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古风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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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虎儿带队又开始了旅程,速度快慢虎儿也是看着朱小生伤势的承受力而定。一路行来只是在渡河时拖延了很久,在这不是太宽的河面没有那么大的船渡人过河,车子也要卸下来,马和车分过,几百米宽的河面,来回几趟的折腾。
晚上,除朱小生和虎儿外、并不算太疲惫大家来到了十堰地界,在茶店附近的一座小村子安顿下来。下午的耽搁和顾及朱小生的伤势被迫一直行径大路,这才使得他们无法去到黄龙地界歇脚。
小村子里没有客栈、酒楼这些,一行人停下之地是一处大院子,虎儿带着大家到来时,这户人家已不知去向,只有两个看来跟虎儿认识的年轻人在等候着。几间屋子里看情形已专门打扫、整理过了。
虎儿安顿好大家,带着两人走了,一会功夫回来时,两个年轻人以不见。
虎儿向方不闻轻声说着:“先生外面已安排好了,我们早点歇着吧,明天天亮赶路。”
方不闻点点头,虎儿出去了。
方不闻起身,看了看躺在炕上的朱小生,又向秦剑和严小君说:“你们去休息吧,今晚我在这里歇着。”
秦剑知道方不闻要守着朱小生,这里也不是客栈,大炕容得下两个人休息。
秦剑没有再说什么,朱小生表情还是很痛苦,秦剑也不能再和方不闻客套的谦让,这会让朱小生心中更添烦躁的,他现在是累赘、可他的心中却接受不了自己是别人的负担这种事。
秦剑点了点头,和严小君出了房间,没走几步严小君就抬头看到了繁星布满的天空,不觉得说着:“秦大哥、你看。”
秦剑抬头看着星空,严小君又说着:“秦大哥,我们坐会儿吧。”
秦剑点头,两人来到院中石井边上,粗糙的木凳权当座椅,两人坐下,欣赏着星空、弯月的美景,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赏心悦目,也许是秦剑的心事索然,一会儿便忘了星空的浩瀚、弯月的弧美,眼望远处,心思飘忽的很远。
严小君看着星空弯月的心情也随着偷瞄了一眼秦剑而告一段落。看着秦剑心不在焉的样子,严小君呆了片刻才轻声的说着:“秦大哥、你又想心事了?”
秦剑回过神儿来,笑了一下,接说:“没有,脖子仰的时间长了,有些困倦。”
严小君笑着,尽管她知道秦剑说的不是真话,但她不会去在乎这些。
严小君又看向空中,嘴里又说着:“今晚的天空真美!”
秦剑木然的微微点头,严小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在从复这句早已说过的话,幸好秦剑不在意,她自己也没在意。
严小君在看着那一组组续连星辰,尽力的想象着它们象什么!以前也常看到满天星辰刻印之景象,只是从来没有今日心情这样舒畅,从而感觉到星空的宽广、幻象,许是慕容孤峰的苦难占据她心中太重的分量了。
秦剑和严小君不似别人、坐在一起,在这应谈及一些过往,轻声呢喃几句曾经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静默,往事提及便是伤痕。
严小君的手不知何时已搭在秦剑手上,也许是月光太柔媚,让他们彼此竟不能查觉这些,一直才能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暖。
良久、秦剑才拉着严小君起身,轻声说:“我们回去吧,早点歇息,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严小君微笑着点点头,两人这才各自回屋。
一夜安宁,早上雀鸟叽喳,太阳还未爬起、虎儿已准备好了车马。
方不闻来叫秦剑时,秦剑已醒来,那清晨的鸟鸣和外面虎儿做事的响动早已吵醒他,严小君也是因此醒来。
秦剑出来打了水、洗了把脸,大家都聚在朱小生这里时,秦剑才察觉,方不闻的脸色稍显困,这应是朱小生的伤痛之故,方不闻昨夜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一行人上车、上马,一路出了村子,今天朱小生伤口的疼痛已较之昨天轻了许多,虎儿今天带着大家行进的速度也就比昨天快了一些。
沈狂在纵马狂奔,这一场大战输得很惨,他侥幸逃脱,并非贪生怕死。与朱小生近十年的出生入死,早已当彼此为手足,朱小生生死未卜,他只能去完成朱小生战时唯一嘱托,朱小生若是战死,这是便是朋友唯一的遗愿,朱小生若是侥幸逃脱,这件托付之事就变的更为重要了。
小蝶是朱小生唯一的软肋,他不能让孙凡赶在他前面,一步晚来也许小蝶便会成为孙凡斩杀朱小生的一件利器。

沈狂的马已换过一骑,在安康地界的分堂休息之际,他没有等到剑宗眼线收集到朱小生下落的情报,只是换了匹马,会合也从大战中逃出来的一个坛主,鬼剑书生、常雨恒,两人便急急赶路而来。
一路的急赶两人已是身在宁陕地界,取道佛坪、往西北而上,晚间便可到达落霞小镇,以两人的速度而言,孙凡早已甩在身后,但沈狂仍然没有减速,依旧催马疾奔着。
沉昏已近,古风护送肖铁寒和已经醒来的恶人、江子俊无法再劳顿赶路,他们的伤势都不容劳累,所以晚上便在丹凤县城安顿下来。
待一切妥当,天已完全黑下来,肖铁寒不想再躺着,古风扶着肖铁寒坐在椅子上,一个剑盟弟子打扮之人也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古风身边也有椅子,他却没有坐下,他的心很乱,昨天他已接到四处布下的眼线传来秦剑的消息,:“秦剑等人离开桃花岛,一路往十堰方向而去。”
古风等到第二道消息已是今日午时:“秦剑等人出发之日、午夜落脚的客栈有打斗,细节不详,负责在近处打探消息的弟子已被杀,他们第二天启程便不见朱小生踪迹,多了一辆马车,车中有人眼线无法接近,车中像是朱小生,好似受了重伤一路没有下车。”
看完今日传来的消息,古风就有些心神不宁,他一直在质疑这是否是一场骗局,他无法相信有谁能在秦剑、方不闻身边,将武功高深的朱小生打成重伤,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骗局的目的所在。
静默被打破,肖铁寒看着古风心事重重,怎能不与其分担,向着那么端坐沉思的剑盟弟子说:“严先生、您觉得他们这样不合常理的举动会有什么目的?”
剑盟弟子便是再次易容隐身的严笑,他是三清弟子的公敌,这一路来本就是武当的势力范围之内,由不得他不谨慎,若是真被武当弟子发现他的行踪,十个孙凡也无论如何都保不了他,武当山乃是道家最精深武学的发祥地,道观中何止高手如云,绝顶高手也隐没于此,不问世俗者大有人在!
严笑的沉思被打破,回过神儿来缓缓的说着:“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件事情,浪子、秦剑热心,但从未听闻过他用计谋去杀人,一个朱小生何德何能,有何神通驾驭秦剑,以成就他的阴谋,还有方不闻,此人历来孤僻怪诞,江湖人尽皆知,就算是朱小生的主子来了,方不闻也未必会买账,如果这二人不帮他,朱小生有何能力来对我们造成威胁?”
古风许是太过关心此事,再加上孙凡之事和江子俊之事,还有整个剑盟分堂之事,这些事都压在他身上,使得他迷入此境难以脱出,这时严笑的话才算是点醒了他,不觉点着头,紧绷的心神也松弛不少。
古风看着严笑,正要说什么,严笑又想起了什么,便又说:“还有一事,双剑使、蒋阔和那位窦坛主被杀之事,孙堂主说起这事时我便觉着蹊跷,秦剑江湖漂泊多年还没有这样一路屠杀的劣迹,当时孙堂主也只是宁愿信其有,并不确定是秦剑所为,如今想来,孙堂主遇刺、蒋阔他们被杀,其实在我们身边一直有一个高手藏在暗处,若是这样的高手悄悄动手,要重伤朱小生那就并非难事了!”
肖铁寒听完严笑分析便觉出有些不妥,质疑的接说:“严先生、您分析的还有一点遗漏,既然刺客一路暗中残害我们剑盟精英,那他应该是剑宗的帮手,为何他会冒险在秦剑和方不闻面前向朱小生下手?”
从严笑分析完便紧皱着眉头的古风这时叹了口气,已先接说:“肖兄、我们只是陷在剑盟与剑宗两派多年争斗的局限中了,所想的都是两派的对立面,也许这个杀手不仅仅只是和我们剑盟有着过节。”
严笑也许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古风说完这些,他不觉的点着头。
肖铁寒心中还有些质疑,他还是不能相信会有这样巧合之事,剑盟和剑宗是江湖顶尖势力中的两大帮派,甚至以超越了九大门派中排位靠后的几个,怎么会有人同时与两大门派结下仇怨!
古风三人都在各自思索着这件事,一时间屋中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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