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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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月,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远岱一手拦住醉得东倒西歪一直不停“呵呵”傻笑的罗俨钧,一手锤在墙壁上,火冒三丈地冲着腾月怒吼。
“没什么,我们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兼聊天,然后他就醉了。”滕月轻描淡写地摊开双后,仗着有滕日在场,大摇大摆地从老虎嘴上拔毛。
“吃薯片会醉?你为什么给他喝酒?”
庞远岱恶狠狠地瞪着滕月,气得额头上的血管都几乎要蹦出来——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钧钧一喝酒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除非把他打昏,否则他会这样折腾一晚上!这分明是让他进退两难,他根本不可能下手打钧钧,这样就只有任他整夜发酒疯了!
“我说会长大人,这不能怪我,我只是说想喝饮料,我怎么知道你的冰箱里连果汁都是含酒精的?说不定是你故意放的,好更方便地占俨钧书记的便宜!”滕月有恃无恐地继续肆意嚣张。
“我占他的便宜?你——”
“够了,月,闹够了,我们该回自己的房间了——抱歉,远岱,我会好好教训他的,改天再和你道歉,我们不打扰了,晚安——”
滕日看出他这位哥们兼挚友是真的气急败坏开始发飙了,连忙一把扯住滕月把他抗在肩上,打了声招呼,迅速撤离雷区——世界上他最不想和他交手的人就是远岱,他如果发起狠来连阎罗都会退避三舍!为了月,他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笨蛋,为什么要故意激怒远岱?”
一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滕日就把惟恐天下不乱的滕月从门口丢到床上,先摔他个七荤八素,让他的脑子好好沉淀一下。
“谁让我们一搬过来他就连续三天把你拐跑、昨天甚至夜不归宿害我一个人这么无聊?我就是要让他尝尝被别人动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的滋味!”
滕月理直气壮地从床上爬起来大声嚷嚷,一点也不怕隔壁的人会听到。
“我们有正事要办,不是随便闹着玩的。”滕日点起一根烟叼在唇边,慢慢的踱到阳台上把窗户关好,并拉紧窗帘。
“什么正事?就是带着伤回来吗?如果是要干仗的话为什么不叫我一起?”滕月不再嬉皮笑脸,面色一凛,走到滕日面前直接掀高他的衬衫——
“这是什么?”
他指着滕日腰间刺眼的白色绷带问。
“只是一点轻伤,你不要管,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希望你不要继续追究。我不是无条件的帮助远岱,他说过,欠我的情,他会还——你不要再利用罗俨钧刺激他,那是他的忌讳——就象我不希望有人作出任何一点伤害你的事一样。”
滕日避开滕月逼问的目光,答非所问地嘱咐他不要再做出圈的事去惹火一只狮子。
“既然如此你和他都该知道什么是我的忌讳。”
滕月不顾滕日的闪避阻止,执意扯开了他腰间的绷带——
“这是谁做的?”
当他看到绷带下经过缝合仍微微红肿的深长恐怖的伤口后,脸色变得更加阴霾难看,乌黑的双瞳中充满了山雨欲来的躁动。
“一个叛徒,想自立为王的鼠辈。”
滕日知道没办法说服滕月,只好据实以告,以免他独自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原来如此——庞远岱需要清理门户,所以就拉你去当他的盟军,结果你挂彩回来,他却安然无恙?!”
滕月握紧的拳头在身体两侧不住地颤抖,全身散发出一股冷然肃杀的寒气。
“他比我更惨,腿上挨了一颗子弹,他怕被罗俨钧看出来才装成没事的样子——我们没想到那混蛋会有枪——因为枪伤很难处理,又不能到普通医院治疗,我只好和他一起回他家的地盘让内部的医生为我们包扎处理。”
滕日边说,边转身到壁柜里拿出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一卷未开封的绷带丢给滕月——
“看过了就替我包回去,我不想明天被别人看出什么问题捅到校方那边。”
“那家伙呢?那个伤了你的家伙又怎么样了?”
滕月嘴上不依不饶地追问,手中却万分小心地替滕日重新将伤口缠好,绑紧。
“被制服了,听说是要带他回去见远岱的爹,我想过不了几天报纸上就会出现类似于某地发现无名死尸这类的消息,那家伙活不成了。”
滕日见滕月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疏了口气靠在床头,眯起眼睛抽着烟,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活不成?真的便宜了他——如果落在我手里我会一根一根折断他全身的骨头,让他想死也死不了!下半辈子只能作为一摊腐肉一直活到老死为止!”
滕月爬上床,轻轻地枕在滕日的大腿上,如吟唱般吐出一连串冷酷无情的句子——
※※※※※※※※
“不过如此而已嘛,你到底是怎么把他迷住的?”
湿答答的声音好象青蛙的舌头一样舔上了滕月光滑**的背脊,让他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在他直觉地想要破口大骂之前,对方恶心的双手已经从背后伸到他的身前,分别抓捏住了他的**和分身——
“反应也很迟钝,都被握住了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瘟神不怕死地继续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一边不客气地评价。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你只会让我作呕,你这个变态!”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洗个澡都会踩到蟑螂!
顶着一头泡沫的滕月咬牙切齿地发出咒骂的同时,胳膊已经弓起,以肘部狠狠地顶向身后敌人的肚子——
“变态?那又怎么样?我的条件要比你优越得多,有机会的时候我会让日了解到我的好处的——”偷袭者灵活地躲开了滕月的反击,跳开几步退到安全的距离,嘴里却一直没有闲下来的连连向他挑衅。
“你休想!”滕月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瞪向他的天敌——龙钤羽。
可恶!他忍不住在心里诅咒——

老天一定是瞎了眼,竟然给了这个娘娘腔的变态一副如此壮硕的身体!看到他平常穿制服的样子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身上没几两肉的细竹竿,谁知他的肌肉全部藏在衣服底下。虽然没有日的身材那么魁梧,但也是绝对的精悍结实,从宽阔的肩膀到紧缩的六块腹肌,再到那两条炫耀似的分开、稳稳地站在防滑垫上的长腿,没有一处不具有男人特有的震慑力!就连他的XX都比他要壮观上许多!他一直自认为是头矫健的野豹,那这王八蛋岂不就成了比他的体形大上一倍不止的老虎?
“看到我的实力了吧?你还不打算早点乖乖认输吗?”龙钤羽嚣张地走到滕月面前扯住他的头发,恶劣地用细长奸诈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认输?龙钤羽,你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如果你自恋到这种程度不如早点开始准备今年的校花大选,听说一年级的好几位学弟学妹都在跃跃欲试地想要取你而代之呢!”
滕月反手抓住龙钤羽的手腕,用力将他推在冰冷的白色瓷砖上——纤细的外表也未必不好,许多被他折断了骨头的家伙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瘦长的身躯,太过于轻敌才会那么轻易就被他制服!
“呵呵——滕月,你的消息也未免太不灵通了!你还不知道今年的选举工作是由我来负责的吗?而且是日亲自任命的——”龙钤羽巧妙地一用力,挣开被滕月钳制住的手,阴阴地笑着托起他的下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向我报名,我会特别批准你直接进入决赛,你这副**的身体绝对能比那些不成熟的小鬼更能吸引住众人的目光。”他边说,边放肆地伸手在他的大腿上一掐——
“狗娘养的混蛋!离我远点!”滕月浑身一激灵,连忙粗鲁地咆哮着把龙钤羽推开——
也许是由于他把湿漉的头发全都抚到了脑后的关系,总觉得这家伙的脸看起来好象和平常不太一样,少了几分女性化的阴柔之气,却多了些男人的妖邪奸佞,无形中增加了不少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竖起全身的寒毛随时准备抵御他的攻击——
对,就是攻击,他感到了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那股力量,进攻的力量!
“怎么,害怕了吗?怕打不过我?”龙钤羽斜倚在瓷砖上,双臂环胸地冲着滕月讪笑。
“呸!谁会怕你?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我知道你的诡计,你想故意激怒我,我才不和你这种精神不正常的变态一般见识!”
滕月说完,也不管头发还没有冲干净,抓起毛巾诅咒着走出浴室。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上体育课踢足球跑出一身臭汗他也不会没事到集体浴室洗澡,而且好死不死地在下课前被那刚从体师毕业、象女人一样鸡婆的菜鸟老师抓住,审问他上周为什么逃课他才会错过大家洗澡的时间,一个人在这里淋浴,结果被变态偷袭!如果现在让他看到他,他一定要——
“咦,滕月,你为什么头发没冲干净就跑出来啊?上面还都是洗发精呢!”
“他妈的!我XXX!”
滕月气得想要抓狂!为什么他不想见到谁他们却偏要马上出现在他面前呢?
“你没事吧?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方显然浑然不知自己就是害滕月“不舒服”的“祸根病源”,执意地绕到他面前追问。
“多谢龙老师的关心,我只是不小心在里面踩到了蟑螂,感觉有点恶心而已,我要回宿舍去学习了,您也赶快进去洗澡吧,以免错过了供热水的时间。”你就去和那只蟑螂做伴吧!怪不得这么讨厌,连姓氏都一样!他真想杀光天下所有姓龙的!
滕月冷笑着抬起头,看了那张蠢蠢呆呆让人想要把他当出气筒狠狠践踏的脸一眼,努力忍住心里涌动的怒火,迅速用毛巾胡乱抹了抹头发,套上衣服准备离开这个与他八字不合的是非之地。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看来我真要快点了!滕月,周五下午的课要来上啊,体育课是和文化课一样重要的——”年轻热血的体育老师龙郢人朝滕月的背影喊道。
“白痴!”
滕月不屑地暗骂,头也不回地一路穿过号称四季有花香的巨大中庭花园,跑回普通同学根本不会出现的高级公寓式留学生宿舍楼,乘着电梯到达顶层,回到西侧属于他和日的那一半地盘。
“怎么回事?集体浴室失火了?”正在写作业的滕日看着一进门就脱光衣服、一头钻进浴室的滕月,奇怪地问。
“失火最好,把那两个姓龙的全部烧死!”滕月烦躁地回答。
“姓龙的?龙钤羽又去招惹你了?还有另一个是谁?”滕日走到浴室门口,靠在墙边问。
“新来的那个体育老师,龙郢人,典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一个!现在就是日剧里也不流行‘金巴老师’了,他要是想当热血教师还不如趁早去看‘GTO’!”滕月边洗边骂,暴风雨似的把心里淤积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既然是白痴又怎么会把你气成这样?”滕日有些好笑地看着滕月气呼呼的脸蛋——月的确是绝顶聪明,但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暴躁易怒。
“因为他下课抓住我罗里八唆地叫我以后不要再逃他的课才害我去浴室晚点,结果大家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碰到龙钤羽那个变态,被他偷袭,还耻笑我的身材!出来的时候又撞到那白痴也来洗澡,还一脸呆相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才抖得那么厉害,他妈的活见鬼!老子那是被他气的!”
终于觉得刷干净了身体,滕月抬手用力关掉热水,一边擦头发一边七窍生烟地向滕日抱怨。
“我来吧,再擦下去你就把自己变成秃子了。”滕日接过毛巾,小心地替滕月擦掉头发上多余的水分,然后拉过墙上的浴袍罩上他的身体——
“静下心来,我们到客厅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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