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值得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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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去了医院,带了鲜花和糖果。她想吴佩蕊会需要它们的。她要对她说:看这个世界多美,有这么美丽的花,还有这么甜蜜的糖果。嗨!听有专家有研究过,吃过巧克力的感觉和人恋爱的感觉是一样的。
但吴佩蕊却在睡觉,其实睡觉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她想这样说。但坐在一边等了两个小时吴佩蕊还是没有醒。安平想,也许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好好的睡一觉。始终都会好起来的。
她昨天来的时候,吴佩蕊只是眼神呆滞的重复一句话: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说他从来没有爱我!那眼底全然是一片无尽的荒漠。
到底发生了什么?爱情真能如此伤人?安平轻轻的站起来,小心推门出去。
安平站在走廊上看着花园,这是间环境很美的医院,有阳光,绿草和美丽的花朵,无论护士还是医生都面带微笑,这一切都仿佛在说,你们会好起来的。她也希望他们会好起来的。
吴恒迦才走进医院就已经看到了安平,她站在那里,脸色满是倦容且面无表情,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她也是病人。
他没过去打招呼,而是径直去了病房。
佩蕊还在睡觉,医院里准备的花瓶里已经插上了花,在窗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几盒糖果。他看了一下口味很齐,水果的,话梅的,巧克力的。每一盒上面都有一个小字条。水果的上面写着:如果你醒了,会感觉有点苦,就吃这个。它是甜的,而且颜色鲜艳;话梅的上面写着:如果你想哭却哭不出来,吃这个,它很酸,一定能让你哭出来的;巧克力的上面写着:如果你想回忆那些幸福的时刻,吃这个,它一样能给你恋爱的感觉。
吴恒迦象大数男人一样,不喜欢吃糖,太甜!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打开了那盒水果味的,找了一个最漂亮的橙色。放进嘴里,仍是甜的有些发腻,他没吐出来。只是继续含着,等着它慢慢融化,嘴里那苦涩的确也慢慢消失。
医生来察房,看到他,冲他点了点头,看着床头的病历夹,他问:“她好些了吗?”
医生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失血过多。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医生又做了记录,然后开门离去。
他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它应该不在这个位置,应该是安平把它放到这里来的吧!看着妹妹的睡颜。她看起睡的并不太好,皱着眉,她在做梦吗?梦到什么?不禁把手伸过去,想帮她抚平那纹路。如同想帮她抚平那些痛苦。
那张脸看起来好小,小的只有一个巴掌大,也很苍白。她昨天一直在念着一句话,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说他从来没有爱我!那个男人有那么重要吗?他不禁问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会不会做错?
手机在怀里轻轻的振动,他看了一眼,公司的,只得小心站起来关上门出去。
“什么事?”
浩然在电话那端,“我昨天和陆伟明谈过了。”
“嗯?”
“他说他已经有合适的对象了。”
“我知道了。深圳的地块竞标的事有结果的话,给我电话。”
“好的。”
他挂上电话,陆伟明有了合适的对象,他怎么不知道?他的脸阴下来,不管那合适的对向是谁,都不能成为阻碍,都不可能成为阻碍,特别是在现在。陆伟明温和,彬彬有礼,他相信,如果他能在这里照顾佩蕊,佩蕊一定能好起来的,很快好起来的。
安平听到吴恒迦的声音,抬头看见他在离自己五步之遥正打着电话,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应该知道!她突然强烈的意识到,他一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平在心里问自己,知道发生什么重要吗?
吴恒迦已经走到她面前,甚为平淡的问“来了很久?”
平点了点头。
他停了一下,“谢谢你的花和礼物。”

“她醒了吗?”
“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有醒。”
“你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安平突然想到。
吴恒迦没有什么表情:“她当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那些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那就好。”安平很想问,她真的很想知道,也许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可以好好的开导佩蕊了。但她实在是没有立场来问。而且吴恒迦多半也会象上次一样不会回答。
她只是很想帮她,很想帮到她,她不能让她一个人来面对。就如同当时自己也是多么希望有一个人来帮自己一样,起码会感觉安慰。
“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还是问出来了,而且非常希望吴恒迦能回答。
吴恒迦沉默,在她都以为他又会象上次一样不于理会的时候,他开口问道:“你想知道?”
“是的,我想知道。”
他也想知道,但他想知道的是自己有没有做错。
“好吧!我们找个地方谈。”
安平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伟明约一起吃饭,现在只是三点应该没问题。“去那?”
吴恒迦想了一下,“去新房子吧!”那里安静,没有其他人,适合谈话。
安平从来对吴恒迦都是跟随左右。
到了桃花源也不过是下午三点半不到,安平虽然知道这个季节太阳淡去,会有些凉,但为了泳池的那一抹细碎金光,仍是要求坐在外面。吴恒迦从不是一个啰嗦的人,只是到屋里拿了两张羊毛铺在新置的休闲椅上。
不知为何吴恒迦坐下后看便看着那泳池若有所思,安平见状也懒于说话的等在一边。
“他叫余子中,”
安平偏过头,听他娓娓道来。
“佩蕊身边一直有人在她左右保护,当然,这她并不知道。所以她每天见过什么人,这些人如果和她走的近,我都会一一调查。”
安平有些意外,但适才在医院吴恒迦说过:那些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无言以对。只是没想到和佩蕊走的近的人,他会一一调查。这仿佛也太过夸张,那不是她也在他的调查之中?这让她有轻微的愤怒,但却不至于开口。
吴恒迦甚是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如同回答她心中所思:“是的,你也在其中。但在我见过你之后,便没有了。”
安平点点头,示意他可接着住下说。
“佩蕊认识余子中是在敬老院,”他说到这,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刚开始他并不知道佩蕊是什么人,直至第二次敬老院搞活动,院长上台公开致谢。”
安平听到此处,不由身上有些发冷,其实说到此处,一切都已尽知。
吴恒迦看了她一眼,仍就接着说道:“后面就是他们慢慢开始恋爱。余子中也是世家,只是他父亲整日玩乐,所以慢慢已不太好了。我不得不怀疑他有目的。”
安平终于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不在开始的时候就去阻止?”
“佩蕊其实很看重感情的,我希望她能自己淡下来,因为她只是认识的人不够多,分不清那些人是适合自己的。”
安平苦笑,人在感情里,那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从来认为一切都不成问题。她不由怀疑佩蕊所说吴恒迦有一个很相爱的女友,吴恒迦那里知道什么是爱情?
“直到她和我提出要和余子中结婚。”说到这,他停了下来,过一会才再接着说下去:“我起先只是不同意,但后来你和我说不要伤佩蕊的心。所以那天我决定去见他,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给了他一个考验。”
安平敏感觉得,这个考验才是重要,“什么考验?”吴恒迦盯着她的眼睛,眸子突然变的犀利起来,亮的直直刺痛了她的眼。
“我开了一张支票,金额不必提了,问他要人还是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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