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薇小鸟依人的模样羡煞了吃瓜群众。
“小姑娘真漂亮！”
“小伙子也很帅啊！尤其刚才逮小偷的时候，和小姑娘真是绝配！”
……
“上车吧？出来再秀恩爱！”葛辉警官故意拿着笔记本挡着脸。
孙吴空朝葛辉警官做个鬼脸，牵着何紫薇的手上了警车。
“姑娘跟我们委屈挤一下，这里离派出所很近，几分钟就到了。”葛辉警官坐在副驾驶上扭头对何紫薇说。
臃肿的花脸猫女人被塞进后车座，整整占去两个人的座位。
孙吴空没说什么，和葛警官很投缘，在车里也不能表现得太亲近。
到了派出所，尖嘴男和臃肿的女人被带进一间审讯室。
孙吴空和何紫薇跟着葛警官进了一间办公室。
“没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又见面了。”葛警官招呼孙吴空坐下。
孙吴空呲着牙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已经是第三次碰面了。”
“是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功，你不是和我有缘，我看你和警察有缘分。”葛警官也笑着说。
“说正事儿，话说我立了功有什么奖励呢？”孙吴空顺着说。
“你想要什么奖励啊？推选你见义勇为好青年怎样？”葛警官还真把孙吴空的话当真了。
“警察叔叔，你说这个好青年的荣誉值多少钱呢？”孙吴空三句话离不开钱。
葛警官拍着桌子，嘴巴往上一撅，好似不高兴的样子。
顿了一下说到：“先改一下称呼啊！我最多比你大七八岁，叫我大哥还不行，叫我叔，不知道还以为我很老了呢！”
“大哥就大哥吧，叫你大叔我还觉得吃亏了呢！”孙吴空翻翻眼皮，挠挠头说。
“就这么定了啊，叫我大哥，我还没有女朋友哩！”葛警官说我竟然有些脸红。
孙吴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故作惊呼状：“不会吧大哥，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是宅男吗？告诉我，是不是还是处-男？”
何紫薇“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葛警官更不好意思，指着何紫薇问：“你女朋友？”
“大哥，你看着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呢？”孙吴空伸手揽住何紫薇的小蛮腰。
葛辉连忙做出打住的手势，他也放下二郎腿，坐得笔直，清了清嗓子说：“严肃点，我们现在开始录口供。”
这哪里是审案子啊！分明是朋友间在聊天。
孙吴空和何紫薇正对着葛辉警官坐下来。
“上午九点钟，我们在圣菲亚旗舰店遇到了尖嘴男夫妇，当时，我在休息区，看到尖嘴男在胖女人的掩护下把手伸向了身后的女人的挎包……”孙吴空边回忆边说。
葛警官亲自做记录，孙吴空说得快，葛警官手也不停，敲的键盘啪啪作响。
“眼见尖嘴男要逃跑，我一个健步上前，手臂一伸，就把尖嘴男给拽到怀里，他是苦苦挣扎，我绝不放手，然后一脚把他踩在地上，等待警察叔叔前来……”孙吴空说着比划着，差点推翻桌子上的笔筒。
孙吴空说完，葛警官也停下来问：“你有没有对他进行搜身侵犯人家尊严的行为？”
“没有，他老婆自己把东西交出来的。”
“有没有故意对当事人进行恐吓或者武力威胁？”
“大哥，你什么意思？我没有任何故意，就是出手逮到他而已。”
葛辉笑着说：“别急啊，我是例行公事，该问的还是要问的吗。”
“你这一问不当紧，我还以为自己也触犯了法律，会被关进来的啊。”孙吴空故意抱住膀子，装出害怕的样子。
“就是你有错，我也会想法变通，保你没错反而有功。”葛辉说这话声音有意压低了些。
孙吴空算是看明白了，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为啥有的律师那么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也会洗黑。归根结底，法律毕竟还需要人来运作。
“大哥，该问的问完了吗？”孙吴空站起身看向电脑屏幕，笑着说，“我说的不当的话可千万不要记录在案，要不成为呈堂证供，对我不利啊。”
葛辉朝孙吴空一摆手，说：“我说你严肃点，有没有听说过祸从口出？”
孙吴空笑着眯缝着眼，转身又坐到何紫薇身边。
“你有没有要给警察大哥说的呢？”孙吴空问何紫薇。
“你都说的七七八八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很奇怪，这俩小偷好像不怕进派出所啊？”何紫薇想起臃肿女人撒泼的样子，就觉得哪里不对。
葛辉警官笑了笑说：“你眼光也很敏锐啊！他们俩是惯偷都被你看出来了！”
“真的吗？我说他们也不想着逃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何紫薇越想越奇怪，问，“像他们这样屡教不改，偷盗成性的怎么不判他们坐个三年五年的呢？”
葛辉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偷盗达不到一定金额，一般交出赃物，交上罚款就算处理过了。”
“不会吧？怎么可以对小偷这么手下留情？”何紫薇一脸不解。
“就是对小偷惩罚太轻，逮着一个剁掉他们的双手，以后绝对没能力再偷盗了，一次性解决问题，哪还有小偷的市场啊？”孙吴空举起右手做刀起刀落状。
葛辉和孙吴空聊得火热。
另外一间审讯室里，尖嘴男和臃肿女人交代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着脑袋。
“你们进进出出咱的派出所几次了？”
“不知道。”尖嘴男夫妻异口同声。
“每次进来都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出去还是手脚不干净，你们家祖传就是靠偷盗起家的？”
……
尖嘴男夫妇回答完正式做笔录的问题，对有些警察临时发挥的提问，他们就保持沉默，看得出，这对夫妇早就练出了周旋警察的本领。
“鉴于认罪态度较好，交5000元罚款，拘留5天。”警察打印出口供记录说，“没有异议的话，你们在这里签字。”
尖嘴男夫妇乖乖地签了字，臃肿的女人说：“等会儿有人会来交罚款，我们还是会被保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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