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摩利和阿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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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邰绎忘记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除了时差颠倒。
当他看到沙曼盯着水晶匣中的允叶草快两个小时后,才想起有一些事即将在自己身上发生。他的目光锁定在沙曼的身上。这个女人,对黑色情有独钟,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黑色的,就像她自己,说笑都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像一个谜。
踌躇了半天,邰绎还是决定打破平静:“我们什么时候血融?”
沙曼回过神:“哦,要过一下。”
“要等多久?”
“不会很久。”
没下文了。
邰绎有些按捺不住:“我没有反悔的意思,你不要顾虑我……”
沉默,还是沉默。沙曼只盯着那支妖艳的草发呆。
邰绎感到自己终究比不过一支草,不禁有一丝失落。他也将目光锁定在那支草上,它真的好美,即使被采摘下来,依旧傲然笑着,仿佛向世人招手,邰绎忍不住伸出了手……
“砰”!
邰绎被一脚踹到地上:“你谋杀啊?”气愤地跳起来。
沙曼拿起那匣子走进卧室,不一会空着手出来。
“我需要一个解释!”邰绎摸着痛处,“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要求一个平等的对待!我也有自尊,别随便践踏我的……”邰绎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当他看见沙曼眼角有一滴清泪滑落,也说不下去了,“算了,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喂,你可不可以别这样,我……”邰绎手足无措,这个女暴君一向冷脸,怎么说哭就哭。
沙曼不理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东西坐在墙角开始吃起来。
邰绎厚着脸皮走过去,蹲下身:“也给我吃一点吧?啊,你总不能吃独食吧……”
沙曼仍是面无表情,不过还好,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分享莫娜留下的美味。
食物果然是很好的调节剂,过了许久,沙曼一边咬着果子冻一边说:“你刚刚差点挂了,你知不知道?允叶草有很强的魔性,能摄人的心魄,更何况你体内现在有能召唤允叶草的白魔晶石。”
“哦,”邰绎也大口嚼着一颗树莓,“那你也不用哭吧?”
“都是你不好。如果你迟疑着要不要订契约,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拿刀子放你的血;可是你催着我,我还真下不了决心。现在你是我的一个人类朋友,把你拉进这个危险的游戏,是要好好斟酌一下。”
“恩,其中的一个?你还认识哪些人类?”某人很明显地没注意到谈话的重点。
“奇岳当然不算,他早就是我的亲人。蓝狄虽然以前是人类,好歹也做了六十年僵尸。其他的是法师,当然我们是通过大蒜、银制十字架、圣水认识的。”
“哈哈,果然很有趣!”
“还有呢,”某女说到得意之处,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有一次,一个呆瓜硬说我是吸血鬼,泼了我一脸盆的圣水,搞得我只好跟他回家洗澡,然后穿着他的衣服回家……”
“真有趣,还有呢?”某男十分配合地搭着腔。
“还有一次,一个法师把大蒜编成花环挂在脖子上,在后面追我,被蓝狄看到,把大蒜扯下来打他。然后这个五十多岁的老法师竟然坐在地上的哭起来,说现在找一份工作真不容易,连吸血鬼都不怕大蒜了,自己又没钱买银十字架、银叉子,我只好把大蒜给他重新编好,挂在他脖子上,然后又给了他一个银制十字架。嘿嘿,他竟然说十字架太小了,要是有个银制的三叉戟就好了。我和蓝狄背地里都管他叫老妖精……”沙曼一边说一边比划。
“呵呵呵呵~~”邪恶的笑声久久地在厨房里回荡,估计现在就是吸血魔出世也不敢踏进这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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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男一女出现在屋里的时候,沙曼扑了上去:“摩利,阿黛,你们好吗?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邰绎默默地打量这两个人,不,蝙蝠。引人注意的是那个女人,她的面容仿佛就是依着传说中美女海伦的模子刻出来的,那么无暇,让人心生敬仰,不能产生一丝邪念。她的薄翼与其他人不同,是白色的。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穿着白色古老样式的纱裙,衣服没有过多的花饰,散发活力的是整个人。邰绎想到西方某诗人赞美特洛伊美女海伦的话——“她有着天鹅的体态”,这阿黛就像一只白天鹅。再看摩利,浅发深眸,完美的脸型,高大的身材,活脱脱一个冰山美男。邰绎不禁埋怨起造物主来:同样是男人,怎么区别这么大?!不过这个摩利和蓝狄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图画。邰绎还沉浸在无限的想象中,沙曼早把拽过来做了介绍。
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大家谈得很开心。
邰绎去厨房帮他们拿食物,回来看到摩利把沙曼拉进房间。邰绎把盘子放下,问阿黛:“他们……”
“嘘!”阿黛把食指放在唇边,“我们去听听他们说什么,他们每次有事都不告诉我。”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虚掩的房门——
摩利:“来的路上,在远西森林边上,我发现了一个人,他的血被吸干了,看来是吸血鬼干的。依照尸体的样子,应该有一个星期了。可惜没发现吸血鬼的踪迹。”
沙曼:“阿黛不知道吧?”
摩利:“恩,我没告诉她。”
沙曼:“就算遇到也不要管,阿黛的安全更重要。吸血鬼的事就交给我。”
摩利:“你竟然和威廉说一样的话。可是,我希望能去战斗。”
沙曼:“这是职责所在,每个人都必须坚守岗位,不要让我用法杖来命令你。”
摩利轻笑:“好象我才是兄长吧?该死,为什么选择让你拥有吸血族最强的力量?”
“摩利,”沙曼的声音很低,“去看看他吧,他住在……”
“别说了!”摩利的大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别告诉我他住在哪,我会忍不住去找他。我们不能在一起,你知道的,见面只会让双方都痛苦……”
沙曼:“我会有办法让你们在一起的,你相信我。”
摩利:“不要安慰我……”
沙曼左手一抬,空气中慢慢显现出一根银色的权杖:“我以银色法杖的名义起誓,摩耶沙曼一定会让摩耶摩利和蓝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摩利的声音沙哑低沉:“你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沙曼,不要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背负的太多了。或许,你真的需要一个男人来分担。”
沙曼把法杖收起:“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不然你还不拼命去找。邰绎是我的朋友,他要做的只是让我在白天也能出门,去寻找先知所说的信物,我不想让他加入我们。”
“唉,”摩利叹了口气,“如果父亲和母亲还活着,看到你这样,他们一定会难过的。”
沙曼:“为了他们我只能这么做。哥哥,你应该支持我。”
摩利:“我会的。在血融的这段时间,我会守护在你身边。”
一时间,大家的情绪都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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