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只有一样东西能让我们平等,那就是痛苦。
你曾经尝试过在**时落泪吗?不仅仅因为在**勃发的那一刹身体上的需要而是为即使此时我们同在一张床上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可是我却还是看不到未来。
于是,我为此落泪了。
他不断地在我已经汗湿的额上落下轻柔的吻,他的手指在我的双腿间游移,
他用他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寻找想要的快乐,那么我的呢?我的眼泪不能证明什么吗?
“啊……不……我不,行……”
也许对于他来说这也是我快乐的一种表现。是啊,我没有聋,我听见了自己一声比一声娇媚的呻咛。
我正全情投入,我正随着他的手指的**而越来越快速的呼吸。我的双腿不停磨蹭着他的腰际就像是渴望着更多。是的,这一具在他身下的躯体很快乐,有人说过身体是盛放灵魂的容器。当身体想自己给自己寻找欢乐的时候,灵魂能干什么?
他亲吻在我身上的唇是那样的缠绵,却又恶意地想要撩拨著地深埋在我体内深处的情感及反应。
“似于,说啊,说你爱我。以前在床上你不是会说的吗?”
“似于,乖啊,……说你爱我啊。”
“似于,你看你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他贴着我的耳朵,一句一句像是要召唤着什么。
我不想听,我不要看,我要吐了。
“似于。”
他开始舔我的眼睛,温温的很湿,不能不说很舒服,甚至这加剧了这身体的反应。
我如他所愿,我睁开眼睛我能从他像月亮一样透明的眼睛里看见自己丑陋的样子。
蛇一样的扭动,因为噬吻而发肿泛红的嘴唇,身体红成了一片上面满是青青紫紫的牙印和吻痕,正弓着腰希望更多更多。
哦……
他笑了,笑的万分得意,笑的十足嚣张。
他操控着我的行为,甚至他不需要借助春药,却能操控着我的**。他还有不能操控的住这个叫韩似于的女人呢?
我想我用手去把他推开,我的身体发出非常糟糕的信号,我感到刺痛,我反感我的回忆,为什么要那么难堪?为什么不能给我的尊严留一条退路?
可是,我的手呢?我的手呢,我的手呢?!!他踞掉了吗?他扔掉了吗?
直到一那个绛红色的绳子突兀进入我的眼帘。
是啊,都那么久了,那么久了……从项东被我害了,到我被他绑在这张床上已经很久了,久到我几乎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我向他表白爱意的那个晚上,我为他做伪证几乎要死去的那一天。我跪在母亲的坟前,三天三夜风雨交加最终得了腰疾而送去医院。我们重逢后的那一天,我失眠着害怕自己悸动的心……
这些我都想要忘记。我想要忘记曾经被他毁的彻彻底底的一切。
“啊!……”
电流般的快感一下子窜入四肢百骸,他的进入几乎让我感到一阵**。
这一下下猛力地撞击向我的最深处,我的身体开始由热转烫,快感像只饥饿已久的野兽般吞噬著我、侵略着我。
“啊……啊……嗯……”
“来,乖乖的跟我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永远都不能离开。”
“……我永远都不离开。”
安静下吧,求求你安静下来吧。我想要对在床上的自己说,你没看见我就站在的前面,羞耻地几乎晕劂吗?
这样的情景为什么要再我回忆起来,这就是我最想要忘记的,就是和现在一样两年前的那一次。
没有问我要不要,只要他想,即使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他也依然能够侵占我。
有权利的人总是这样,为什么要和我们这样的小角色多解释什么,他们需要我们的命,我们就该给他们,他们需要我们的爱情,我们就要奉献,他们需要我们的身体,我们就应该张大双腿,脱的干干净净在他们身下娇叫就可以了。
这对他们而言,这不叫**。
“先生,就算是韩小姐真做错了什么,您也……也不能太生气了。这……您看看韩小姐都被弄成什么样了?”
纵然斯蒂文从来不曾质疑傅连城的决定,这一次他也觉得主人是太过了。
刚才送那个私人医生出门的时候,年过半百的老医生忍不住回过头来问他,是不是首相太久没有女人,所以在**上有了怪癖,不然怎么会把一个年轻的女子弄的浑身是伤,下面的私处简直是……老医生见过多少的宫廷密闻,居然会发此感慨。现在他看着躺在床上,高烧不止昏迷的韩似于那两个露在床单外红肿发青的手腕可以料见她真的是受到很大折磨。
就站在床边的他蹙着眉看着双唇发青,干涸到几乎脱皮的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是真的想要把她折磨成这样的,可是……傅连城有些薄怒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斯蒂文,你先出去。”
犹豫的老管家看了他一眼,知道现在对主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还是让他自己呆一会儿也许会更好。
就在要出去的时候,傅连城对他吩咐道。
“记得等一会去叫下人们准备点汤粥之类的温着。她到时候醒了能吃。”
“是。”
斯蒂文叹息着摇了摇头把门关上。
当我从昏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都快要被人给挤散了,而我的脑袋更是疼痛到了几乎要炸开了,怎么回事?我是在睡觉吗?我可以感觉到四周非常安静,我的身体也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为什么在睡觉也会如此难受,好像拆筋扒骨了一样,似乎随着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那浑身上下的疼痛就越来越叫我无法克制。
有谁来帮我一下?给我点药,替我去找个医生,那怕是倒杯水给我也好。
我试着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毕竟我还不想死在梦里。
突然我能听见一阵轻微的动静正朝我走来,谁?
我睁开了眼,可是不适应光线的眼睛一片模糊,只能瞧着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我的旁边。
“你醒了?”
看不见也不要紧,这个声音我熟悉到发指的地步。
“要不要喝水?”
首相大人问我要不要喝水?天下奇谈。
“……”
我想说不用了,怎么敢亲自劳驾您。我自己去就好了。
可是,我张开了口,除了难听到像沙皮一样的嘶嘶声一字也吐不出来。
这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到我的身后,把我的上半身抬了起来轻轻地用一块羊毛围巾披在我的背上。接着温凉的水杯凑到了我的嘴边。
甘甜的水解除了我发刺肿痛的喉咙,我的视力也恢复了过来。
华丽的床幔,精致的家具摆设,隐动在空气里的高级香片。
原来,我在首相府的卧室床上。
我身后靠着的那个温暖到几乎叫人沉溺的胸堂的主人用手帕替我擦掉了嘴角边的水渍。提醒我其实我还在首相大人的怀里。
“你已经昏睡了快要三天了。”
在我还没问些什么的时候,傅连城主动跟我说。
三天了?原来我躺在这儿已经有三天了?
我点了点头。
背后的人似乎有点不满意我的毫无反应。首相大人居然带着歉意对我说。
“我这一次过分了一点,我知道。”
“鱼鱼,我不想弄伤你的。”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不能理解?
是他新的戏弄游戏吗?
他是很过分,他常常要我留下在首相府里不停的加班,他是很苛刻我的薪水,可是他犯的着和我低声下气吗?
“似于,对不起。”
他在和我说对不起?为了什么?
我陡地绷直了我的背,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他呼吸停了一拍。
气氛似乎被我弄得很尴尬,很僵硬。就像是有人用刀抵在我们两个人中间。
我们彼此沉默了许久,直到他很淡淡捋了下我的头发。
“你的衣服都汗湿了,不过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洗澡。我帮你换掉吧。”
我真的不明白我们的关系怎么就突飞猛进到他能那么自然而然的抱着我进他的浴室,甚至在那里还有我的尺码的内衣内裤,各色衣物。
不过,无所谓了。我们既然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上下级关系,都混到他床上来了,我还端着矜持有什么意义。
可能是发烧的太久,我的四肢根本没有力气,就那么坐在那宽敞浴室的靠椅上。有钱有权多好,就连这样的地方都装修的勘比别人家的客厅。
就在我那么神游的时候,首相大人已经很是熟捻地把我脱了个精光。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很轻很轻地一声倒气,似乎是谁被什么给吓到了。
真是可笑有什么怕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怕吗?
望着就在我正前方的镜子里,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是啊,我们不需要衣物蔽体。我们就连尊严都被人踩在脚下,还要衣服做什么?

多可笑,多可笑。
一道道地青青紫紫的痕迹,到处都是牙印,在大腿的根部出甚至可以看见更多这样的记号。
多淫糜,多放荡,多下贱……
就算是妓院里的老鸨看了大概都要面红耳赤了。
而站在我身后的傅连城,却灰青着脸看着我。
我忍不住开始神经质的大笑,我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大声,那么不能遏制。
直到我笑地泪都下来了,笑地只觉得血都要流尽了。
“好了!你不要再笑了!”
傅连城恼羞成怒的声音穿过了我的心,他的手也迅速地把一件白色的睡衣套到了我的身上。
幸运到比中了奖还叫人瞠目结舌,这个国家的首相来亲自给我宽衣解带。
我讥讽地笑了笑,冷冷地瞧着他在给我系领口的手微微发颤。
“穿上衣服不然你会着凉的。”
四天以后,我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当我迈出他私人卧房的时候,首相府里的上上下下看着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居然没有一个露出惊讶之色倒是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算了,首相府这种地方说有秘密,到处都是秘密。说没有秘密,那真也是谁也瞒不了谁。
一连数日都闷在一间房里,是个人都要憋坏了。
我正想着要往外走却不知从来窜出了个女仆恭恭敬敬地给我鞠了一躬。
“韩小姐。”
“先生有交代您的身体还没康复,就最好不要出去了,免得着凉。”
“要是想要散心,您可以到花园去坐坐,茶具和椅子都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我实在要哑然失笑了。这算是软禁?
也难怪这些下人们毫不惊讶了,早就被人通知过了我是这里的‘坐上宾’。其实我何必欺骗自己,在我看着自己的部分衣物出现在他的卧室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次他是不打算放我出去的。
好啊,不出去就不出去好了。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没什么不好不就是晚上陪着人暖床吗?如果说两年前我还有力气反抗,这一次我放弃了。就把自己当作一具没有知觉的傀儡,供他狎玩嬉弄,只要什么都不想,就不会难受了,不是吗?
首相府的花园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这个府邸本地理位置就佳在加上早年老霍斯特先生喜欢栽培各种新奇的花木命人精心打理,这儿的花园景色要比皇宫里的更胜一筹。
天气已经变的有些凉爽了,没有前些日子的燥热。废都海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冬天,总是热的叫人难受也就是秋天叫人舒服。
我躺在花架下的靠椅上,看着一盆盆精妙绝伦的盆栽,竟然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究竟是小憩了多长时间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总觉得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影响着我的睡眠。
正打算要醒来却没想到听见我头顶上方有人已经开口。
“鱼鱼,怎么出来了?”
我心里叹气,他办公回来的可真是早,以前那有下午就回首相府的。
躲不过去,我睁开眼对着他说。
“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很闷,我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这么多天来,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开口说话。傅连城愣了愣,像是还没来得及反应。
隔了好半天,他才接口。
“是吗?”
他很是开怀地笑了笑就在我的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似乎觉得不妥,站了起来就离开。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无语。
傅连城我永远都弄不懂他,弄不懂干脆也就不要自己再去费心地明白他。
见干扰我睡觉的人走开了,我正打算要继续进入酣眠,却有一个东西盖到了我的身上,暖融融的羊毛薄毯。
傅连城转过身把手里的一个装着满是水果的盘子放在了石桌上,神清气爽地对我说。
“要吃梨吗?前些天别苑里的树上刚结的。”
梨?首相府还自己种着梨?
傅连城在我的身边坐下,拿着餐刀就削了起来。我无事可做就望着那双灵巧又颀长的手握着银色的餐刀竟比他手里的粉嫩如玉的梨更加诱人完美。
是啊,傅连城别说男人就算我是女人我也嫉妒你的天宠恩眷。
“给。”
他把削好的梨放在细白的瓷盘里递给我。
这么大一个,估计足有半斤多。我一个人去吃?
“我吃不下的,你分一半去吧。”
傅连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着我说。
“似于,‘离’不能分的,人也不能分的。”
他很漂亮的眼睛饱含深意地盯着我。
似乎想要从我的眼睛找到些什么,可是过去很久,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却不自觉的蹙起了眉。
傅连城轻轻的把盘子里的梨放到桌上削成一片一片,接着把它们凑到我的嘴边。
有人伺候没有什么不好,何况是个大人物。
我张嘴正要去吃,他的手移了下位置,我往下一点,还是没有吃着。
这时我看见他眼有种怨气和不满。真是,不要我吃,那又何必如此。
我垂下眼睛,闭目养神。
或许见我不理他,他主动开口和我说话。
“以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在别馆给你留了地方能让你种花吗?你看看你想要种什么。过些天我让人给你送种子和花苗来。”
我叹了口气,扬眉对他笑笑。
“我已经很久不种花了。”
只要是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我早就全都不做了。我剪短了头发,我不再去吃那些排档,我不再喜欢出门。我常常抱着身体坐在台阶上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我已经变了,是你还活在过去韩似于的影子里。
傅连城遗憾地瞥了我一眼,伸手环着我的肩膀,把头抵在我的发上。
最温和的像是我的兄长。
“真是可惜,我给你留着那园子整整两年呢。我最喜欢你以前在这里伺弄花草的样子,特别的美。你总是很小心地看护那些花,好象它们真的有感觉一样,凡你养的总是长的茂盛。”
我望着他,也不接口也不打断。
突然他用手遮住我的眼睛。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太无情了。就和上次你惹我生气一样。”
“似于,你应该听话,不要总惹我不高兴。这样对我们没有好处。”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真的很委屈。
委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还能有什么委屈?
“那时你拿着刀想要杀我,我真的是没想到。所以,这两年里我一直都很生气。你不该那样的。”
“你为什么会变了?我一直深信你是绝对不会伤我的,对这一点我一直很有信心。”
“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你变了?”
我在黑暗里笑了,他对我只手遮天,他问我为什么变了。
“你想知道?”
傅连城放下他的手,他一瞬不动的凝视着我的眼睛。
多好的表情,多么没有防备的表情,我几乎要高兴的飞了起来。
我伸出手揽过他的脖子,像是倾吐爱语一样靠在他的耳边。
“因为那个时候你没有杀了我。”
“你!!!”
傅连城的脸色顿时一凛。
我笑了起来,我想我笑的一定很美丽。因为这是我等待了两年的报复性的微笑,虽然对于他而言可能本够成伤害,可是我就是很快乐。我终于也能让他尝到我曾经千万分之一的苦了。
两年前为了要留下要离去的我,他把我**了。就在我能让他安睡的那张床上,我看着他撕毁了那张机票,撕毁了我对未来所有的希望。我怎么可能不恨?那晚我拿着刀划开了他的胸膛还来不及见血就被人押到了监狱。
当时如果他因为愤怒而杀了我。我不会怪他,我甚至不会恨他。
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他来监狱看着我时的眼睛。
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鄙薄轻蔑,他对着要送我去刑场的人说: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女人能成什么大事?留在我的身边也没有什么。
当时,我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我想起来了,那一句“晚餐准备好了吗’背后的意义在于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平等的人来看,我始终在他之下,我的生命比他底下,我的想法拙劣的叫他发笑。
他希望我变成他想要的那种人,爱他但是没有自我。除了爱他这件事,我必须心无旁鹜。这就是他要的。韩似于在他眼里究竟算是什么。
我淡淡地瞅了一眼有些愠怒的他,摊开我的手笑了笑。
“你**了我。你把我对你的爱彻底毁了,你让我怎么样?”
他的脸上闪过很多种的表情,最后他冷冷地绞起了手臂。
“陪我到书房去。”
我知道他已经是勃然大怒了,虽然他克制着脾气,但是他环过我肩膀的手还是捏痛了我。
这就是他所谓的感情,他对我的好。我不能拒绝,我不能违抗。我就像是他的宠物。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