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这就是你给鬼市的解释？”
执法局内，黄队的手机中，传出阴冷的声音。
黄队神色难看，阴沉如水：“我只能保证，明天他不去闹事。”
“后天呢？以后呢？”阴冷声音压抑着愤怒：“你这个队长，连自己手下都管不了？”
黄队轻叹：“我现在也后悔，招他进入执法局。”
管？
他现在是老子顶头上司，他管我差不多，我拿什么管他？
“那就开了他！”阴冷声音突然缓和下来，低声道：“如此不服管教，你也不喜欢，何不赶出执法局？”
“开除？这是局长才有的权力，我一个队长，拿什么开除？”
黄队反问一声，带着一丝嘲讽地道：“你们能让我当上局长？”
阴冷声音没有生气，阴笑道：“黄队不如给他派个任务，去城外。”
“城外有刘队，我找什么借口，让他出城？”
黄队眉头一跳。
这鬼市的老鬼，想让江长明出城，他们好在城外下手。
在城内，他们想杀一个一般脱凡，有的是办法。
但江长明实力有些强，特别是净化之光和气血，对鬼魅有极大克制作用。
一旦动手，不可能无声无息做掉。
城内下手行不通，只能去城外了。
“我想黄队，有的是办法。”阴冷声音淡淡道：“只要黄队帮忙，鬼市绝不给黄队添乱。”
黄队冷声道：“他现在不听我的，我也干不出，陷害自己兄弟的事情！”
“既然黄队不愿意，那就等着忙碌吧。”老鬼阴恻恻地道。
“我做不出来，但你们如何做，我可当做不知道。”黄队沉声道，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们可以从李文杰身上下手，但不可乱来。”
老鬼沉默片刻，突然笑道：“那就多谢黄队了。”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当做不知道，这就是放弃江长明了。
管不了，那就什么都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哪怕江长明死在外面，也不看看一眼。
老鬼很容易就明白了黄队的意思，这也是他可接受的答案。
“他答应了？”
鬼市深处，会议室内，五位白发老鬼，胖子方圆，围坐着圆桌，看向刚打完电话的灰发老鬼。
“没有，江长明已经不听黄成指挥了。”
灰发老鬼冷笑道：“这小子，就是个反骨仔，踏入脱凡，自己队长都不认了。”
“那你还谢他？”五位老鬼冷声道。
方圆没有插嘴，揉着胖脸，听着他们交谈。
“黄成管不了他，也答应不再管他。”灰发老鬼冷声道：“现在不是我们与执法局的事情，而是我们与江长明的事情！”
五位老鬼冷声道：“可他那身执法的皮，无法扒下来。”
“所以，我们不能在城内动手，想办法将他引去城外。”
灰发老鬼神色微沉，道：“黄成刚才所言，我们可以找一个叫李文杰的，从他那里着手。”
“李文杰？”方圆忍不住脱口说道。
他记得李文杰，执法局的一个文职，普通人一个。
“你了解？”六位老鬼问道。
方圆点点头：“了解，执法局一个文职，普通人一个，和江长明关系还算不错。”
一位白发老鬼神色一动，道：“我们绑了这个李文杰，要挟江长明？”
“绑一个普通人？这有些不合适吧？”方圆皱眉道：“而且，李文杰并非江长明，黄成会同意？”
“黄成叮嘱，我们不要乱来，应该不会允许，我们绑走李文杰。”
灰发老鬼沉思道，他们也不敢随意绑走执法。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一旦执法出事，就算不是他们干的，也会认为是他们干的。
“杀执法，毕竟是重罪。”灰发老者沉重地道：“要做，就必须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任何痕迹都不能留下。”
方圆出声道，神色十分凝重：“这次江长明的事情，也给诸位提了个醒。”
“何意？”一位白发老鬼皱眉。
“江长明手上有鬼市进化者犯罪资料，鬼市几人无罪？
都是几年前，甚至十年前犯下的罪孽，他都能找出来。”
方圆冷笑道：“这证明什么？执法局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着清算！”
六位老鬼心头一跳，方圆这话，让他惊醒了。
执法局现在腾不出手来，所以没有和他们清算。
万一哪天，城外的进化生物被平了，或者上面派人来，有足够的人手，他们还能这般作威作福？
怕是第一时间，就会被清算干净！
现在更是计划着杀执法，这事若是再记录下去，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杀执法是大罪，必须做的干干净净，特别是，江长明还与杨梦曦有关系。”
灰发老鬼沉思道：“李文杰那边，不能用强，方圆，你去接触一下。”
“可以，我会尽快。”方圆点点头。
“不是尽快，而是现在就去。”灰发老鬼一刻也不想等。
“好。”
方圆也没废话，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看着起身的方圆，一位白发老鬼突然道：“你曾与江长明接触，还与他一起抓过云三，你如何看江长明这个人？”
“黄成手下没有我们的人，刘爷想让我拉拢一个，当时江长明弱小，刚入执法局，我便选了他。”
方圆扫了眼六位老鬼，淡淡道：“谁能想到，江长明有点实力膨胀成这样，若是不信我，我离开便是。”
“你误会了。”灰发老鬼笑道：“我们只是想问问你，对江长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解。”
方圆仔细想了想，叹道：“特别的了解？这个人，非常狠，看谁都想打死，我曾以为，与他是朋友了，可就卖个锦旗，就特么把我抓起来。”
他觉得，自己总结的很到位。
送去个女鬼，打死了。
云三，要不是自己拦着，估计也可能当场打死。
在城外，面对背叛的执法，也没丝毫留手。
来了鬼市，已经杀了不少了，之前抓的那几个，纯属运气好，逃过死劫。
六位老鬼：“……”
所以，他就是个杀人狂？
让一个杀人狂，当上执法，黄成当初怎么想的？
“我去了，等我消息吧。”
方圆轻叹一声，推门而出，这是他对江长明的了解。
他觉的，自己了解的很到位，江长明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做朋友。
因为，就算是朋友，他也下得了手。
想到卖锦旗，被关押一晚的事情，他现在还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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