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回 饕餮公子啸傲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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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阵的一方言语嚣张极了,但是,巫咸却毫不动怒气定神闲,仅仅是嗤之以鼻回之以笑,继而佯作叹曰:“呵呵呵……可悲呀可笑!似这等七开**九宫八卦之老套阵法,我巴方三岁小儿便能为之、亦能破之。”话落,微微瞟眼对阵,又复戏语言道,“嘁嘁嘁……!实在低级啊低级,简直令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倘若你等果有本事,敢闯本座无名阵否……?!”
不待巫咸发话,早有缙云侯拍马上前厉声呵斥:“大胆!小子逞强嘴硬,死到临头还尚不自知。观你等好兵喜战暴虐强梁,诸侯相侵纷争经年,莫不成……真要颠倒乾坤自找死路么?!明智者赶快退兵,否则……哼哼!别怪我手下战将黑心黑肠!”
岂料、缙云侯话尚未落,就听对阵一声棒锣响,转瞬、即见藜姆手下大将克郎急煞煞冲出旗门。观来者好生了得!这克郎也算的九黎之中有名人物,原为扬子江边部落酋长。你看他着实生的豹头燕额、狐睛虎项,手使一柄丈八开山长斧,恰似初十的月亮半边亮,尤其坐下一匹红鬃赤血追风马,恍若天神下凡降临当场。咱们闲话少说,只见该克郎闷头闷脑毫不打话,只管拍马挥斧撞阵当场,风风火火好不急煞。
瞧小子傲慢之极,饕餮公子早已怒火中烧:“呀呼嘿……你娃找死!”话尚未落、已然挥枪上前接仗开打。克郎见是位少年小将,立马将开山长斧猛一抖擞“呼啦啦……!”风也似砍到。饕餮挺枪一拍“啪嗒!”斧头偏向,饕餮趁势倒转枪柄拦腰横扫,“扑哧!”一声闷响,一枪柄直打克郎后背腰。
克郎大意轻敌挨一家伙、瞬即身子一仰歪斜马鞍,**骏马“呜呜呜儿……!”一声嘶鸣、已然奔出老远。克郎就地翻滚猛然一挺,赶紧起身撤退半步,方领教少年将军厉害霸道,转而脸红筋涨破口大骂:“你奶奶奶……你你你这招趁人不防算么子好汉……?!这招不算这招不算、这这这招无论如何绝对不算!”
饕餮本是斯文儒雅的菩萨心肠,一听对方耍赖,居然也彬彬有礼的征询他意见:“那……依你说,又该如何才算?”
“呀呀呸!你娃果有本事、咱俩一刀一枪作对单挑,叫你小子识得咱家厉害!”话落,也不管饕餮认可与否,立马抡动长斧径直欺进,一连的大砍大杀得势不让。
饕餮好不恼火,怒吼:“无礼之极矣无礼之极矣,你小子说话委实无礼极矣!”话落,手头长枪铺天盖地连番猛扎,恰似千条毒蛇吐信当场。一时间战阵双方斧来枪往兵器碰撞、寒光频闪打斗声高,尤其那开山长斧连番劈来、又岂奈枪打直线招招绝杀。说话间二人交战五十余合,居然平分秋色两不欠帐。
久战不下克郎益急,忽然眉头一皱起了歹毒心肠,迅速探手入怀、随即抖擞一摔“嗖……!”一枚飞针电闪骤发。
饕餮眼快手快身手快、“呼呼……!”立马闪身避过,趁势回手三枪接连猛扎“唰!”“唰!”“唰!”声响连贯眼花缭乱,直惊的克郎连退三丈远。饕餮驻脚大骂:“我鄙视!我小瞧!焉敢在本公子面前耍手段哉?!”话尚未落,乘机矛头转向攻入敌阵,抖擞神威大开杀戒。
见状,缙云侯环顾左右金刀一挥,大吼:“小子们冲啊……!”
左、右两厢雷呼响应,“杀!”“杀!”“杀!”“杀啊杀……!”刹那间南、北两阵前沿交锋,双方一歇大砍大杀,战阵瞬即一遍混乱。当此时也,南阵主帅藜姆自恃骁勇,竟然单枪匹马由正南打入阵中。北阵中鳐余见状,大喜,立即拍马上前与之接仗。藜姆大怒,盯准来者脑袋横刀就砍“唰……!”寒光惊现。
好个鳐余,真乃眼明手快反应快,立即挺枪斜挂对方家伙,“哗哧哧……!”火花掠处,来势稍解,立马调转枪头直扎藜姆心脏。藜姆大惊、急欲收刀搁挡,怎奈手头大刀三百斤沉,回刀招架已然迟缓。刹那、只听“哐当……!”一声金属暴响,再瞧,当胸护心铜镜已然破碎散架。

藜姆猛一个踉跄,险些被枪头捅倒当场,赶紧后跨半步、猛一沉身提刀回砍。一时间,只见战阵之中刀来枪往叫杀连天,金铁交鸣火花直闪。双方战约三十余回合,居然也打了个半斤八两、堪称平手。
鳐余心下暗道,似这等武夫蛮横无状,咱惟有智取方为上算。心意如此,立马挥舞兵器且战且退、继而绕旗边路诈败落荒。果然,藜姆一瞧高兴极了,立即前脚后步尾随追赶。那料的、诈败的鳐余见身后影到,立马紧急刹车回手一枪“嗖……咔嚓……!”
刹那枪到、眼前火花直冒,藜姆居然不避不让。该小子发傻了不成?非矣。只因他先前挨得一枪矛,自信身上的铠甲刀枪不入,果然、肩甲上仅留下一道划痕而已矣。鳐余正欲冲前补上一枪,一瞧此状心头大吓:呀呀呀……小子铠甲果然霸道,咱还是另找对头的好。
无疑,鳐余的头脑十分清醒、思想到此,赶紧发声恐吓对方:“嘁嘁嘁……你小子不过依仗乌龟壳硬罢了,有本事甭走、待我找来家兄破你的铠甲!哼!”话落,立马车身迈步望斜里狂飙,“噌!噌!噌……!”眨眼就跑不见了。
鳐余开溜,藜姆却不追,只观仰天大笑:“哈哈哈……算你娃醒豁的早亦觉悟的快!既然识趣、那么本本本……本大爷放你一马!”言毕,回头吆喝各路酋长尽皆闯阵,自己却亲督兵勇直往正北边阵强行攻打。
观此时南、北双方喊杀连天,刀光剑影杀气腾腾,战阵兵对兵砍、将对将狠。藜姆率众于阵中胡乱冲撞,但是倏忽间、忽见巫咸阵中千门万户尽皆敞开,内中并无东、西、南、北路道。见状,藜姆麾下酋长尽皆傻眼,一齐望向主帅,各部人马竟然不知从何处杀起。
却说乱阵之中,藜姥手下战将蚂螂委实骁勇,眨眼间便一阵猛打猛撞闯入巫咸大阵。岂料的,该小子身犯太微尚不自知,恰遇北阵狂章远远瞧见、立马亮嗓子怒吼:“小子莫狂,我来也……!”声落人至,观其来势之急有若凛冽狂飙,不待扎稳桩口、立即手把兵器与之过招。
只说对头冤家不死既伤,两相凶狠打斗益酣,眨眼间竟然大战八十余合不分高下,双方益急益怒益发狂躁,尽相施展各自杀伐高招。当此时也,恰逢正东的童律、东南的黄魔二将双双杀至,见状急呼,“兄弟莫慌……援兵来也……!”声落,已然飞身掠至亮相当场。转瞬,三员战将一鼓作气疾攻快打,乒乒乓乓夹击对方。面对三面抢攻车轮战法,想那蚂螂纵有三头六臂,长此以往……又焉有不败之理?!果然、仅是转瞬之间,即听黄魔猛一声暴喊震天响,“呔也个呔……你奶奶的倒!倒倒倒!”声尚未落,蚂螂果然栽倒在地,瞬即毙命当场。
因藜姥麾下人手众多,各家部落纷纷乱撞,有酋长沅琅从东角杀入大阵,一番大砍大杀终于冲到此间。远远一瞧,恰好瞥见蚂螂酋长刀下身亡,小子顿时心头发虚。何焉?因他此刻早已杀的疲疲惫不堪脚软筋麻,自知不敌三员天煞,于是立即转身改走正北。不幸的是,该小子恰好遇见乌木田打横的杀来,抖擞长枪当面把住,战不三合、只听乌木田一声大吼:“你给我下来!”声落再看,果被他瞅个破绽生擒於马上。
南阵中的九黎酋长伏鸪由正南而进,遥见主帅已攻破南阵,马上转入东北角进攻。岂料、缙云公子恰好挥枪杀至,一瞧贼人袭来,再勿搭话挺枪便刺。转瞬之间,两将即打斗十余回合,居然势均力敌伯仲难分,双方尽皆怒极大骂。稍顷、两将益发劲鼓鼓拼命,各自抖擞兵器决战不休,恰似非要见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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