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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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索岚无视莫凯的担心还是强撑著去上班了。莫凯把手支在车窗上,看著索岚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充满矛盾。索岚这个样子让他实在放心不下,可是强迫他在家休息,也许会再次伤害到他,莫凯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有道是关心则乱,莫凯自信可以冷静而准确的处理任何事情,除了眼前这个索岚。
今天的大会要讨论的是建新厂还是收购其他工厂,各位高管们各执一词,针锋相对。索岚用手支著头忍受著胃中不断的翻腾。索岚并不精於管理,是扩建还是并购他也不太弄得明白。
激烈的争执让索岚觉得头昏脑涨,恶心的感觉也越发严重。他竭力的压抑著胃中不断上溢的难受感觉,索岚的视线越来越混沌,周围声音也渐渐遥远。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後来便是漆黑一片。
争论在索岚倒下那一刻嘎然而止,众人慌忙去找医生。医生提著急救包匆匆地赶来,拿出听诊器放在索岚的胸膛,听筒里的声音让医生有些摸不到头脑,他隐约听到另一股类似於心跳的声音。
医生随著那股奇怪的声音把听筒不断的下移直到索岚的腹部。那微弱的声音分明是胎心的跳动!医生瞪大了眼睛看著索岚,周围一干人等都焦急的问索岚这是怎麽了,医生似乎还是不相信,拿著听筒在索岚的腹上听来听去。
“真的是怀孕了!”医生惊讶的叫出声,随即又後悔的捂住嘴巴。其实他本不想说出来,可是他实在是太惊讶了。周围的人一片哗然,谁也想不到他们的老板竟然是孕夫,而他们更好奇的是,是什麽样的人能让索岚这种骄傲且倔强的人以男人之身生孩子。
不过虽然很好奇,但是为了避免索岚清醒之後的尴尬,大家还是各自散去。毕竟索岚从不提起他的私生活,怀孕这件事也许并不想让大家知道。可怜的秘书小姐为了照顾索岚而被迫留下。
等索岚醒後她该怎麽办?说实话还是蒙混过关?闫小姐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还没等秘书小姐理出头绪,索岚就醒来了。闫小姐立即紧张起来:“索……索……索总,您醒了”
面前的闫小姐神色紧张,眼神闪烁,很明显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自己刚刚应该是晕倒了,那一定有医生来看过,自己怀孕的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
索岚并没有觉得想象中尴尬和耻辱,而是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变得轻松。用这种方式让大家知道了也好,这种事怎麽也瞒不住,但要让他主动说怀孕这种事,他还是难以启齿。
索岚先开口道:“大家都知道了麽?”
“那个……那个……大家都知道了……不过……那个……索总不要在意……大家就是……就是……有点惊讶而已!”
索岚轻轻一笑,对闫小姐说:“这样更好,反正以後大家也会知道,要是有人厌恶可以离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有,最近我真的很不舒服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关於扩大生产规模的事,反正现在谁也说服不了谁,让他们按各自的思路现进行著,如果有合适的工厂并购也可以,如果没有新建也行!”
索岚一口气说了这麽多,顿了一下,喘了口气接著说:“你也知道我并不精於管理,所以我也不能妄作决定。至於新产品嘛……我会在家里画好了,到时麻烦你到我家里来取一下,有什麽重要的事也请打这个电话,或到这里来找我”
索岚把家里的电话和地址留给闫小姐,觉得舒服一些後,索岚就打车回家了,刚刚他腹痛,索岚害怕孩子会有问题。
莫凯没想到索岚会这个时候自己回来了,索岚伸手让莫凯抱他,莫凯拦腰把索岚抱起担心的问:“小岚,这是怎麽了?哪里不舒服”索岚躺在莫凯的怀里答著:“我的肚子有些痛,你把医生找来吧!”
莫凯没有把索岚抱回卧室。而是抱著他往外走,边走边和索岚说:“我们还是先到医院去一下,顺便做个检查,上次王医生说要你到医院做个检查的。”索岚想这样也好,反正有莫凯在,一切就交给他就好了。
躺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检查室里,医生给索岚做了检查,经过各项检测,这个孩子还算健康,只是索岚的身体有些虚弱,所以孩子也有些弱。回家的路上,索岚和莫凯说:“今天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怀孕的事了,今後我会在家休息一阵子。”
“真的吗?太好了,小岚!你最近真的瘦了很多,我真的很担心你!”莫凯的担心索岚并不是不知道,索岚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要是按以往来说,莫凯一定会耍手段把自己困在家里,这次怎麽转性了?
莫凯从後视镜里看到索岚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便问索岚说:“有什麽事吗?”
“我在想你这次怎麽没耍手段,还是我今天晕倒也是你早就安排好的?”索岚身子忽然晃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肚子,抬起头质问莫凯:“你这是怎麽了?”
莫凯停下车,转头问索岚:“怎麽会晕倒?发生了什麽事?”索岚看莫凯吃惊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事不是他做的,敢做敢当是莫凯的一贯作风,有时索岚也会郁闷,难道莫凯连骗他一下都不屑嘛?後来索岚为这个十分女人的想法羞愤了很久。
“没事,就是虚弱了点,医生不是说没大事了嘛!”
“我就知道你一定出了事才会在家休息的,还好这次没出大事。”
这样的莫凯让索岚感到有些陌生,莫凯不应该是强势而且霸道的麽?应该是无论什麽时候都是以主宰者的形态出现才对。不过随即索岚就终止了这种想法,莫凯对他好一点他就不适应了,这不是自己找虐待麽?
回到家,索岚吃了医生给开的安胎药和营养剂就躺在床上休息。到了晚饭的时候,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身体不是那麽累了,索岚可以吃进一些东西了。晚上索岚终於有精力陪女儿看会儿电视了。泉儿以为爹爹已经好了,欣喜不已,高兴得躺在索岚的腿上看她最心爱的动画片。
莫凯给泉儿和索岚削了苹果,泉儿抱著苹果吃得高兴,索岚却是兴趣缺缺,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给了泉儿。莫凯有些纳闷的说:“你怀著泉儿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苹果麽?怎麽现在不喜欢了呢?”
索岚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他现在就是不喜欢吃苹果。看著泉儿吃得高兴的样子,索岚想想说:“大约那时是泉儿比较想吃苹果!”莫凯也看了看坐在索岚腿上吃得正香的女儿,不自觉地露出微笑。而後又望向索岚的肚子。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这个孩子喜欢吃什麽?”
索岚虽然在家但也没有完全的休息,他还要设计夏季产品。怀孕初期的不适状况并没有因为他休息在家而完全解决。
嚓啦一声,又有一快画布被撕烂。索岚有些气喘的靠在椅子上,他头晕晕的,反胃反得厉害,这感觉就像晕车一样。手里虽然拿著画笔,可是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画,身体的不适让他完全没有灵感。
莫凯在索岚身边,上下抚揉著索岚的胸口。这些日子索岚虽然不吃什麽吐什麽了,但是突然而来的眩晕和呕吐还在折磨索岚。莫凯见索岚没有好转的迹象,就抱起索岚往床上走,索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去厕所!”
莫凯把索岚抱到洗手盆前,索岚弯下腰又吐了起来,莫凯从後面轻拍著他的背。吐过之後,索岚虽然身体虚软但舒服了很多,这阵晕眩算是过去了。
回到屋里,莫凯掀开被子,让索岚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索岚偏偏不肯,要继续画他的话,莫凯劝他道:“小岚,身体不舒服就先休息一下,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最近莫凯又多了一项工作──做索岚的出气桶,索岚一不爽了就拿莫凯撒气“什麽?不急?谁说不急,要是我画不出来,整个工厂都要停,公司就要完了!你不要站著说话不腰痛,要不是你让我有孩子又怎麽会这个样子!”
孕夫的暴躁脾气和玻璃心莫凯上次已经见识过,要让孕夫平安健康的生下孩子,他除了忍就是哄了。莫凯耐著心,和声细语的说:“要不然我们出去转转,顺便接泉儿回家,你说好吗?”
莫凯这种以柔克刚的说话方式让索岚无处著力,只好忍下脾气。仔细一想莫凯说的也有道理,就应了下来。
莫凯载著索岚穿梭在这个城市之中。四月的阳光柔和的照耀著整个城市,到处都充满的春的气息。河畔杨柳扶风,街道两旁的树木都新生出嫩嫩的小芽。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
车窗的玻璃仿佛一道屏障,分开了索岚与外面的花花世界,索岚觉得他被封闭在这个狭小的世界,孤独又寂寞。外面的繁华世界与他无关,他只能每天躺在床上,忍受著没完没了的眩晕和恶心。
泪水夺眶而出,索岚也不知为什麽在他的心里会有那麽浓重的悲凉。他本想压抑住泪花,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了。莫凯从反光镜中看到索岚无声的抽泣,心中感慨,孕夫的感情真是捉摸不透。
反正哭总比把情绪压在心里强,莫凯默不作声,看著索岚静静的哭泣。
车子驶到幼儿园停了下来。莫凯拿著纸巾坐到索岚身边,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哄索岚说:“小岚,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一会儿泉儿就出来了,看著你哭她会笑话你的。”
索岚渐渐停止了抽泣,在女儿面前怎麽可以这麽丢脸。一位女老师牵著一群小朋友从幼儿园里走出来,索岚一眼就看到了女儿。泉儿拉著身旁小姑娘的手,有说有笑。看到女儿,索岚的心情马上就小雨转晴,嘴上绽放出笑容。索岚的阴晴不定让莫凯哭笑不得,孕夫的心情真是六月的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莫凯下车去接女儿,索岚向前欠身,看看镜中的自己有没有哭过的痕迹,还好只是眼有点红,车里比较昏暗,泉儿应该不会发现。车外莫凯领著女儿正和老师说话,索岚以为女儿出现什麽问题了,担心的从车中出来。

泉儿看见索岚站在车子旁边,松开莫凯的手,开心的向索岚跑过来。索岚牵著女儿坐进车里,问女儿:“老师在和你爸爸说什麽?你是不是不乖了”泉儿撅起小嘴,嗲声嗲气的说:“才不是呢!泉儿很听话,老师就喜欢和爸爸说话,不关泉儿的事!”
“老师每天都要和爸爸说话麽?”索岚问女儿。
“嗯,差不多,老师似乎很喜欢爸爸呢!”。
女儿无心的话语让索岚窜出一股无名之火,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在外面和年轻女老师搭讪。索岚扳起脸,用寒冷的目光看著不远处和女老师有说有笑的莫凯。
泉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把小脑袋伸出窗外喊道:“爸爸,小朋友们都在等著我呢!我们快走吧!”莫凯朝女儿笑了一下,和老师到了个别,回到了车上。
泉儿问莫凯:“爸爸,今天我也可以多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吗?”莫凯没有直接回答女儿,而是问索岚:“小岚累不累,可不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会儿?”索岚还在生气,口气不善的甩了句不累,就不再看莫凯,搂著泉儿和他说话。
莫凯不知道这又是怎麽了,刚刚还晴著,现在又阴了?索岚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还有六个月索岚才会分娩,在这段时间里希望一切顺利。
到了儿童活动中心,泉儿兴奋得跑下车,和小朋友们一起嬉戏。这个儿童活动中心是专门为附近的孩子们建造的,周围的孩子们都喜欢到这里来玩耍,泉儿也很喜欢这里。这里不但有好玩的设施,还有许多一起玩耍的小夥伴。
莫凯和索岚坐在附近的椅子上看著女儿在不远处嬉戏。孩子们在一起你追我赶,嬉笑打闹玩得不亦乐乎。女儿和朋友们在一起就显得更活泼了,索岚想孩子还是有个伴儿会更好一些,这样想著便不自觉地抚摸著已经略为有些凸起的小腹,有了这个孩子後,泉儿在家也不会寂寞了。
索岚开始只关注著女儿,後来他被这一群快乐的孩子们深深吸引了。孩子们转转马,滑滑梯,和朋友们有说有笑,身上就像装了快乐马达,仿佛有释放不完的快乐。索岚突然来了灵感,拍著身边莫凯的大腿高声说:“莫凯给我纸和笔,我要画画。”
莫凯不知道索岚这又是想做什麽。但还是起身到车里把泉儿的画布和画笔给索岚拿出来。索岚接过画笔,在画布上飞快的勾勒出瓷瓶的形状并勾勒出各种不同的图案和花纹。
索岚全身心的投入在画画中,他要把刚才看著孩子们玩耍时那种快乐的感觉描绘出来。孩子们的身影,孩子们的笑容,孩子们的打闹,都变成了条条花纹,片片图案,出现在画布上。
莫凯举著画布蹲在索岚面前,索岚的眼睛闪烁著快乐的光彩,轻咬著嘴唇,专心致志的画画。这样的索岚让莫凯一阵阵的心动,虽然经常阴晴不定,虽然常常大发脾气,但索岚还是索岚,是他最喜欢的索岚。
索岚停下笔看著自己刚画的瓶子,感觉很是不错,稍一抬头,看见莫凯正微笑的看著他。索岚心情大好,扶住莫凯的胳膊有些激动地说:“莫凯,我知道夏季新产品的样子了!太好了!”
索岚瞬时绽放的明媚的神采,让莫凯有种一箭穿心的感觉,眼睛里只有索岚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眼,也不知道索岚刚刚和他说了些什麽,只知道傻笑:“呵呵……小岚太好了”
泉儿玩得尽兴,索岚设计得顺利,在回家的路上莫凯的车中充满了欢声笑语。晚饭的时候,索岚胃口大好,和女儿一起有说有笑,边吃边笑。索岚最近孕吐已经很久没和他们一起吃饭了。这种热闹的气氛让莫凯也不由得胃口大开。
索岚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在孕吐,毫无顾忌的夹著油腻的东西。看得莫凯心惊胆战。索岚那个最近一直吃清淡的流食的胃怎麽禁得起突然而来的这些油腻?
“小岚,这个青菜很好吃,你多吃点!”莫凯连忙给索岚夹了点青菜。
泉儿哪知道他爸爸的良苦用心,叉了一大块牛排放到索岚眼前说:“爹爹,牛排最好吃,青菜不好吃的!”
索岚将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块,叉一块放入泉儿口中,又叉了一块放到自己口中,父女二人一起高兴的嚼著牛排,完全不把莫凯放在眼里。莫凯好笑的看著吃得高兴的父女俩,心想算了,让索岚去吃吧,一会儿给他找一些消化药吃就好了。
吃过饭,泉儿有点忘形,扑到索岚怀里让索岚抱著他去看电视。莫凯把她从索岚身上抱到自己怀里,嗔她说:“不是说好了麽,爹爹现在肚子里有妹妹不许缠著他的嘛,你怎麽忘了?”
泉儿忘了爹爹肚子里还有妹妹的事,窝在爸爸的怀里,不好意思地吐著小舌头。莫凯把她放到沙发上,给她打开电视。索岚也跟了过来,坐在女儿身旁和女儿一起看电视。
莫凯去找消化药,找来的时候索岚的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好。和泉儿说爹爹要去休息,莫凯就扶著索岚回到了卧室。索岚捂著胃痛苦的倒在床上,胃里又胀又痛,他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
莫凯扶索岚坐起,把水和消化药放到他眼前,说:“小岚,这是助消化的药,吃过就好了!”索岚虽然吃下药,但胃部的不适仍然没有好转。索岚躺不断的呻吟,莫凯坐在他身旁,轻轻给他按摩胃。
一股呕吐感直冲向索岚的脑门,索岚支起身子趴在床边,把晚上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莫凯以为索岚吐过就会好了,可是情况却严重得多,索岚把晚饭吐出来後,就开始不断的呕吐,胃痛的直不起腰。
莫凯只好把医生叫了来,听过莫凯的描述,医生给索岚架上了点滴。莫凯把手伸到索岚的胃部,继续轻轻按揉著。索岚虚弱的问:“这药不会伤到孩子吧!”
医生一边调整药向下滴的速度一边答道:“不会的,放心吧”
“他的病不要紧吧”莫凯很是紧张,索岚的胃部出过血,莫凯怕会引发旧症。
医生给莫凯做了个放心的收手势,说:“不用那麽担心,就是索岚的胃不是很好,最近的孕吐又严重了一些,胃里许久没有食物,今天多吃了点,胃就受不了,没什麽大事。”
听医生这样说,莫凯终於放下心来。索岚听完医生的话,想起莫凯要自己吃菜,自己偏偏要吃那些油腻的东西,觉得有点惭愧。要是他早听莫凯的话现在就不会受这个罪了。
索岚因为难受而呻吟辗转,索岚难受莫凯自然也睡不著,就给索岚按揉著胃,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其间索岚睡睡醒醒,莫凯一直在照顾索岚,一夜没合眼。
莫凯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让索岚更觉得愧疚了。小声地和莫凯说:“我好多了,你睡觉吧!”
索岚说好多了,莫凯也松了口气。“好多了?那就好了,我让他们给你做点粥喝怎麽样?”
“嗯,让他们去准备吧。喝点白粥就可以了。”
“好的,我下去和他们说,顺便送泉儿去幼儿园。等我回来喂你吃啊!”
“嗯,你去吧!开车时别睡著了。”
莫凯微笑的吻了一下索岚的额头就下楼去了。索岚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一种被人宠溺的幸福感觉。莫凯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对他这麽好的呢?从这次回来开始?索岚回想著,似乎还更久一些!从他上次怀孕开始?那好像也不太对。
好像很久以前莫凯就对他很好了,只是索岚自己不愿意承认和接受。那时他认为这份感情起源於强迫与欺骗,那时他只想著离开。就算最後他爱上这个男人,他也还是没法忘记最开始的伤害。
莫凯说要他怀孕是因为想要留下他,可那又是一次对索岚的伤害。莫凯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用一种用索岚无法接受的方式爱著索岚。但这次回来以後,莫凯爱他的方式改变了,经过时间的打磨,莫凯真的变了。
索岚一个人在床上这样胡思乱想著,突然噗嗤的笑出声来。时间改变了莫凯爱他的方式,却没改变莫凯对他的爱。索岚这样想著,觉得心里有一罐甜得化不开的蜜糖。温柔的抚摸著自己已经有些凸起的小腹,索岚第一次觉得和莫凯在一起是幸福的。
莫凯端著粥走进卧室时,索岚正一个人躺在床上轻笑,莫凯问他发生了什麽?索岚含笑不语。只要索岚高兴,莫凯也不在乎他在想些什麽了。拿著刚刚买的两袋肉松,问索岚:“吃白粥比较没有味道,我买了两袋肉松,你是喜欢吃猪肉松还是牛肉松?”
索岚拿著两袋肉松挑了挑,拿出一袋交给莫凯:“就吃这个。”
莫凯不敢让索岚多吃,吃了一些就把碗端走了。索岚还没吃饱就眼看著美味的白粥被莫凯端走了。莫凯回到卧室索岚还是那付没吃饱饭的可怜表情。莫凯赶紧转移话题。
“今天泉儿还在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女儿的窝心让索岚倍感幸福:“那孩子还挺细心的”
莫凯扶著索岚躺好,把自己的手放到索岚的胃上按揉起来。“她说昨天看到医生来,所以有点担心你”
索岚觉得胃部热热的,莫凯的按摩让他胀痛的胃舒服了一些。想到莫凯昨天一晚上也没睡觉,就掀开被子,让莫凯也躺进来。莫凯躺在索岚的旁边,给他按揉胃部的手不自觉地下移了一下,摸到了索岚硬硬鼓鼓的小腹,有些惊异的道:“已经有些鼓了呢!”
“已经3个多月了,孩子不长怎麽行?”
说起孩子,索岚的脸上洋溢的是温柔,已经不再是泉儿那时的愤怒与绝望,莫凯心头一热,吻上索岚的唇,说:“小岚,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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