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急救! (求PK票,只要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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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当她万分失望之际,越野车的另一扇车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着她走过来。吉黄色的灯光映着他脸部的刚毅的脸部轮廓,仿如一张优美的剪影。
他就是正刚!
他风尘仆仆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
如蓝的心马上狂跳起来,激动地狂跳的心仿佛快要跳出胸膛!她悲喜交集地叫了一声“你来了!”,泪水就像缺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有很多说话要对他。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地扑入他的怀中,尽情地痛哭。可是,当他就在自己的眼前时,她只是怔怔地站着,红肿的双眼泪眼婆娑地凝望着他,无语凝噎。
“吓坏了吧?”他关切地问,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她。
“谁让你来!打电话给你,也不听,黑灯盲火的,有什么东瓜豆腐(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
如蓝竟然在孤立无援,独自对极大困境的情况下基还为他处身设地着想,正刚不禁感动万分,他冲上前,激动地拥抱着她,把脸贴在她冰凉的俏脸上,他感到如蓝虚弱得几乎要倒下。正风下下将她他仔细察看一遍。在明亮的车灯下,她如此狼狈不堪:头发被吹得乱蓬蓬的,被北风吹得发白的脸上粘着泥沙,一双泪眼红红肿,大眼睛已成了小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沾着泪珠湿湿的;艳红色的羽绒服溅满了斑斑点点的泥浆,被玻璃划破了许多个小孔,雪白的羽绒看热闹似的地挤了出来。
他确信她没有遭受大的伤害,才放下心,怜惜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皱着浓眉说,“看你,衣服都刮破了,满是泥污,像泥浆中捞起来似的。”
她从车内爬出来的时候,太惊慌了,她一方面担心林司机的生死,另一方面担心正刚的安全,惊慌、恐惧、担心三重折磨,几乎要令她精神崩溃。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样子。
“快看看林司机吧!他……好像不行了!”如蓝央求,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正刚和陌生的男人走到车头前,透过灯光望过去,林司机已经脸白如纸,身低下的血已结成冰血,再也没有血流出来了。
“他,死了。”正刚担心如蓝受不了,他用力拥着她,心情无比沉重地说,“失血过多,血都流光了!”
“啊——啊——!”如蓝痛苦地握紧拳头,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惊恐万状的声音划破茫茫夜空,在狂风中更显得凄厉、尖锐。接着她失控地痛哭不已。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数小时之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
两个男人看到此情此景,心都碎了,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也不免落下几滴伤心的眼泪。
正刚用手轻轻拍着如蓝的背,帮她稳定她的情绪。
北风狂号,吹得人直发拌,他扶着伤心欲绝的陆如蓝上了越野车,坐在车上,等待救援的警车。如蓝虚脱地靠在她怀里。。
“现在,全省各大汽车站滞留了许多急于返乡的旅客。为了避免更大的堵塞,从今天起,北上的主干道都封路了,如果你们稍稍迟一点出发,就上不了高速公路…..也就不可能发生交通事故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沿途没有看见其它车辆。”陌生人恍然大悟。
“所以,我才带了你这个当军官的老朋友来呀。你的驾驶技术可是一流的!有了军官证方可来去自如”他指着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就对如蓝说:“这是我的好友——张大军。”
“全国已经紧急行动起来抗雪救灾。我省也发动志愿者行动起来,到各大车站疏散滞留在车站的乘客。社会各界人士热烈响应号召,争相捐钱捐物;学校、工厂也响应号召,腾出空间收留滞留在车站的乘客。”张大军接腔说,可是,人们就是不愿放弃回家的打算。
“我们集团今天也发动了捐款,大家热情高涨,不足一天的时间就捐了将近一百多万元。”正刚忽然神秘地贴近如蓝的耳朵低声说:"我以我们俩的名义捐了十万元。”

如蓝心中的悲痛已经渐渐平伏了许多,默默地向正刚投以赞许的一瞥。
没多久,交警的黄色笨拙的拯救车到了!从车上跳下两名的穿着制服的年轻交警。
两名交通警察认真地查看了一下翻倒在地上的汽车,询问了如蓝的一些问题,仔细地做了笔录。
现场处理完毕,如蓝他们和交警一起返回南山市处理交通事故。
汽车的广播里正播着南方雪灾的新闻:目前,由于持续的雨雪低温天气,南方许多城市惨遭冰雪灾害,灾情严重,抗灾工作越来越严峻。社会各界人士,热情高涨,积极参加捐款活动……
有关部门希望广大群众暂不要前往抗灾第一线.以免加重交通运输的负荷;广大急于返乡的乘客最好在原地过节……"
“唉!”正刚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望着如蓝欲言又止。
“叹什么气?”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惜我们无能为力啊!我们能做的实在微不足道。”
“我们已经出了一份力了,希望很快就会度过难关……林司机……死得很惨啊!”
如蓝的眼又红了。
“我的家乡也遭遇了雪灾了,农作物被冰雪冻死;树木受到摧残;电塔倒塌。道路被冰封,乡民被困在冰雪中出不来,幸好解放军战士徒步把米粮等救灾物资进村,否则我的父母亲可要遭难了。”他难过而失望地说:
“我们暂时也不能去看他们了。“
如蓝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正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问:“打过电话问候你的父母没有?"
“还没有空打呢。不过,不用担心。我们那儿千百年来没有下过一场雪。"
“是吗?那我们过几天一起去看望他们,好吗?”
如蓝点点头,她欣慰地想着,他对自己还是很在乎,一股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紧紧握住了正刚的手。
回到南山市,邓正刚和陆如蓝一起到交通事故处理处。老刘已接到通知在那儿守候,如蓝一看到老刘,便扑上去伏在他身上,哭泣着把车祸经过再讲一次,老刘默默地用手拍拍她的背,沉痛地替她擦去眼泪。
交通事故处理完之后,正刚送如蓝回到家中,已经是半夜三更。这晚,如蓝睡得十分不安稳,半夜好几次哭泣着惊醒。正刚一夜没睡,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柔声细语地安慰她。到了后半夜,如蓝呼吸变得很沉重,身体出现抽搐状况,还不断地梦呓。正刚忧心忡忡地用手摸了摸她的额,他发觉如蓝的身体像火一样烫。他打开灯,发现如蓝满脸通红、一张嘴唇烧干裂出血,这下子,他吓得不轻,他紧张地摇动她的身体,拍打她的脸,焦急地呼唤她的名字:“如蓝、如蓝……”
她微弱地“嘤咛”一声,张开长长的眼睫毛,望了一下正刚,又沉沉地闭上了。
正刚不能再等了,他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时楼下,上车,直奔医院!正刚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去零辰三点钟,急诊室的医生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正刚双手抱着如蓝,没法空出双手,他用脚大力踹了几下门,气喘吁吁地说:“救命!救命!医生!”
医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被惊醒抬起头,半睁着睡眼松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问:“什么事?”
“看病!你没看到病人在这吗?”正刚气急败坏地说。
他被邓正刚一声断喝,马上清醒了许多,看到正刚怀抱中的如蓝站起来,他走过去。用手翻了翻如蓝的眼皮,再摸了摸额,然后又打脉。
“医生——你睡醒了没有?”邓正刚又忍不住催他。
医生果断地以急促说:“马上到急救室,急救!”
邓正刚抱着如蓝三步并作两步,紧跟值班医生后面,一路小跑到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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