它。”
无愧随即端起菜碗大吃起来。
“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德禅不得不跟着慢嚼起来。
“哈哈哈……”
四大金刚瞧着无愧和德禅的吃样,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一阵大笑却大势不妙,引起了刚出来探听护花使者下落的凤姬和紫燕的注意;她们悄悄摸至膳堂外,静窥起里面的动静……
“师妹,那位吃饭的不正是护花使者吗。”
“对,嘘,别做声;咱们告诉教练去。”
凤姬拉着紫燕的手悄悄的溜离开去。
“报告教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护花使者回来了;现在他正在膳堂内用餐……”
凤姬一下撞门而入,喜极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他们正吃得高兴,所以没发现我们。我们是听见其大笑而循声亲见的,何大侠也在场。”
紫燕出气不匀的立即补充。
“好啊,这小竟敢瞒着我!带我去,快,快走。”
赵茜一下立起,她紧了紧衣带,抢先越门而去。
“哈哈哈,这餐吃得真痛快!兄长们,你们还有招吗?”
无愧吃完了菜,继续向几位兄长打趣。
“有啊,有啊;来,来,还有这么多菜,五弟你全都吃了吧。”
崔彪夹着菜想往无愧碗里放,可怎么也塞不到无愧的碗里。
“三哥,正经一点,现在吃饱了,该说正事了。今晚大家非常开心,可惜咱们在一块儿已开心不了多久;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快说呀。”
四大金刚急得站了起来,瞪着无愧急盼回答。
“因为我要走了,望各位兄长各自尊重;以后发扬光大少林,就全仗各位兄长了!在少林要谨遵方丈教谕,不得有违伦常;就算是五弟拜托你们了!”
“五弟,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会想念你的;你就留在少林,与咱们一块儿发扬光大少林吧!”
四大金刚同声相求,热泪激昂。
“阿弥托佛!护花使者为何这般仓猝,留在少林,假以时日,也不会有碍神侠英名;你就留在少林一段时间吧,老衲代表少林求你啦!”
德禅方丈单掌作揖的向无愧拜了下去。
“方丈,请不要为难在下,我不得不离开少林,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需要尽快离开少林,方保无虞!我志在寻回馨妹千手观音,不能假以时日;况且我的麻烦已迫在眉睫。对不起了,我实在不能留在少林,望诸位海涵!赵姑娘她离开少林了吗?”
“没有,她一直在等你;并且还托我一定要把你带去见她。五弟,就算最后帮二哥一次,就随我去见她一面吧。”
何冲急忙应答的向无愧请求。
“哎!不可能的,我是不能够再见她了!二哥,你难道真的对我没有成见?倘若我去见她,你也就没有机会了;你忍心把心爱的人拱手相送吗?好好的想想吧,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去见她的;我要对得起千手观音,也要对得住二哥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何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餐桌旁踱来踱去。
“阿弥托佛!护花使者不愧是大义凛然,这段孽缘是应该早早解除了……”
“你给我住口,你们这些出家病驴,一点不念七**,满口仁义道德又管何用;试问上天要男女存世做什么,你们又是否是父母所生?如果你们承认这一点,也就难逃一个‘情’字!哈哈哈,护花使者,你终于又让我撞上了,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赵茜也照样追你不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茜突然破门而入,说话像魔女一般发狂,仿佛除了护花使者以外,已经目无人了。
“阿弥托佛!望佛祖点化赵施主早日明性超脱,罪过,罪过!”
德禅方丈感叹的退立一边,再也不敢轻出言语。
“赵小姐,请说话不要咄咄逼人;否则,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谈!”
无愧气急的手一挥,转向背身而立。
“茜妹,请说话明一点;好吗?就给师兄一个面吧!”
何冲立即拉过赵茜,苦苦相求。
“哼!你算什么,站到一边去;你知情不报,以后甭想见我。护花使者,我赵茜明确的告诉你,你去哪儿,我就追到哪儿;你一天不满足我,我对你身边的人一个都不会客气,特别是女人!”
赵茜说得咬牙切齿,连身边的凤姬跟紫燕都感到一丝寒意。
“无耻,无耻!真如女流氓一般!不跟你理论了,跟你永远也不能理论!各位兄长,方丈,在下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一阵旋风刮起,吹花了众人的双眼,无愧一下隐身遁离。
待得众人定睛细瞧,却哪有护花使者的踪影……
“哼!不要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一生都不愿见到你这说话不算话的朽木!哈哈哈……”
赵茜带领二弟气急如狂的去了,膳堂内只留下惊愕的四大金刚和德禅方丈……
何冲一副漠然的仿佛已成痴呆,傻傻的瞪着赵茜离去的方向。
“阿弥托佛!何大侠尚且惊魂未定,我看咱们都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忘了今夜发生之事,潜心向佛,好好发扬少林武术吧!四位大侠,你们请随老衲来,老衲给你们好好的安排一个下榻之处,以后你们就好在此长住休养了。”
于是由德禅带路,三兄弟扶着入魔如痴的何冲,慢慢走向了宿舍……
赵茜乘怒连夜离开了少林,她决心辞掉武院教练,就此踏入江湖流浪,寻找护花使者的下落;料想护花使者名声之大,想找他也不是一件难事。
夜风啸啸,少林朦胧;晨钟待晓,闻鸡起舞……
话说护花使者乘夜飞离嵩山,住进了登封县城的旅馆。这一夜无愧辗转反侧,思量着自己孤身只影的下一部计划。
无愧想到鸡鸣,终于理出了一条头绪。天不亮,无愧就离开旅馆踏上了去恒山北岳武馆的路途。
此次出行,无愧转游了神州一大圈。这回重新北上,他想顺便返回北岳武馆,探听一下千手观音的消息;机灵的护花使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恒山离少林寺不甚远,无愧辗转两日后,趁着夏夜明亮的月光,悄然潜进了北岳武馆……
以为这种行径不是做贼便有失大侠体面,那你就错了;凭护花使者的光明磊落,他又岂会是鸡肠小人!护花使者只是不想惊动武馆,招来一次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索性来了个“暗渡陈仓”。他想捉一个人打听一下,然后再作定夺。
无愧隐身在离男女生宿舍不远的茂密大树上,一会儿功夫,便见办公室旁边的钱院长住宅内走出了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来到树丛茂密之处,手拉手的坐在了长凳上,欣赏着透过婆娑树射到地上的月光……
“霜妹,今晚的月色多美啊!怎么,你今晚不高兴?我白聪虽然做错了很多事,但我一直并且永远对你都是痴心的;对北岳武馆我也一向鞠躬尽瘁,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开心,你的心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哎……”
“白大哥,我知道你喜欢我;不然我不会跟你出来的。不知道无愧哥找到玉姐姐没有,我总觉得很内疚,我们欠了他们许多;要不是你乱闹事,无愧哥可能还在北岳武馆,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现在也不知道无愧哥过得怎么样,要是我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
“喂,霜妹,你怎么总惦着那个李无愧呀;他有什么好的,我白聪可也是一表人才,又不缺胳膊少腿儿的!在我面前说这些,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你有什么感受关我什么事,你总爱嫉妒人家,量小非君,我才不要理你这种小人;要不是我爹让你回来,我一辈都不想见到你!你给我走开。”
钱玉霜挣脱白聪的手,气恼的背靠一侧。
“白聪,他终于又回北岳武馆了;看见你我就有气,要不是我答应过钱馆长饶恕你,今日我定要恶惩你这个不义之徒!白聪,你害我跟馨妹饱尝相思之苦,你也够狠了吧!”
无愧正待飞身下树,制住白聪问个明白;却见白聪向钱玉霜乞求起来。
“霜妹,白大哥肚量是小了点,可这全都是为了爱你呀;我现在已经知错了,要是哪天我碰上护花使者,我会向他道歉并请求原谅的!至于千手观音,我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因为她可以牵制那个护花使者……”
“怎么,你知道玉姐姐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你可不要胡来!”
钱玉霜立即回身质问白聪,希望他能告知真相。
“放心,千手观音她不会有事的;但是你一天不回心转意,我怎么都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
“哼!你卑鄙,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钱玉霜气愤的甩手离去,白聪慌忙的立即追赶。
无愧再也忍不住了,玄阳指飞身击出,白聪立刻变成了痴人一个。
无愧蒙着面,挟着白聪飞离了北岳武馆。到得一处偏岩,无愧放下白聪,解开了他的哑穴。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挟持我,我几时得罪你了?我乃北岳武馆教练,倘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北岳武馆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心虚了,是不是?拿北岳武馆压我,门儿都没有;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快说,千手观音究竟在什么地方?你把她怎么样了?”
“千手观音,我怎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连她的下落都不知道,我又能把她怎么样;你……你是护花使者!”
“废话,你少在装疯卖傻,你刚才在北岳武馆和钱小姐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你会自掘坟墓,吃不了还得到阴曹地府受罪!”
“我真的不知道千手观音的下落,我知道你一定是护花使者;要是我知道她的下落,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我现在正求解脱,希望护花使者你能原谅我;能早日解除玉霜心的愧疚,我白聪就算来世报答,也一定感恩不尽!”
“你还想撒谎,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玄阳指无形点出,白聪麻痒大穴受制,顿时犹如百虫所噬,万箭穿心,百般痒痛的难堪忍受……
白聪“哇呀呀”的遍地乱滚呻吟,其惨状莫名万状。
“现在看你还说不说谎,说,千手观音究竟在什么地方?”
无愧声色俱厉,丝毫不想容忍。
“我……我真的不知道,哎呀……快,快救救我;我受不了……受不了啦!”
白聪苦苦的哀求。
“你不是告诉钱小姐,说你知道千手观音的下落吗,你还在说谎;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啰!”
无愧挥掌发声,吓得白聪急忙跪地喊冤求饶。
“大侠饶命,大侠冤枉呀,我是千真万确的不知道千手观音的下落呀;我刚才是骗玉霜妹妹的,我以为这样能使她对我好一点;如果我要骗你,我早就乱说一个地方啦;要是我白聪这次撒谎,一定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侠,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吧;我受不了啦,我快要死啦!”
“哼!活该!你是自找麻烦,这也算便宜你了;下次再干坏事,一定不会轻饶!记住,对钱姑娘你也不要心存欺骗,你若再欺骗钱姑娘,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师兄,白师兄,你在哪里呀?白师兄,白师兄……”
钱玉霜的呼声由远及近,无愧立即解了白聪的穴道,瞬间遁去,无影无踪……
“霜妹,霜妹,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白聪拖着折腾疲惫的身躯,践踏不稳的窜向前来寻找的钱玉霜。
“师兄,你怎么弄成这样;全身乱糟糟的,出什么事了?无端端的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看你这个熊样;不要碰我。”
钱玉霜趁着皎洁的月光,闻到了白聪满身的泥土气息,顿时止步阻住了摇晃而来的白聪。
“师妹,我今晚遭劫了!好象是护花使者……”
“遭劫,护花使者!他人在什么地方,他来干什么?”
钱玉霜急切的想知道护花使者的下落。
“可惜,护花使者刚刚已经走了;他抓我来不过是想问问千手观音的下落。他的功夫确实了得,竟然在不知不觉掠我至此,实在是绝功盖世;哎!我这一生只有服他了!”
白聪摇头感叹,一点不敢提自己受罪之事。
“你这么快就服了无愧哥,你告诉了他千手观音的下落?他原谅你了吗?”
钱玉霜的口在问,眼却环顾四野,她期盼无愧会奇迹般的出现。
“我现在坦白的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千手观音的下落,我是骗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霜妹,咱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吧;走,咱们回武馆。”
“哼!原来你竟敢骗我,讨厌!讨厌!我不要理你啦,无愧哥,无愧哥……”
钱玉霜的声音传向幽远,空山回荡,却哪有无愧的回音。
白聪强打精神地随着钱玉霜乱窜,好半晌才劝住如狂的钱玉霜;二人只好疲惫的返回北岳武馆。
这一切只有白聪和钱玉霜知晓,他们只能将这个迷团深藏心底。这一刻犹如过眼云烟,就此暂告段落。
无愧连夜飞离北岳武馆,他明白白聪这次没有骗他,从此他可以安心的等待千手观音了。
当晚无愧住在了恒山山脚的客栈,第二天天一亮就往承德避暑山庄出发了。
今晚的夜空依然灿烂,北岳武馆又是一段难以平静的时光……
时值夏暑,等到千手观音须到秋月夜;漫长的炎暑,实在令孤单的人难熬;选择承德这个闻名的避暑山庄休养等待,是再好不过的事。在承德,还可游北戴河、南戴河、黄金海岸这些避暑佳地,岂不妙哉,乐哉!
避暑山庄,又名承德离宫,热河行宫,位于承德市区北部,一五年被评为世界人类化遗产保护区。
清康熙四十一年(702年),康熙帝去木兰围场北巡狩猎,发现了承德这片山灵景秀的宝地,便决定在此修建一座行宫别宛;于康熙四十二年开始兴建山庄,至乾隆五十七年完工,历时八十年之久。
北方夏季酷热,而承德“四季风光丽,千岩土气佳”,山抱水环,凉风习习,是绝佳的避暑胜地。
不日无愧便来到承德,直驱避暑山庄。此日正当上午,无愧抵临山庄正门‘丽正门’前;只见三间重台城门,单层瓦脊,歇山卷棚顶,门上高悬用汉、满、蒙、藏、维五种字刻写的匾额。
“‘官员人等至此下马’,嘿,有此等规矩,真是皇家气派!”
感叹之毕,无愧沿着三十米长,高大浑厚的红色照壁搜寻一番;突然在回身的一刹那,无愧瞧见了一红衣女身影迅速破门而进。
“不可能吧,这姑娘的身影怎么跟茹雪妹那般神似!”
疑团既起,好奇心发,无愧立即闪进丽正门,追踪红色身影而去……
原来这红色身影尤似护花使者在南北少林武术院习武时的师妹汤茹雪。这下突然相见,久违的友情,怎不令无愧想弄个明白。
进得丽正门,便是层院落的正宫。这里有五座门,四层院,而以“澹泊敬诚、四知书屋、烟波致爽”三座大殿最负盛名。
“澹泊敬诚“殿又称楠木殿,是清帝庆寿,召见王公大臣、各族政教领袖的殿宇。这座不插一钉,不奠一石的木构建筑,历经二百四十余年风雨,坚实依然。殿内大理石铺地,正地坪上没有皇帝的宝座,周围陈设屏风、宝象、仙鹤、香亭、如意等。高大的珐琅宝象,象征国泰民安;昂首引颈的仙鹤则象征皇帝的统治长治久安。
如今这里成了贵宾赏艺娱乐之地,每年来承德避暑的游客不计其数,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富豪老板;于是这里成了每年夏季最热闹的地方。
无愧循踪而至,挤在游人之列,很快来到了“澹泊敬诚”殿。只见殿内外人山人海,游人欢呼,争相一睹为快。
这么热闹的场面,无愧岂肯错过。只听兵器交加喝叱之声传来,无愧循声望去,只见殿舞台上身影腾挪,原来是武术对练表演。
“嗬,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武术表演,真不愧一个度假的好地方!怎么,台上的表演者是两个女的;怎么这么熟悉……”
无愧目力过人,透过游人的肩劲缝隙,看清了台上的一切。
“原来是她们三位,林之雁,张小婉,还有汤茹雪;她们三人如今也一块儿涉身江湖了。这几位大家闺秀,却是意欲何为?”
想至此,无愧决定夹在游客之观个究竟;他此时的心情虽是离情待述,却不敢贸然相见。
只见林之雁和张小婉剑枪对练之后,身着红装的汤茹雪随之抱剑出场。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只见汤茹雪如仙女下凡,频频向场内外作礼一番,继之响起莺语般的声音。
“谢谢各位光临捧场!在下汤茹雪,每天在此为大家现场表演;希望在赏心娱乐之余,能够结识一些江湖豪杰,就不枉咱们师姐妹承德一行了。如有身怀绝技者,不妨登台指教;在此特感谢避暑山庄的和各位游客贵宾的盛情!今日为大家表演的剑术是追风剑,还望行家里手多多指点;谢谢大家!”
一番开场白,令无愧不由内心一震,没想到汤茹雪这几年进步非小。她不但练成了追风剑,还练就了一流的口才;难怪敢涉身江湖,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只见台上红色火团闪耀,剑光弥漫,化作片片幻影;犹如狂风一阵,哪里还分得清是人是剑;只感剑气森寒,人剑合一,飕风可惧……
“啊!这果然不辱追风之名,真是疾如旋风,快似闪电;一个姑娘竟有如此身手,实属难得,难得!”
无愧的耳畔响起苍老的感叹之声。无愧循声看去,看见了一白发白须长飘的老者,身旁还陪着两位少男少女;男的风仪俊朗,女的桃花婀娜,端的是富贵儿女,仿似下凡的金童玉女。
“爷爷,我看她的追风剑也并不怎样,待我前去挫挫她的锐气;孙儿的‘无敌刀’可也不是吃素的!”
“玉儿,不要躁动,你可知道追风剑的厉害;你爷爷当年就曾败在追风剑下!没想到如今追风剑再现江湖!虽然这女娃的功力尚未达炉火纯青,但玉儿你的无敌刀这会儿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对呀,哥哥,你就不要逞能了;人家又没有得罪你,你又何苦找人家的麻烦;真是看不惯你!”
“仙儿,你就不要跟你哥哥斗嘴了,你们两个斗嘴从小到大,真拿你们没办法!”
“哼!”
“吔……”
玉儿和仙儿没好气的对了一声,双方各怀不屑的不再言语。
看来这个仙儿还真不错,她在无愧的心底已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这爷孙三人是什么人,无敌刀……难道这位老人就是三十年前威震武林的‘无敌刀王’令狐痴?糟了,如果那个叫玉儿的小要找师妹的麻烦,三位师妹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想至此,无愧决定住在避暑山庄,一方面跟踪爷孙三人,看他们意欲何为;另一方面保护三位师妹,探明她们住在承德的目的。主意已定,无愧不露声色的挤到爷孙三人身后,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谢谢各位的掌声鼓励!今日表演,就此告一段落;希望大家继续游览,不要扫了游兴。”
汤茹雪在如雷掌声结束了表演,她告辞众人,收拾行装,和林之雁、张小婉一道回宾馆去了。
“爷爷,走吧,好戏看完了,我们应该去别的地方了。”
“好好好,仙儿啦,爷爷最高兴的就是你能陪着爷爷一块儿游山玩水!走吧,看你又带爷爷去什么地方。”
“好,只要爷爷高兴,仙儿就高兴!爷爷,仙儿带你去‘烟波致爽’殿后的云山胜地楼,那里可以把避暑山庄之楼台亭阁,湖山景物尽收眼底;好玩极了!”
“好啊,那还等什么,走啊。”
仙儿拉着爷爷前行而去。被叫着玉儿的俊男却不愿随行的在后面拖步缓行,以致无愧也无法快步跟踪。
“玉儿,你怎么这么慢呀;走快一点呀?”
“爷爷,我……我去过云山胜地楼啦;我想去其它地方玩玩,你看……”
唤作玉儿的小伙赶了上去,不愿同行的借故推辞。
“哎!爷爷,别管他,他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咱们走,没有他仙儿反倒高兴一点。”
“哎!玉儿啦,你要独自一个人去玩也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爷爷,不准惹事生非。你父亲的前车之鉴你总该不会忘吧,如果……”
“哎呀!爷爷,你说这么多干吗,玉儿答应你不惹事,不就成了;爷爷放心吧。玉儿告辞了,咱们晚上宾馆再见;拜拜。”
令狐宝玉一声“拜拜”,飞也似的分开人群,往汤茹雪三姐妹离去的方向奔去。
“哼!看他那副德性!不要理他,爷爷,咱们好好玩玩。”
令狐小仙生气的拉着令狐痴快步离去。
“哎!玉儿越来越胆大了,我怕他步你爹的后尘,实在是难以相对泉下的霸儿啦!如今令狐家就剩你们两兄妹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叫我这把老骨头还怎么活呀!”
令狐痴不免一阵感慨。
“爷爷,不用想这么多了,就算哥哥不争气,仙儿也不会使令狐世家丢脸的;仙儿一定不辱使命,一定重振令狐世家,令无敌刀扬威天下!”
令狐小仙说得英雄气慨,已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干云。
就凭此,无愧已决定了帮助令狐小仙,顺便摸清令狐世家的秘密。
“哎!你始终是个女孩儿,虽然你哥哥没你这么懂事,但他毕竟是令狐家的一脉相传;你一定要辅佐你哥哥,将令狐世家发扬光大!”
“爷爷你又重男轻女了,我哪一点不如哥哥?我一定要做一番成绩让爷爷瞧瞧,哼!”
“好了,好了,爷爷一视同仁,没有小看你!咱们不谈这些了,还是好好的游游吧。”
“这还差不多。爷爷,你一定要把无敌刀法传给我;现在都男女平等了,我相信我会超过哥哥的。”
“好,好,再说吧。无敌刀向来传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但如今局势有变,能者堪当大任;倘若你的功力真有那么一天,爷爷一定将无敌刀法尽数相传。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爷爷,你真好!仙儿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爷孙俩和谐的相扶着朝云山胜地楼行去……
无愧跟踪的听至此,才感到令狐宝玉不怀好意;他决定返回寻找令狐宝玉,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原来这爷孙三人,老的叫令狐痴,乃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无敌刀王”。少男叫令狐宝玉,人称“游魂太保”;乍听此名,仿佛令狐宝玉如游魂一般恐怖,或随时可能成为别人的刀下游魂。女的叫令狐小仙,人称“傲气琼芝”;听此名,就知世人对她的评价不错。
这个令狐世家,有着一段武林秘密。十五年前,令狐痴的独“无敌刀狂”令狐一霸和其妻公孙娇卷入了江湖的一场腥风血雨,被人雇杀手用现代化武器杀于卧室;从此这个曾轰动武林的枭雄不得善终,成为了一个武林隐秘……
话说令狐宝玉追踪“妙语傲香”汤茹雪姐妹,尾随而至“客来香宾馆”旁,突然不见了人影;他料知此三姐妹一定是住在宾馆内。他身上忘了带钱,不好贸然闯进宾馆;于是在门外树丛下迴旋注视,等待着三姐妹的再次出现。
无愧用隐身术追踪,终于发现了站在湖心烟雨楼旁“客来香宾馆”前树丛下的令狐宝玉。无愧隐身在树上,密切的注视着令狐宝玉的一举一动。
避暑山庄以山名,而趣实在水;如江南一带名景,散布在三十二公顷的湖区。芝经云堤连接着湖心的三个岛屿,即环碧岛、如意洲、月色江声岛;烟雨楼就位于如意洲旁的青莲岛上,“客来香宾馆”就位于如意洲的平原区,紧邻烟雨楼。
好不容易挨到午时已过,汤茹雪三姐妹方从宾馆内出来。只见宾馆老板和接待小姐们礼貌送客,热忱之至。
只见汤茹雪穿一套绿装,林之雁穿着粉红装,张小婉则穿着蛾黄色装;三位侠女这身打扮,就如同大家闺秀;仿佛刚从大学出来的淑女一般质纤纤,哪像个练家高手。
令狐宝玉见猎心喜,风流成性的他见三位漂亮淑女鱼贯而出,立刻鹰眼紧盯的蠢蠢欲动……
“师姐,今天下午咱们到什么地方去玩呀?”
是“温香软玉”张小婉的声音。
“到处转转,我们来避暑山庄这么久了,咱们要找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夏天过去,倘若我们都找不到,那我们就去找护花使者。护花使者如今大名鼎鼎,如日天,听说他也叫李无愧;我们只要找到他,就一定会知道‘鬼才’的下落。”
汤茹雪胸有成竹。
“师姐,传说护花使者专门保护柔弱女,我们这身打扮,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今日表演,我看见一个人好象对我们心怀不轨;可是这个人却很俊,又不像是个恶人……”
是“惊鸿落雁”林之雁的声音。
“没想到林师妹这么快就找到意人了,可惜姐姐没看见他;否则一定会给师妹好好的参考参考。”
“人家只不过是以事论事的说说而已,你怎么拿它当起真来;师姐,你不要这般戏弄人嘛!”
林之雁顿时粉面羞红,满腹委曲。
“师姐,你说话总是冲了一点,也该顾顾人家的感觉吧;幸好只有咱们三人,如有旁人在场,你说会让人多尴尬!”
“哟!教训起师姐来了,你们两姐妹倒真是心贴心啊;你们可别忘了,咱们此行千里迢迢的目的。算了,一句玩笑而已,没想到你们也放在心上。对不起!林师妹,咱们该走了吧?”
汤茹雪虽然没好气,但还是忍着气道了歉。
“要是以后找到无愧哥,你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呢!”
汤茹雪心里想着,一声不响的前行而去。林之雁和张小婉只好紧随其后,三姐妹好长一段路都没有对话。
令狐宝玉默默的跟踪其后,伺机阻拦相见。
无愧隐身跟踪在四人之后,没有任何人知道。
“原来三位师妹果然是为寻找我而来,看来我是不能以真面目相见了!”
想到这些,无愧很快有了应付的办法。
令狐宝玉见三姐妹欲上烟雨楼,急忙绕道急驰;他想早一步上烟雨楼,来个出人意料的坐等。
“上了烟雨楼,使人更轻松;哎!煦暖的阳光伴着和风,多舒服呀!可惜伯牙弹琴,没有期!”
汤茹雪抢先懒洋洋的靠躺在烟雨楼内的靠椅上,身旁伏着一个人,她也不屑一顾。
林之雁和张小婉随即登楼而上,林之雁第一眼就看见了靠在一旁的令狐宝玉。
“你……这位公是……”
“哦,原来是三位仙女下凡;在下令狐宝玉,今日有缘遇着三位仙女,实属巧合。既然再次见面,咱们总算缘深;不如先交个朋友如何?”
令狐宝玉先发制人,果然油腔滑调。
“哦,我认识你,你就是今天咱们表演时在场的那个白面书生。在下林之雁,还望多多帮助。”
“在下张小婉,这位是咱们的师姐汤……”
“不用了,师妹,还是我自己介绍吧。原来你就是林师妹提及之人。好!我姓汤,比你大,你就叫我汤大姐吧。”
汤茹雪不愿多理,并未起身的仍然靠躺在长椅上。
“哦,林姑娘,张姑娘,汤大姐,敢问三位住在这里是为了避暑吗?那你们干吗每天到‘澹泊敬诚’殿表演武术,我看你们的目的不全是为了避暑吧?我知道初次相交,问这些实属冒昧;但我已把你们当作朋友。出于关心,所以才贸然相问。”
令狐宝玉虽然掩饰得冠冕堂皇,可他怎么也引不起对他早已反感的汤茹雪的注意。
“哦,原来如此,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还说关心我们,分明是不怀好意。说,你查我们的底细究竟有何居心?若不从实招来,恐怕朋友二字已是过去之事!”
汤茹雪一下站起,怒目圆睁。
令狐宝玉被吓得退了半步,旋即镇定的反倒笑了起来。
“哈哈哈,江湖侠女不愧为江湖侠女,这样好,这样好;有豪气,有胆量,不愧为追风剑!我欣赏你这种野性,我令狐宝玉交定了你这个朋友。哈哈哈……”
令狐宝玉立显得意忘形。
“你笑个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姑奶奶才不交你这种下三滥的朋友!追风剑,你大概想见识一下吧?”
汤茹雪被激怒了,真如老虎发威一般。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游魂太保’正想领教你的追风剑;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令狐宝玉退步亮势,等待欲来风雨。
“哼!姑奶奶难道怕你不成!”
“师姐,师姐,千万不能闹事,咱们还有事在身啦!”
林之雁和张小婉急忙相劝的拉住了正要出手的汤茹雪。
“哼!这种登徒劣性不改,不教训教训他,咱们习武又有何用;你们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们也一块儿打。”
两位师妹吓得一愣,不得已的松手站立一旁,无能为力的只好坐山观虎斗。
汤茹雪拉开架势,一招“云龙三现”,拳脚交加的攻向令狐宝玉……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姑娘,你小心了。”
令狐宝玉施出了令狐家嫡传的鹰爪擒拿手,他想擒住汤茹雪,给这三姐妹来个下马威,从此玩弄于股掌之间。
令狐宝玉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脸上连受汤茹雪三爪之后,方才如梦清醒的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个武林高手。
原来汤茹雪用上了“擒龙手”这种以弱胜强的功夫。令狐宝玉连三记龙爪,恼羞成怒,如疯似狂的向汤茹雪拼命抢攻……
鹰爪手爪爪见血,招招残筋断骨,端的是厉害非常;可这个“游魂太保”怎么也沾不上汤茹雪的衣边。原来汤茹雪使的是“幻影散花”西域鬼异身法,致使令狐宝玉眼花缭乱,招招落空。
“幻影散花!你怎么会这种身法,你是心魔郝玉真的什么人?你的追风剑大概也是她所传吧?”
令狐宝玉连退三步而立,惊诧非常。
“算你识相,不错;家师已年近古稀,没想到你也知道她的名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不快滚出烟雨楼。”
汤茹雪不屑大敌,横眉冷对。
“哈哈哈……我终于可以替我爷爷报一剑之仇了!”
令狐宝玉笑得如狂,令本来对他有一丝好感的林之雁也为之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林之雁顿时产生厌恶之心。
“你爷爷是什么人,快说?你这个无耻之徒,原来你是想来报仇的,难怪不怀好意!”
林之雁终于恶言相向。
“对,师姐,教训他。这个不怀好意之徒,留在世上更增猖狂!”
张小婉也怒不可遏。
“哈哈哈……你们三人的恶运到了,还在大言不惭;我爷爷,就是三十年前名震武林的‘无敌刀王’令狐痴。”
“‘无敌刀王’令狐痴!”
三位姑娘同时震惊。
“怎么,你们怕了吧;要是怕了,赶快俯首称臣还来得及。那就叫我一声大哥。”
令狐宝玉得意狂形。
“呸,不要脸!你爷爷当年败在我师父剑下,如今你想替你爷爷报仇,尽管放马过来吧;亮出你的冷月刀。”
汤茹雪仍不把游魂太保放在眼里。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刁手,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也不知道无敌刀的厉害!”
令狐宝玉“呛啷”一声抖出了腰间的冷月刀,刀光寒气森森,使人一望就胆怯生畏。
冷月刀薄如纸片,削铁如泥,至柔至刚,端的是武林奇兵,厉害非常。
三位姐妹的确惊得后退了三步。
“师姐,如今你没带追风剑,怎么应付得了如此厉害的无敌刀;我看我们全完了!”
林之雁有些害怕了。
“不用怕,你们俩马上回宾馆取我的追风剑来。凭我的‘幻影散花’身法,料他片刻也奈何不了我;快去。”
汤茹雪推开二位师妹,准备着一场惊心恶战。
“师姐,多保重!”
二位师妹同声告辞,旋即如风般奔向客来香宾馆。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令狐宝玉意欲阻拦,却被汤茹雪凌空一掌袭至,不敢怠慢的只好赶紧招架。冷月刀招招催命,顿时如旋风电斩般削向“妙语傲香”。
风云突变,刀影玄光,二人恶战一片,料不准谁人生死,胜败何分……
“妙语傲香”汤茹雪的“幻影散花”身法的确变幻巧妙,任“游魂太保”的无敌刀舞得连风都吹不进,快胜闪电;却仍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二人从烟雨楼上一直打至如意洲平原区的万树园,仍然未分出胜负……
无敌刀果然也不同凡响,这种刀法使人越战越勇,功力频增;运用者乘胜追击,直至对方精疲力竭为止。就算汤茹雪乃心魔的高足,奈何赤手空拳,怎能持久应战;慢慢的逐渐落于下风……
突然,令狐宝玉一招“平地惊雷”,分上下三式疾逾闪电的削向汤茹雪。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汤茹雪右腿刀,鲜血不住外流……
一阵疲软,汤茹雪再也无法招架的跪在了草地上。
“哈哈哈……这下你再也跑不了啦,犹如囊之物,任我取用吧!哈哈哈,小美人,这下你不愿交我这个朋友也不行了,乖乖的听话吧;来,来,我不会杀你的……”
令狐宝玉握着滴着血珠的刀步步进逼,一副狰狞恐怖之态。
汤茹雪绕树退避的节节后退,无奈力不从心,脚底不稳的接连摔跤。
“我看你还能撑多久,你躲吧,逃吧;呆会儿你的血流干了,可就不好玩啰!”
令狐宝玉原地奚落,得意在握。
“你卑鄙!登徒小人,畜牲!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我妙语傲香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汤茹雪一咬牙,迅速拉下腰带,快速缠裹住大腿的伤口,感觉好受了许多……
丹田气提,汤茹雪将千掌功力提至十成,全力同归于尽的击向令狐宝玉。
“咣啷”一声金铁交鸣,千掌力击了令狐宝玉手的冷月刀;令狐宝玉侥幸的逃过一劫。风沙弥漫,树狂舞,“游魂太保”被逼得连眼都睁不开。
这千掌也确实厉害,竟有如狂风般霸道的罡气。
这一袭未,汤茹雪几乎耗尽了全身功力,再也无力拼搏;一阵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出,她晕倒在了万树园。
“千掌!是师姐的绝功。快,去万树园,他们一定在那里比斗。”
一阵片飞飘,林之雁明白是千掌的功力,立即拉着张小婉向万树园飞奔。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荡,狂淫之极。
“美人,我真舍不得这般对待你;可你清醒之后,我就占不了你的便宜,只好这样委曲你了;而且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哈哈哈……”
令狐宝玉系上冷月刀,一副淫荡的嘴脸凑向了昏迷的汤茹雪……
“无耻淫贼!你快住手。”
林之雁和张小婉同声喝叱,怒目圆睁。
“哦,又送上两位美人,天公可真是太好了!过来,两位美人,咱们在此好好做个游戏。”
令狐宝玉并未得逞,见来了救兵,不得不起身相迎。
“和你妈去做游戏吧,今天让你这个淫贼葬身在万树园!师姐,咱俩全力为武林除掉这个祸患。”
“上,师妹;这种人十恶不赦,该杀!”
张小婉一声怒叱,林之雁也怒不可遏,二人立即联手杀向令狐宝玉。
这种声势的确也吓了“游魂太保”一跳,可他仍未将两位姑娘放在眼里。
林之雁用的是汤茹雪的追风剑,张小婉用的却是自己拿手的峨眉刺;二女如疯般恨攻,杀招迭出,恨不得将令狐宝玉这个十恶不赦之徒碎尸万段。
追风剑虽然厉害,可林之雁却使不出追风剑法。峨眉刺寒光点穴,却奈何不了“游魂太保”这个经过高人调教的高手。尽管大战了几百回合,却仍未令“游魂太保”吃亏趴下。
“游魂太保”战得兴起,想要拥有美人的心急火燎;调戏之余,他突施辣手点穴。二位姑娘顿时被点了麻穴,不能动弹的只能忍恨吞泪,任由摆布。
“哈哈哈,哈哈哈……三个大美人,够我好好的享受一阵啦!”
令狐宝玉擦了擦被汤茹雪抓得满是血污的脸,一步步狰狞的逼向了“惊鸿落雁”和“温香软玉”……
万树园内林荫森森,可惜此时无游人踏至;三位如花仙女就要被“游魂太保”践踏……
“啐,不知廉耻的畜牲!倘若我林之雁不死,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令狐宝玉刚凑上脏嘴,就被林之雁狠狠的“啐”了一口。虽然满脸唾沫,他却手一抹,舌头一舔,一副十恶讨厌之相;他复凑向了“温香软玉”张小婉……
“扑……”
张小婉恨极攻心,一口鲜血狂喷到了“游魂太保”的脸上。
“不识相的两个贱婢!老看得上你们,是你们的荣幸;好,你们没有经验,不懂爱的滋味是吗,让我好好的教教你们。你们看好啦,看我怎样对待你们的师姐;然后你们就会开窍了。哈哈哈……”
满面血污如魔鬼般恐怖的“游魂太保”,把魔爪复伸向了不知所以的汤茹雪……
“救命啦,救命啦……”
林之雁和张小婉见逃生无望,立即高呼起救命来。
“我叫你们喊……”
令狐宝玉闪电出手,迅速点了二位姑娘的哑穴。
“这下你们再也没能力跟我斗啦,哈哈哈……”
林之雁和张小婉恨得眼出血,眼睁睁看着脱掉上衣的令狐宝玉向汤茹雪俯下身去……
令狐宝玉突感背心一紧,穴道如火灼般急闭,立即倒在汤茹雪的身旁;他感觉如进火窑般全身灼热难当。
“呀,呀……快烧死我啦,快烧死我啦;哎哟!哎哟……”
令狐宝玉俯躺哀叫,全身丝毫不能动弹。
“你这个万恶不赦的淫徒,留你在世上只恐为祸世民;现在给你增加一点火力,让你先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护花使者突然现身痛骂,仍是黑巾蒙面。
这突如其来的救命神使,令林之雁和张小婉为之狂喜的感激涕零;她们的眼泪顿时流了满面……
无愧走近二位师妹,手指一弹,便解了二位姑娘被封的穴位。二位姑娘活动自如,急忙跪谢蒙面大侠。
“感谢大侠救命之恩!大侠的重恩,咱三姐妹永世不忘!”
“好了,你们快去看看你们的师姐吧。”
二位姑娘被无愧提醒,急忙向汤茹雪冲了过去。
“师姐,你醒醒呀;师姐,师姐……”
二姐妹扶起汤茹雪,一阵摇动并在汤茹雪脸上拍了几下;可是无济于事,汤茹雪仍旧昏迷不醒。
“大侠,怎么办,你无论如何得救救我师姐呀;咱们还有心愿未完成,师姐不能这么早就离我们而去的!”
林之雁立即转向护花使者跪求。
“对,大侠,你一定要救救师姐;不然我们也无法回浙江了!”
张小婉也立即跪地乞求。
“哦,有这么严重吗!我救她也可以,不过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住在避暑山庄的目的;也许我还会帮你们一把。”
无愧边说边往汤茹雪身边走去。
“好啊,好啊,我们知道大侠一定是个大好人;反正我们的命是大侠所救,就算告知咱们的目的,我想大侠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害我们。”
林之雁一听满心喜悦。
“师姐,还是等雪姐醒过来之后再说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江湖险恶,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大侠虽然于我们有救命之恩,但这件事,需要大师姐同意,咱们方肯如实相告;还望大侠大仁大义,多多谅解!”
张小婉吃一堑,长一智,不得不留点心机的有着处心积虑。
“嗯,很好!身在江湖,处处小心,值得佩服,完全理解;就凭这点我也要救这位重伤的姑娘。你们请让开吧,让我先看看她的伤势。”
两位姑娘只好站起,无愧随即俯身查起了汤茹雪的脉相。
“哎!这位姑娘耗伤元气太重,又由于出血过多,现在脉气微弱;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会危及生命!”
“这可怎么办,此地又没有大医院,要是来不及,师姐可就……”
林之雁着急的又要伤心落泪了。
“师姐,大侠会有办法的,你这么着急干吗!”
张小婉比较沉得住气。
“你们不必惊慌,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救活这位姑娘。”
无愧装成老者口气,故弄玄虚。
“多谢大侠救命!”
两位姑娘正欲再次跪谢,却被一股无形罡气托住,怎么也跪不下去;她们知道遇上了高人,惊骇之余,立刻肃立一旁。
无愧扶正汤茹雪,玄功暗运,双手抵住汤茹雪双肩,无匹真气立刻涌流汤茹雪全身,引其散布的真元还归于丹田。一阵大周天调息,汤茹雪醒转,感觉丹田真气流转,活力复苏。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师妹,师妹,你们来了。那个淫贼呢?”
“请不要说太多的话,你刚刚复元,尚需调养;你出血太多,还需滋补。待我再为你包扎一下伤口,不然你的伤口会感染的!”
无愧顿生怜惜的有着关心呵护。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干吗要蒙着面,你是谁?”
汤茹雪回眸细瞧着身后的蒙面客,焦急的期盼着结果。
“叫你不要问这么多了,伤势要紧;快,不要乱动,我马上给你的伤口上药。”
“不,不,你不说你是谁,我不会让你上药的;我宁可自己上药,也不让一个陌生的男人为我上药!”
汤茹雪慌张的直起身想跑,可是一阵剧痛,又令她无力的坐了下去;这下正好,正好坐在了躺在一旁的令狐宝玉的身上。
“哎哟!哎哟!请……饶……过我吧,请……”
令狐宝玉哀叫乞求,可求了两下就求不动了。原来他已被三昧真火烧得全身痿软,苟延残喘的哪还有力气呼叫。
“呃,这又是谁?”
汤茹雪立即起身,一下把令狐宝玉翻了个面。
“是你,你这个淫贼,姑奶奶今天要把你碎尸万段!师妹,拿剑来。”
汤茹雪立即一阵乱打乱踢,愤怒异常……
“哎哟!”
汤茹雪受伤的腿用力过度,突然痛得大叫一声,无力的仰倒了下去……
说时迟,无愧以无形罡气托住了下倒的汤茹雪,旋即点了她的僵穴,让她乖乖合作。
“你要干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要杀了这个淫贼,师妹,快替我杀了这个淫贼。他害得我好惨,我一定要杀了他……”
汤茹雪拼命嘶喊,却无济于事。两位师妹没有动,反向她说起了原委。
“师姐,你听我们把话说完,你再行决定好不好。我和雁姐何尝不想手刃这个淫贼,我们两人刚才赶来救你时,也被这个畜牲侮辱过!在咱们俩穴位被制,全全失望的刹那,是你身旁的这位大侠救了咱们……”
“对,在师姐你险遭淫贼蹂躏的紧要关头,我和小婉妹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动弹;是你身旁的蒙面大侠点了淫贼的穴位,才救得咱们三姐妹重获新生。哎!多险啊!”
林之雁接着张小婉未说完的话茬,如实的补充了一通。
“继之咱们二人求大侠替你疗伤,才恢复了你的真元;不然师姐你这会儿尚在昏迷之,生死未卜呢!大侠给你疗伤,纯属侠义为怀;师姐你还怕什么,还惧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
张小婉继续补充的相劝。
“对,现在淫贼已不能脱逃,等师姐伤好之后,咱们姐妹再一块儿报仇;或者交给咱们的救命恩人处置,岂不更好。”
林之雁理有独见。
“好吧,既然这位大侠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我除了感激之外,无话可说!大侠,请施治吧;我汤茹雪恩怨分明,定会知恩图报的。”
汤茹雪看了看受伤的腿,不再执拗。
“汤姑娘真是明理人,我也不需图报,只希望三位姑娘能如实相告此行的目的;然后你们各自回家发展事业,不再置身江湖,就算你们报答我了。”
无愧一边取出爱神笛的绝爱灵草,一边说出了条件。
“哦,我们此行的目的真的对你很重要?”
汤茹雪感到惊奇地随即问起,似是若有所悟。
“不错,只要你们如实相告,我就满足了。”
“那好,请上药后我再告诉你吧。”
汤茹雪说后不再出声,默默的细心打量着身边的这位蒙面大侠。
无愧解开了汤茹雪的穴道及她大腿上被鲜血染透的腰带,一条如鱼口般的伤口翻着胬肉,十分吓人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汤茹雪完全忘了痛楚,全神倾注于无愧的眼神和动作,还有那支怪笛和绝爱灵草;她似是要瞧出什么……
无愧不由分说,玄功暗运,将绝爱灵草化成汁液滴入了汤茹雪的伤口。
一阵钻筋透骨,汤茹雪感到伤口在收缩,全身的血液在向伤口涌聚……
“怎么这么神奇,我的伤口好象在拉拢,怎么一点痛楚都没有!这是什么药?”
汤茹雪好奇的惊问。
“这个无可奉告,总之你的伤马上就会复原无痕;并且还可大补元气。”
无愧迅速解了汤茹雪的僵穴,一边把绝爱灵草藏向神笛心内,一边告知喜讯。
“真的这么神奇,这是什么仙药啊?”
汤茹雪惊喜的俯身察看起伤口,果然伤口越来越小,很快伤痕全无;连伤口边上的血污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啊,这可真是神啦!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汤茹雪立即翻身跪地感谢,无愧尴尬的一把拉起了汤茹雪。
“你们该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了。”
“是,恩人。”
三姐妹同声回应。
“恭喜师姐伤后复原,感谢大侠仁心相救!”
林之雁和张小婉同声恭贺汤茹雪,抱拳作揖的向无愧致谢。
无愧真想笑出声来,为了减少麻烦,只好强忍克制。
“我们三姐妹师出国南北少林武术院,此次长住避暑山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离别多年的师兄‘鬼才’李无愧。咱们已多方打探,至今仍无下落。曾传护花使者名贯原,也叫李无愧,可惜咱们都无缘相见;要是见到护花使者,我们就可以有一线希望了!咱们每日在‘澹泊敬诚’殿表演,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护花使者或李无愧的注意。倘若鬼才师兄知道我们在此,他一定会赶来见我们的。”
汤茹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不忘偷视蒙面大侠,看他有何反应。
“哦,难道那个李无愧对你们这么重要,你们为什么要千里寻找?护花使者我听说过,他与那个鬼才又有什么联系呢?”
无愧不动声色,依然镇定自若。
“实不相瞒,咱们三姐妹都喜欢‘鬼才’师兄;如果找到他,就算得不到他的人,能够追随师兄身边,也算是满足了!还望大侠多多帮助,帮咱们打听一下师兄的下落。”
汤茹雪继续感叹的察言观色。
“原来是关于情爱二字,这个我不懂,就谈不上帮忙了!不过我有一句良言相劝,你们这般痴迷苦追,把青春浪费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多角恋爱永远都没有结果;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天下有作为的好男人不计其数;难道那个李无愧就真的那么好,真的可以使你们付出这么多而无怨无悔?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的是一个十足的鬼才,一个令女人见了就不能忘的魔鬼!”
无愧百般感慨,恨叹自己的魅力。他故意嗤之以鼻,不想连累三位师妹,更不愿辜负善良的千手观音。
“不许侮辱我师兄,他是个大英雄,是个人巨龙!虽然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可我们会恩怨分明的;侮辱我师兄就是瞧不起咱们三姐妹!”
汤茹雪有点生气了。
“对,请恩人自重;敢问恩人名号,咱们姐妹日后必报重恩。”
“惊鸿落雁”和“温香软玉”也一致不准侮辱“鬼才”,看来李无愧在她们心里早已根深蒂固。
“哎!真是几个傻瓜,十足的大傻瓜,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好了,不跟你们理论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淫贼?”
无愧也无计可施,只好不予理论;反正她们很难发觉他。
“杀了他!”
三姐妹同仇敌忾的怒目相向。
“慢,虽然万恶淫为首,十恶不赦;但他也是名人之后,现在已经惩罚了他,就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
“好吧,就看在恩人的分上,饶他一回;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汤茹雪满腔仇恨,不能就此罢手。
只见汤茹雪走近令狐宝玉,一下把他提了起来;汤茹雪速施分筋挫骨手,只听令狐宝玉如杀猪般一阵惨叫,浑身功力从此全无。
“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护花使者迅速解了令狐宝玉的穴道,吸回了在他全身乱窜的玄阳真火。
“哼!让我给他留个记号,让他永远难以见人;该死的淫徒!”
林之雁冲上前去,用追风剑在令狐宝玉背上划上了“淫贼”两个字。
令狐宝玉一阵惨呼,如疯似狂地狂奔向茫茫远际……
“阿弥托佛!实在有些残忍啊!罪过,罪过!”
“哼!这是他的报应,何该!”
张小婉一句切齿痛骂。
“恩师,你是出家人?曾传护花使者才有玫瑰爱神笛,才有如此灵药神术;为什么你也有此神笛灵药,难道你就是,就是……”
汤茹雪正待说出结论,却被无愧截住了话语。
“阿弥托佛!我是个出家人,护花使者是老衲的至交,是他托我保管玫瑰爱神笛和绝爱灵草的;我也是为寻找他而来。现在各位没事了,老衲也该告辞了。”
“怎么你的声音与师兄如此神似?”
汤茹雪一声发问,千掌功已然暗蓄。
无愧告辞的单掌一揖,正待飞身掠去;突然一股狂风刮至,掀起了蒙在他脸上的黑纱……
“鬼才师兄!”
三姐妹同声惊呼。
“我不是你们的鬼才师兄,我是护花使者……”
声音回荡,无愧用“凌空虚渡”迅速飞向远方……
“师兄,师兄,你回来,你回来……”
高呼不断,追踪不断……
茫茫园林,哪有心上人的身影。三岛清湖,收不尽相思秋水;情长聚短,奈何多情空余恨……
正所谓:苦留不住匆匆客,
志向长空任鸟飞。
漫天花灿情影短,
自古痴迷增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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