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这个道理王一凡明白，也正是如此，根本就不用讨价还价。
这一点，很是对牛头马面的胃口，称呼也变了，直接便是称兄道弟的。
而头牛马面常年活跃在黄泉道，算是地头蛇，只要搞好关系，不难得到消息，甚至于给日后打一个基础。
这也是王一凡不惜资本投资的一个原因，县官不如现管，小鬼难缠，这个道理王一凡懂。
“那个兄弟，等会见到孟婆那个老婆子，要小心一点，她可是出了名的不讲人情。”牛头特意给王一凡强调了一遍。
“是啊，我们都是冥差，但是那个老婆子却是死心眼，寻常的那一套根本不管用。”马面也在一旁说道。
“呵呵，没事的，到时候相机行事。”王一凡咧嘴一笑。
很明显，所有的阴魂一过忘川河，似乎意识便变得混沌了，黄泉道的两旁也不再是安全的，时常是厉魂邪祟游荡，只要有阴魂敢于踏出黄泉道，便会毫不犹豫的扑杀。
“兄弟你也看到了，我们兄弟二人的工作就是苦差，油水少，还没有节假日，哎！”牛头哭着一副脸。
王一凡心中却是鄙视，在这条道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的回扣，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哭穷，有意思吗？
当然也不会说出来，“辛苦二位哥哥了。”
“其实，所有的阴魂一过忘川河便会忘记生前之事，保留着模糊的记忆，跟着招引前行，一旦喝下忘魂汤，一切记忆便烟消云散了，所以孟婆是黄泉道上至关重要的一个办事机构，我们也不敢得罪。”
可以看出牛头马面一来可能是视察黄泉道，二来也是威慑黄泉道外面的邪祟。
如果谁给予了好处，在沿途可能会多多的照应一二也说不一定。
“分界碑究竟是什么？”王一凡有点模糊。
牛头和马面前后看了看，牛头放低姿态说道：“一条古路，可以从冥界直通黄泉道，在三界秩序没有完善之前，这是一条漏洞，也是偷渡的必经之路，甚至于阳世的生魂也会经过这条路偷渡到冥界，后来，具体是什么时候也没有详细的记载，一群神秘的守关人出现在分界碑之后，坐镇古道，以此杜绝偷渡一事，除非有上面的通关文书，不然谁也不敢轻易的偷渡。”
“这群人难道不是地府的冥差吗？”
“不是，游历于冥差之外，同样不是冥界的生灵，很诡异，他们也很强大，筑起城墙，将整个分界碑内外完全的分割开来，但是古道之上却是多凶险，游魂厉鬼数不胜数，甚至有鬼王出没，所以你下界之后要小心，你顶着冥差的身份，虽然不会过分的为难于你，但是有可能被遣返，所以你要最好最坏的打算。”
王一凡无奈，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其实吧，我们都是没有上面的关系，要不然可以直接从地府直通冥界，省去不少的事情，只是你的目的有违秩序，地府高层也不会答应。”
本来想着让‘老天爷’帮忙的，但是这件事仔细想想还是不要为难对方。
眼前豁然一亮，一座灰扑扑的石拱桥疯狂大河，河水浑浊，有骸骨在河面上漂浮，还有挣扎的阴魂随波而流。
桥前立着石碑，‘奈何桥’。
而桥拱之上有着几位身穿灯芯绒对襟长衫的老婆子，一个个带着黑色的头巾，一圈一圈的盘着。
清一色的老婆子，和当初见到的接生婆到有一些相似之处。
而所有的阴魂一个一个的拾阶而上，桥上支着一口大锅，里面汩汩的冒着气泡，有孟婆在机械的盛着锅里的汤，而所有的阴魂完全是不由自主的端起白骨打磨的碗一饮而尽，然后过桥，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只能见到阴魂头顶的引魂灯，如同一条光带。
“这些都是孟婆？”王一凡傻眼了。
“是啊，她们都是孟婆，我明白你的意思，世人眼中认为孟婆就是一个人，其实错了，孟婆和我们牛头马面一样，都是地府下面的一个办事机构，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就像我们兄弟二人一样，在其他的地府，同样存在，而我们本身不是这样的。”
远远的，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继而念念有词，双手取下套在脖子上的牛头和马面，露出两个身材壮硕的黑面大汉。
“这才是哥哥的真面目？”
“对啊，牛头和马面只是一种震慑，同样也是法器，可以抵御邪祟的攻击，同时也可以攻击邪祟，五方地府都有牛头马面和孟婆。”
“也是，世间每天要死很多的人，还有其他的畜生，如果孟婆只是一人的话，那不累死了吗？”
“嘿嘿，就是这个道理，你也看见了，每天黄泉道上有着成千上万的阴魂，每一个阴魂都有规定的转世时辰，如果只是一个孟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二人再次带上面具。
“呵呵，我去看看今日谁当值，兄弟到时候可能还要破费一番。”牛头多有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的，兄弟也还有微薄的功德，算是结交一下吧。”带着王一凡，却是没有直接上奈何桥，而是前往桥边的一栋华丽的建筑之中。
王一凡有点做梦的感觉。
灯红酒绿，振人发聩的音乐，有着兔女郎在人群之中穿梭。
居然是他么的一个酒吧，看规模还不小。
‘轮回酒吧’。
巧合吗，柳七七的酒吧好像也是这个名字。
那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在这里消费的，除了我们冥差之外，更多的都是一些歇脚阴魂，当然这些家伙都是上面有人照顾，在这里除了消遣，同样在买身份，这些你知道就可以，也不要说出去。”
酒吧之内很热闹，华丽的卡座散落四周。
而每一个阴魂居然有着实体，喝酒，聊天，甚至于和兔女郎打情骂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来一点也不假。
“来三杯忘川吧，记在我的账上。”老牛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王一凡和马面紧挨着坐下。
有服务员直接端上三杯琉璃一般的宽口酒杯，里面的酒液黏稠，但是却透明，晶莹。
“喝吧，这可是好东西，在你们人间是喝不到的，所谓忘川，只不过是忘却烦恼而已，让自己暂时放松。”马面亟不可待的一饮而尽，闭着一双马眼，似乎很享受。
“老婆子了？”
“后面。”服务员根本就不给牛头丝毫的面子，看来，这二位应该是常客，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
摸了一下牛鼻子，嘿嘿一笑，“小红，越来越漂亮了。”
“找打是不是，小心我告诉姐姐。”
“别介啊，我这不是夸你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直接无视。
“谁找我？”一个翠衣女子从里面走出来，精致的一塌糊涂，柳眉丹凤，琼鼻玉唇，一袭丝绸旗袍更是让整个娇躯玲珑有致，让人喷血。
女子出现，牛头和马面不敢调戏了。
“见过孟婆。”
“何事？”
“我的一个兄弟要跨界，所以请你帮帮忙。”
女子仰着兰花指，撵着脸颊旁的一缕长发，目光紧紧的打量着王一凡。
“你就是王一凡？”
“啊，哦，对。”王一凡有点失神，甚至有点难以置信。
“本来了，我这里是不可能让你这般轻松的跨界，但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我帮你一把，但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要还。”
王一凡皱眉，“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可说，日后你自会知道。”
“如果是对她不利的事情，我不会答应。”
“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
孟婆拿出一个精致的手机，“留一个联系方式吧。”
王一凡无奈，彼此之间直接留下了一个号码，也添加了对方的微信号。
牛头和马面有点错愕。
一直以来，孟婆都是那种不近人情，可是现在不光打开方便之门，还主动留下联系方式。
难道换胃口了，喜欢这等小白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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