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做在那里，浑身透出一股杀气，听见我的声音，才慢慢收敛。宁天凡看了一眼从黑暗中走出的凌，淡淡的扯了个笑容。“这位兄台好像不欢迎我。”虽然他是在笑不过杀气还是从他眼睛漫出来。凌刚收敛的杀气也溢了出来，房间里两股杀气慢慢交织。我看了他们一眼，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下。“凌，下去。”“是。”幽灵消失在他刚刚出现的地方。我看向宁天凡，“宁兄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明天。”他退去刚刚的杀气，“你不问我去看什么热闹。”他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不问，我累了。”他也没有硬告诉我的意思，直接出去了。
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凑到眼前。没有任何思考，手指已经掐上对方的喉管，只要微微用力他就会断气。慢慢清醒的意识，终于认清了面前这个人是谁。“偷偷跑进别人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合礼数。”放开手指，慢慢理好衣服。“我可是被追杀的人啊，你要我去哪里？再说我昨天刚进来。就有某某些人抓着我不放手。”他做到桌子旁喝了杯水，“不过你昨天晚上可是掐着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掐死。你无意识也会杀人啊。”宁天凡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很瘦，真的很瘦，很病态的瘦，好像风都能吹倒的身体，相貌很普通，那种人群中随便一抓就一大把的相貌，可是那双眼睛却出奇的美丽，是火一样的红色的红色，让人想要沦陷。这样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感情，甚至没有聚焦点，明明是看着你，却感觉不到他的目光。还有他那份警惕，深入骨髓的警惕，似乎不相信任何人，让人心痛。他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会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有这种警惕。感觉到他看我很久了，淡淡的扯了一个笑容，“我们现在可出发。”
“我们今晚只能在这里暂住一晚了。”听着宁天凡略带歉意的声音，点点头。眼前这个破庙有点阴森，一定会有事发生，真是让人兴奋。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人，看样子似乎是赶考的书生，看见我们进来，微笑的示意。
刚刚闭上的眼睛，陡的睁开，有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还透着浓浓的杀气。果不然，没多久就进来一帮拿着火把的人，才进来就直接表明来意——杀宁天凡。看着宁天凡跟前倒下的那些人，他们根本靠近不了那位还一味的向前，真是好笑，实际上我也真的笑出声来了。明显我的笑声惹恼了那些人，本来都只是攻击宁天凡一个人，现在却有人向我砍来，刀已经触及到我的脸，也有血渗出，可惜我的匕首似乎比他的刀更快，直接割断他的咽喉。血从那里喷出。舔去匕首上的血，我的血液真的兴奋起来，杀，杀了他们。全部杀了。宁天凡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少年的眼睛第一次有了光彩，可是这个光彩却是嗜血的光彩。他杀了所有人，身上全部是血。他添着匕首上的血，像一个嗜血的野兽。“够了。”少年转身走向那些书生，可是自己没有来得及阻止，全死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喝饱了血，血液渐渐冷却下来。“你连这些书生都不放过。”宁天凡的声音很愤怒。“他们现在只是一些无害的书生，那以后呢，总有一天他们会对我有害。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信。而且……”我舔干净匕首上的血，抬起头看着宁天凡的眼睛，那里已经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心痛，心痛？“我喜欢杀人。”不再理他，转身坐下，准备睡觉。
“主上。”凌看着我，翻找着我的身体，在查看是否受伤。眼睛里浓浓的担忧，心又痛了一下，“我没事，不是我的血。”他像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黝黑冰冷的物体，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是我的枪，上辈子的枪。“主上，只有十颗子弹。”我笑着点头，他又拿给我两个药瓶，这是我的，一个治愈，一个速死。我躺在凌身边，感觉到他特意调高的体温，慢慢模糊意识。我知道转移一次空间对他的伤害多大。
第二天，我们就到了武阳，很繁华的街道，好像我们来的时间正是这里的什么节日，所以特别的热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忽然耳朵，动了动，转身向一个叫做“梦里”的酒楼走去，门口站着的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老鸨。“公子，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武阳最漂亮的，公子……楼上的姑娘都在接客。”没有听完她说什么，直接向楼上走去，走到最里面一间，直接推开房门。“啊……恩……放开。”听见这个声音，身体一紧，放出冰冷的杀气，那这在xx的猥琐男人看见门被打开很不爽的瞪着我，可也只瞪一眼，就没有了气息。我舔了舔匕首上的血，很腥，让人想吐。“公子，这里的是朝廷的四品……啊啊啊……杀……”人字还没有说出来，老鸨就直接断了呼吸。床上的人半敞着衣服，身体透着诡异的粉红，胸前的那点殷红有血液渗出，看看他完整的下衣服，绷紧的身子，微微松懈。帮他整理好衣服。他修长的眼睑轻轻颤抖，睁开。“风儿？”我转身不再看他，不回答他的话。“凌，扫扫这栋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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