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乡勇擒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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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雄听着梁启云的担心怨叹,接说:“这次差事确实让我们有些力不从心,我们要应付的是武林人,而且其中必定有个久经江湖历练的高手在,不过梁大人放心,再怎样他也对抗不了官府,我们兵多将广,他们也不都是高手,只要我们合围住他们,就一定会有收获。”
陈雄也是江湖人他深知那些高手的厉害,话到这份儿上都不敢说什么把凶手全歼或生擒活捉。
梁启云也不在乎这些,他要听到的就是鼓励、激发斗志,陈雄的话他听着舒服,即夸大了敌人又提升了自己,但他嘴上还是谦逊的说着:“但愿我们能追到他们!”
曹环这会儿接说:“梁兄、陈兄,那我们还照样往下追吗,我怕这大队人马会被他调的更远了,来不及回撤。”
陈雄已接说:“曹兄说的对,不过看他们一路行进也只有两个方向可去,一是巴中地界,再有便是通江,此处已是巴中境内,往市区也不过几十里地,我们不如先去往那里休整一下,等消息再追赶,这一路奔波弟兄都受不了了。”
梁启云和曹环虽然没说,可心中也都有这想法,陈雄说出来他俩随即附和着‘好’三人这才闭目养神的歇着。
良久的歇息,骏马已缓过来,肚子也填补了一些,沈狂心中担心,他不能再等下去,心思至此,以翻身上马,催马往大路上行去,沿大路往常雨恒他们可能路经的草池、培阳、新场方向迎去。
五更锣声响过,几个乡勇聚集在客栈内,昏迷的柳平儿躺在桌上,常雨恒也已躺在小蝶的屋中,一个乡勇看着王头领等人的三具尸体和老板的尸体已齐整的摆放在大厅地上。
一名乡勇说着:“楚大哥我们先把这人和后院儿那个抬回去吧,绑结实了,别醒来跑了!等县里的捕快来了,出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也呆有个交代
这楚姓大哥正是本地的乡勇队长、楚诚,官差不及之地,各处都以乡勇确保本地治安。
楚诚皱着眉头接说:“二黑、那你去店里找些绳子来,我们先把这两人带回去,看这样式待会儿还呆有山贼进来,这王贼头下午进镇子时候我们盯着他有六七个人呢,本以为他们走了,现在三个死在这儿,少了那三个一定是跑了。
二黑听了楚诚这话,忙应着,转身往楼上去找绳子了,他做这事儿也不是头一遭,没有绳子把那床单、帘子撕扯下来也是一样。
楚诚身边的一名乡勇已担心的说着:“楚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伙儿山贼出没隐秘,却又人多、头领众多,官府几次都没剿灭了他们,待会儿要是回来人多了,我们可挡不住他们。”
楚诚也看似慌张,来回镀了两步,定下身形才说:“挡不住那就别管他们,他们这次要是真的全出动来祸害乡亲,我们就四面拿着火把喊,吓不走也没办法,通江那守城兵马一时间能征调过来吗!最多也就来个捕头,带两个捕快、带上几个官差,他们来了也不敢和山贼硬拼啊!”
几名乡勇也都对这山贼没办法,一时间谁也没个主意。
二黑以真的扯了些床单拧成绳子从楼上下来,当务之急他们也就是把柳平儿给绑了起来,连手带脚的绑结实了。二黑在楚诚的吩咐下又往后院儿走去,还没走上几步,客栈外连串的马蹄疾奔声就传来。
楚诚和几个乡勇连带二黑一起往外跑。
一匹棕马鸣叫着停下来,一个乡勇翻身下马,着急忙慌的奔过来,喘息着向迎上来楚诚说:“楚大哥、这下麻烦了,镇外远处火把通明,马蹄声一片,估计是大队山贼眼看就要到了。”
楚诚和几个乡勇听得一时间皮肉抖跳,楚诚慌张的说着:“他们肯定先往这里来,我们快走。”
二黑倒是清醒,他也不能白绑柳平儿半天,忙着说:“楚大哥、我们先把桌上那人抬走啊!”
楚诚慌张的说着:“对、对、对。”
楚诚说完又扫视着几个也愣着的乡勇,又急说:“你们快去抬人,把刘达叫上,后院儿那个先别管了。
大家应着,便往大厅里跑,绑着的柳平儿也好抬,四个人各提一端,抬货物般把柳平儿给抬出来,放在马背上,后院儿那名乡勇、刘达,也跟着出来,一人拉着马,大家一起转进了小巷子里。
就这一会儿工夫,奔腾的马蹄声已来到镇口。
火把通明,领头一骑已停在镇口处,后面几十人也控马停下。
领头之人眼睛向镇子里观望着,双耳也在听着动静。片刻、领头之人把手一挥,率先控马奔进镇子里,后面马队嘶鸣着一起追赶来。

客栈里、大厅内只剩下四具尸体躺着,也并没有打斗留下的破坏痕迹。
旭日尚未东升,光芒已从敞开着大门的客栈外照耀进来。
沿街商铺惊醒的人们吓的缩成一团的呆在屋里,没有人敢出来,也有那铺面传出闹腾声,估计多是正在藏着贵重物品,他们已被迫做着承受山贼砸门抢劫的准备。
这一伙儿山贼却并不是时常骚扰附近乡村的山贼全部,狡兔三窟,这一伙儿山贼能躲过官府清剿便是因为他们并非藏觅一起,而是分开两大处,又设置几个分点观察所,若有清剿及时逃去之故。
此时前来的这一股山贼就是落脚在玛瑙寨、莲花山一带的部分山山贼,由二当家黑心鬼、钟破延和三当家,三眼神判、甄彻带领而来。
黑心鬼、钟破延向神一样从光芒中走来,进到客栈、那光环方才退去,三眼神判、甄彻也效仿而入,后面几十人这才蜂拥进来。
钟破延看了看地上几具尸体,眼神毫无一丝惋惜,沉声说:“楼上、楼下,后院儿、侧院儿,都仔细的搜一遍。”
钟破延往前走了两步,就坐在尸体旁边的凳子上,又冷眼看了一遍尸体。
近五十名山贼惯常的留下五人安插在街上四面,门口守卫着一人,负责马匹和监视四方动静,其余的留下不到十人,大部分山贼已上楼的、楼下的、后院儿、侧院儿四散开,甄彻大声喊着:“活的、死的,是人就带来。”
片刻间杯、盘、坛、罐碎裂之声响成一片,楼上门倒、桌翻之声也是此起彼落。
一个山贼从后院儿急切的跑来,喘着大气的向钟破延回报:“二当家、后院儿有人,是被药倒的。”
钟破延已站起,疾步往后院儿赶去,嘴上还喊了声:“老三、带梁子来认人!”
钟破延已牵头去了,甄彻向身边一人说着:“梁子、走!”
梁子忙着跟甄彻往后院儿而去,这梁子正是镇口几人中的一员,此时的状态好似还停留在那惊心动魄之时——呆滞、眼神涣散无神。
常雨恒已被四人提着手脚抬在院中,钟破延已经过来,甄彻和梁子也疾步跟到,梁子上前打眼,说了声:“二当家、就是他!”
钟破延还没有说什么,梁子又说着:“二当家的,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呢,还有两个是女的,长得真是好看!”
钟破延瞅了梁子一眼,沉声说着:“出息、抓住这帮人两千两银子,到时不光是壮大山寨,再让你们好好快活几天。”
梁子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兴奋异常,脸上也就堆满了奸笑。
甄彻不觉长出了口气,看着常雨恒便有些呆滞,应是在想着事情。
钟破延看着甄彻说了声:“老三、叹什么气,怎么了?”
甄彻回过神儿来,说着:“二哥、你没看出来吗?外面那三个兄弟可都是被一剑穿了,看样子应该是王海他们下药得手,谁知那个厉害的凶手却没药倒,上来就把他们杀了个精光,这尸体也应该是从院儿里挪过去的,你看那地上的血迹。”
钟破延接说:“进来就看到了,我也在奇怪,他们能把尸体挪到大厅去,为什么走时不能把这个带走。”
钟破延说着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常雨恒。
甄彻接说:“除非这尸体不是他们挪的,一定有什么人赶到,让他们连带走同伴都来不及。”
梁子这时却显多嘴的接说:“二当家、这镇上没有捕快,是不是那些乡勇巡察到这儿,把他们吓走了?”
甄彻苦笑着,钟破延都懒得笑话他,皱着眉无奈的说了句:“你什么时候能变的聪明点儿,王海再不济也比几个乡勇狠吧!估计他杀王海他们时连眼皮都没眨,王海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那几个乡勇值得让他跑的那么着急吗?”
梁子还有一丝不服气,却还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甄彻已说着:“二哥、别说他了,好歹他也跑哪么远报信、算是立了点儿功。”
钟破延还是又瞅了梁子一眼,无奈的说:“想让他立点儿功,才带他出来,这功还是抢来的,小五怎么招惹这么一位小舅子。”
甄彻也笑了,接着又说正是:“二哥、现在咱们手上就这么一个,是不是榜上的杀人凶手还难说,可重剑门那两个收账的家伙下午来、晚上就跑,估计也真像王海他们预计的那样,那逃去的家伙也真是带着这块肥肉的消息跑的,估计天亮重剑门就呆倾巢而出、赶到这里,老四也不再,我们可对付不了钱悔那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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