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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户是这清河县的首户。虽然说,清河县只是个小地方,论起繁华,远远及不上大名府,但这张大户却也有着几十顷的良田,有些生意买卖,但是比起我这河北首富还是有着天差地别。一张名刺递进去,那张老头屁颠屁颠的接了出来。一番寒喧之后,把我请了进去,看得出来,老头儿那混浊的眸里满是惊异和奇怪,不知道我为何会大驾光临,到他家来。
我坐在正厅,淡淡一笑,道:“是这样,俊义此行,本来是路过,听说张老先生在本地德高望重,特来拜望。”
这话,就连我都不信,更何况是张大户。张大户一面谦虚着,一面笑的眯着眼睛,眼睛却的微光却显出他在不断的思谋着我的来意。
“岂敢岂敢,小老儿在家里,守着几亩薄田,勉强渡日罢了,什么德高望重,不过是乡人追捧,小老儿哪里敢当,来人,上茶。”
上茶的几个丫环姿色只是寻常,想来不可能有潘金莲。当下我说道:“俊义昨日来到此地,偶然遇到一门远亲。”
说道这里,我住了口,等那张大户接话。果然张大户问道:“想不到卢员外在这清河还有亲,不知卢员外尊亲是哪位?小老儿竟然不知,若是知道,早晚也好看顾着些。”
我笑道:“其实张老先生已然有了照顾,她便是正是南门外潘婆婆。”
我一句话出口,不但张大户登时愕然,就连身体里的罗罗也是吃惊:“咦,我们时时在一起,你什么时侯认过这门亲?”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种花活,在梁山上我早看得多了,此时使出来,只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一边说着,我自己也愣住了,怎么,罗罗居然不知道?此事是昨天晚上定下的,那时我吃了两杯酒,然后叫来燕青让她调查潘氏的事情,得知潘金莲原来此地是南门外潘裁的女儿,因她自幼生得有些姿色,缠得一双好小脚儿,所以就叫金莲。他父亲死了,做娘的度日不过,从岁卖在王招宣府里,习学弹唱,闲常又教他读书写字。到十五岁的时节,王招宣死了,潘妈妈争将出来,三十两银转卖于张大户家。张大户喜欢她不得了,每每想要娶了她,却因为老婆厉害,一直没能得手。所以让燕青连夜找那个没良心的潘婆婆,写下书,这才来讨要金莲。可是,罗罗怎的不知道此事?是什么原因让她被瞒过了?
张大户一愣之下,哈哈大笑:“原来是潘婆婆,知道的,知道的,她的女儿……”
话未说完,我已经接过话头。若是他一句话说出,说已经收了潘金莲做了妾,我的话就不好说了。“不错,正是这个潘婆婆。当年我家曾与他丈夫潘裁有恩,所以将女儿许与我家兄弟。昨日听说,她女儿在你这里,所以今日特来拜访。潘婆婆曾言,当年她进你家,花了三十两银,可是三四年时间养在老先生家,必然花费了不少米粮,在下这里准备了三千两银,以表感激之情,不知道老先生意下如何?”
这话说出,张大户犹如吃了十几个涩杮,瘪着嘴说不出话来。看来,他对潘金莲当真是舍不得放手,可是,他又惹不起我,就算知道我说得是假话,却也没办法来拆穿我,更何况那三千两银,就算是他在清河首富,这三千两银也不是轻易就能拿得出来的。
见张大户发愣,我心下暗笑,却不再说话,只端起茶杯,品那茶水,等他回话。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就摆在地上,照着厅诸人的眼睛。
正在此时,我听到后面一声长长的妖叫,那声音就象是生猪油上洒了白糖,又甜又腻又让人恶心,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已是从后面钻了出来。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人是张大户的老婆。这人又恶又毒,潘金莲没少受她毒打,但也正是因为她的嫉妒,潘金莲也才在张大户手下保了清白。
“啧啧啧,原来是卢大员外到了,老婆这才听说,恕罪恕罪。你个死人,大员外来了,怎得不叫给我一声--哎呀,这么多银啊,让人怎么好意思,我说大员外,您太客气了,这些年,金莲在我们家,当女儿一样看待,我们又没儿没女,给她吃好的,穿好的,教她读书识字,学唱学弹,花了无数心血--可是,我们哪里敢要卢大员外的银,卢大员外来我们家,是看得起我们,照顾我们,就凭这个,我们也不能收卢大员外的银--可是,我们要是不收呢,那岂不是看不起卢大员外,虽然说这点银在卢大员外眼不过是牛一毛,但是这毕竟是大员外的一番心意,不收吧,岂不是显得对大员外也看轻了--来人,去把金莲请出来。你个死老头,今天金莲离开,咱们得象是嫁女儿一样嫁她出去。”
想不到,人的嘴巴居然可以这样油滑,说得头头是道,八面见光,却句句不离银。一时我听得也笑了。那张大户更是半个字说不出来,只是牙痛一样呜呜着。
我暗对罗罗道:“这回花了我三千两银,算是称了你的心了吧。”
罗罗应道:“切,花你一点钱,看把你给心疼的。你救了一个大活人,给了她一生的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我是帮你积德行善,你该感谢我才对。”
“好好好,是你对,又是我错。”唉,这女人的嘴,当真是反正都是理。
一时间,潘金莲轻移莲步,走了出来。我看着这个水浒最出名的女,只见她生得桃花面,月儿眉,一双眼睛里波光闪闪,行动间似嗔似笑,果然别有一种风情。我向她微微一笑,向张大户拱手道:“如此,多谢贤夫妇了,告辞。”
离了张大户家,潘金莲与母亲相见,我又给那潘婆婆留下一些银两,这才带同潘金莲一同北下。
“对了,潘金莲到手了,你想算如何来安排她呢?”
“如何安排?嗯,让我想想,你自己不会收了她吧?”
“当然不会,我又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女色在我眼,只如粪土。”
“噗。”
“啊!痛,好痛,怎么会让我咬自己的舌头?”我舌头上火烧火燎,想是见血了。
“咬舌头,这是轻的!”罗罗口虽硬,说话的声音也不对了。我二人一体,她咬我,她也好受不着。

“那么,我到有一个好去处。”罗罗半晌道。
“什么?”
“把她嫁给武松。”
“呃--”,她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任意所之,武松和潘金莲,怎么可能在一起?他杀过她啊。可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又怎么不可能在一起?“这到是个办法。你还真是个鬼精灵。”说实话,这不是称赞。
“嘻嘻。”罗罗没听说我的话音有问题,十分得意的笑着,“不过,你当真没有想自己留下她么?”
“当然没有,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极快的回答。
“没有什么。”罗罗沉默片刻,极快的说道:“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
“什么?”我的脸蓦的红了。
“没什么啦,死样,可不要误会,我说的喜欢,可不是那种喜欢,其实是那种喜欢,哎呀,说不清楚了,走吧!”
……
离开清河,向北进入沧州境内。沧州有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就是柴大官人小旋风柴进。柴进是柴荣的后人。这个紫荣可了不得,他是五代周代的世宗皇帝,善骑射,通书史黄老,严军纪,练精兵,禁贪污,治官吏,扩建京城开封,恢复漕运,兴修水利,修订刑律和历法,考正雅乐,纠正科举弊端。在军事上伐后蜀,收秦、凤、成、阶4州;三次亲征南唐,至显德五年,得南唐江北、淮南十四州。显德年,北伐辽,四十二天收复瀛、莫、易三州及瓦桥、益津,淤口三关。辽人不敢与敌。可惜天不假天,他早早病死,不然,以他的才略,天下只怕又是另一番样。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本是柴荣手下大将,柴荣死后,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成为帝王,以柴家“让位”之功,封柴家后人丹书铁券。这些进虽与我同在河北,但是上一世我老老实实待在家,从来没有想起与江湖上的人结交,所以除了练功,竟然没有交下什么朋友。此时我路过他的门前,不进自然是不恭,于是探望。
柴进听说我来到,竟然亲自迎接,两人把臂而入。此时柴进可不是梁山上那个管钱粮的小头目,此时是凤龙孙,春风得意,一生只受人尊重,黑白两道通通吃得开。柴进比我大上七八岁,已是三十四五岁年纪,但是见了我,却连呼兄长,亲热得不得了。我自然也是春风满面,把恭维的话不要钱的送上去。两人都有心结交,自然话又投机,人又亲近。柴进正在招待人,庄上满着酒席,我一进来,便请我上坐,下人们自去休息,燕青立于我的身后。我看席上时,却见到两个人,一个歪戴着头巾,气势汹汹,满面怒容,另一个三十三四岁年纪,生的豹头环眼,很是威风,可是威武的相貌却透出一股雅之气,让人一见便生亲近之心。上一世,与他当真是熟得不能再熟,正是梁山五虎将第二位,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头林冲。他身后,有两个差人模样的人,正在端坐喝酒,那两人却亦熟识,正是野猪林害林冲,后来在大名府又要害我,却被燕青射死的董超薛霸二人。当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想不到此次北来,竟与他们相遇。
一时间,我感慨万千,直似说不出话来。
那歪头巾怒道:“又来客人,还比不比了?”
柴进沉声道:“洪师傅,不得无礼,这是大名府卢员外,响当当的河北玉麒麟。”
河北玉麒麟这五个字一出口,从林冲到洪师傅,都是耸然一惊。林冲抛下手杆棒,拱手道:“想不到天下第一枪棒名家在此,林冲班门弄斧了。”
我心知林冲本领,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强,梁山五虎将,他与关胜远超其余三人。虽然还及不上我,但是我要胜他,起码也要三五十合开外,更加上我对他由来投脾气,当下执手道:“早知林兄本领高强,人品贵重,因遭高俅那厮陷害,流落此地,不过眼下虽有小难,日后必有冤仇得雪之时。今天借柴大官人的酒,我敬林兄一杯。”
林冲此时是发配罪人,听我不喊名字,不称教头,直接称兄呼弟,丝毫不以身份为意,更当着众人,大骂高俅,一时感动的热泪盈眸,却道:“大员外,林冲……林冲死余之人,当不得大员外如此看重。”
我把眼向董超薛霸二人横了一眼:“这些做公的,都是高俅手下,没有伤害兄长吧。”
董超薛霸虽怕柴进,怕鲁智深,却不怕我。他们怕柴进,是因为柴家虽然不在朝为官,却有爵位,有代表皇权的铁券;而鲁智深虽然没有这些,但他却有不要命的拼劲儿,会动手杀人;而我却是一个有家有业的财主,向来是官府欺压的对象,何必在意呢?他们横了我一眼,跳出来道:“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蔑视朝庭,想要造反不成?”
我不看他们,用脚在地上一顿,林冲抛在地上的杆棒呼的一起跳了起来,落在我的手。这一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我这是法力还是武功。我把那棒轻轻一抖,用上了横力,呼呼风响处,那棒咯的一声,断成两截。我有意无意的看看那董超薛霸二人的头,用棒比量一下,摇摇头,似乎他们值不得我一棒似的,却道:“我前些时曾遇到一个和尚,他告诉我两个地址,据说是东京城里的地址,分别是****处和****处,也不知道这两个地方是什么所在。”
这两个地方,正是董超薛霸的家宅所在,听了我的话,见了我的本事,早吓的脸色铁青,低头不敢再说话。那边洪教头本来一腔和林冲比试的决心,看到我踏足飞棒的神技,只轻轻一抖,便抖断杆棒的神力,早吓得呆了,一腔比斗的雄心,尽皆随冷汗流出。
一时再安排坐位,柴进坐了主人的位,我坐了首席,林冲紧挨着我坐下,接着洪教头坐了。我忽然问道:“柴大官人,我有一个朋友,听说来到你的庄上,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
柴进一愣,道:“不知是哪位朋友?”
我答道:“我这个朋友,名字叫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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