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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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入了魔,我可就不理你了。【】”
宝钗笑道:“我倒觉得咱们不必等那时候,现在就可以好生松快松快。”左手去拉黛玉,右手已经熟练地解开衣带,黛玉小小嗔了一句,也就半推半就地倒下,宝钗才将自己的外衣去了,就听门口丫鬟一叠声道:“宝二爷来了。”看一眼天色,不免大为不乐,慢慢穿上衣裳,扬声道:“他有什么事不是要紧事,就说我们已经睡了。”
不等外头丫鬟回话,宝玉已经朗声道:“是真有要事,劳烦宝姐姐让我进去。”
宝钗无法,只能让人开了门,暮色中只见宝玉身后跟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却是贾政,宝钗吓了一跳,忙掩着袖子要避开,贾政已经抢上前一步进来,慌得黛玉也忙下来行礼,又小心问:“这么晚了,舅舅怎么还没睡”
贾政看一眼黛玉,再看一眼宝钗,直接问道:“宝玉说,今日之事,你们早有预料”
宝钗与黛玉对望一眼,两人都看宝玉,宝玉已经站在贾政背后,低着头道:“父亲问我,从前那些话是谁教的,我就说了宝姐姐,你既能梦见我们家的境况,想必也有应对之法吧”
宝钗堆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应对的法子你们太高估了我。”
宝玉不语,贾政又看看宝钗,忽然一拱手道:“那么你的梦中,我们家里是因为什么被抄呢”
宝钗道:“罪名可多了,此次御史说的事,就全都在上面,其他没说的,就更多了,罪名也比现在还重,私自交通内官,应当是内中最重的。”
贾政道:“则如从前那般罪名,最后,我们家到底是怎样了呢”
宝钗沉吟半晌,斟酌着道:“有几个流放的,倒还好。”至于那些死的、流落的,都不是官家刑求所致,细想想,只能怪他们没个长远打算,还怪不到抄家头上。
贾政摸着胡须,点了点头,道:“我也并不是一定要你说个法子,只是以你之见,我们家,现在该当如何呢”
宝钗见他谦逊若此,又见宝玉目示并未告知两人的私情,才舒一口气,道:“我一介女儿家,哪里知道那许多不过从前看书,凡是功勋贵戚之家,善终者极少,其中固然有他们自己不思进取、耽溺享乐的缘故,只怕圣人的心思,也着实难猜。”
贾政见她言有未尽之意,也顾不上什么长辈的面子,直接问道:“你是说圣上有意”
宝钗含笑道:“国朝至如今,代代勋贵相传,朝中无论实虚,凡是官职,泰半被这些旧家子弟所占据,今上年轻,自然是希望能有一番作为,只是要有作为,就必须有贴心可意的臣子来为圣上分忧,这些臣子多数都是圣上的心腹,是圣上最信任、最喜欢、也最常要犒劳的寒门子弟。这些人要晋身,就要有官职安排给他们,还要有由头来赏赐他们,姨父明白么”
贾政低头不语。
宝玉从旁看他一眼,拉着宝钗又问道:“要是这样,可怎么办呢圣上的意思,难道我们还能拗了不成”
宝钗白他一眼,道:“然而姨父也不必担心,圣上虽然要靠这些个亲信的人物,却也不可能将老臣们全部排除在外,只要姨父安分守己,圣上见了,自然欢喜,不会有大事的。再说了,谁说旧家子弟,就不能是贴心可意的臣子了”
贾政看宝玉道:“你是说他”
宝钗点点头,贾政再低头想了一回,微微一笑,满意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安去上班去了上班好累么么哒
、第99章
贾政一走,黛玉就不住盯着宝钗看。宝钗给她看得不自在,问她道:“怎么”
黛玉道:“前些时候我问你,贾府倒了,我父亲肯定不会让我嫁给宝玉的,你说没事,就是算着他们会来问你”
宝钗失笑道:“我算得哪有那么准不过是姨妈那里得了消息,说舅舅已经联络了几位好友要保这边,所以知道当无大事。”
黛玉道:“你就这么肯定”
宝钗点头道:“舅舅马上就要出镇平安州,这样一方大员,难道这点子罪名都抹不平么”
黛玉蹙眉道:“只怕这一时保住了,以后反倒成了罪过。”
宝钗笑道:“就算是皇帝要开销人,也要有个罪名讲究。历来罪不重科,要命的几项已经罚过,以后不犯大过,至多不过是不要这副冠带而已宝玉应当是不会再犯什么大事了,琏二哥他们要想犯事,也要再有那个能耐才行。我在行此事之前,已经托人将本朝立国以来,所有犯官的例子都打听了一遍,如他们这等罪状,最轻也要降爵,最重也不过是抄家流放,不然你当我真有那么莽撞,一下子把这些事都捅出来,万一贾家扛不住,又如前世一般的结局了怎么办”
黛玉听见又是瞒着自己做的事,忍不住小小的掐了她一把,宝钗忙道:“该和你说的都说了,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黛玉横她一眼,道:“你这人满口没一个准字,谁知道你的真假”
宝钗还待辩解,黛玉却懒怠理她,叫紫鹃抱了一床被子,令宝钗挪在外床,自己在里面,到底分开睡了一宿,宝钗只能苦笑而已。
贾政去见宝钗之前,心中早有些想头,见过宝钗之后,越发坚定,因将一份告罪折子写得格外用心,只口不提宫中娘娘,也没有半分求情之词,反而处处谦卑,言辞恳切,又劝贾赦干脆认罪。贾赦冷笑道:“我这罪过,说得大了,夺爵流放也是有的,说得小了,不过罚金完事,其中分寸,皆出圣裁,我不仗着老脸面求求情,难道还干坐着等人落井下石不成”竟是不听。不但不听,反而以为贾政惦记他的爵位,故意要他上书认错,心内忌恨。
贾政劝不动他,也只好叹息着离开。
次日贾府递上去的四份请罪折子,贾赦、贾珍、贾琏三人的不是百般狡辩,就是苦苦求情,只有贾政字字句句,都是忠心为国之言,且片言不及元春,今上本见证据确凿,那三人却不是抵赖,就是端出祖父的情分来苦求,贾赦甚而求他看在元春的面上法外容情,心内就不大爽快,待见了贾政的文字,方龙颜大悦,带出一点笑道:“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今日果然见了,这贾政贾赦一母同胞,却是一个方正忠厚,一个荒诈,天差地别。”将贾政的留中,其余三人的折子发下去,四人之罪都交由廷议。
贾政的罪名本就是牵强附会,再则上意不大像是要追究贾政,三来又有林海、王子腾暗中出力,贾政素来又与清流交好,因此众人竟轻轻放过贾政,纷纷说起贾赦等人来自来廷议罪臣,忠心的大臣们,便总要将罪名拟得重一些,如此圣上若有心重罚,自不必说,若圣上想轻轻放过,那也是恩自上出。当罚的罪臣,见天子从轻处置,除了感激,再不敢多做它想,这次廷议也是如此。议出来贾珍当死,贾赦当流,贾琏、贾政当削职为民,宁、荣二府永夺世职,今上见了,轻轻一句功臣之后,从宽处置,贾珍夺爵流放,子贾蓉袭爵,贾赦夺爵为民,贾琏削职,贾政申斥,荣国公世职以贾政承袭为二等将军,赵姨娘绞死七月中上的弹劾,八月下廷议,中秋之前旨意便已下来,贾政又上表请辞了几次爵位他倒不是做那些个虚礼,而是真心推辞,然而今上却也是真心要叫他袭爵,再四温言抚慰,又令贾妃传谕祖母及父母,最后贾政才诚惶诚恐地接了旨,袭了爵,府中这一场惶惑也才渐渐平息下来此时已经是九月初的时候了。
贾珍判了流放,府内诸人并尤氏、贾蓉几个少不得流了几次眼泪,连贾敬也少不得把贾珍叫过去,嘱咐了几句宽心的话。一家子依依惜别之后,尤氏方打点起行李,派了十来个干练家人,由贾蔷一起,陪同贾珍启程。
贾蓉本来还只有几分伤情,待见贾蔷也走了,顿觉失落,且他父亲获了罪,元春特地命内官申斥他,勒令他好好读书,不许在外优游,又命收拾了家里的牌匾额,并一应逾制之处,尽皆去净,晚上也不敢聚众喝酒,也不敢赌钱耍子,府中着实萧索,不比从前,他便觉得大没意思起来,整天闷在房中,渐渐的也学起他祖父那般,求神问道起来。
尤氏只要他不出去惹事,每天也只在府中整顿贾珍流放,少不得要带银钱打点,家里着实卖了不少东西,且家里降了爵,进项也越发少了,只好整饬家人,俭省过日。
贾珍虽是流放,毕竟世职传给了儿子,家里还有底子,贾赦虽是在京,却是父子两个一齐丢官,爵位给了弟弟,宗家顿时变作旁支,叫他如何受得住又见贾政反倒捡了便宜,得了爵位,贾赦便越发不忿,明里只好说几句酸话,暗地里不知咒了多少遍“这该死的老二”。且他是大手大脚惯了的,如今没了爵位,头上又有老母亲,行动处处受掣肘,那一腔怨气越积越多,起先是找了由头,将贾琏打得十数日下不了床,后来又开始酗酒,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屋里同姬妾浪荡,贾政见不成个体统,委婉劝了一劝,却直如火上浇油一般,越发激得贾赦招鸡斗狗,不成个气候了。
贾政原本还为的他是长兄,诸多忍耐,后来见府中因他生事,他竟死不悔改不说,反倒来怪自己夺了他的爵位,肚里渐渐也生出些火气,和贾赦说话时候,难免硬气了些。

王夫人又旁敲侧击地点出贾赦如今是个民人,那几房妾室该降做丫头,暗地里分例可以不变,名头上一定不能了,贾政深以为然,回禀贾母,强要贾赦处置他的妾室。
贾赦见他一得了爵位,就马上管东管西,又强迫自己放妾,那一种怒发冲冠之态,不必细表,只一头冲到贾母面前,大吵大闹,非要分家。
贾母起初不同意,后来给他闹不过,便叫了贾敬并几位族老,将家财算明白,荣府内砌起一堵墙,中间开一小门,只当分家一般此事虽百般嘱咐家中下人,毕竟人多口杂,不久便传了出去,母亲在而分家,少不得又叫言官说了几句,亏得面子上是贾母先叫分家,律令中有“父母许令分析者,听”这一条,否则贾政又要挨一次参劾。
贾府中这等纷乱,与黛玉、宝钗却丝毫无关。林海自今上下令将贾赦几人之事下廷议开始,便顾不得亲戚面子,命人将黛玉接了家去,又因黛玉开口,便连宝钗、迎春等一应接去小住了。贾母正愁万一出事,孙女儿们无处安置,忙忙地打发几人出门,又额外腆着老脸,叫宝玉、贾兰也去林府借住,美其名曰读书。
林家人口单薄,又务节俭,在京中的宅邸本就不大,一下子住进五位姑娘,塞得满满当当,黛玉趁机就叫宝钗同她住在一起,贾府三春又在一处,外头宝玉、贾兰同薛蟠住在一处。
宝玉经历家中大变,连柳湘莲都暂时抛在一边,每日惶惶,一日四五次派小厮回家打探消息。薛蟠在林海跟前待了这么些时候,自诩有些长进,少不得嘲笑几句,那日又在宝玉面前说他经不得事云云,冷不丁贾兰在旁边道:“薛大叔别说我叔叔,若是你家里出了这样事,我看你能镇定到哪去呢”
薛蟠气得跳脚道:“小孩子家不要瞎说,我家怎么会出那种事”
贾兰冷笑道:“你从前打死了人,还不是姨太太巴巴儿地来求着我们家,让我祖父帮忙处置的如今这事是没闹出来,若闹出来,我看你还笑我叔叔呢”
他是孩童稚嫩之语,却说得薛蟠整个人一怔他从前做事荒唐,跟着林海以后,虽然被管教得严,却也算是顺风顺水,因此从未想过自己的不足,正是常人所谓灯下黑是也,此刻忽然被人一点,方有所惊觉,再一细想,顿觉冷汗涔涔,愣在当地,半晌无语。
宝玉见他模样,吓了一跳,忙一招手道:“薛大哥哥薛大哥哥”
薛蟠猛然回神,也不答话,慌慌张张地就跑出去了。宝玉见此,也难得地拿出脾气,瞪了贾兰一眼,贾兰吐吐舌头,一溜烟走开了。
、第100章
林如海是个雅致脾气,因此林府宅院虽小,园子却极精致,一应叠山曲水,皆是江南性调,弯弯绕绕,迂回曲折,又有极木妍花,纷纷娆娆,最难得园子西边有一丛菊花,开得极盛,大片金黄花树,丛丛叠叠,令见者忘忧,那一种金粉香气,馥馥郁郁,闻者无不欣悦。
黛玉回来,林海常常叫她去前头说话,迎春几个又忧心家里,不大有赏花的心思,宝钗就时时独自在花园这一角流连,这日她照旧从屋子里出来,穿过假山,顺着池塘喂了一会锦鲤,因见池水清澈,想起昨晚与黛玉行那周公之礼时,黛玉不住地要捏自己的肚子,不免临水自照,见自己脸上果然微微地发了福,不免皱一皱眉时人虽以环肥燕瘦,各有其殊色,宝钗却因自己喜欢黛玉,免不得将清瘦秀丽当做上乘,反而嫌弃起自己的体态来,见了水中倒影,少不得分一分心,想一回晚上是否要少用些饭,然而又恐自己用少了,黛玉见了也要有样学样,她吃得本就少,再减一点,就真没了。
想到黛玉吃得少,难免想到她那张樱桃小口,想到那樱桃小口,又不免想到昨日她啜着自己前头的娇羞模样那小模样儿真是教人
宝钗的脸微微地红了,一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心里还思量着今晚怎生叫黛玉这个小冤家松一松口,换个花样才是,冷不丁薛蟠从园子那头急冲冲过来,远远见了宝钗就大喝一声:“妹妹”把宝钗吓了一跳,脚下一滑,险些没跌进池子里。
宝钗一脚堪堪在岸边踩住,惊魂未定之间,忽然听见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原来薛蟠见她滑倒,急急忙忙就冲来要救她,不防宝钗自己站住了,他一下又赶紧躲开,结果自己掉进了池子里,口内还直喊:“救命”
宝钗扑哧一笑,道:“这水还不及你的腰深呢”
薛蟠扑棱几下,果然站定,挠着头道:“妹妹,我有要紧事要和你说。”
宝钗道:“再是要紧,你也先从池子里出来,换了衣裳,别着了凉。”
薛蟠道:“不成,我这事十万火急,马上要和你说。”
宝钗跺脚道:“那你至少先上来吧”
薛蟠哦了一声,慢慢从池子里上来,到岸边时候,宝钗弯了腰,伸手去拉他,两手还未碰到,忽然那园子门口又一个人跺脚道:“你们在做什么”
薛蟠回头一看,顿时笑道:“张贤弟”这一下又忘了从池子里上来了,把宝钗急得直道:“我的傻哥哥,你先上来再见过人家不迟”
薛蟠呵呵笑着,慢慢从池子里上来,宝钗依旧伸手拉了他一把,谁知那门口的少年见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气得直冲过来,猛地推了宝钗一把,大声道:“你是谁做什么要和他勾缠”
宝钗给推得倒退一步,亏得后面黛玉一把将她扶住,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单手一扯,就将宝钗扶稳了,自己也一步站定,冲着那少年道:“张靖,你有脾气,冲你的小幺儿发去,冲姑娘家发做什么呢”
那少年见了黛玉,便冷笑道:“原来是林大小姐,那这位必也是哪位大家闺秀了诗礼之家,姑娘们却孤身一人和男人勾勾搭搭,哼”
薛蟠道:“张贤弟,你不要误会,这是我妹妹。”
那少年张靖听见薛蟠一句,那张脸先是怔忡,再是羞愧,后面又有些着急,走马灯似的变了几变,最后扯出一抹笑来,拱手道:“薛家妹妹。”
宝钗忍不住笑道:“瞧你模样,也不过十三四岁罢怎么赶着我叫起妹妹来”
张靖道:“我十五啦”
黛玉在旁把他一打量,笑道:“原来你十五了,我见你素日的行止,以为你髫龄未至呢”
张靖气得又哼了一声,毕竟身在人家家里,不大好发作,却又对着宝钗一笑,道:“薛妹妹别看我长得小,我年纪可在这里呢。”
宝钗见他模样稚嫩,言语也不大稳重,只是一笑,道:“十五也比我小些。”看薛蟠这会子又不急着说话了,方再多看了张靖一眼,那张靖只是赶着道:“那是我错了,见过薛家姐姐。”一拱手,一躬身,竟是做了个长揖,起身以后又连连道:“早听薛大哥哥说起过你,却直到今日才得见,失敬,失敬”
黛玉见宝钗只管盯着张靖看,掐了她一把,宝钗回神道:“哥哥还是先去换衣裳去吧,有什么话,晚上再说,或者叫人传话进来也好,园子里毕竟是内宅,你们进进出出的,不大好吧。”
张靖也道:“极是,极是,薛大哥哥快先去换了衣服再说。”
薛蟠见两人都如此说,且一时又有了这许多人在,不方便说他要说的话,便顺着张靖的意思,先出去更衣了。
黛玉见宝钗还只管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嗔道:“你莫非看上他了人都走出几里了,还这么恋恋不舍的。”
宝钗道:“我瞧他不大像个男孩儿,倒像个女儿家似的。”
黛玉嗤笑道:“你是还没见惯宝玉那般扭扭捏捏的爷们么世家子弟,不都是那么个样儿。”
宝钗道:“许是我多心。”又问:“他是什么人”
黛玉道:“就是我父亲收留的那个同年之子,也怪可怜的,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父亲就去了,只是他这性子实在讨人厌”
宝钗道:“他父亲没了,寄人篱下,性子孤僻些,也是难免。”
黛玉正要驳她一句,忽见她的神色,顿悟她是说前世的自己,那一句嗤笑顿时咽了下去,伸手握住宝钗的手,宝钗回握住她的手,对她一笑,那眼中无限温柔,看得黛玉不自觉地就靠近一步,想要抱她一抱,宝钗忙推开她,低声道:“大天白日的,又不是在我们自己院子里。”
黛玉一时情动,才做了这等昏聩之事,被她一推,立时清醒,低了头,垂了手,慢慢道:“我只是想,若是我们想抱的时候,随时就能抱一抱,那该多好。”
宝钗道:“总有那么一天的。”左右一看,确定四下无人,方将她拥进怀里,长长叹出一声。黛玉见她伤情,便也忍住感慨,伸手挽着她的手道:“我父亲交给我许多账本,你不许偷懒,快去替我看一看。”
宝钗见她转了话头,也顺着她的意思,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捏道:“以后出去,你可别说认识我,我才不认识你这等俗人”
黛玉扬脸笑道:“你有本事,从此以后嘴里再不要提一个钱字提了,你就是你就是”她认得的骂人的字本就不多,还都不大说得出口,一时竟卡在那里,看得宝钗吃吃笑道:“就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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