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宁 死 不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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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占领了天津卫。天津卫的人民直接或变相地反对日本侵略者。组织学校联合罢课、电车工人罢工、商业罢市、全市人民游行示威。把日本侵略者闹得狼狈不堪。他们用抓、捕、杀来镇压天津人民。
薛家和甄家的自行车行积极响应商会的号召,不再经营日本产自行车。因为这两家是自行车经营行业龙头,影响面大,自然就引起日本人的特别关注,日本别动队就派便衣在这里侦缉活动。范铜山、甄玉竹深知日本人的伎俩,也没当一回事,就一笑了之。
三丫头薛玫高师毕业,甄玉竹想把她留在身边。薛玫偏不听,自有蔫巴主意,独身一人去了杨柳青,被聘到杨柳青一所中学教国文。过些日子她不回来甄玉竹就想她,把儿子抱给公公,自己去杨柳青看她。甄玉竹每次去杨柳青都坐麻六顺的三轮车麻六顺早就不拉洋车了,一去一回正好一天。
有时薛玫回来,就连她父亲那里都不去,就去逛商场。她净买些面油啦、涂脂啦、抹粉等女人用品。有时买些膏、散、丸、丹常用药。甄玉竹知道三丫头的喜好,就替她买全那些东西,腾出时间也好让她去看看爸爸和大娘何氏。
一九三八年初,薛玫担任班级主课教师,有时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甄玉竹就半个月去一趟杨柳青看她。每次去都给她带点化妆品,带点药,还有吃的用的。现在要带的药品种类多,比如:十滴水、消炎片、来苏尔、八卦丹、盘尼西林等等,说是给学校医务室买得药。开始都是少量,后来就放开了量。甄玉竹似乎感觉到什么,但她也不过问。
从这年的下半年,日本人对市场上的药品、器械开始严加管理。一般常用药,可以小批量购买,但对有些药是严格控制,绝对不许出市区。为嘛不让出市区?因为天津城外就有八路军、游击队,专杀鬼子兵。抗日军民急需大量的丸、散、膏、剂等药品,给伤员包扎和救治。因此,日本人严格限制药品流出天津卫。
为了给学校医务室购买药品薛玫回来好几回。从天津卫去杨柳青要经过日本人的岗楼,所以药品就给扣留。如何能顺利通过日本岗楼,这可令甄玉竹犯了愁。
范铜山说:“这些事就去问麻大哥,他的鬼点子多!”
甄玉竹就把麻六顺请来。甄玉竹说:“学校医务室每月用药都让三丫头采购,现在鬼子限制药品外流,去杨柳青那条路有鬼子的岗楼,药品过不去,大哥您有办法吗?”
麻六顺听后,一嘬牙花子说:“让咱想想!嘿,这么着,明天咱哥俩带药品去杨柳青,过岗楼咱们会会那几个鬼子!”
甄玉竹知道麻六顺的意思,就准备了几条大前门烟、几瓶纯高粱二锅头酒,还买了几斤“天玉顺”的卤制酱肉。第二天就去杨柳青。杨柳青离天津卫有五十多里路。出西站不远的汽车道就设一个鬼子岗楼,鬼子在这里驻一个班。鬼子兵不敢轻易离开天津卫。麻六顺来到鬼子岗楼把三轮停下,两个鬼子来到三轮车跟前闻到酒醇肉香。鬼子一边深呼吸闻香一边嘎巴嘴流口水。
一人拿了一瓶酒,麻六顺把卤肉往鬼子手里一塞说:“太君,香香的有!”
两个鬼子也不检查三轮车,眉飞色舞地一挥手:“开路的干活!”
下午,岗楼鬼子换了班,但站岗的鬼子认识麻六顺,因为麻六顺脸上有特征。
拦住三轮说:“你的,大大的——优罗西!”
甄玉竹马上给他一条大前门。为了结交这几个鬼子,麻六顺和甄玉竹过不几天就去一趟杨柳青。为了迷惑鬼子,不是每趟必带那些禁药,也不是每趟带很多药,有时多一点有时又少带一点,不形成规律。这样,麻六顺的三轮车进出这个检查站通行无阻,一直到一九三九年冬天这班鬼子调防为止。
一九四零年以后,天津卫的鬼子对药品管理的就更加严格了。甄玉竹买药也更困难了。她每月给“真甄门诊医院”购买大量的西药,无法送出天津卫。就让黄钟通过在天津火车站当巡警的同学带到唐山。
为了给杨柳青中学及时送药,躲过西站关卡的检查,麻六顺骑着三轮车拉着甄玉竹到处转。
每次去杨柳青甄玉竹都带着烟、酒、肉,“因为鬼子不打送礼的”!去杨柳青的道路不只这一条,只不过这条道最近。最后,麻六顺终于在水庄子边找到一条小斜路。这条小斜路两边是河沟,不能过大车,最多过三轮车,鬼子不知这条小路,所以没有设卡放哨。从此以后,麻六顺拉着甄玉竹就走这条小路给杨柳青中学送药品。一九四一年春,薛玫很久没有回来。甄玉竹几次送药也没见到她。
甄玉竹心里着急,就去问校长。校长说:“现在兵荒马乱,薛老师就带一部分学生躲到外边去上课。有时一个月两个月也不能回来!”
甄玉竹心中深感不安。现在到处是战火、处处起狼烟。鬼子到处烧、杀、奸、掠,无恶不作。哪里还有安定的地方?这年冬天,麻六顺拉着甄玉竹去杨柳青中学送药,这才看见半年多没见面的薛玫。薛玫已经长成大人了,见了甄玉竹很沉稳地喊妈妈,再也不去吃妈妈的“妈妈”了。
薛玫说:“妈妈,学校为了安全,让我带领学生去北山上课,一去就是半年。几年来,您不辞辛劳和艰险,给学校送来医药!我代表学校,向亲爱的妈妈表示感谢!”
说完,她抱住甄玉竹高兴得哭了!这一哭,又象她小时候的乖巧样子!
一九四一年夏天,甄玉竹的儿子已经上小学,爷爷每天接送,甄玉竹放心。她就把时间和心思都放在为薛玫和“真甄门诊医院”购买药品上。这天上午,甄玉竹把购到的奎宁、消法噻唑、消发地亚净、青霉素、链霉素、雷米封和输液器等大批医疗药品交给黄钟发运唐山。
刚刚松了一口气,就闯进来几个小鬼子,上来按住甄玉竹。
甄玉竹说:“你们想干嘛?”
一个鬼子说:“我们队长请你!”
甄玉竹说:“我不认识你们队长!”
鬼子说:“我们队长却认识您!”
范铜山和薛乔挤过来说:“为嘛乱抓人?”
几个鬼子跑进楼上楼下搜查。鬼子提着一箱子药下楼。鬼子说:“这就是你的罪证!”
范铜山和薛乔说:“这是药,这些药是给杨柳青中学购买的,这有嘛罪?”
范铜山和薛乔拦住门口不许鬼子押甄玉竹走。
鬼子用王八盒子点着范铜山说:“不闪开!死啦死啦的有!”
范铜山此时就想发作。
“你们别拦,怕嘛呀?”甄玉竹怕范铜山犯牛脾气,说:“我没干违法事,去说清楚,有嘛大不了的事?”
鬼子前边押着甄玉竹,后边薛乔紧跟。走了不远就进了别动队大院。这座大院没有写着别动队的大字招牌,和普通洋楼一样。薛乔看准地点就返回老城厢。

甄玉珠被押进别动队大院,关进一个小屋。鬼子把小屋一锁就向龟天少佐报告。自从麻生太郎被成田中佐“除掉”,龟田少佐就特别开心。这二年来,他为成田中佐负责,在天津残酷镇压反日、抗日的斗士,杀人如麻,博得成田中佐的赏识。
龟田是个色鬼,听说甄家车行的女老板长得特别漂亮,他就换便装去老城厢偷偷观看。谁知就看了这一眼,做梦都离不开这个甄玉竹,睡梦都流下一大滩粘稠的东西。如何能玩一玩这个漂亮的女人?令他冥思苦索。忽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因为他大权在握,这个事情太简单了。只要找个借口,抓住把柄,准能把这个漂亮女人抓到手。……他开始对甄玉竹的自行车行特别关注。很快发现,这个女人不光卖自行车,还购买禁运药品。而且品种多,购量大,时间久,很值得注意。半年来的跟踪、调查,现在已到了“收网逮鱼”的时候!龟田想,如果能从这个女人的嘴里掏出口供,也许会立大功一件!更可喜的事,以此事为借口迫使这个支那女人就范。哈哈,就可享受她的肉欲!一箭双雕,两全齐美,真是太好太妙了!他看看手表,已经是夏夜的晚上,这是气温适度、爱欲最美的时刻,马上命令军曹把甄玉竹押上前来。
甄玉竹走进他的办公室,往前一站,平静地说:“喂-——我不知我违反了那条禁令?”
今天,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令他梦中失禁的那个女人。他看着甄玉竹,早被她清靓和俊美的小摸样看呆了。
他听见甄玉竹的反问,吭哧说:“哈,你的?对,你的购买药品就是违反,啊禁令!”
“我为他们购买药品都是有药品准购证明,而且都是医疗部门!所以,我没有违反禁令!”
龟田不回答甄玉竹的问话。他说:“你的,购买的药品,我的怀疑,为八路的干活!你的交待?”
甄玉竹说:“我不知道嘛八路、九路的,就知道是给学校购买药品!”
龟田说:“我的,已经有人能证明你是给八路的买药!你的不信?”他按一下桌边的电铃。不一会儿,两个军曹押上一个人来。甄玉竹仔细一看,却是麻六顺。衣服被打成一条条,浑身是血,到处是伤。脸被打的变了型,两眼肿得成一条线。甄玉竹不由大哭起来。
龟田嘿嘿一笑说:“怎么?伤心吗?你的,还有话说?”
甄玉竹说:“我们说话可是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谁说我给八路买药?我看只有你胡说八道!”
龟田一指麻六顺说:“你的,说!你的证明!说!”
麻六顺说:“谁要说甄玉竹为八路买药,我操他八辈祖奶奶!你们把我抓来,就是一顿暴打!打得我胡说八道!我操你小日本妈妈的,你打死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到那时我要杀光了你小鬼子!我操你们的血妈妈!……”麻六顺骂完最后一句话,被暴跳如雷的龟田开枪打死。
甄玉竹跑上前扑在麻六顺的身上大哭起来。两个军曹推开甄玉竹,把麻六顺的尸体拉出屋外。
甄玉竹要看麻六顺最后一眼,大哭着又扑过去,却被龟田一把拉住:“喂喂,他的,他不是你的男人,你的不必要那样地伤心!你不如和我,和我好,我今后可以帮助你的,你的愿意?啊?”
“小鬼子,你看看,我都成你妈了!”甄玉珠指着龟田的鼻子说:“年轻轻的不行善,心狠手辣,是狼托生的?”“不管你的说,我的看你最漂亮的,”此时的龟田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总想跃跃欲试。“你只要答应我,我就放你的,回家!好不好?”说完,一摆手,他把两个军曹轰走,就等甄玉竹的回答。
甄玉竹想,看来小鬼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打的主意就是我。答应和不答应,都难逃他的毒手,我岂能与狼共舞?下一步肯定是霸王拉弓——硬下手!自己打,打不过他,跑,跑不出这个大院,我如何对付这个衣冠禽兽?忽然她想,我是一个老妈妈了,嘛事没见过?还怕嘛?。不就是一死?纵然一死也不能让他玷辱我身。
甄玉竹忽然咯咯一阵大笑,说:“小鬼子,想找老娘的便宜,干那种事,是不是吗?”
龟田一时被甄玉竹笑傻了。他本来就说不好中国话,听中国话也有困难。
他想了半天才说:“你的意思,你同意和我玩一玩吗?是吗?优罗西!”
甄玉竹点点头说:“但有个条件。你们日本兵和慰安女交欢要戴卫生套。我可有妇女病,你不怕吗?”
龟田听懂了这句话,脸马上变得黄一阵白一阵象个变色鸡。日本人最害怕传染病,想了想,又哈哈大笑了。
“啊,啊?你们的支那人,狡猾狡猾的有,”他抱住甄玉竹就想亲嘴。甄玉竹甩手推开他。“你的同意和我的干活,现在又想吓唬我?我的不怕,我的不怕!我有,我有卫生套,用多少都可以!来吧,我的,受不了啦!”
甄玉竹闪身躲开他的袭击。说:“有安全套最好,快戴上,快戴上!”
龟田喜不自禁,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卫生套,褪下裤子就往那硬棒棒的东西上套。因为心急搭弓射箭,所以欲速则不达。甄玉竹瞅准时机上前一把,抓住那硬棒棒的“秤杆”下的两个“秤砣”猛拽,龟天一声怪叫,晕厥过去。这一声怪叫没有引起他的手下注意,他门或许还窃笑他是快乐享受至极哩。
甄玉竹如果此时果断狠心,龟天也许马上一命归天。然而就在她惊恐和迟疑之时,让龟田垂死挣扎挥拳一击,这拳正击中她的太阳**,天旋地转顿时失去知觉。龟田得到喘息和恢复机会。但他一时没有了的冲动。他想一枪结束甄玉竹的性命,但他舍不得。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不能不让人享受。他想体验一下支那女人的韵味,他最想看想玩支那女子的那双金莲。他在日本时就听说,支那女人从小就要缠足,长大嫁人就在家伺候丈夫。……他把失去知觉的甄玉竹抱到沙发上,先把她的鞋脱下,再把白丝袜子拽掉,一双白白嫩嫩的尖尖小脚就摆放在他的面前。把他惊呆了,这双小脚太好看了,比日本女人的那双白萝卜脚美的不可比拟。他不由起着双小脚。细细观赏,它象一对玉雕。用指轻抠她的四个弯曲的脚趾,又捧起来亲吻,清香儿带着肉淳味……,忽然,他的下身疼痛消失,他的那个尤物恢复了。啊,他知道了,支那女人缠足却是为了沟引起男人的!……他接着拉开了她的下身,令他按耐不住地把那手去触摸那私密处。完后,他又撩开她的上衣,看见她那对白白颤颤的,他亡命地爬上去就,就在他醉生梦死,不可一世的时候,一颗石子打中他的太阳**,他一声不响地从甄玉竹的身上摔到地上,接着,被人一脚踢得脑浆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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