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甜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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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卧龙/着
在大学快毕业前半年,我才和她初次认识,尽管在一所学校里住了几年,但以前从没见过面。
记得在一个寒冷冬天的周末,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成都的冬天总是阴沉沉的,天地之间像是有块厚厚的大棉被做成的窗帘隔开,把天空的阳光挡在了棉被上方,很少见到阳光,记得那一天尤其的冷,我被冻得鼻子发红,像个舞台剧里的小丑,挎着书包,缩着身板,搓着双手,一进门就喊:“冻死了!冻死了!”
“要是在新疆,你恐怕早冻死了!”是我们班古丽,新疆维族姑娘,像俄罗斯人,与那首《达板城的姑娘》歌里唱的一模一样,我每次遇见她,总想唱那首歌。
“哟!达板城的姑娘来啦,不是找我的吧?”在李同床上,坐着古丽,她可是我们班同学中人缘最好的女生,对我的舍友李同情有独衷,常来我们宿舍。她的身旁,还坐着个穿白色羽绒服,披肩长发,双眼皮里有一双黑亮清澈的眼睛,粉白嫩红的漂亮鹅蛋脸上,挂着悬胆鼻,鼻子下有两片性感的红润嘴唇,此时那嘴唇正微微的起开,朝两边拉成一条优美的弧线,看着我微笑呢,脸蛋两边的浅浅小酒窝,让我看得都醉了。
“这位是...是谁?”我看得有些发呆发傻,把人家姑娘也看得不好意思的红起脸,低下了头。
“看见美女就结巴了,没见过吧?这是我们老乡,乌鲁木齐的。”古丽这个时候笑哈哈的给我介绍起她来:“叫秦鸿雁,也是今年毕业。”
“以前怎么没见过呀?秦鸿雁,好名字,和人一样的美。”我这人有个不好的毛病,一见到美女,话就特别多,还喜欢卖弄自己的学问:“鸿雁鸿雁传书信,不仅是个天使,还是个信使呢。”
“鸿雁,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过的,我们班大才子龙剑波。”古丽向秦鸿雁介绍我,从她的口气里,我听出她们以前提起过我,心里那个得意啊,名声在外,能不得意吗。
“你好!”秦鸿雁向我投来微笑的问好。
她那样子让我今生难忘,之前,我见过的美女很多,妖艳的、妩媚的、柔弱的、淑女的、霸道的......各种类型都有,可她是我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见到的最阳光最温暖的美女,让我全身燃烧了起来,有了本能的冲动,有如早晨起床前的晨勃冲动般,是那么的原始,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无拘无束,她让我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了性上面,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异性就有反应的女人,记得当时我自己感觉到下面在慢慢挺起,为了不让她们看到自己身体表露的尴尬,我只好马上坐下,脸烧烧的,肯定红了。后来从她的口里,我才知道当时我真的脸红了。
和秦鸿雁的认识,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与很多大学生在校园里恋爱的过程一样,我们在第二个周末开始约会,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星期五晚饭后,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在宿舍的同学都出去后,打了电话给她。
“你好,这是女生和谐之家,请问你找谁?”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一个女生学着宾馆里的接线员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纳闷呀,怎么她给我的宿舍电话错了吗?怎么会是女生和谐之家呀?
找...找秦鸿雁!”平时说话挺利索的,那一刻,我紧张得一时结巴了起来,心跳的速度我能感觉出,加快了一倍。
“你是哪过(个)?”电话那头的女生声音正常了,是四川人。
是...”我怎么知道我是哪过(个)嘛,她问得实在有些无里头。
“是过(个)结巴嗦,你不回答你是哪过(个),我可不帮你喊人。”这个女生是有意和我抬杠,原来女生也喜欢泡男生,这个秘密,我是在那个时候才明白的。
“我是那过老乡,对,我是她老乡。”我忽然想到老乡这个词,像掉深渊里的人在半空中抓到一棵救命草,又变回了正常的我。
“老乡?啥子老乡,你嚯(骗)我嗦!把我当幺儿耍,以为我听不出你也是四川地。”这个女生是和我较上劲了,我刚才说漏了嘴,不小心露了马脚,被她听出我是四川人。

“原来你才是我老乡嗦,哈哈!幺妹,麻烦哈(下),帮我叫哈(下)秦鸿雁。”我用四川口音说,说家乡话,要比说普通话顺口多了,这才是我的原声。
“你等倒是电话那头传来嬉笑声:“鸿雁姐,找你,一个脑袋有包的帅哥!连个话都说不清,还想泡我们的美女。呵呵...”听到她说我脑袋有包,知道她是开玩笑,没和她计较,也没法计较。
我又开始紧张起来,自己都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要蹦出来似的那种声响,好在我们宿舍里没人,要不然,我还真会被哥几个笑话。
“你好,我是秦鸿雁。”电话那头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一个带有西北风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马上回答:“是我,还记得吗?上个星期,你和古丽来过我们宿舍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当然记得,是大才子。”
我有些飘飘然的笑着说:“晚上有没空,我请你看电影。”这是我在大学里唯一一次约女生看电影,在打这个电话前,我想过要是她拒绝我的邀请,那我这辈子都不约女生看电影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不良用心,记得当时我还感到有些失落,因为来得太简单了,简单得自己都没丝毫的兴奋。
除了生命,其它任何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我和秦鸿雁开始了校园恋爱,与所有恋爱的人一样,我们从拉手开始,一步步掉进爱情的深渊里,搂腰拥抱接吻抚摸按部就班,一步不少,惟独最后一步没走,我想跨出这一走,而且是特别的想,每次与她拥抱接吻时,我都硬邦邦的想,但我没说出口,不是难以说出口,而是那时候也没合适安全的地方可以让我们说出口。口袋里随时只装着不到一百元的我,宾馆旅社是肯定去不起的,像校园里那些恋爱中的男生女生一样,我是不会去做的。别的大学我不知道男生女生谈恋爱是怎么样的,但我知道我读的那个在四川最有名,在全国也可以排得靠前的大学里,恋爱中的女生常常到男生宿舍,放下蚊帐,两人在里面一起睡觉是平常事,我宿舍的同学就有,当然,这往往是冬天发生的,因为没地方可去。要是在春夏秋季节,恋爱中的男生和女生,晚上会坐在草皮上,女生穿长裙,据有经验的同学给我说,里面什么也不穿,跨坐在拉开裤子拉链的男生摇摆着的整,别人很难看出他们的身体是真结合还是假结合,我晚上路过草皮时见到过,还以为人家只是相互摸摸、蹭蹭而已,不会真枪实弹,可后来有很多同学都说那是真干。我不想那样和我心爱的女人第一次很草率的野合,我认为男女的第一次,应该在一个很幽静很秘密的地方进行。她知道我想,我也知道她想,可两人都没说出来。
在和她第一次约会中,我知道了她和一家沿海的大企业签了劳动合同,是在校园招聘会上签的,毕业后,她要去那里报到了,也就是说我是在和一个准白领谈恋爱,而我那时的工作,还没着落呢,正在四处投递简历呢。
“...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再过十五分钟后就要到达目的地,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空姐那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美好回忆,只听到咔嚓咔嚓系安全带声一片。
终于到了,马上可以见到我朝思暮想的美人了,此时我的心情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来描绘,我想见面后是拥抱呢还是亲吻,拿不准,毕竟自己是个人,与一般的动物不同,得考虑对方的需要和别人的看法。我还想,回到市区,是和她先去吃饭呢,还是先......一想到又可以和她光着身子自由自在的玩乐,我的下面又开始不怎么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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