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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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家里店铺捣乱,所以只要借重林姑父一个清流的名分,毕竟有个可以直接上本的清流官儿镇着,不怕豪强人家强买强卖”
黛玉笑道:“是了,若我们是南来北往卖货的,天然就背着为富不仁的名头,出了事一则我父亲也不大好为此上本,二则上了只怕朝中也不大重视,然而若是我们是安分良民,靠着田产度日,忽然有人要贱价买我们的地那就是兼并田产致人流离这可是清流最爱给旧家们安的罪名,也是圣上最容不得的罪名之一,毕竟民人没了土地,衣食无着,流窜各地,可是会造反的。”
造反二字她说得特别轻,生怕叫旁人听了去,宝钗含笑点头,以眼神夸奖她的悟性,黛玉想得却比她以为的还要深:“土地在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收租,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你记得这么多东西,那明年大考的题目你记得么若是薛大哥中了举,你家还能免好大一笔税呢。”
宝钗失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记得那么多,再说了,田地价钱还是切身相关,这考题与我真是风马牛不及的了,我怎么会去记你也莫太贪心,钱不在多,够用即可,多了反而惹祸。”
黛玉哼道:“我家里的钱早是够用了,还不是替你担心么”又摧着她道:“你既有了主意,就早些和家里说,别叫他们担心,本钱也要早些张罗起来,毕竟买田不同别个你家钱够不够不够我还有些积蓄”
宝钗笑道:“家里这些年花销少,尽够啦,我还想自己搭个分子呢,前几年做生意的钱,我就分了我妈八千的利,其他都自己收着呢。”
黛玉一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廉耻,连这亲娘的钱还要贪”
宝钗道:“这是我妈怕我哥娶了嫂子,待我不好,特地给我做嫁妆的,我哥都能想到的事,我妈想不到”
黛玉方定了心,掐指头一算,就赶着宝钗叫道:“原来你竟是个财主,哄得我以为你家多窘迫呢你说前世里你家这么大笔家业,怎么就沦落到后面要你做活补贴的地步了呢”
宝钗叹道:“再大的家业也经不住这人贪,那人污,再说,我哥又是那等大手大脚的,我记得那时候他在贾家附学,一年花在那些个同窗身上的开销就要有一二千,酒席什么都还不必说了。”
饶是黛玉从不缺钱,也咋舌道:“他是要做多少人情,一年花这么些”
宝钗苦笑道:“这还只是学里,你想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有三百天不在学里,在外面结交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又爱个赌,赌起来哪次不是几十几百地输我们那时候也没有林姑父帮衬着做了这么些年生意,家里的生意又都是我哥哥管,这家不败才是怪事。”
黛玉喃喃道:“难怪你对你哥哥考学之事这么不上心,只要他不赌不嫖,也不出去惹事,这日子就比从前好了不止十倍了。”
宝钗点头笑道:“自然,有你在我身边,这日子何止是好了十倍,简直是百倍、千倍、万倍。”
黛玉斜睨她道:“你这人厚颜无耻的程度,也比从前高了百倍、千倍、万倍。”
宝钗道:“我这样一个纯良的人儿,却叫你说得这么样,唉”故意叹气之余,还不忘了摇头晃脑地啧啧两声。
黛玉道:“怎么,我说一句,你又要伤心了你自伤心你的去,我可要去歇着了。”
宝钗道:“你又错了,我叹不是因为伤心,只是觉得都叫你说得这样,担了这么个名声了,什么都不做,似乎太亏,你想我们做生意的,最不能做亏本买卖是不是”
她说前面,黛玉已经警觉地退后一步,然而宝钗手脚太快,几步就过去,笑嘻嘻捉住她,百倍千倍地“厚颜无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金宁和kelly的地雷票~今天第一更,估计晚上11点多更第二章吧。
小剧场:
薛总裁进军房地产业,记者纷纷采访
记者:请问,薛总裁和林教授之间总是频繁地说“厚颜无耻”,到底是什么意思
黛玉:羞涩这是一个昵称。
宝钗:得意这是一个体位。
记者:
黛玉:
宝钗:继续得意厚颜呢就是脸胖的那个,也就是我
记者:看着薛总裁的身材觉得一堆观众要哭晕在厕所了
宝钗:洋洋得意无耻呢就是不用顾忌
记者&黛玉:
宝钗:春风得意马蹄急所以就是我不用顾忌,随便做什么,这个体位,你也可以称之为全体位,嗯






记者:算了我还是把采访掐掉吧
黛玉:算了我还是再去买个键盘吧
宝钗:算了我还是先去宾馆住几天吧
、第108章
宝钗与黛玉商议毕了,先请薛蟠来,倒不忙着说要买卖田庄,只细细分析利弊,阐明生意途中的厉害,末了道:“依我之见,再怎样做生意,都不如做官来得便当,你和林姑父在一起久了,可见他为钱财之事劳心偏偏他家就是有这样富贵。”
薛蟠是个耳根软的,听了便道:“那我也好生读书,日后也考个官儿,叫妈封个诰命,你嫁个好人家”
宝钗听前一句还笑他豪言壮语,听后一句就拉下脸道:“哥哥快别说这话,我不嫁,你不要再提这话了。”
薛蟠道:“哪有女孩儿家不嫁的”一拍额头道:“你是觉得看不上好的,又不想将就放心,等你哥哥我出息了,替你找个如意郎君”
宝钗以手抚额,叹气道:“这事先不要提,当务之急,是我们家以后的前途,哥哥你既有志于仕途,那还是乘早把家里生意收了,买些田地庄园,囤积在那,我们靠着些租子过几年,等哥哥你做了官,要什么没有”
薛蟠此刻正是志得意满,果然便发豪愿道:“既如此,我这就读书去,田地的事,就托妹妹你了。”
宝钗忙叫住他道:“慢着,还要你去和妈说一声,说你认真要读书,把家里生意都卖了换田地,不然,妈心里一定放不下。”
薛蟠便拍胸脯道:“都在我身上。”又道:“只是这样一来,家里进项怕要少了,要委屈你们。”
宝钗听他居然说出这等话来,越发欢喜,笑迷了眼道:“只要哥哥好,我们这点子算什么呢”
薛蟠经她一激,立刻便叫人套马出去,过了午饭时候才回来,远远见了宝钗便道:“妈说依我,还叫我把账本带来了,让我们两个看看,这些日子就开始盘账呢。”
宝钗便唤他一道,两个在屋里把大账看了,薛蟠好赖也同老仆们学过几天,见大面儿上过得去,便悉数交给宝钗,宝钗见他不耐烦,因叫人抱着账本,自己回去盘算。
薛蟠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一发宏愿要考官,就脚不沾地地跑到前面去读书去了。张靖见他忽然比平常又多了几分用功,免不了问道:“薛大哥哥怎么又这么勤奋起来了别熬坏了身子。”
薛蟠道:“我家里生意做不下去了,妹妹说买些田产,供我读书上学,等我做了官儿,才好有出路。”又劝张靖道:“我看你平时读书,都喜欢看那些个野史小说,于科举无益,我想你终究还是走个出身为好,不如收心读几天书,等考上了,再看那些不迟。”
张靖道:“我做了官,又能怎样呢你看我爹,做了那么些年,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薛蟠忙道:“话不是这么说,你父亲虽走了,不是还有你么你若不发奋读书,光宗耀祖,怎么对得起你张家列祖列宗再退一步,你若不发奋读书,当个官儿,怎么娶个又贤惠又漂亮的老婆呢”
张靖盯着他道:“薛大哥,你发奋读书,莫不是为了娶个好老婆吧”
薛蟠讪讪道:“那当然不是,我是我是想母亲和妹妹辛苦,我身为男人,也要做些什么才好,娶老婆那只是顺带,并不是特地的。”
张靖沉默片刻,又问:“那若是薛大哥能够选,你想要什么样的老婆呢一定要漂亮的”
薛蟠咳嗽一声,道:“自然是德行为先,才干第二,若能漂亮,那自然是最好的。”
张靖道:“那如我这样的,可怎么样”
薛蟠惊道:“张贤弟,我从前不懂事的时候,也有些个这样癖好,但是那都是年少无知时候的荒诞事,天地正道,还是阴阳为配,有阴有阳,才是至理”
张靖打断他道:“我是说假如,譬如一个女子,长得如我这般,才能也都差不多,只是也同我一样,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家里又没什么亲戚可以帮衬,脾气也不好你你会觉得好么”
薛蟠道:“咳,若是你这模样儿的,再能德才兼备,那真是真是我八辈子修不到的福分,只可惜,你不是个女子。”
张靖眼珠转了半天,没有说话。
宝钗既得了母亲与兄长的同意,回头便将自己记忆中价钱变得大的几处都大略画出来,又将家里的钱细算了一遍,家里不急着要钱,慢慢发卖,价钱颇为可观,只是许多掌柜,听说主家要卖铺子,又闻得是薛蟠撺掇的,一个个都来同薛姨妈哭诉薛蟠之不肖,劝她三思,薛姨妈本就有些舍不得这些老产业,又是没大主意的,听了这些劝,又在那里犹豫,宝钗少不得又费心劝说,连薛蟠、黛玉、方姨娘都用上了,总算劝得薛姨妈打定了主意,含泪告别那些个老伙计、老仆从,宝钗乘机将家中下人又精简了一番上京时薛家就打发过一次人,宝钗从前又慢慢打发了一些人手,如今再一减,家里只剩下三四房老仆,并几个丫鬟了,薛姨妈到底觉得人少,又买了几个壮硕的男仆,以备看庄园之用。

宝钗忙碌之时,黛玉就一直替她谋划从前约好的命理之事,宝钗见有她管,并不过问,等到这边的事了了,银钱具备,又选好了土地叫人去寻摸卖家时,已经将近过年时候了。
王夫人既打发人去说了管家之事,两边长辈又都允了,她便挑好日子,要将三春并黛玉、宝钗都接回去,谁知宝钗又要管家里的事,薛姨妈怕她劳累,便同王夫人说,且将日子推了一推,黛玉则说病了,两个先在林府留着,探春几个先回了府。
离家之时凄凄惶惶,几如丧家之犬,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好些,一踏入园子,见了王夫人,迎春便放声大哭,惜春顷刻间也是满面泪痕,探春见她两个如此,又见王夫人也是一脸凄容,忙道:“先去屋里,看看老太太罢。”一面又劝王夫人道:“母亲不要悲伤,家里家业还在,宝玉也有出息,以后定然能再兴旺的。”
王夫人倒尤可,只迎春、惜春想起父、兄,依旧抽噎不止,且下人们也都跟着哭起来,探春柳眉一竖,叫过两人的奶嬷嬷斥道:“姑娘哭成这样,你们也不劝劝,一会带得老太太伤心,哭坏了身子,你们可吃罪不起”
迎春、惜春听了,方慢慢收住眼泪,几个下人也各自敛容肃立,大气不敢出一声。
王夫人见探春模样,既是一喜,又是一叹,伸手让她扶着自己,一面道:“你是个好孩子,如今家里这模样,还是要靠你。”
探春恭恭敬敬道:“母亲说这话,就见外了。”
王夫人摇摇头,不再言语。探春与李纨两个一左一右扶着她,慢慢去贾母处,祖孙相见,少不得又哭了一场,王夫人又叫人送迎春、惜春去见贾赦与贾蓉。
两个到了那头,贾赦打发人出来道:“大老爷说,如今不比前时,他身子也不大好,就先不见了,让两位姑娘恪守妇德,毋要辜负长辈期望。”
两个又去见邢夫人,谁知邢夫人也不见,只说些个要勤俭持家的话,又见凤姐,凤姐也不见,不但不见,还派人道:“我们奶奶如今只忙着做活呢,劝二位姑娘也只以做活为要,别的不要多想了。”
迎春两个面面相觑,还是惜春的奶娘拉了拉惜春,惜春便扯了扯迎春的袖子道:“二姐姐,我们去看下大嫂子吧。”
迎春点点头,两人方移步去了宁府,如今光景不比从前,两个只坐了一辆青布小车,婆子们都走路,一路叫苦不迭,正好探春也过来去看尤氏,路过之时,隔着帘子道:“姑娘们还没叫苦,你们倒好,先抱怨起来了,真当主家无人了么”她素性威严,此刻又成了正经的将军千金,几个婆子听了,便都闭嘴,只有迎春的奶娘还在那里嘀嘀咕咕,倒不直接抱怨探春,只是指桑骂槐,说些隐射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可怜,教旁人得了好之类的话。
、第109章
探春已是知道王夫人叫她管家的事,听这几个婆子抱怨,冷笑一声,并不回话,一路过了宁府,但见府中萧索,远不比从前。牌匾是早就摘了的,从前府门口那大长凳子全都撤了,只有三两个家人穿着布衣裳站着。
几人的小车一路从角门进去,直接到了尤氏处贾蓉袭爵,尤氏本不该管家了,然而贾蓉镇日不是闭门不出,就是去他爷爷那里讨教金丹,爷孙两个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也只能靠尤氏在内打点。
探春几个进屋时,只见尤氏的老娘并两个妹妹也在里面,这尤老娘算不得贾府中正经的亲戚,从前因要来宁府打秋风,还颇有几分逢迎,如今见宁府败了,尤氏当家,渐渐的便拿捏出几分长辈的架子,见这边几位姑娘来了,也不起身,只是笑道:“你们回来了,陪着你们嫂子说说话也好。”
探春留神看惜春反应,见她这会儿倒没方才那么伤心了,才让迎春、惜春两个进去,尤氏脸上难掩愁容,坐在那里略和几人说了些话,那尤二姐、尤三姐是常来府中的,迎春、探春两个便和她们说说话,尤氏趁着那边说话,悄悄对惜春道:“那府里遇见这事,正是要削减用度家人的时候,难免有些人要闹起来,姑娘若嫌烦时,来我们这住几日也使得。”
惜春颇觉意动,只拿眼看一看那边两个姐姐,尤氏道:“那头分了家,只怕二妹妹也要住回去一些时候呢,没事的。”
惜春便轻轻点一点头,尤氏见她肯了,便记下此事。那一时贾蓉又派人来道:“姑姑们过来,侄儿本该是来请安的,只是近日身子不大好,免得病气冲撞了姑姑们,且先不过来,改日再去和姑姑们当面道好。”
探春因问:“他是什么病,可请了郎中没”
尤氏道:“请人看了一看,说是没什么大事,只要养着胡乱吃些药罢了。”
探春见她不大想提的样子,也便没细问,又和尤三姐说起京中时兴的样式,尤三姐见她穿了件素色芙蓉的衣裳,便兴兴头头地和她说起花样子等话,迎春又和尤二姐两个说些天气时节,尤老娘这里凑一句,那里插一脚,一会应和尤氏,一会嘱咐迎春,嘴就没停,探春一面说话,一面看尤氏,因见她面上愁容难掩,又露出些微疲态,便先起身告辞,迎春、惜春也起身,尤氏道:“四妹妹今晚先同我住吧,我们姑嫂两个也是许久没见的了,你哥哥还留了些话要嘱咐你。”
惜春听了站住没说话,探春、迎春两个都道:“那四妹妹你先在这里住着,过几日再回老太太那去。”
尤老娘本还想来住几天,见尤氏在那里安排人,没空理她,还站着想说什么,被尤三姐一把拉住衣袖,尤三姐就扯着她老娘与她姐姐告别,三个人先乘车走了。
贾赦却是个牛脾气,听得惜春住回了宁府,少不得去贾母跟前闹了一番,说要将迎春接回去住,贾母见他数月不见,忽然来一次,说的就是要将女儿接回去的话,气得发抖,探春安慰贾母之余,又想起宝钗嘱咐她的话来了当年贾赦将迎春抵给孙绍祖,以至香消玉殒,府中诸人无不唏嘘,此生贾赦没了官爵,孙绍祖是决计看不上迎春的,然而宝钗却也怕极了贾赦如从前一般,一声不响就把迎春打发出去了,思量府中姐妹可靠者唯探春,因此待她回府前,特地嘱咐几句,那探春既留了心,听见贾赦要将迎春接回去,就难免起了疑,怕贾母答应,忙道:“我们一向都是由珠大嫂子带着的,突然换了地方,怕二姐姐不习惯,再说那府里伯父一向事务繁忙,进来的时间少,琏哥哥又是男子,不大方便,凤姐姐如今又总是病,有二姐姐代伯父在老太太跟前尽孝,才可少纾老太太怀抱,若是一下把二姐姐接去了,只怕老太太要惦念呢。”
贾赦忽听这侄女说了这番话,斜眼一瞟,硬生生地道:“邢氏最近有些不大好,家里没个人管,我想叫她回去,把家里的事管起来。”
这话说得太假,连贾母都蹙眉道:“你那房里人一年进不来几次的,我想见你,都见不到,只好指着迎儿说说话,如今连迎儿你也要接走,你是安心要与我隔绝么”
贾赦见贾母责以孝义,讨了个没趣,甩袖子走了。
贾母打发了她,方转头看探春,探春见贾母眼神,忙凑上去,接过鸳鸯手里的美人拳一面替贾母轻捶,一面道:“老太太,孙女儿有些事想说。”
贾母便顿了顿,鸳鸯打发着小丫头们出去踢毽子,自己在门口站了,探春斟酌语句,慢慢道:“这话虽不该我来说,但是大家一天都大似一天了,二姐姐也到了及笄的时候了。”
贾母手一抖,打发探春道:“我累了,你先自己去歇会吧。”
探春便慢慢起身,低垂双手退出去,到门口时悄悄抬眼一看,只见贾母坐在椅子里,两手放在双膝之上,老脸上密布皱纹,一望之下,竟是比数月之前,要老了十岁还不止。
大房败落,人人都无精打采的,邢夫人却因着得以管家,反倒不似贾赦、贾琏之低落,一面裁撤冗员,顺带将许多凤姐的心腹都打发出去,一面削减开支,家里除了贾赦,用度全部减了一半还不止,又喝令全家上下,上至姨娘姬妾并凤姐平儿,下至扫地婆子、烧火丫头,每日要做若干伙计,连自己的衣裳鞋袜,也不许从府中开支了,一时上下皆怨声载道,数月之内,跑去凤姐那里明里暗里诉苦的人,一二十还不止。
凤姐一反从前的性子,闭门不理这些抱怨,做出一副逆来顺受模样,邢夫人见了,越发得意,又叫人来调凤姐房里的人做事,凤姐也不去管,渐渐的那邢夫人越发的指使起人来,连平儿、丰儿两个都叫她喝的团团转,凤姐只是冷眼旁观,做个贤良模样,不上几月,连贾赦、贾琏都觉邢夫人过分,凤姐此时方慢慢叫人把话散出去,那王子腾家自贾府出事,虽从中出了不少力气,毕竟有些嫌疑,不大好过分亲近,等到避过了风头,两家主子才又重新亲自走动起来。
王子腾夫人几次来这府里,要见凤姐,都说病了,不见,和王夫人打听,王夫人又有些欲言又止。她便暗暗留心,叫人在贾府处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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