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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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闲事,叫我父亲把薛大哥给教出来了”
宝钗道:“你又多心了我哥哥懂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我真正的难处,倒不是嫁不嫁的事,而是如何叫他们不伤心,不然我直接告诉他们我们的事,再以死相逼迫他们同意就是了,何至于在这里坐困愁城。”
黛玉哼了一声,宝钗伸手去揽她道:“倒是你你家里几代侯爵,又是独女,倘或林姑父打定主意,只怕我们都无法违逆。”
黛玉道:“你先把你自己的事理清楚了,再来想我的不迟。”
宝钗道:“我这不是说出来,和你一道想么”黛玉听了,又不言语,与宝钗对坐半晌,方道:“我依稀记得,你说前世贾府供养了一位姑子”
宝钗点头道:“她法号妙玉,也是苏州人氏,也是仕宦人家出来的小姐,只可惜身子弱,只好舍身出家,才免了灾祸。”
黛玉道:“我觉着你也可以用这个法子,在家里修行,岂不是好”
宝钗灵机一动,笑道:“若是如此,不如我们一道儿做姑子去,如何”
黛玉刚要拍手称好,宝钗又摇头道:“不成不成,若是你假装出家,只怕瞒不过林姑父。”
黛玉也垂头丧气道:“薛大哥拜在了父亲门下,你若出家,薛大哥必定也要求到我父亲门下的,他虽是半致仕的人了,手下还颇有几个亲故,我们瞒不了他。”
想到自己与宝钗汲汲营营,扶持得父亲身体安康、薛蟠改邪归正,结果却是自己替自己设下阻碍,难免低落,然而若说是叫她与宝钗再原样重来一遍,只怕她也还是会选择林海健在、宝钗也还是会希望薛蟠勤学向上,盖因人之在世,难免为情所羁绊,此情又不独是她两之情,亦有天伦之情,而她两的,又天生违背了世间名教,与天伦相悖逆,两下冲突,何止是愁肠百结只怕千结、万结都不足以言表,个中深意,只有她两个互相知道。
当下两人沉默片刻,宝钗打起精神笑道:“我哥哥没去寻妈,而是先来找我,固然是因为他不好意思直接向妈提自己的亲事,只怕也是因我恰好身在林府的缘故我看了哥哥的功课,林姑父管教甚严,自早至晚,都少有闲暇,只怕短期内他也没那个空闲去和妈提这件事,你可先放宽心。”
黛玉道:“父亲管教他,不过是为了这次考试,等到开了年考完了,只怕就没这么严厉了,再说,薛姨妈就住在几条街外,我父亲难道真忍心叫薛姨妈母子分开,数月不见”
宝钗道:“那我先装病,妈总不能叫我病中嫁人吧。拖上几年,我年纪也大了,到时候想嫁还嫁不出去呢。”
黛玉道:“你在我家病的,我父亲能坐视不理京中名医如云,拿我林府的帖子,哪个请不到到时候你还能个个都买通不成”
宝钗半开玩笑地道:“不然我就去外头浸一次水,包管一晚上就真病了”话未说完,只见黛玉大大的一个白眼翻来,也知自己实在太异想天开病来容易痊愈难,何况还是要拖上几年的大病
两个说到这里,真是已经绞尽脑汁,然而依旧什么结果也没有,宝钗见黛玉两眉紧蹙,一时有些后悔与她交代得太多,累她操劳,然而这念头一起来,又想起和黛玉争执的起因,忙拍了自己一下,惊得黛玉问:“怎么了”
宝钗忙道:“没什么。”
黛玉斜睨她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不该同我说这件事了”
宝钗赔笑道:“哪里的话,我只是在想,若是若是咳,你说,我要是照实和我哥哥说了,他能不能帮我们”情急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胡诌,谁知黛玉当了真,沉吟一回,道:“薛大哥为人咳有些不羁,说不得倒真肯替我们瞒着。”
宝钗道:“他那个性子,哪里是守得住秘密的再说了,这样大事,他肯不肯,还未可知。”
黛玉挑眉道:“你叫人出首去告贾府,薛大哥不是也替你出了许多力,事后也什么都没提么”
宝钗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那些事,我都是特地吩咐不同的人去做的,选的也都是老实本分不爱说长道短的管事,或是叫两个相互有仇怨的人去做相连的两件事,我哥哥只替我们在马道婆那事里出了面,至如今他还以为是那妖婆要害我,我才设计她的那些事,一不小心就是天大的祸根,除了你,我还敢放心谁呢”
黛玉见她处处以自己为先,抿嘴儿一笑,因提起马道婆,忽然又想起一事,怪道:“我总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他们非要把你也咒上莫不是你叫人去那姓赵的面前下的火,才叫她干出这样蠢事”
宝钗慌忙道:“我那有那心思你也太多疑了。”见她还不信,忙道:“我们还是快来想眼下之事罢。”
黛玉就道:“若是薛大哥没有在我父亲门下待这么些年倒还好说,如今我见他对我父亲十分感激,若是你明白告知他你和我有了首尾,只怕你一说,他便要去和我父亲说了。”
宝钗原不过敷衍一句,见黛玉还认真当件事来说,只好笑道:“这法子不行,再想别个吧。”
谁知黛玉忽然又道:“有了你不和他说你和我的事,你只说你喜欢了一个人,与他有了白首之盟,一定要等他,只怕这样薛大哥倒肯替你周旋。”
宝钗惊道:“胡闹,我们深在内帏,动静都有人跟随,万一出事,家里长辈第一要讯问的就是跟前的丫头,旁人还好,若是莺儿、青雀几个捱不过,把我们两的事抖落出来,可怎么办呢再说,万一我哥哥他铁了心肠,或者是他嘴风不严,露给了妈知道,要逼着我随便找个人嫁了又怎么办再又退一步说,我这辈子见过的男人也不过那么几个,又要叫我去说谁呢再再再又说,你觉得我素日的性子,像是做得出这样事的人么这样言行不一,只怕总有人看得出来。”
黛玉嘟囔道:“你再是怎样恪守礼节,还不是和我在一起了好意思说自己啊,我又有了”
宝钗早是不指望她,半是玩笑地道:“又是什么”
黛玉笑嘻嘻道:“你既可以从外头告倒了贾府,自然也可以从外头说起让你自己嫁不出去,只是委屈了你,要留个坏名声在外头。”
宝钗一怔,旋即道:“你说散播我的坏话这只怕也不大好弄,若是事关家风闺誉,舅舅和姨父少不得都要过问,我们做的事,都是经不得查的,一查,就露了馅了。”
黛玉笑道:“谁说要坏的是你的家风闺誉了叫人嫁不出去的名声那样多,怎么你偏偏就想到这些个不正经的呢”
宝钗小心翼翼地道:“那你是说八字命理之类”
黛玉洋洋得意道:“正是。玄学之事,本无迹可寻,这消息一出来,想反驳都不大好驳,再说,只要不波及到自己家的姑娘,只怕你舅舅和我舅舅都不会上心去追查,这样你的婚事不就拖下来了吗你先别急着驳我,你今日已经只顾着驳我了,也让我说完一回。”
宝钗以目光示意她继续说,黛玉便道:“自然,我并不是指望这玄幻之事便能得逞,只是细想想,你父亲早逝,家道中落,又是商人家,仕宦门第大约是看不上你的,门当户对的人家,见你没了父亲,定然有些犹豫,若这时候再传出克夫、败家的命理,只怕那些个好点的人家,就都要退却了,不好的人家么你就百般挑剔,薛大哥和姨妈这样疼你,一定也舍不得你嫁入那些家里,你觉得如何唔,不成,你这样容貌品性,只怕还是有人惦记,你这几日多吃点羊肉之类的,将热毒激出来,如今二舅舅袭爵,这些时候二舅母少不了应酬走动,你要么就带着热毒出去几次,叫她们看见了,包管不想讨你回去,要么你就一直称病,她们见你这样体弱,那订亲的心思也更要少了,如此再加上命理之说,才最妥当。对了,你不能和薛大哥明白地说心事,却可以暗示,人选也有了,你就暗示他你喜欢宝玉,又不明说,这样发乎情止乎礼,惹不来他们的查问,又合你的性子,还惹得薛大哥怜惜,况且二舅母是你姨母,他们见你喜欢,又见有指望,只怕越发要把外头的人推掉了,而且”
宝钗接口道:“而且只要有老太太在,我也不大可能嫁给宝玉,所以再怎么说,也没有大碍,是不是”
黛玉笑道:“算你聪明了一回。”
宝钗道:“是是,林大姑娘最聪明,这么聪明的林姑娘,知道怎样叫人在一个探花、一个饱读诗书不信鬼神的二老爷耳根子旁边,叫人好生地解释一下,为何我这样的姑娘,前十几年算了多少次也没人说命不好,连初选都能平安度过,到了婚姻的年纪,却忽然间八字不好来了”
、第104章
黛玉在宝钗面前,却是固有一种娇娇的脾气,无事都还要发几次,何况一日之内,给宝钗驳了这许多次听宝钗笑谑一句,那脸就挂下来,把小嘴儿一嘟,道:“我知道了,你竟是自己想嫁人想得了不得了,所以不但自己不想法子,还把我想的都阻了,既如此,我也不来拦你,你自己去寻你的如意郎君去吧”
宝钗见她着恼,赶紧收了笑意,正色道:“我不过逗你一下,谁知你这么不经逗其实你后来说的,细想一想,不无可行,只是要小心谋划,从长计议才是。”

黛玉就捏着帕子扔她道:“什么都是从长计议,等你计议上几个月,薛大哥考试也考完了,姨妈也缓过来了,他两个凑一处,不声不响就给你把亲事挑定了,到时候你再来找我想法子,我可不理你。”
宝钗道:“你明明是知道我的,偏又爱拿个话来挤兑我也不知苏州那里到底是怎样山水,养出你这么个刁钻精怪的小蹄子,专一只来对付我”
黛玉听她明贬暗褒,展颜一笑,慢悠悠道:“谁叫你姓薛,叫薛宝钗呢我这人没什么大嗜好,专看姓薛名宝钗的金陵女子不顺眼,你受不住,大可不受。”
宝钗恨的上前扑她道:“你这小浪蹄子、害人精整日除了打趣我,还能做些什么嗯”一把将黛玉扑在床上,挠得她咯咯直笑,黛玉的力气向来是不如宝钗的,与她动手,十次里有九次是落下风,最后少不得又是个被吃干抹净的下场,黛玉自己深知,因此打闹不一会,就捂着额头道:“头痛。”
宝钗正是兴致渐浓之时,不但不停,反而越发伸手拨开她的裙子,一面抚弄一面道:“头痛,咱们耍一会子就不痛了。”
黛玉赶忙咳嗽一声,才叫宝钗暂时止了宝钗如今也学乖了许多,知道黛玉常常要装个病,拿个乔,因此手上停了,眼睛却还不住在黛玉脸上逡巡,那一种着急姿态,便是黛玉与她早已老于此道,也难免薄薄地红了脸,嗔道:“正事不说,又在那里急忙上火的干什么呢”
宝钗见她神情,已知她是假咳,轻笑道:“可不是上火么”说得黛玉连帕子带里面一块香脂都扔出去,砸在宝钗身上,宝钗还只顾捡起来,做出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嗅着手帕道:“所谓碎挼花打人,说的就是你这种假模假式的人儿,明明心里想得要死,嘴巴上还偏要装得一本正经。”
她一贯摆着个姐姐的架子,便是闺房逗乐的时候,也甚少有这般浪荡模样,然而一旦装出这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模样,又叫黛玉看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头脸上红得透了,口内只顾说:“你以为我是你么,从头发丝到脚尖,没一丝正经快些想法子,想不出来,今晚我们还分床睡”
宝钗乜斜着眼睛笑道:“我方才不是同你说了么你后来说的主意就很好,我们就用那个,好了,说完了,今儿怪累的,该歇了。”说毕又作势来扑黛玉,黛玉急忙喊道:“打住你说明白,说不明白,不许过来”
宝钗已是半趴着在黛玉身前了,闻言慢慢向前一探身,靠在黛玉身上道:“早说晚说都是说,倒是**苦短,过了今日,可就是明日了”
黛玉两眼都急红了,瞪着她道:“我偏要你先说了”
宝钗“哦”了一声,在她身上一蹭,鼻尖下溢出的热气都沾到了黛玉耳侧,又贴着她道:“说起来话又长了,你当真要我先说”黛玉方惊觉她是故意照着自己敏感的地方来撩拨,这么几下,已经将自己的热情都带起来,呼吸不由自主地沉重,脸上的害羞的红色已经转为急色之红潮,心里又气,面上又羞,身子还上火,种种煎熬,难以言表,便伸出脚尖把宝钗轻轻踢了一脚道:“你快说,快说了我们我们”
宝钗笑道:“我们什么”
黛玉整个脸都变作紫红,两腮鼓起,气呼呼地道:“我们睡觉”声音大了,紫鹃在门口扬声道:“姑娘要服侍洗漱么”
黛玉连脚趾尖都已经热透了,低着头大声道:“没叫你,你不要进来”
宝钗吃吃笑着反身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只这一下已经叫黛玉一个哆嗦,又想叫她再靠靠自己,又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便气哼哼地把手一收,宝钗又跟着握过去,特地在她指尖一摩挲,摩得黛玉整个人颤了一下,又沿着她五指至于手心,手心至于手腕,手腕再沿着手臂慢慢上去,一面在手肘附近来回打圈,手心压着黛玉一截丝缎衣袖来来回回地擦,一面笑道:“我现在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说了,咱们换个花样儿。”她与黛玉初尝情滋味至今,已有一二年了,黛玉害羞,床笫间不大放得开,来来去去,不过那一二个花样,虽不是不好,到底有些不大称意,因此这几日宝钗心心念念都是这件事情,今日正见了个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黛玉
黛玉给宝钗揉搓得身子也酥了,腿也软了,还只勉强道:“要么还如往常那样儿,要么你自己睡去。”
宝钗见黛玉早已眼旸意觞,神思迷离,但笑不语,只是原本在黛玉小臂上的手掌,慢慢又再顺着黛玉的衣袖一路上去,倏然握住某处,在掌心里慢慢搓弄,黛玉经不得几次,已经先红着眼道:“罢了罢了,看你这么可怜,我也依你一回。”
宝钗还问道:“那还要先说我的法子么”
黛玉瞪着眼道:“那自然限你三句以内说完,过了三句,我我我就不听了”
宝钗浅浅一笑,道:“好吧,我长话短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个癞痢头和尚么他替我写过一句话,叫我刻在项圈上,如今大家都只当是吉祥话儿,殊不知若是当作谶语也是可以的。”
黛玉细细一想,果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八字,若是形容不能离家,倒也勉强靠得上,便一点头,道:“许你再说一句。”
宝钗笑道:“再一百句,横竖耐不住的也不是我。”见黛玉瞪过来,那一种流转风情,直令明月失色,繁星无光,调笑的话就再说不出了,干巴巴道:“总之若是年少时就有了这个谶语,也算是有了个伏笔,以后再要拿来做文章,也就有了出处,至于选秀你瞧,我不是没有选上么我们外头的人,怎么知道宫里怎么选的,又是怎么看不中我的呢说不得就是宫里有高人见了我的八字,觉得不好,才叫我落选的。至于林姑父和姨父咳,你有句话说得对,只要不是带累了他们自己家的姑娘,你觉得他们当真能仔细追究这等妇人家的痴愚心事么就算他们出于亲戚情分过问此事,自古你可见有哪个大老爷能管到自己妻妹的女儿嫁不嫁这事上再说了,难道他们两个爷们,还真能把这些事拿出来与我妈细细分说,强叫她不要留我”
黛玉恍然大悟:“你才说的那些个这不行那不行,都是哄我的”
宝钗忙道:“那也是你这样冰雪聪明,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所以我才能逗到你,不然,我愁也愁死了,哪里还有这心思呢”
黛玉冷笑道:“你少骗人,只怕你早就想好了对策,却拿我做个把戏在耍”
宝钗道:“我早先真没法子,你没见我那一时愁得脸都拉下来了,到你说了那话才高兴起来么我当真没有骗你,若是骗你了,叫我一辈子不能替你嘬咳”最后几个字说得含糊,黛玉一时没听清,刚要再问替自己“做”什么,宝钗已经耐不得,忙不迭地解去她的小衣,行那思慕已久的嘬吮之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金宁的地雷票们~本来章节名想叫“嘬”的,后来想想太不切题了,嗯
其实黛玉的心思很好猜,在不和宝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的:╥﹏╥.。在和宝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的:╯‵′╯︵┻━┻。
小剧场:
黛玉:你受不住,大可不受,哼
宝钗:我不受,你受。
黛玉:╯‵′╯︵┻━┻
黛玉的受样无限循环小电视中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第105章
贾府中早已是入不敷出,修建省亲别墅的时候才大伤了一次元气,还未缓过来,又有参劾之事,大凡官员遇见此事,少不得内外打点,他们又是急忙急脚,慌作一团的,钻营靡费,何止巨万那时节还是贾赦、贾珍当家,也没和旁人商量,先贱价卖了几处田产,胡乱填塞出去,也只是不够。
等到事情落定,要招待往来宣旨的内官并部中执事差役,替元春打点她宫里服侍的内官,还有诸亲眷属处来往走动,又是一笔花销,家里已是筹不出钱来了,贾政和王夫人商量着,两个将家里的古玩衣裳也典当了一些,先应付了一阵,好容易袭了爵,正要重理家务的时候,贾赦又闹起分家。
如今大房家里,老的小的,都没了官爵,等于是全没个进项,老太太虽不大喜这长子不上进,到底也是心疼儿子,贾政又是迂腐古板、却不开情面之人,因此分家时候,本就不剩多少的田庄铺面,倒还泰半分与了贾赦,现金现银,也大多分了过去,过后贾政在家里和王夫人悄悄一算,眼见着家中早是罄尽模样,愁得数夜不得交睫。
贾政于家务是没主意的,王夫人也久不理家事,两个本来还盘算要再叫凤姐管家,只是如今两房分了家,贾琏又病着,贾赦还是那样脾气,倒不好再叫她,王夫人自己想了一回,走去寻凤姐,谁知不去还好,一去就见凤姐门口比往常萧索许多,一个小丫头低头丧气地坐在门前看药,再入内,只见凤姐与平儿两个相对坐在炕上做针线。
王夫人皱眉道:“怎么叫你做起针线来了家里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如此吧。”
凤姐看外面一眼,没言声,王夫人就问平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平儿早已走下地去,站在一旁,听见问她,低声道:“太太怪我们奶奶放印子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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