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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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或许西陵邪只是认识这人皮面具的主人。想到她脸上的可是人皮啊,自己的脸跟别人的皮贴在一块儿……云随雁心里一阵恶寒,可不得不装笑,括弧笑。
“小女不知王爷是何意思?是说与王爷同坐一桌好玩,还是跟南公子相识,让小女感到荣幸……”
挺能装,西陵邪暗自笑了笑,“本王是指你如今内心崩溃的感觉好不好玩?”
“……”云随雁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被西陵邪看穿,即使这样,也要伪装到底,否则行动怎么办?
云随雁沉下脸冷冷道:“不好玩,如此戏弄人,可非王爷该有的风范。”
“那又如何,本王就爱戏弄袭姑娘,这王爷风范不要也罢。”西陵邪懒懒道。
这货脸皮已经彻底没救了吧,云随雁不想继续靠近他,干脆稍微踮起脚尖,手抬着椅背,轻轻往旁边诺去。
只是她还没挪上两步,椅背后的手腕便被抓住,扯也扯不掉。
深呼吸一口气,云随雁撂下椅子,干脆也不掩饰,咬牙含糊不清挤出几个只有对方才听得清楚的话笑道,“死变态……”
她的每一个气恼地表情,每一个恼火的动作,西陵邪是越看越顺眼,尤其是她如同被抓到的猎物对她龇牙咧嘴表示十分不满之时,表情生动得可爱,比她总是云淡风轻地漠然好看。
他乐意她对别人淡然,可就是不喜欢对自己也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
“怎么,不装了?你继续,本王配合。”西陵邪戏弄得起劲了。
装,你大爷的比我还能装,真有脸说!
云随雁睥睨着他:“你刚才有配合的意思吗?”
西陵邪挑眉,“没有吗,你大可继续装,指不定装得自己都信了,本王也就相信了。”
磨牙咔咔作响。这臭男人简直是个奇葩,奇葩到所有奇葩在他面前只能跪地求饶。
“你是不是很无聊啊,你是不是性压抑久了,身子已经憋出毛病了,那你就别来这啊,隔壁有一家开着大门等你去光顾呢,来这个只卖艺不卖身的地方做什么。”
西陵邪琥珀色的眸子阴霾,“压抑久了?你这么说本王倒是觉得是该找个人解决了,可也不会找你。”
“滚犊子,姑奶奶何时说过要你找我。”
“你刚才不是在暗示吗?”
“你耳朵是不是油腻腻的东西多了,我哪句话暗示你什么。“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的,身子更是越靠越近,几乎是胸贴着胸,本该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却因为一方戴着面具,一方丑得惨绝人寰而丝毫没有诱惑。
待真贴在一块儿,两人有所察觉同时反应过来后,云随雁触电似的弹了回去,低声骂道:“变态!“
西陵邪掀了掀衣襟挑眉:“又不是本王贴上去的。“
从两人见面的那一刻起,南世君就愣愣地看着两人,他们似乎只关注到了对方,完全忘记了还有他的存在,两人的双眼几乎冒出火星,不知私底下谈了什么。南世君一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女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何一向以高贵冷傲自恃的邪王对她另眼相看?

相貌,罢了,略过。
才情,罢了,暂时是个谜。
性格,恩,人丑只能靠性格了。
大概,西陵邪一直不近女色的原因就是没有找到一个这么和他心意的丑女,没错,以他这个挑剔的性格,样貌要么是惊为天人的美,要么就是惊为天人的丑!
丑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过!
想通了这一点,南世君心里也就释然了,位高权重又声名赫赫的大人物嘛,特殊癖好是有的。
云随雁平息下来,她不想再跟这个臭男人争执不休浪费精力,于是站起来,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淡漠的神态淡淡道:“南公子,你这位朋友脑子好像有些问题,恕小女子不能奉陪,至于原本要献给你的曲子,怕也是没这个心情了。”
听到要取消曲子,南世君着急了,皱着个眉头:“别啊,那我单独听可以吧?”
“不可以。”说这话的不是云随雁,而是西陵邪,他把玩着手中瓷杯,嘴角含笑。
“今晚的主人是南公子,不谢。”云随雁气得肺都快炸了,谁问他了,自作多情什么啊,自恋也要有个度啊。
西陵邪直言不讳道:“袭姑娘要杀他,本王当然要阻止你们单独在一起。”
南世君一愣:“什么,袭姑娘要杀我。”
云随雁人皮面具下的脸若是能看得到,大概也跟此时这张皱巴巴的脸差不多。拜托,就算你猜到也请不要这么直接说出来好吗……你要有点职业道德好吗……我是暗杀行刺……
“南公子,我已经说了,你这位朋友脑子有问题,他的话不可信,不仅不可信,是必须杜绝听。”
“哦。“南世君煞有解释地点头,随后了然地笑了笑,“他也是担心我才这么说。”
好暧昧的台词……
“本王不是担心你,是要提醒袭姑娘,不要做必败的事情。”只是这种暧昧很快被西陵邪打破,且“袭姑娘”三个字在他嘴里说得十分别扭,就像刻意让云随雁抓狂一般。
事实上,光看那张生冷的面具,云随雁的心分分秒秒都不能平和。
如此不被买账,南世君尴尬地咳了咳,不过他对云随雁是真另眼相看了,心想能博得冷傲又不近女色的西陵邪好感,就是最丑,也肯定是丑出成就的女子!
白芷鸢一直在楼上面观察下面的情况,她得到的任务是有两个,一个是在云随雁面前表现得像是要配合她的样子,故意找借口支开西陵邪,而她真正的任务却是让云随雁在刺杀南世君的时候露出破绽,那时候西陵邪一定要刚好赶回现场,当看到南世君有危险,他定然出手相助,到时候云随雁毫无悬念会死于西陵邪的手中。
白芷鸢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烈歌,想必他此刻正抱着剑在某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烈歌的性子她也是清楚的,傲气十足,忽然要他效命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真是不如一刀解决了他来的痛快,他来这儿也不过是做个样子,不会出手相助云随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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