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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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格桑花随风而舞彩蝶混在飞舞的花瓣中在二人身周翩翩缭绕。
云镜南沉浸在宽大无垠的幸福之中虽然联盟军和王朝还没有消除所有威胁但他和蝶儿的爱情已经没有缝隙剩下的些许不完美都是一些小问题就让他来面对吧。
“蝶儿你完全原谅我了吗?”云镜南问道。
蝶儿用力地点点头:“草原上还会有哪个男人为我去铲平一座城呢?”
云镜南笑着道:“蝶儿你等着吧我要为你打败一个帝国建立自己的新帝国!”
一个人影悄悄地离开欢乐的人群。
如果说全联盟此后都随着云镜南的快乐而快乐忧伤而忧伤那么还有一个例外。她总是在云镜南得意忘形的时候飞起一腿或是在云镜南心灰意冷的时候向他释放积蓄在心底的温柔。
水裳迎着满天飞来的格桑花独自一个人离开人群用少有的痴怨看着远方似乎在想着自己的爱情什么时候到来。
***“毁城!”蒲力焦躁地在全军兵团将军以上级会议上怒“只有野蛮的厥奴人才会用这样摧毁文明的办法!”
他和林跃终于走到一起坐下来商谈。固邦被毁比对于刺尾城旷日持久的战斗更为可怕。讨厌的草原骑兵会象苍蝇一样在一千五百里补给线上嗡嗡乱响向前线输送能量的军需团将会一批批地被绑在某个小树林中。强大的帝国西征军将会因为缺衣少食而战力低靡……
林跃任凭蒲力在那儿牢骚一脸苦笑。
“也只有云镜南才能干得出这样的事。”他之前从未担心过固邦。就算固邦城被攻下被冲车破坏的城门也没那么快修复只需要比守军多一些的兰顿军队就能将它夺回来。
可是云镜南居然选择了毁城。林跃可以想象在有联盟军骚扰的工地上新要塞永远也建不起来。
部队里出现了厌战情绪连这个帐篷里的兵团将军都无精打采有人甚至在蒲力怒的时候还在打哈欠。
“会议到此结束吧!”林跃打断了蒲力的牢骚他希望看到的会议是所有参会人员都打着饱嗝满嘴酒肉气地大抒己见“明天照原计划进攻。”
战事的展没有出现奇迹西征计划陷入漫长的执行之中。
接下去半年摆在兰顿王面前的战报永远是三种。
先是林跃与蒲力的联名战报大抵是部队伤亡若干人刺尾守军杀伤数量以及对攻占刺尾城的日期预估。预估日期一般是三个月至半年不等过了半年预估期还是半年。
其次是固邦军需中转站的建设进度。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工程除非施工的工头是云镜南。从某种意义上说云镜南决定固邦中转站的工程进度。唯一有一次中转站完成了墙基工程才被拆毁云镜南破例有十天没到工地“巡察”。后来据可*情报分析水裳和蝶儿的生日促成了墙基工程得以完成。
最后是军需品折损报告。经过长期斗争的经验兰顿军方现了一个规律:武器、肉制品和烈酒的折损率最高而服装与香口胶的折损率最低。折损率高低与联盟军对该物件的喜欢程度成正比。兰顿军方不得不大呼幸运——草原部族不喜欢兰顿服装的款饰同时前线军营的口头禅从“你吃了没”变成“来一块香口胶吧”。
……
兰顿王一度提出“先把云镜南干掉”的议案后来被林跃和蒲力苦苦劝阻住。让愤怒的兰顿王放弃初衷的是一组统计数据:“要在草原上干掉一个厥奴骑兵需要三个兰顿骑兵加上五百金币。”
***君悦在云镜南攻破固邦城时离开通过联盟军辖区回到蓝河公国。
忆灵不但从君悦口中了解到西征军的情况也听到了那个宁死不摘海心戒指的故事心底涟漪顿起。
不久云镜南如约对草原的蓝河商队实行了免税制这帮了忆灵一大把。趁着兰顿王无暇南顾蓝河公国不但舔平了伤口而且空前强大起来。
公国民众原来有七成务农三成放牧现在是七成放牧三成务农。原因是一次次战乱摧毁了良田与其冒着风险再去开垦搬不走的农田倒不如去养一群长着脚的食物。当然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蓝河南部的恩山草场被云镜南宣传成“不祥之地”。
深重的苦难和惨烈的战争覆盖了整个世元384年的史书之页。战争是摧毁文明还是促进人类展?大部分人都认为是摧毁文明。这一年只有一件事让人感觉到文明时步的温馨。
圣僧一沙在草原联盟掀起了“新文明运动”宗旨是“善待生活”内容五花八门包括定期沐浴、清晨刷牙、禁止斗殴、使用筷子进食等等。
其中最有意义的一项便是让所有联盟部众认识到“保持口气清新是一个好人的象征”。所以在这年年底刺尾前线的兰顿西征军连香口胶都嚼不上了。
而兰顿军需输送团的士兵已经养成一种习惯他们在执行任务前都会先洗个澡然后用一种由霍香、紫苏、菖蒲、香茅、柳丁皮制成的香油涂抹全身。据说这个方法很有效这种方法普及以后在小树林被野山蚊叮死的士兵数量几乎为零。(笔者在写这本书时明显带有浪漫主义倾向这也造成“大西征”中大量战争细节的省略。特别是林跃军从固邦到刺尾这一段为了突出林跃的儒将气质有些历史真实被一笔带过。在此译者通过详尽的史料查证再次向世人敲响警钟“战争是残酷的”:兰顿西征军在进入王朝境内的头一个月歼灭和俘虏了三十五万王朝正规军;据兰顿军方战报统计在战祸中误伤的平民达到二十五万六千人而据《王朝384年11月东部人口调查报告》失踪人口达到七百二十万。)
郁郁葱葱的刺尾山脉盘据在王朝中部。因为这座山挡住了东部吹来的风沙和寒流东西两侧简直是两重天。刺尾山以东从高山转为丘陵再转为荒原草漠。而刺尾山以西则是王朝农耕社会繁华的腹地。
刺尾城处于山岭的豁口处呈圆弧状的城墙牢牢封住天然屏障的缺口。绝壁上高大乔木的叶芽抽了两次现在正是山景最秀美的时候。高挺峻拔的刀削山壁高耸入云顽强生长在山壁上的植被分成几个层次越往上越低矮从山下看去墨绿青绿紫红梨白层次分明如大泼墨渲染出的图画。
这本是大自然的慷慨馈赠。
然而在世元385年夏季这里虽然聚集了上百万人却没有几人会分心欣赏美景。王朝和兰顿的战争使人们只会看到大地上流淌的鲜血。
林跃摆了张花梨茶几在军营后的高地上。这张茶几是他进入王朝境内以内唯一私吞的战利品。
王朝的茶叶不同于兰顿咖啡。是这两个相隔百里的国家少有的区别之一也只有这些细小的差别向世人提醒:我们属于不同的祖先。
如果说茶叶复杂的口感代表着王朝人复杂的心理而咖啡的感觉更贴近兰顿人棱角分明的性格那么林跃觉得自己更象是兰顿人种的异类。
对于刺尾城的风光景色他早在心中想象过无数遍。见识广阔的犁师早就将王朝地理风物图刻在林跃的心中。
如今真实的刺尾展现在面前与之前想象的并不一样但经过一年多时间也已看惯。
每当喝起王朝绿茶他总会想到忆灵。也许对忆灵的感情正如这浓茶一般似苦非苦。既有回甘也就不必后悔。
“忆灵你在长山还好吗?”林跃呷一口茶闭上眼细细品茶那一缕茶香。
“大人”近卫队长打断了林跃的闲暇“军营里出事了。”
“什么事?”林跃有点恼怒但克制住了。
“有一个小队出逃被宪兵抓回来了!”近卫队长道。
“终于……”林跃疲惫地低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马上回营!”
西征军前军大营是兰顿大军每次动进攻祭旗的地方。
林跃到达这里的时候十二根大旗杆上绑着二十多名兰顿军士上百名近卫军押着另外四十多名军士。宪兵队队长带着几个宪兵站在一边地上躺着一个宪兵肚腹开裂血流满地已是没气了。
林跃皱了皱眉头。
兰顿宪兵直接归王室调遣不受军部限制便是他自己平时也让着这些人三分。
“怎么回事?”林跃问近卫道。
一个近卫禀报道:“报告公爵大人第四兵团八四七骑兵小队昨晚执行哨探任务逾时未归……”
“胡说什么逾时未归明明就是想临阵脱逃!而且还聚众闹事当场打死宪兵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宪兵队长怒道。
林跃听得很不舒服冷冷道:“千刀万剐?帝国有这项刑罚吗?队长注意你的用词。”
那宪兵队长被林跃堵了一下又无话可驳更是怒气填膺道:“公爵大人请问你怎么处置这些逃兵和那些殴死宪兵的人?”
林跃看也不看他直接来到旗杆前面问其中一个士兵道:“你们是八四七骑兵小队的队长叫善尚是吧?”
那士兵激动地答道:“大人小人正是善尚!”
此时四周围了很多士兵大家都很奇怪林跃怎么会记得一个骑兵小队长的名字。
林跃转身对人群道:“善尚的八四七骑兵小队参加过上百次攻城冲锋现在他手下的这群兵不知道换了几茬。这支小队曾经消灭过多少刺尾军你们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善尚带的小队消灭的敌人至少上百人。”
他说到这里走到宪兵队长面前冷冷道:“我问你这样的小队长会带着属下逃跑吗?”
那宪兵队长愣了一下道:“军纪便是军纪八四七小队延误了归营时间便是逃军之罪!”
林跃望定宪兵队长道:“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如果他们在外面遇到了敌人或者因为观察突敌情而延误了时间你这样把他们抓起来岂不是误了军机?耽误军机该当何罪?”
那宪兵队长确实还没认真审问过支支吾吾地道:“这……那些殴死宪兵的人总该治罪吧?”
“近卫长!”林跃仍是望着宪兵队长头也不回地喝道。

“在!”近卫长跑步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林跃问道。近卫长道:“起因是宪兵队在拷问八四七小队时语言过激……”
“什么语言过激?他们想造反!”宪兵队长叫道。
“我在这里你们尚且如此嚣张可见你们平时对士兵的态度!”林跃的手按在剑柄之上宪兵队长马上被吓呆了。
从近卫队长口中林跃大致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宪兵们平时飞扬跋扈与军队的关系就不好。这次抓了善尚小队绑在旗杆之上引得几百名军士旁观。军士们一心向着军方的人一齐起哄搞得审讯进行不下去。这时候有个宪兵不知死活地骂了一句“兵痞”几十名军士压不住怒火上前围殴结果打死一名宪兵打伤多名。
林跃听完近卫队长的叙述大致了解了情况。他并不想偏袒哪一方他现在考虑一切事的标准只有一个:怎样才能有利于攻占刺尾。
过了不到半分钟的考虑时间他走向旗杆向善尚举起了手中的剑。
围观的士兵们一片惊愕之声在他们眼中林跃是可敬的统帅现在居然向自己的下属举起用来砍杀敌人的宝剑。
宪兵一方则面露得色。
剑挥下。
劈断了缚绳。
善尚低下头现自己毫无损他脚一软向林跃跪了下去。
“公爵大人!”宪兵队长气愤地道。
“把宪兵队拿下!”林跃将剑插回鞘中“另外让所有宪兵撤回波旁他们在这里只会影响战事。”
掌声四起宪兵队长被林跃近卫拖了下去双足乱蹬骂道:“林跃你想造反吗?竟敢这样对待宪兵我要到宪兵总部告你!”
“告吧!”林跃冷笑道“你这句话传到王上耳里我想死的应该是你。”
那宪兵队长果然不叫了甚至被近卫在屁股上踢了两脚也没有叫。
“你知道该怎么替我写奏折了?”林跃翻身上马对近卫队长道。
“是的大人!”近卫队长因为兴奋而脸色泛红“我会收集宪兵们在这里的劣迹。至于这个宪兵队我会告他们污辱军旗罪、污辱帝**人罪、辱骂将士罪、执法犯法渎职罪、阻碍军事行动罪……”
林跃都已走了好远近卫队长还在兴奋地数落着罪名他的身后是一大群欢呼雀跃的士兵。
***刺尾城早就不出军装现在的城头分不清谁是军人谁是平民。只要是手上有武器的都是战斗人员。
“罗蒙的伤还没好?”韩布道。他现在已征不到新兵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城上。
郎翔坐在他身边笑道:“自从郑福中箭养伤之后罗蒙也受伤了。一伤就是几个月。我看那伤是他自己搞的。”
“哦!”韩布奇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郎翔笑道:“那箭伤在屁股上箭是我替他拔出来的是我军的箭头。我想林跃再穷也不至于要到城前捡我们的箭头用吧?”
韩布哭笑不得。
刺尾城还剩下几万人几乎都是后面征募的平民最可怕的是无失可征。他的卫队都到后方去抓壮丁了可是在这刺尾凤竹一带人比最少见的大虫还少跑不了的早参军了跑得了的绝不会傻到回头。
幸好在这时候林跃很有默契地减缓了进攻频率。韩布原以为是天神相助后来才知道这个神是云镜南。固邦城被夷为平地让兰顿兵员运送和军需补给度大打折扣。
可惜就是按这种度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们在这儿朝不保夕”韩布恨得咬牙切齿道“他们却在有屋檐的房子下面饱吃饱喝。”可恨的兰顿人用火箭烧光了刺尾城的房子现在城里完整的木头就只剩下旗杆和伤兵的营地。
连堂堂前线统帅的梦想也不过是在房子里吃顿饱饭郎翔只能苦笑道:“韩大人也别怪他们了。郑福和罗蒙总算还留在刺尾城这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
“我不是说那两个难兄难弟”韩布道“我是说援军。”
到目前为止除了韩布王朝没有第二支援军。要不是每周都有信使到刺尾韩布真要怀疑自己所在的是不是最后一个城。
“他***!”郎翔骂了一句。
“他***!”韩布也骂道。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两个人在近四五年时间里没有说过十句话可在刺尾城却成了朋友。
“如果援军不来怎么办?”郎翔道。
韩布摇了摇头。
就在郎翔猜测他的摇头是指“不知道”还是“不会”时韩布坚定地道:“就算所有王朝城主都黑了良心陛下……陛下他一定会来的。”
郎翔从他眼中读出了信心和信任可是来不及感动了。
兰顿军又动了冲锋。
***随着战争时间无限期拉长善与恶美与丑在地狱式的战场上失去了界定的意义甚至连生存与死亡都没有多大区别。
更别说双方统帅谈论的话题。
“援军会来吗?”蒲力在问林跃同样的话。
林跃看了蒲力一眼是那种诧异的目光带着点鄙夷。如果换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很不自在。
但蒲力就是蒲力他丝毫不介意对方用目光讥讽自己仍然问道:“林跃公爵有什么理由认为王上还会追加援军?”
林跃完全是出于一个贵族的素养才缓慢而简略地回答了蒲力的话:“你见过赌徒吗?”
蒲力也不是傻瓜他细细一想便明白了林跃没有说出来的所有话。
兰顿王室已经征募了过百万士兵。如果这时候中止西征后果不堪设想。
当其冲的将会是兰顿王。西征决策错误将会引起朝野的一片嘘声那嘘声只会表达一个意思“王上太蠢了”。接踵而来的将是实质性的王权危胁政变或是叛乱。维护王权的唯有军队而军队在这次西征中损失惨重唯一能补救的便是征兵再征兵早日结束战争。
即使是国内不生政变叛乱还有来自王朝的威胁。王朝抗兰战争的胜利将会使国内团结一心。比较两国战争后的状态谁会展得更快更好不言而喻。可以预见斩草不除根的后果一定是王朝变本加厉的报复。
蒲力也很懊悔自己怎么没看到这点以至于要被林跃取笑他转换话题道:“林大人把宪兵队都赶回去这样做好象不是很明智。”
林跃不屑地道:“只要能打赢这场战我相信王上不会计较这些的。”
“是吗?”蒲力不阴不阳地道。
林跃看了蒲力一眼后者假作没看见。
蒲力这时候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暗道:“别看你战局看得比我准揣测王上的心可不一定比我强。”
他不再说话身边的林跃此时在他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垂死之人罢了。
“我一定要忍住……我才不会去说‘你迟早死定了’那样他就会问我‘为什么’……到时候我说什么好呢?难道要告诉他功高盖主从来就没有好下场。古代是现在是以后还是……抗命不遵以致固邦失陷。久攻不下现在又驱逐宪兵。林跃啊林跃你这是取死之道……”
蒲力在心里带着蔑视的同情正和林跃刚才用鄙夷的目光看他一样。
其实林跃早就想过这一层。他早就明白了在建不朽之功和明哲保身之间他只能选择一样。现在如果遵从兰顿王的旨意乖乖地回到王朝西征军的战局将急转而下。所以他不能走同时也明白了古往今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功成身死的例子。
***“蝶儿蝶儿!”辛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蝶儿面前。
“又去操练啦?辛苦了要喝一碗吗?”蝶儿端起刚煮好的奶茶。自从云镜南夷平固邦城后她的心情好象好了很多待人接物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不不喝了!”辛巴抚着胸口让自己的气顺一些这才道“大事不好啦!阿南大人受伤了!”
“咣当”一声奶茶打在了地上。
“快带我去怎么回事?兰顿人打来了吗?”蝶儿抢先出了门。
“蝶儿骑上马。很远的在拉罕山峰。”辛巴跟了上来在蝶儿面前比划道。
蝶儿立时站定脚步奇道:“你们不是去校场操练的吗怎么会去拉罕山峰?那儿可不近。”
“先上马吧边走边说。”辛巴将马牵过来伸出手环成圈形将蝶儿送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开始口沫横飞地介绍情况:“今天我们正在校场呢然后就跑来一个老头说他是兰顿帝国笼雾雪山的隐者。这次万里迢迢来到草原上就是为了找阿南大人一决高下。如果谁胜了就可以享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
“然后呢?莫大哥答应和他比武了?”蝶儿皱眉道。
“我们哪会那么轻易就让阿南大人冒险?”辛巴道“而且阿南大人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啊。每年有多少人想找他比武啊!”辛巴这句讲得倒不是假话云镜南刺杀李城子后在武术界声名鹊起来找他比武的人不计其数但他都拒绝了。
其中有些人很烦在阿南要塞呆上一个月也不肯走白吃白喝。辛巴每次问云镜南:“我看这些人都是庸手不如让他们一起上大人一并打了就是。”云镜南每次都瞪他一眼回答道:“做人要低调。”
蝶儿听得不耐烦了:“辛巴快说啊莫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路还远着呢听我慢慢说。”辛巴在马上手舞足蹈地比划“桑奴先上去了没想到一招未递就败下阵来。那刀还没有出鞘呢整个刀鞘就被那个兰顿高手挑飞在半空人家的树枝已经指着桑奴的咽喉了……”
蝶儿见辛巴不紧不慢料想云镜南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也就懒得催他问道:“怎么会是树枝?”
“高手嘛没听过越是高手越不在意兵器的吗?人家说了要不是为了和阿南大人比武连这根树枝都懒得用呢?”辛巴简直就是没把桑奴落败的事放在心上“这时候大人就站出来了……他能不站出来吗?自己的手下挨了欺负再不站出来也太不象老大了。”
“总算说到正题了。”蝶儿看辛巴说话看得眼睛都痛了——在马上看唇语难度要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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