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
实际上，苏进开确实是一条尾偏打不死的蛇，属于那种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主儿。他身上那股子韧劲，准确的说是那个拧劲，不是一般人可以想比拟的。即使一出山就不顺利，这段时间以来，到处碰壁，毫无结果，不但拿了不少钱打水漂，还遭到了演艺圈内不少人的白眼和奚落，象刚才被明侃，那算是最轻的，也是最“文明”的讽刺了。
不过，在困难和挫折面前，这个家伙依然没有灰心，身上那股子拧劲，居然有增无减，有时甚至还自我感觉良好，打肿脸充盘子，在外面动不动还拿出点“大牌”的架势，好像他真的已经成功了，成为流行歌坛的明星大腕了。
其实，他现在什么也不是，在演艺圈里，也没有多少人理会他。
这一天下午，他再次到长城唱片公司，准备求爷爷告奶奶，想让人家给他点恩赐，至少收下他其中的一两首歌，让他有点面子，开个好头，多少能够给社会上的朋友们有个交待，也好回家在老婆孩子面前有个吹头。
可是，他就是怎么努力，还是再次碰了壁，弄得他灰溜溜的。
当时，他进入长城公司后，人家基本上都没有搭理他，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他提出说，这次要见选题部的经理，好好谈一谈他的歌曲交易问题。前台的值班小姐告诉他，选题部的经理成天忙得够呛，刚刚走了，现在不在家。
没法子，他只得主动“降格”，还准备和之前跟他谈过、并已经拒绝了他的一个业务员小姐继续谈谈，企图从最底层开始挽回。
这个长得很漂亮，看上去精明强干的业务员小姐，出是再次出来接待他了，也“客客气气”的和他谈了几句，但那种满脸不屑一顾的鄙视神色，真的让苏进开有点受不了。
“苏先生，真是对不起，虽然你的原创歌曲写得很认真，下了很大功夫，可是，似乎不太符合我们公司的选题方向和推广目标，实在抱歉了，我们暂时无法接受……”
“难道你们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我的曲子很有现代感、很暴火的，曲调也很流畅、很高亢……”
“苏先生，你写的这种‘嚎叫式曲子’，有几个女歌手能唱得出来、能拔得上去？‘扯公鸡脖子’的女歌手，又有几个观众喜欢？你喜欢吗？说不定马上就会被观众轰下台去！还赚什么钱？再说，即使有女歌手拚了小命能唱上去，这样的‘个性歌手’又上哪儿去找呀？就是勉勉强强找到了，舞台效果好不好，观众认不认可、捧不捧场，也是个大问题。歌手没人捧场，那又有什么用？唱片公司原本就是个‘风头浪尖的买卖’，很容易砸牌子的，我们公司可不能去冒这个无谓的风险，拿着大把的钞票去打水漂呀！这一点，还请苏先生谅解。苏先生也算是场面上的人了，以前还做过晚报娱乐版的记者，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都是做买卖的，讲究的就是个市场效果，市场决定一切……”
“歌手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会有办法的，只要你们能接下我的曲子，答应帮助我进行宣传炒作和市场推广就行，这是我的基本要求，其他的可以以后商量。因为你们是大‘门头’，路子比较野，尤其推广的渠道畅通，所以，我才三番五次的来求你们……”
还没等苏进开说完，业务员小姐就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苏先生，眼下，我们这边只能这样了。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是国内有名的大型专业唱片公司。我们始终遵循一条原则：只看货色不看人。你那十首歌，我们都仔细探讨过，我也试探着唱了两首，都不太理想，现在还无法接收。我们选题部的经理，也是这么说，他刚才还跟我交待过这件事呢！我现在对先生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我们经理的意思……”
“哎！真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就仗着牌子大，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写曲子的人放在眼里……”
“苏先生，实在抱歉了！要不，你再找别的公司看看？兴许他们有这方面的路子，能够想法子推你的歌。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有好曲子，我们再合作好吗？最近，我们这边实在是太忙了，一次就推了好几个新歌手、出了二十多首新歌，干得太猛了，成天忙都忙不过来。现在，还有两家公司的人，就在洽谈室等着我呢，还得马上去应酬他们一下，我就不陪了。苏先生，我去忙乎了，你再坐一会儿……”还没等苏进开答话，业务员小姐就急忙站起身来，大步离开了公司的小走廊，抹身进了洽谈室，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把苏进开扔在了走廊里。
第一次来时，业务员小姐还算客气，并把他让进了会客室，交谈的气氛也不错，小美人满脸笑容，说话也很“亲切”。
这一次，态度却完全不一样了，不但没有把苏进开领进会客室，还故意秃愣愣把他扔在了小走廊上，就在走廊上随随便便的谈了这么几句，而且满嘴都是讥讽神色，分明就是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甚至很看不起他。
一头热脸贴在了人家的冷**上，冰冷冰冷、哇凉哇凉的，这让苏进开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再次“被撅”之后，苏进开悻悻地回到了家，再也没有出去找其他公司了。
他索性按兵不动，接受明看的劝告，准备沉下心来，做点实际事情，一心一意的训练好女歌手程晓和自己临时组建的乐队，准备先把样带子录成了再说。
他的想法很单纯，也很执著，就是先把自己手头的准备工作做好，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时，手头有了东西，再拿着“成品”去找“东家”。
只要唱片公司认可了，一点头，同意要他的歌曲，他就马上率领他的乐队，风风光光的前去试唱。到那时，看这帮势利眼还能那样看不起咱爷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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