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月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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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花祭对于忙碌于咒术修炼中的白泽来说,只是一个短暂的放松。
在度过秋花祭后,整座学宫又步入了正轨。
各科的咒术教学也逐渐严格起来。
前两个月,老师或许有让新生们适应学宫生活的意思,对于一些作业和课堂纪律要求并不是非常严格,但最近都开始收紧了。
“啊啊啊!”
“我受不了啊!”
“作业怎么能变得这么多?这已经是我推掉了第三次社团活动了。”
“多吗?我觉得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在客厅调试培养药剂的白泽淡淡地说道。
“呵呵。”赵鸿羽觉得自己和这人注定找不到共鸣,转头看向也在写作业的伍弘毅。
“你觉得呢?弘毅?”
“我觉得是你参加的课外活动太多了,新生本来就不应该忙太多别的事情。”
让他失望的是,伍弘毅这次也没有站在他这边控诉加大了作业量的教师们。
赵鸿羽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只能埋头接着写作业。
抱怨归抱怨,作业还是要完成的。
“白泽,这道题你会吗?”
“拿来我看看.......”
白泽一边调配着药水,一边给赵鸿羽解答着问题。
他最近的生活变得异常得充实。
现在他手头上就在处理一种特殊的培养药水,这是前段时候那个「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获得优秀任务评价后,系统奖励的一门特殊品种的乙三型的祝馀栽培法。
脑海中的那份记忆中有关于具体该如何调配培养试剂,详细的种植方法的记载。
他想先暂时培育几盆成品出来,看记忆中的特殊品种究竟特殊在哪儿?
除了栽培祝馀的事情,他最近炼药方面也取得了大突破。
经过他毁掉了二十来份药材过后,他现在已经能勉强炼制出一份恢复汤剂了。
虽然成色惨不忍睹,但他相信,再多浪费些药材,应该就能炼制出能卖钱的汤剂成品了。
白泽端着调好的药剂,回到房间的阳台上。
耐心地打理着窗台的祝馀植株。
远处,月光洒下,隐约可见不近都门的满树叶子都彻底染红,再也不复之前的绿意。
那些流光溢彩的白金花朵,像是点缀在夜空中的繁星一样,给深红色的树叶多添了一抹清凉的色泽。
学宫内的天气气候虽然没有春夏秋冬的分别,但一般来说,术士喜欢把不近都门各种变化的时间点看成是时隙内的季节变化。
比如现在就是短暂的秋季,等再过不久,它花儿枯萎,绿叶凋零后,自然就是冬季。
来年开学后,四月份生出新叶,则是春季,待到绿叶遮天,翠意盎然,便是夏季。
白泽日常打理完祝馀,便回到团蒲上开始打坐修炼。
他的咒力最近提升的幅度开始放缓了。
他和师姐易如月交流过,进入蟪蛄境羽化境界过后,对于术士来说,量的提升就会逐渐缓慢,不像之前那样高歌猛进了。
“咒力:112”
这是他如今面板上的咒力数值情况。
对于同年级的其他学生来说,应该能算是海量吧。
普遍来说,学生们要在二年级末期乃至三年级才能进入蟪蛄境的羽化期。

不过这只是一般学生的情况,某些天才还是能超脱常人的。
他询问过同班的褚以晴的修行状况,她貌似已经突破了朝菌黑白境之间的瓶颈期,正式迈进了朝菌白境。
齐元冬他尽管没去问过,但料想应该也差不多。
念及于此,他不禁叹了口气,一种紧迫感从心底浮起。
说不定等到这学期末,他们就能突破至蟪蛄境。
到时就是和自己又处于同一个大境界了。
许阳教授平时周末补完课后,也会同他聊一些别的话题。
昆仑时隙里的璇玑学宫的学生在血脉天赋上会比道寮学宫的学生好上不少。
他身边都有这么多天才,那若是放眼整个术士界,英才会只会更多。
仍须努力啊。
对于筑基修炼而言,最直接相关的因素自然是个人的血脉天赋强弱。
但如果对于静坐观想法等筑基修炼方法有独到领悟的话,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加快筑基修炼。
第二种路径反应在面板上则是被动技能「筑基修行」
「筑基修行」2级(3/10)
可惜筑基修行的提升似乎是急不得的水磨工夫。
他平时看的书籍不少,对筑基观想法的琢磨也没有松懈,但提升的速度仍然算不上快。
白泽结束打坐,时间已经是深夜。
他从团蒲上爬了起来。
走到桌边,打开药匣,取出一小瓶饱食汤剂一饮而尽。
充沛的能量再度溢满身体。
他喜欢在修炼完后来一瓶饱食汤剂。
反正在房间里安装了一尊药灶后,他现在随时都可以开炉炼制汤剂,方便得很。
填饱肚子后,他翻身坐在窗台上。
窗外凉风吹拂,吹动身旁的窗纱飘摇,白泽把耳旁恼人的纱布撩开,望向夜空中的明月。
仔细听,空气中游荡着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千丝蛛。”
一道白光从他的手心溢出,白光悬浮在空中,熟练地飘到房间的角落。
沿着小孔钻进箱中,附着在灰白黏土上。
灰白黏土结茧,最后从里面破壳而出一只白色的蜘蛛。
咔咔咔。
蛛腿挪动,在木板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蜘蛛小白转过脑袋,发现了坐在窗台上的白泽。
“叽!”
它发出喜悦的叫声。
步足弯曲蓄力,下一瞬间,整个身体就像弹簧一样凭空窜起,精准地落在白泽身边。
白泽伸手摸了摸它的腹部。
他能感觉到小白最近也成长了不少,在体内氤氲的气息逐渐强烈。
原先只有篮球大小,现在召唤出来已经比最早大了一倍,反应和速度也更加敏捷。
白泽把小白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和它一起欣赏着月色。
再发呆一小会,他就要上床睡觉了。
这种什么都不需要想的珍贵休憩时光,往往一天只有这么一小会儿,因而倍显珍贵。
就在他幸福地发愣的时候,膝上的小白突然发出急促的叫声。
“叽叽叽!”
“怎么了?”
白泽低头摸了摸焦躁不安的小白,顺着它伸出的步足向前望去。
只见在道路上,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由远及近飞速奔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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