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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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半仙不能离开藏经阁半步,这不是皇上的命令,是韩半仙自己的规定,他为了保证弘毅帝的安全,必须要做出这个牺牲。在藏经阁,可以多多研究星象,查看各地情况。
他发现卦象有变,但无法打开小箱子,查看不到兵符是否还在,只能等皇上前来才行。
再说蝙蝠侠日夜兼程,到了京城,找了上次那家馆舍住下,小二认识他,非常热情,这次,蝙蝠侠仍然给小二一些外快,小二服侍得格外卖力一些。
蝙蝠侠前脚刚到,道义和道尔也赶到了,巧得很,他们又都住在楼上,不同的是,道义和道尔住在上次蝙蝠侠住的房间,蝙蝠侠住在他俩住过的房间。
蝙蝠侠知道墙壁有一个洞,不容易发现,可以偷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他就将耳朵附在洞口偷听。
道义说:“这次我不想来,说实话,钱再多我也不稀罕,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偏要让我我们来偷兵符,生怕天下不乱,要不然,我在家安心养老,还要好得多呢。”
道尔说:“我来是想要干什么,师傅不是不知道。人年轻活力旺盛,不发火,就不好。”
“你要适可而止,那个地方去不得,再多的钱,也被她们吸得干净。你有万贯家财,也经不起她们的折腾。你要珍惜现在所有的,不要太贪心。”道义说。
“多谢师傅提醒,我会珍惜的。”道尔说。
他们又密谋了要去盗取兵符的事,蝙蝠侠听了觉得好笑,你们到我这里来偷吧,我等着。
道义说:“我隐隐约约感到我们身边有人。”
“不会吧,你太敏感了,我怎么没感到?”道尔问。
“你当然感觉不到,只因你没有练到一定程度。练到一定程度,就会感到周围有热量出现和消失,有热量就一定有人。就连一条毒蛇从地上爬过,就会有空气的流动,就有可能带走一部分热量,也能带来一些热量,这种热量的交流,你看不到,但不代表不存在。”道义说。
道义是老江湖,对于这些变化,他很清楚,道尔却不清楚。这是虚的,没办法弄清楚,倒还不如烟花巷里寻温柔,看得真,摸的着。
他们决定先干事,等事情弄成功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道义说:“不要指望一次成功,也可能兵符没有放进去,也可能兵符已经转移地方,不要猴急,老是惦记着那些女人,女人除了你老婆,没有谁能够帮到你。”
道尔听了,有点怀疑,不过,他还没有想多。他觉得道义说得有理,毕竟他是老江湖,在人情世故方面要强得多,比常人更厉害。
他俩决定今晚先去摸摸底子,看看兵符还在不在。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隔墙有耳,确确实实听清楚了,蝙蝠侠知道,他们今晚上有行动,就早早地歇息,养精蓄锐,准备在晚上演一场像是空城计,又不是空城计的戏。
天色已晚,小二很聪明,知道这两房客人非常有意思,出手大方,看起来比较富裕,认准了这家店,到了晚上,就睡觉,到了白天,要么听戏,要么闲逛,好不自在,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这些事属于私事,不能打探,免得客官不高兴。
圆月高悬,道义和道尔出动,将房门栓死,从天窗出去,先走房子,再走平路,被人发现,就学两声猫叫,蒙混过关。晚上大家都很累,上床就睡眠,听到野猫打架,是常有的事。
他们靠近皇宫的时候,又翻过了高墙,慢慢靠近藏经阁。那蝙蝠侠紧随其后,尽量屏住呼吸,不让道义发觉,道义年老,耳朵有点背,可是感觉到空气的振动和热量,想弄清楚,但一时弄不清楚,只有作罢,专心去窃取兵符为要。
靠近藏经阁后,道尔将窗纸弄破一个小口,吹进了迷魂散,那烟子不是炼丹的烟,比较强烈,藏经阁里面的人纷纷睡倒。
因为是轻车熟路,做起来格外顺,道义索性不在门外蹲守,一起进了藏经阁,道尔摇亮了装满萤火虫的竹筒,照着进了藏经阁。
道义打开精密的铜锁,这锁只有一把钥匙,在弘毅那里,由他本来来控制,随身携带,寸步不离,不是道义,道尔也打不开柜子,发现没有鹰头兵符。
道义和道尔顿时傻了眼,这不是白跑一趟吗?里面啥都没有,空空如也。
道义不相信,再打开一点,手伸进去探了又探,仍然没有。道义和道尔一屁股坐了下来,闷不做声,看来,道义估计对了,兵符说不定没来,也说不定转移到其它地方了,这些都有可能。
蝙蝠侠就站在旁边,看到他俩垂头丧气的样子,感到好笑,但不能笑出声,他悄悄地将兵符放进了屉笼里,自己看看,站在刚才道义站立的位置,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兵符,他就放了心,但不能自己合上屉笼,作为专业的窃贼,道义很清楚善后工作,没有得手也会注意。

迷魂散的香味只能管半个时辰,平时韩半仙瞌睡小,也偶尔吃一些丹药,抵抗这些迷魂散的功能强大一些,就翻了个身,弄出了动静,道义听细声听不到,听到人翻身时床榻发出的声音,倒还在行。他练了一辈子,就是练就了听床榻的声音,他们在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会注意到床榻,那个地方是失窃之人的晚上呆的地方。
职业敏感和习惯,让他立刻要离开这个重要的地方,他对道尔示意,准备离开。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屉笼,正像刚才蝙蝠侠所估计的那样,往里面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就将屉笼关上,然后将屉笼锁上,从外面看,好像没有任何人动过一般。
锁好了屉笼,他俩离开藏经阁,改变了线路,不从原地返回,他担心有些职业的巡夜人员,感到有动静,但不确定的时候,会加大巡防的力度,继续在那个地方往返巡查,要彻底找到刚才出现的怪怪的影子。
当然,蝙蝠侠完成了任务,就不必要跟着他们了,他料定他俩会回去,因为鸡都叫了五遍,天快亮了。蝙蝠侠从原路返回,因为穿着夜行衣,没有人看得到他。
蝙蝠侠回到馆舍,脱衣睡觉,躺在床上想想不对劲儿,就找店小二,小二刚起床,做这个生意的,每天都睡得很晚,起得很早,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客官,啥事啊?”
“我想讨一杯茶喝。”蝙蝠侠说。
“没问题,你先上楼,我现烧开一壶水,烧好后,给你送去,顺便将早上的洗脸水都给你,喝茶用不完的热水,可以用来洗脸。”小二说。
“行,没问题,那我先上去了。”蝙蝠侠说着,上了厕所,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弄这一出,目的是消除小二的怀疑,当隔壁要问起小二来,他可以应对,证明他一直在馆舍,哪里都没去,因而不会怀疑到头上。
他这一招凑了效。在蝙蝠侠重新进入房间后不久,道义和道尔回来,没有从正门走,是从天窗走,他们以为谁都不知道,其实蝙蝠侠对他们的行动清清楚楚。
道义、道尔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睡,一会儿竟然鼾声大震,吵得蝙蝠侠也不太安宁了。他索性用棉被蒙了耳朵,刚要睡着,有人敲门,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门一看,是店小二,他说:“客官,你要的茶,用不完的倒入桶中,用来洗漱。”
蝙蝠侠致谢了,小二退出去了。
蝙蝠侠洗完了,喝了茶,睡是睡不着的,就下了楼,今天又有说书的来,继续按照章节来说,早早就有喝早茶的来到茶馆,选好了位置,坐那一边品茶,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等着听书。
看那听书的,安排好了敲打的物件,试试弦子的松紧,清了清嗓子,然后敲打梆子和鼓,调试完毕,说书的也用了点东西,然后看着剧本,熟悉一下剧情,尽量记住,记不住的,临场发挥。
蝙蝠侠故意坐在显眼的地方,好让大家都看到他。
人越来越多,吵吵闹闹的,熙熙攘攘,就像在菜市场了,说书的将惊堂木“啪——”一拍,然后就停了下来,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添加开水的茶博士们在桌子和人群中间穿来穿去的。
说书的开始敲打,顿时吸引了人们的眼球,大家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书起来。
蝙蝠侠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回到楼上,果然,隔壁没有了鼾声,他们已经起床,小二送来了热水,供给他们洗漱,然后他俩纷纷小二送饭菜来吃,小二征求了他们的意见,下楼让大师傅做好,送上楼来,道义和道尔慢慢地吃了起来。
蝙蝠侠耳朵贴在墙上的洞边,在洞口,挂了一幅仕女图,刚好将洞口遮挡住了,屋内即便有光,也透不过去。
道义说:“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老师傅,哪里不对劲儿?”道尔问。
“拜托,可以不加上一个‘老’吗?直接称呼师傅不好吗?”道义问道。
“习惯了,习惯了,不好意思,师傅,以后我再喊‘老’字,师傅只管拿鞭子抽我。”道尔说。
“瞧你说的,我要打你,从哪里弄鞭子?你知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会打你?况且我又不是你真的徒弟。”道义说。
“这个你弄错了,整个青州城的神偷基本都是你的学生,师傅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徒弟遍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道尔说。
“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我的预感吧。”道义说,喝了一口茶。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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