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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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像一颗外星球来的陨石,带着一股巨大的风声,撞断了两根粗壮的树枝,砸了一个几丈来深的大坑。我终于止住了下坠的姿势,五体投地平卧在裸露的碎石上。疼痛的感觉到不是很明显,只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象挪位了般。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一只大手,一只超大的手就把我提了起来。
大坑的四周围满了人,坦胸露乳的一大群人,满脸漆黑,腰上都围着一圈兽皮。女的胸前晃荡着两个黑忽忽的大**,男的从下往上看,能看到胯间那也是黑忽忽的小兄弟脑袋一晃一晃的。
提起我的是一个比白龙还高大,比黑虎还魁梧的壮汉。全身上下就一个字“大”,只是他的小兄弟我却没有看到,有点遗憾,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一个藤编的类似滑竿的架子上,一群人就唱着我听不懂的歌儿,喊着号子。摇摇晃晃地抬着我顺着山梁往山顶走去。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催动体内的炼神之气在全身快速地行了一遍,确定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开始东张西望地享受着。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偶尔还能看到猴子、松鼠、野兔之类的动物在林间嬉戏。
这群人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就跨过一道深谷,爬上了另一座大山的山顶。说是山顶上却非常平坦、空旷,大概有几千个平方。当中有十来间用大树做柱,树枝为墙,树叶为顶的纯天然绿色房屋,高不过三四米,宽不过七八米。
在把我连同那‘滑竿’,停放在中间那好象最大的一间绿色房屋内,就都消失不见了。我尝试着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之后,便更加松了一口气。现在除了身上脏点,一切正常。
忽然,屋内光线一暗,原来刚才把我从坑里提起来的大汉,站在门口,挡住光线。也就一瞬间,大汉侧身就让进来一位穿着长袍的老人。
“师父,请进,就是他,今天从天上掉下来的就是他。”低着头,大手往我一指。那进来的老人,我看清楚了。身材中等,非常硬朗,一缕山羊胡子,两眼炯炯有神。到也有些气质。
那老人走到屋中的竹椅上坐下,就挥手吩咐壮汉送来两杯用竹筒盛着的黑不溜秋的茶。我接过茶,没敢马上喝,对着老人拱手道:
“老人家,我叫付伟,不幸坠落山间,感谢老人家救了我。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人没有说话,对我桌上的茶杯指了指。示意我喝下,哟,是毒药吗?看样子是毒药也得喝了,我举起杯子,一口就把杯中那黑色的茶水全到进了肚子。枯涩中带着一丝甘甜。不知是何物所泡,到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这位付伟小友,今天老夫和后山那老怪争斗,不料引发闪电雷鸣。不小心把小友从天上给弄了下来,到是老夫的不是,还望小友见谅呢。”老人看我一口喝下杯中之茶,含笑着说道。
“不知这杯中是什么?”我疑惑地问。
“付伟小友但请放心,只因山中时有毒瘴,我们这儿的人一旦走出了这山顶回来都要饮用,茶是毒瘴之下的野草所泡,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到正可克那毒瘴。而且还有健身的功效。”老人耐心地解释道,“不过,看付伟小友从天而降,想必正在御剑飞行,想来也不是常人,我竟也看不出小友的修为到底如何,不知付伟小友乃何门,师从何人。”
我不由一阵犹豫,我也算是生性耿直的人,可这次是否又要全盘托出吗?见我不说话。老人又呵呵笑道:
“看来付伟小友不方便,不说也是无妨。我是公孙木。”
遇上这讲理之人,到也还不好办,我灵机移动,从乾坤袋里掏出元清所留的铜印就递了过去,说道:
“公孙老人家,我是终南门下,家师上元下清。哦,我是刚拜的师父,还没有修炼多久。”
恩,这样我到也没有说假话。
公孙木不疑有他,听我这么一说,接过铜印,不由的仔细看来。铜印肯定假不了,那可是元清亲手留下的。印上四个古朴的篆书“终南元清”也还算清晰。
公孙木过了一会儿才双手把印还了过来,站了起来,双手一楫:“哈哈哈,有缘,今日真是有缘,五百年前,公孙木随师父有幸见过元清真人一面,师父与元清真人交谊甚好,今日见到元清真人后人,少不得要叫付兄弟一声师弟了。”

“公孙师兄,付伟有礼了。”我也站起来顺着公孙木的话应道。
这公孙木别看留着山羊胡子,到也是耿直之人,又一大把年纪,怕少说也有五百多岁了,称为师兄到也不吃亏。
心里还在思量,那边,公孙木已把门口的大汉拉了过来,连声说道:“大山,快来见过你付师叔。”
被称为大山的汉子,恭恭敬敬地粗声叫道:“大山见过师叔。”我有点脸红,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又比自己长的高大魁梧的汉子叫自己师叔可有点难为情。
我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叫兄弟还差不多,叫师叔可不行。”
大山还要坚持,可我铁了心的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大山是个粗人,只好不说话,搓着双手,两眼望着公孙木,让师父定夺。公孙木一看,说道:“难得付师弟这么通情达理,大山就随你吧。就叫一声大哥吧。”
大山忙又乐呵呵地叫道:“大哥。”
我有点尴尬地说道:“大山兄弟,别客气,刚才还麻烦你把我从坑里弄出来,又走了几十里山路,大哥我今天两手空空,没什么礼物,改天一定送你一样好东西补上。”
当下就在山上住了下来。这山叫龙游山,是大行山系中的一座,山上大概住有百余人,均是当地山民,与世隔绝已有数百年。一直过着自食其力,刀耕火种的日子。三百年前山上突然时有无形毒瘴出现,祸害山民,公孙木云游修炼从此路过。便出手相助,首先禁制了山顶,又寻到那毒瘴之下的无名野草浸水泡茶饮用,才解了危机。在山民的诚恳挽留下,又加之这儿灵气充足,是修炼的上佳之地。遂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百多年。公孙木是属于个人修行者,师父在三百多年前就因走火入魔而形神具灭。公孙木现在的修为也已经达到仙人境界,也是由于一是没有度天劫,无法炼化多年修道留下的尘世杂质,二是天界大门不知为何紧闭。无法荣登天界而滞留人间,二十年前在大山刚出生就收下其为徒。终日纵情于这原始森林之中,到也无忧无虑。
几天下来,我扯掉了那变态的上衣短裤,胯间也和大山一样围着一块大山找来的兽皮,据说是熊皮,而且还是一头母熊皮,白天和大山带着一群山民在林间砍树、打猎,和山泉、吃野果、烤兽肉。就像儿时和养父在山林中放羊。一到夜晚就摆着姿势修炼那炼神诀,淬炼那炼神之气。无形之中符合了九天说的一步一步慢慢来,进步也很明显,体内那像小河的炼神之气浓郁而沉稳,往常那运行三十六周的时间现在只能运行十八周。炼神之气慢慢地、一丝不苟地流过每一条经脉,流过身体的每一处,悄悄地炼化着我的身体。
公孙木最大的长处是炼制飞剑,看着他那把可以说难看的飞剑在繁茂的林木丛中闪电般地穿行,而且不碰到任何一片枝叶,哪怕是一点点。我也只有口服心服,不仅炼制技术高,操控手段也是一流。
“师兄,你就不能把你的飞剑做的好看一点吗?”我还是有点不满意的问。
公孙木一脸严肃:“炼制飞剑主要看品质,看灵性,好看有什么用。你看,你炼制的几把飞剑,到是漂亮好看,可一点灵性都没有,品质也差的远。”
“哎,师兄,你不是说是材料的问题吗?”
“那是托词,不好批评你,现在你说到这儿,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师弟可别见气哦。哈哈,炼制飞剑重在心纯,不能有丝毫杂念。我把方法再说一遍,你可要仔细啦。”
哼,老不死的师兄,老子,不,我一定要炼制一把极品的飞剑给你看看。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无语的在哪儿狂想。
大山急急忙忙地跑来,边跑边喊:“师父,师父,那老怪又来了,在下面山脚骂你呢。”
“什么老怪?师兄。”我好奇地问。
“就是上次把你从天上弄下来得黑袍老怪,那家伙住在后面的那座山上,功力、修为和我差不多,尤其擅长招风雨引雷电,每次都把他无奈何。”公孙木淡淡地说。
我和公孙木赶到山下时,山脚大大树已经被连根拔起了一大片。破坏生态。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正在哪儿大喊大叫,凌乱的黑发又粗又长,就那么用一根山间的细藤缠着扔在脑后,满脸黑须犹如钢针覆盖了那张吃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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