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巫连环彻地通天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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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也有人说“夔”这种异兽不但长得有一足一尾、甚至躯体还无比庞大,而且还天生的长有一只独角。持这种观点的人引证:当年夏禹治水开凿三峡群山,就曾“用‘打神鞭’驱赶夔怪为之奔命效劳”,因此之故,人们才将此处呼之曰“夔门”。虽然民间传说和史料记载众说纷纭,但是,孔老夫子有关“夔一足,非一足”的解释,却明明白白否定了“夔一足”的说法。啧啧啧……!委实是圣贤之言。
咱们闲话道罢书归正传。前面说山峡九巫大战夔怪,大家全都忙得江底江面、天上地下的惊险连连。而今,总算是降伏了那小子,令他日后待罪立功帮助大禹开凿山峡。回顾眼下,虽然“险”字已经远去,但是“危”字却依然存在,甚至可说是岌岌可危玄之又玄。
果然,待得众巫制服夔怪匆匆赶回落水者近旁,俯身察看,一个个竟然瞠目结舌失口惊呼。
“啊呀……这这这、这是常来巫山采药的神农氏呀!”
“天啦个天!这人是死焉……活焉……?”
“还、还能救得转否?!”
这……在场人众谁也没底,恐怕……也只有天才知道。因为,眼下的情况委实难说,任谁也难不敢贸然决断。如此一来,众巫心下尽都着急起来,大家相互探询忙于商量。最终,总算统一了看法意见:说不得,再怎么着也得立即抢救,死马还当得活马医呀。
却说巫山脚下,峡风劲吹江涛拍岸,四周多的是峻岭险峰,两岸全是些礁石险滩。一应众巫环顾四周,总是觅得一遍青青草坪,于是忙将神农氏小心翼翼转移其间,立即对他进行全面体检。但是,尽管众巫忙活了半天,却也总归徒劳。
为什么?只因神农氏中毒太深而且时间太长,到的此刻,已然毒侵膏肓魂魄消散。再加之适才在江底被夔怪叼上叼下反复折腾,此刻早已经惊吓过度,现在、就连呼吸和心跳也没的一点。在场众巫好不着急,大家你望我、我望他,全都大眼小眼干瞪眼,一时半会没了主张。
照说,按一般医者常规,面对如此横死之人,大家尽可以车转身子、拍拍**一走了之。但是山峡九巫究竟不同,尤其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巫盼,一见神农此状早已急的心焦。略作思量,立即转身回头、向绰号叫“醉鬼”的巫真一连催促:“喂喂喂……巫真老弟快快快呀,快与他放血减压紧急抢救呀。”
岂料,巫真却回头瞪他一眼,神情显得很不耐烦,过了好一阵才回他话:“你说什么啊……你?他、他连心跳都没了,还有几多血放?简直乱来!”言罢哼哼,殊觉他是故意为难。
巫盼听他如此的言语神态,禁不住心头忽发愤慨,立马神情严肃地批评他:“你……你什么话?未必你……”话到此间、忽然觉得不妥,于是又言之切切地晓谕他道,“兄弟啊兄弟,难道我们习巫之人……能见死不救么?!”
岂料他话尚未完,身后早有人在小声窃笑,笑毕发话:“呵呵呵……惭愧啊惭愧,二位老兄且请靠边,不妨睁大了眼睛、好生瞧瞧咱老罗的通天手段罢。”
众巫一听此话大惊:嗨也……是谁在如此大言不惭?!人们循声相望,说这话的,原来是绰号叫“神针”的巫罗。瞬即,人们惊诧之中又加恼怒:好你个小子,简直目中无人狂妄之极。
且说巫罗自命不凡的一阵笑话,之后、又环顾周围同道一眼,居然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
众巫见状益发愤怒,但是,瞧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和神态,却又心头犯嘀咕,意欲上前与之理论一番。恰在这时,却见巫罗猛一个车身,已然取过针筒往地面一倾,“哗啦啦……!”一阵嗡嗡声响经久不散。大家仔细一瞧:啧啧啧……!只见满地的长针短针、大针小针、三菱针、梅花针等足足铺了一大摊。
众巫瞧的新惊又奇怪,他、他居然把所有的宝贝家当都亮了出来,料必,他果然有什么高招的罢。于是大家尽皆眨眼,现场、一应人众全都目瞪口呆再无话说,还要向他讨教什么呢?还是免了罢。
巫罗果真也有些手段,只见他略一定神,立即手捻一根满尺长针,略微剽眼地上的人体**位,将双手袍袖一挥、立马抖擞甩手飞针连弹。“嗖!”“嗖!”“嗖……!”刹那之间,只听耳边声响不断光闪不断。

众巫观之无不惊叹,嗨也……瞧眼前,当真是明明晃晃金光灿灿,辉芒夺目分外耀眼,场面好不吓人哉也!
果然,仅仅才挠痒的工夫,就见横陈地面的神农氏身上针头遍布密密麻麻。而且,观那金针的尾部、居然还在不停的摇晃忽闪忽闪,直犹如刺猬下山偷庄稼的一般。
众巫见状,一个个眼睛睁的比鸡卵大,尽都张口唏嘘连连惊叹:哎呀你……你你你、这哪是在救人性命喔?你,简直是在谋杀戕害!
现场,一应众巫尽皆愕然。就中,高个子巫礼一脸疑虑,终于忍不住开腔发言:“喂、喂、喂,我说老罗啊老罗,象你这样整法、只怕……只怕不行的罢?”
“什么……怎么不行?!”巫罗闻言回头怒视,转而嘲笑他到,“未必你还行?!哼哼哼……!”
旁观巫罗神情言语,显然,该“老罗”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果然的,巫罗立马反唇相讥,言毕还不停的哼哼、表现的无比委屈愤懑。因为在他听来,巫礼适才的言论,无疑是对自家针**法的极端蔑视,更是对自己人格的最大侮辱,委实讨厌之极。
岂料,一旁的巫真平素与巫礼交好,一瞧朋友冤枉马上再度出头:“喂喂,喂,大家听我说听我说俗话说‘时间就是生命’,似你老兄这般遍地下种满盘开花,只怕是当得救活的也、也……、”话到此间,他故作停顿。
果然,这话让众巫听了益发心慌,一个个心下骇然忐忑不安。大家“呼啦啦”一下全都围拢上去,眼睁睁等他把话说完。
“怎的了?”
“会怎的?”
“后果会怎样?!”
不出所料、效果明显,巫真一瞧心头窃喜,转过身去、阴阳怪气刺激对方道:“哼!哼!哼!只怕当得救活的也、也、也……再也救不活了。”
在场巫众一听大吓。
老罗一听则愤极怒极,立马站起身来大声呵斥:“呔也!你瞎说甚么……你你你简直打胡乱说?!”稍歇,见他又脸色铁青的愤然开腔,“你、小子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长者巫盼见此情形,心头越发着急,急忙上前平息二位争吵:“罢罢罢、大家且罢,大家听我说都听我说,罗老弟自必然是针灸高手了,这、这也是大家公认了的。而巫真、巫礼……也算是见多识广见多识广。大家救人要紧、还是救人要紧哪。”
众巫听的此说,虽然心头还满怀狐疑,却也纷纷发表各自己见。有人当即建言,“咱们不妨换个方法试试?”也有人即刻提醒,“我看……还是挑筋最好、或者刮痧。”但是,众巫中也有保守的人物立即提出异议,“不、不、不……,还是放血较为安全、比较保险!”
峡江流水青又青,河岸草坪绿茵茵,山花烂漫红似火,莺歌燕舞天地新。救治现场,恰在众巫意见相左争执不下,忽然,从人们身后飘来一句定板之言,“呵呵呵……,大家切勿急噪,不妨将针灸、放血、挑筋、刮痧一齐同时进行罢。”
众巫循声观望,果然是首席大巫在远处发话。观此刻,巫咸已经会同巫盼、巫谢两位急急赶来,显然,他们一路上早已几经商议有了主张。
却说三位大巫迫降现场,瞧的神农尸身果然不妙,大急。转而环顾在场众巫,严肃语道:“诸位道兄且勿心慌,幸亏葛仙临危不乱先前果断、早已封闭他浑身**道。现在,咱们为了争取时间添加保险,必须合咱九巫之力方能奏效。”
“当然,当然。”
“惟有如此。”
大家频频点头,一致认为这样最妥当。
既是如此,巫咸果断语到:“诸位同道,时间再不能耽误了。就请各位将自己的秘方偏方、宝贝绝招全都施展出来罢。”言毕,巫咸又回头催促巫谢,“还是巫谢的腿脚快当,那就有劳你火速赶往灵山、去将那‘帝药’取来,赶快。”
那还消说,不待话落巫谢瞬即转身,果然,眼前一道金光忽闪、人已不见,稍顷、才听空中飘下话来“在下去矣。”顺眼望,巫谢果然已去的远矣。
见状,巫咸这才转身与巫抵言到:“幸亏老哥先前做事稳当点**也快当,现在、还要烦请老英雄你……再与他解开**位才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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