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契约的订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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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站在阳光下”这几个字大大震撼了邰绎,这一刻他感觉有一种奇异的光环罩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不过这一刹那的感觉很快消逝了。
沙曼冷冷地说道:“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一旦契约订立,你别指望我会取消。”
像怕邰绎反悔似的,奇岳迅速走过来,让邰绎坐到沙发上:“我给你解释解释。吸血蝙蝠这一族在几千年前就诞生了。那时候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强者,与狼人、僵尸、巫师共同生活在一起。我们这一族王室的姓是摩耶,所以沙曼的本名其实叫作摩耶沙曼。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时有两兄弟,他们都是王室的成员。为了明确继承权,长老会决定选定个日子让他们比试.到了比试那一天,老大出人意料地失踪了,这继承权就落在了老二的身上.事后,大家才得知老大是为了救一个人类才没有去比试.老二觉得,在老大心里一个弱小的人类竟然比王权更重要,很生气。于是他抛下了王位,去了毗陀炼狱。因为没有一个人能从毗陀炼狱中出来,大家都当他死在狱中。可是,五百年后……”奇岳说到这顿了顿。
邰绎接茬道:“不会是他还没死吧?”
一直沉默的沙曼开口了:“准确地说,是他重生了。重生后的他拥有了最强大的力量,也迅速培植了一些手下。他们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吸血鬼——我们会严格控制吸血的量,不会伤害人类;而他们不同,一直将人吸干为止。他的出现破坏了族群之间的平衡。最后,吸血蝙蝠、狼人、僵尸和法师联合起来对付他,这也是历史上仅有的一次族群联合。当然,最后的结果以吸血魔(我们姑且这么称呼他)的失败而告终。”
邰绎忍不住插了句嘴:“这不就结了?”
“不,”沙曼继续道:“一切只是开始。在战斗的最后一刻,所有族群的人都拼尽了全力。吸血魔在受到重创后用黑魔晶石封住了自己的力量,将自己锁进泰冥盒中,只留下了一句话‘北芒星现魔王出’。他的忠实拥护者将盒子抢了回去。从此,吸血鬼一族就人间蒸发了。”
“难道他还会回来吗?”邰绎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沙曼偶到阳台边:“这说不好。在上一个五百年,北芒星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吸血魔。因为北芒星的出现并不是唯一条件,另一个条件是必须有人能躺进泰冥盒中经受住毗陀炼狱的考验,这样他才能继承吸血魔的名字和力量。”
“名字也能继承?”
“是的。吸血魔也曾经是我们王族的一员,他的名字叫摩耶达卡。”
邰绎有点不明白:“这个与我们订立契约有什么关系?”

沙曼没有说话,奇岳接着道:“而且,最近我们又发现了吸血鬼的踪迹。据先知的预测,北芒星又要出现了。这是魔王消失的第一千年,很可能魔王会再次出现。沙曼是我们族群中战斗力最强的人,所以,为了族群的安全,我们需要让她白天也能战斗。”看着邰绎有些不解,奇岳又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蝙蝠的特性,昼伏夜出,没有太阳的阴天也可以出去,但是,如果有太阳,也是不行。除非利用契约,进行血融。就像我一样,既拥有力量也能生活在太阳下。”
“血融?”邰绎喃喃道。
沙曼又走进来:“你要慎重考虑。订立契约后,需要让你和我的血完全融合,这个过程很危险。还有,这个契约有个限制:一旦契约生效,不能背叛对方。如果你对别人产生感情,那是非常不利的,甚至带来死亡。
邰绎突然想到什么:“如果魔王出现,不,就算他不出现,吸血鬼所伤害的最直接的还是人类对不对?”
“不错!”奇岳接口道。
邰绎腾地站起来:“我接受这个契约。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至于感情,你可以放心,我的心早已经死了(邰绎的感情经历将在后文中提到)。”
“你需要慎重!”沙曼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邰绎越看越有气:“我说订就订了,你还唧唧歪歪些什么!”
奇岳怕他们吵翻,赶紧过来打圆场。他一手揽过沙曼,一手揽过邰绎:“别考虑了,就这么定了。沙曼,你赶快把契约种在他身上,等会我们还有事。”
沙曼点了点头。
邰绎感到冷汗直流:“种!契约竟然用种的!你们不会在我身上挖个坑……”
不等邰绎说完,奇岳退在一边,沙曼一抬手,右手上悬浮着一个白色的钻石状水晶。一滴血从中指中浮出,进入水晶中。水晶轻轻地飘到邰绎面前,没入他左胸中。
沙曼又开口了:“你还有半个月时间仔细考虑,一旦决定了就无法回头,想清楚要不要趟这浑水。”说完从阳台跃入无尽的夜色中。
奇岳没再说话,在邰绎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也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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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卡王子,即尼摩船长,由来是凡尔纳三部曲《海底两万里》、《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们》、《神秘岛》中出现的人物。很喜欢他的自由、不羁,以及一种超脱于世外的心。
希望也能象达卡王子一样,有着一种不同的人生。
但是,他有着超脱世外的条件,而我们大部分人没有,于是,也就只有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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