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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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精灵酒馆里出来,有好几个已经是醉得两眼迷糊、不分东西,一半是出于不胜酒力,例如冰玉看水果酒清淡就一直喝,没想到这酒清淡是清淡,但后劲十足;一半是因为中了冷星辰的暗算,例如风清扬,酒瓶子转过来,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会被转到几次,被冷星辰定义为好玩的风清扬每次都被冷星辰逮到机会问他一些难以回答的私隐问题,于是烈酒一直灌,更不幸运的是精灵酒馆的酒质量都太好了,名符其实,所以他醉倒也是无可口非的。
把几个醉倒的家伙扶上马车送回会馆,已经两眼迷离的冷星辰任性地坚持要散步回去,暗夜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陪这个耍酒疯的家伙,幸好冷星辰的酒品还算不错,喝醉了也只是任性一点,没有其他怪癖,倒也好应付。
冷星辰此刻喝醉了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捉弄人家,别人也捉弄他,平时被他耍着玩的风清扬和火云更是趁机报复,两人联合起来问他一些刁钻的问题,倒也成功地令一向脸皮有城墙厚的冷星辰难以启齿,冷星辰没办法不想说只好喝酒。不过风清扬和火云也没有占到便宜,一个已经被灌倒,另一个也离醉不远了。
狭长的丹凤眼妖娆的半张开,冰蓝的眼眸水汽迷离,长长的翘翘的睫毛,此刻显得十分可爱,一向苍白的脸色难得地染上一片红晕,粉色的薄唇半张——冷星辰完全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有多么的诱人,连一向对于别人的外貌没有感觉的暗夜看了心跳也快了几分。
朦胧的夜,城市的魔法灯光星星点点,斑驳一片,夜幕上满天星光,暗夜扶着任性的冷星辰行走于行人稀少的街道,两人没有交谈,但此情此景却是无声胜有声。你不说话,我亦没有言语,却觉得天地间只有彼此相知。
突然,冷星辰执意停下来,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轻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呐,夜……”
暗夜此刻却好像听见花开的声音,四周都是花朵的香气,时空仿佛回到他们相遇的那天,不知名的树怒放着数不清的白花,那个枕在自己腿上的白衣少年从睡梦中醒来,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毫无戒心地对着自己一笑,清澈的眼,弯弯的眉毛,上翘的嘴角,单纯的笑脸,便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隽永。
此刻冷星辰毫无芥蒂的笑脸和那天的笑容是如此的相似,让暗夜难得地陷入回忆当中。冷星辰一般是不会这样笑的,平时他的笑容不过是一个伪装,一个让人卸下心防的伪装,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嘴角上翘、眼睛眯着的动作,完全不含任何欢乐的成分,又或者说,他的笑容都是带有功利性的,他的笑都是有条件的,当他笑得越灿烂的时候身边的人越要小心,因为其中蕴含的是无数计算,这是暗夜就算穷尽一生也弄不明白的东西。可是今天他笑了,像是那天单纯地笑了,似乎没有带有任何其他的意味,只是单纯地在笑,却让暗夜觉得艳丽不可方物。
冷星辰本来也是长相清秀俊美,天庭饱满,剑眉星目,齿白唇红,整个面部的轮廓十分柔和,再配合他慵懒、儒雅的气质看上去像是一幅优美脱俗的水墨画。虽比不上暗夜的倾城绝色,但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翩翩贵公子,平时站再暗夜旁边也是绝不逊色,可以说是越看越耐看之人。此刻的他表现出的是有别于平时的惊人妖冶,平平一笑却硬生生地令天上的星辰黯然失色,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闪闪发亮。

星辰,星辰,漫天的星辰都比不上你的一个笑容,你可是从天上堕落的星辰?一颗便足以照亮整个黑暗的夜。
两人陷入默默无言,突然听见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却是一道利剑从背面袭来,暗夜凭着经验和野兽一般的直觉反手挥刀挡住此剑,从拔刀到挥出的动作一气呵成,迅猛犀利,仿佛早已排练多遍。暗夜也立即清醒过来,一面暗暗保护冷星辰,一面与来人展开搏斗,原来偷袭的是一个蒙面剑士,此刻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另外三个蒙面人也加入对付暗夜他们的行列中。四人配合默契,动作娴熟,原本每个人都只有地阶下阶的功力,在四人的互相配合、互补之下竟也和地阶上阶的暗夜一时打得难舍难分,互不相让。这一方面是因为暗夜要保护冷星辰,顾忌太多没有完全发挥,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四人配合的威力无穷。
四人的招式十分特别,好像没有特别的套路,整个剑法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人,出剑角度刁钻,变化诡异,出手快捷,招式简洁,招招致命,重攻不重防,不惜一切换取敌人的灭亡,典型的是杀手的手法。不过此刻四人对上同样奉行宗旨的暗夜却也不讨好,你狠的他比你更狠,诡异的他比你更诡异,更别说这四个人的武学天分拍马也赶不上暗夜,此刻不过是占着人多的优势才一直拖着,要是今天暗夜没有冷星辰的累赘,要解决这么四人倒是不用花上太长的时间。
饶是如此四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随着时间不断增加,暗夜诡异的刀法又岂是好抵挡的,不过暗夜也没有占多少便宜,身上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伤口,很多是为冷星辰挡剑而留下的,不过倒没有刺客四人组那么狼狈就是。
五人刀光剑影也打得激烈,虽然此刻此地是深夜比较偏僻的街道,但弄出来的声响也很快引起巡逻的城防卫军的注意,刺客听到城防军到来的脚步声一时出现慌乱给暗夜趁机杀掉一个,剩下的三人配合立即出现破绽,顿时身上的伤口又增添了深深的好几道,三人估计今晚也不能顺利干掉两人,再加上身受重伤和城防军的即将到来倒也萌生退意,三人迅速转身向不同的方向逃跑,在这寂寂的夜晚只要潜入黑夜以他们匿藏的功夫要逃掉也是很容易的。不过他们算盘是打得好,但暗夜又岂能如此容易放他们离开,其中一人被从后面追上的暗夜从背后刺穿心脏当场暴毙,另外两人倒是运气好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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