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天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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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晨风袭来,凉意过后就是一种清新的惬意。 让人浑身一振,伸了个懒腰,我举目用力往天边瞧去。
为了看日出,我已经足足等了四天了,好不容易碰上今天天气不错,我揉着睡眼挤在人群中和大家一起站在悬崖边上,扶着石栏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边。被厚厚云层遮住的太阳渐渐露出小脸,遥远的天边出现了一丝亮光,越来越亮。点燃了翘首期盼的众人,人们的情绪随着亮光渐渐高涨起来,一会儿就达到了**。惊叹声、欢呼声不绝如耳,“太阳旁边有人!”一声突如其来地大叫,让喧嚣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是谁?在哪?此起彼伏的疑问声、好奇声,又随即响起,看着众人疑问的目光都望着我。我才发现那声大叫是我发出的。我慌忙躲开怀疑的目光,揉揉眼睛,又仔细向天边瞧去!不错,是有人,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我手往天边,往太阳升起的地方猛地一指,众人顺着我扬起的手指一望,瞪了半天又回头,还是疑惑地看着我,满脸的不屑。场面又恢复了,众人宽宏大量地转身对着灿烂的日出发出由衷地赞叹,纷纷闪光、留影。
难道他们看不见?我感觉那白胡子的老头越来越近,彷佛是明明白白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脸上鱼网状的皱纹。他穿着一件棉布的长袍,长袍上还绣着五彩的丝线,散发着淡淡的有些含蓄的光彩。老头痴痴地望着我,呆呆的眼里全是我的身影,那是一种渴望,一种期盼,就像就旱的大地见到雨露,就像饥饿的乞丐发现了一块伸手就可拿到,又无人干涉的鸡大腿。老头突然就笑了,莫名的傻傻地对着我笑了,突然伸出枯瘦的食指对我一勾,一股大力向我涌来。我身子一轻,便身不由己地飘起来,越过栏杆一头栽了出去,栽进虚空。没有一个人发现,背着一个还没有洗清得骗子的黑锅,我就从悬崖上掉了下去,速度并不快,就像一片枯叶,飘飘然落下。听着呼呼的晨风声,慢慢地失去知觉,消失在山腰的云雾中。奇怪的白胡子老头也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悠悠然醒来,四周软绵绵的,感觉无处着力。漆黑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在哪,在地狱还是天堂。可怜我还未游完五岳,还未纵马驰骋美丽草原,还未遨游大海,还未…就…大好人生还等着我去度过。我神情沮丧,一阵悲叹。
随着逐步的适应,漆黑的背景也渐渐地亮了起来,我慢慢能看清周围的环境。虽然我的胆子不小,可看清之后还是匆忙闭上双眼,难道我来到了童话世界?
一条传说中的白龙,还有一只比寻常老虎大数倍的黑色老虎,还有……,都正张着大嘴望着我。没有声音,也没有疼痛。我又慢慢睁开眼睛,那条传说中的白龙长达数十丈,浑身雪白,浑身的白鳞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头大大的黑色老虎,浑身油光发亮,长毛及地,尖牙、长舌,杀气腾腾,灯笼般的虎眼盯着我。终于坚持不住,我又一次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坐在一张宽大的石桌前,尺许厚的桌面光滑洁白。我的身材高大、魁梧了许多,身上原本宽松的运动服变成了紧身衣,又露胳膊,又露腿。足有一米九零的个头,更帅了吧。心中莫名的一阵欣喜。抬头四顾,左右各有一人,正在唧唧喳喳地说些什么。一看之下却又让我有些泄气,右边一位两米出头,一身黑衣衬得身材更是强壮,大胳膊、大腿、一颗大脑袋,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散落,光亮耀人,拇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虎头扳指,既新潮又时髦。不知要迷死多少无辜少女,但浑身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骚味,让人有些受不住。左边一位身材消瘦,看起来似乎还要高些,一袭白衣,两眼不时闪着凌厉寒光,左手拇指上也戴着一枚硕大的扳指,龙头的。端是一表人才。这两人是谁?不会是那白色的长龙和黑色的老虎吧?不由的我一阵胡思乱想,实在是发生的事太玄妙,而我恰好又是一个想象非常丰富的人。见我睁着大眼,奇怪地看着他们,那两人立即停了下来,看着一脸郁闷的我,面无表情的转身就出去了。
我望着这一桌酒菜,全是山珍,有飞鸟、走兽,还有野菌、鲜果,甚是丰富。生性乐观的我却没有一点胃口,小命到保住了,可这是哪?想着,想着,心中更是不安。这是一座石屋,高高的穹顶,顶上正中处有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散发出道道柔和的光芒。四周全是光滑如玉的石壁,却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我不禁暗呼设计不合理。除了这石桌椅,屋里空无一物。我站起身来,变的高大的身躯到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相反神清气爽,直觉浑身充满无穷的力量。我几步走出石屋,眼前仿佛到了仙境,屋外云雾及地,奇花异树,姹紫嫣红,小桥流水。这可能就是那天上的仙境了吧!几十丈外还有一圆形小池,池的四周是红色的大石,还未走近便有一股袭人的热气涌来。原来池水中不时涌出气泡,破裂之后就冒出腾腾热气,温度之高出人意料,不知能拿来作什么?抬头仰望,整个山谷上方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色云彩,却又对光线毫无影响,到处都是亮堂堂的一片,到是奇怪。
景色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多看几眼也就不觉惊讶了。不知不觉几天时间已慢慢就过去了,那两位高大的仁兄或是白色的长龙、黑色的巨虎都没有出现,石桌上的食物已经被饥不择食的我吃的一干二净。
今天开始我要自己解决温饱问题了,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仙境中,我开始不知疲倦的采摘野果充饥,因为整个山谷竟没有发现一个会动的东西。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再也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不能填饱肚子的仙境美景,半个多月下来,我什么都吃,吃野果,啃嫩草。浑身也是忽冷忽热,最惨的是有一天吃了一无名红果,肚子也不争气,连拉三天,面黄肌瘦。整个“仙境”也变的臭气熏天,凌乱不堪,惨不忍睹。在山谷的尽头,暗中的一块大石后面却有两人各用一块厚厚的白巾堵住自己的嘴和鼻,一脸惨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移开捂住嘴巴的白巾。
“老虎,我们是不是错了。我快忍不住了,这是一个什么玩意哦!”
“老龙,我知道你有洁癖,坚持,再忍忍。”
说话的正是消失的两位仁兄。“还忍个屁。”白衣汉子站起身,把白巾一扔,一声长啸,就冲到我面前,我正觉诧异,“这位大哥到哪去了…”就见一个大脚向我飞来,把我踢向那一直不敢靠近的、冒着热气的水池,扑通,和着这一身已经脏西西的衣服,直接就沉了下去。池不大,水却很深,四周滚烫的水刺激着我的皮肤,放大了我全身的毛孔。一股股热气涌进我的体内,像有形的实体沉淀在我的全身各处。就在我感觉快要被涨爆煮熟的时候,呼吸困难,晕了过去。
“老龙,你看,你看,你干的啥?这可是这么多年来掉下来的最英俊,最有前途的一位啊!”黑衣汉子埋怨道。
“英俊有个屁用。”看着文绉绉的白衣汉子现在是满嘴的脏话,满肚子的火气,生活了万年的家园遭受了这么严重的破坏!能不气吗?“他要能活着从水里出来才行。””
在白衣汉子和黑衣汉子忙忙碌碌地把卫生打扫干净的时候,我恰到好处的从水里浮了起来。就那么被涌起的气泡托着,在水面漂浮着,双眼一睁,竟射出一道无形的光芒,把白衣汉子和黑衣汉子看的一楞一楞的,我感觉自己所有的不舒适感全部消失了。裸露的皮肤光滑红润,充满弹性。
“那个穿白衣服的老小子过来!”还在水中我就厉声喝道,“哼,莫名其妙就敢把老子踢到水里去。老子从小到大打架可没输过。”
白衣汉子听见我的大叫,浑身抖动着,颤巍巍地就乖乖来到池边,就像凭空老了许多。“没有这么夸张吧。”我到吃了一惊。突然间,白衣汉子和黑衣汉子消失不见了,地上猛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白龙和一只体形变态的黑虎,我到没有害怕,因为我发现白龙的脸上已是泪痕交错,黑虎也是。那不是害怕,不是伤心,是激动,无比的激动。我不由也沉浸其中,黑虎颤抖的声音把我惊醒,“主人,我们可等到你了!”看着我满脸的疑惑,白龙忙伸出爪子把我从水池里拉了出来。

“变回来!变回来!我不习惯。”看着一头老虎在旁边说话,我还无法接受。黑虎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激动的情绪,和白龙变回人形。变回人形的两个大汉依旧伏在地上,颤抖地说道:
“你是我们的主人,真正的主人。”
“能详细些吗?你们……。”我才从池子里出来又被弄的满头雾水。
“万年之前,神魔大战,天昏地暗,双方死伤殆尽,主人乃神界九天荡魔神尊,为神界硕果仅存的几人,却也神气大伤,法力尽失,无法在神界生活,遂降落凡间,投胎转世。我和白龙在此等待了万年,就盼主人出现,今天终于等到了!”
我还是没有头绪,“何以认定我就是那下凡的九天荡魔神尊。”
白龙这时也恢复了平静,忙指着池水接着说:“主人不知,这池乃炼神池,池中之水热气逼人,池底玄妙无穷,是主人修炼至宝。他人休想安然无恙,主人从山上掉下来时,我俩就把主人放到池中试过。由于第一次,主人一直在昏迷状态,虽然脱胎换骨,更高大威猛。可能是我们等的太久,不敢相信,又借机试探。躲在旁边窥视,可主人的表现有点……,我忍不住只好又请主人入池检验检验。”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呸,妈的,你这叫请吗?这么多年不知验死多少人,老子这不就差点…哼、哼。”我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一巴掌就向白龙扇去,白龙没躲,我的力气也超乎想象,吓我一跳。把白龙打出十几丈,撞断了两棵大树这才跌落下来。扬起的手还在半空,这才飞出去的白龙又瞬间出现在我面前。这么大的动作居然无事,吓我一跳。我突然明白我现在把他们没有办法,不过他们也是念主心切到也情由可原。
“不说了,我饿了,准备一桌酒菜,哦,要和第一天一样。”
黑虎一听,拉着白龙就走,边走边嘀咕:“叫你忍忍,不听吧,嘿嘿。”白龙无言,一副自认倒霉却高高兴兴的样子。
刚走进屋子,白龙就回头大声嚷道:“主人,吃饭了。”
这么快?我摸着咕咕直响的肚子,却有意慢条斯理地走进石屋。一桌丰盛的酒菜正冒着热气,“能吃吗?怎么来的?”黑虎得意地说:“能吃,能吃,我,我用五鬼挪移**从别处搬来的。”我不由又是一阵气紧,前面看着我吃野果,挖野菜,你怎么不…。我放开手脚,大吃起来。“还是人间烟火,香啊!”一会儿工夫,桌上已是盆仰碟翻。我摸着圆乎乎的肚子,惬意的说。看都没看站在身后的两头人,站起转身就出了石屋。屋外已是月明星稀,已经打扫干净的山谷似乎又恢复了仙境的模样,只是那异树却已低头,奇花也只剩残枝。既已来之,则安之。我也无可奈何,只是,我真是那什么九天荡魔神尊吗?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我漫步不觉来到那依然热气逼人的池边,看着那水面此起彼伏的气泡发神,
“主人…”黑虎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
“慢,慢慢慢。”我转身制止住黑虎的话语。“先别喊什么主人,我要再下池试试,还烫不死再说。”
黑虎和白龙紧张的面容听我这么一说,到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愉快,笑得那么惬意,就和我刚才一样。让我突然产生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话已至此,我忙脱下还有些湿润的衣服,屏住气光溜溜地跳了下去。有了上一回的体验,我早已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水也不是那么滚烫,忍受着不停往体内猛钻的热气,我竭力往水下潜去,一会儿竟到了水底,眼前也突然亮堂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池底竟铺满了平整的石块,光线就是从中间的一块石块发出的,说是石块却洁白如玉,上面还露出一截铁链似的东西,入手竟有一股清凉之气,并且顺着手臂传到身上,顿时舒服了许多,我用力一提,石板应声而起,一道巨大的,耀眼的光芒从石板后面喷射而出,瞬时将我笼罩其中,我眼一花,就像失去凭借的物体,一个转体360度,难度系数5点0的自由落体就往那石板下跌去。石板下竟是一石窟,干干净净,一丝水气都没有,我站起身来,好奇的望向四周,窟内有一石桌、石椅,桌上有一小袋,花花绿绿的却又没有一点光彩,石壁上刻着许多文字,我却一个不识。正在彷徨之际,一个苍老的、虚弱的洪亮声音突然响起:“哈哈哈哈,穿过炼神池,吸入了至刚至阳的炼神之气,而入此石窟者必是我转世之人,哈哈哈,不想竟等了万年之久。”石桌后方的石椅上竟出现一个高大却又清晰的虚影,那是一个极其苍老的老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浩大的霸气,斑白的长发,浓眉,布满皱纹的脸,掩饰不住往日威严。“过来。”我依言绕过石桌,来到老人面前,老人睁开本来微闭的双眼,在那不甚清明的眼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话语。老人那只虚幻的大手突然泛起一道强光按在我的头上,“这才是属于你的!我要你傲世天下!”伴着一声厉喝,我的头脑昏沉起来,一层七彩的光芒把我的身躯包住,无数的记忆闯进我的脑海,有漫天的绵绵杀戮,有孤独的寂寞等待,有无尽的终年苦修,更多的是万年的沉长忧伤。等我清醒过来,老人的虚影已经消失了,我身上的七彩光芒渐渐消失,一件如虚如幻如实的神甲穿在了我的身上。我默默地对着空空如也的石椅恭恭敬敬地叩了下去,我知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收起桌上的可容万物的乾坤宝袋,袋里可装着万年前的我的全部家当以及给我这个转世的低能用的一些防御、护身法宝。随着我的目光扫过,壁上的文字一个个飞进我的脑海,慢慢消失不见。不知是什么文字,我竟一个也不认识。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我的心却突地沉重起来,忧郁起来。也许我也会回到这里。
等我再次出现在池边时,池水已不在沸腾,异常的平静。那不断破裂的气泡已经消失了,想来这筑基的炼神之气已经对我没有作用,三次足也。可我却知道那不断破裂的气泡已经还在,在我的心里。看着那痴痴等待的黑虎和白龙,我铁青着脸说道:“准备酒菜,要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话一说完,我就埋头往石屋走去,就剩下白龙在那发呆,黑虎涨红了脸在那做法。我走进石屋就看见桌上的菜,一会儿是海鲜,一会儿是火锅,一会儿是涮羊肉,桌下摆满了酒,啤酒、白酒、红酒足有几十个品种。“够了,川菜,白酒,进来。”桌上立刻出现了各色各样色、香、味具美的回锅肉、宫爆肉丁、东坡肘子…。整整两箱极品五粮液。引的我胃口大开,一坐下,就是筷走游龙,只有吃能让我暂时忘记一些什么。黑虎和白龙悄悄地走了进来,白龙除了变得小心翼翼,还算正常,黑虎却一张老脸红彤彤的像个关公,想来是刚才要求过高的缘故。我心里一软,这两位也够忠心的了,在这“所谓”仙境中一等就是万年。我神色一缓,指着石凳说:“来,都坐下。”
白龙这时老实的像只温顺的小猫,忐忑地说“主人,我,我习惯站。”
“坐,叫你坐,你就坐。”黑虎忙拉拉还要犹豫的白龙坐在了我对面的石凳上。看我心情突然大好,两个成精的妖怪,一个夹菜,一个到酒。不一会儿就把我灌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就看见白龙和黑虎收拾干净桌子,就把我抬上桌子,两位一**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那声音简直是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哭着哭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等到了,主人,我们终于等到你了。白龙,你能见到你的黑母龙了。”
“黑虎,你不也能见到你的母老虎了吗?”
地上的酒渐渐被两头妖怪喝完了,我们三就这样睡了,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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