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七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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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七玄峰上就热闹起来,林青奔走相告,“我们又多了一位师弟了。”
可是这广大的峰顶,上上下下,再加上新来的王晓旭也不超过十人。王晓旭被大家的欢乎声弄得兴奋不已,就那份热情,王晓旭一辈子也忘不了,但他心中还有一丝不解。
夜里,王晓旭在新的环境下实在难眠。
这是一间很大很宽阔的卧房,却有些空荡荡的感觉,不勉有点冷清和寂寞涌上心头。
这时,房门响了,林青偷偷摸摸地来了,王晓旭惊坐而起,问道:“林师兄,你怎么来了。”
“高兴得睡不着呗!来陪你聊聊天,”林青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他还一边用食指挡住嘴巴,做轻嘘的样子,像是怕吵醒了大家似的。
可“嘘…”还未停,门又“呀”地一声被推开了,三师兄张丰、四师兄方宿、五师兄铁如意、六师兄李下贤,七师兄曾玩和不知叫几师兄的许森一起进来了。
许森一眼就瞥见林青,两人又欲小战一回,但此时向来严素三师兄在这儿,两人就不敢放肆了。
“你们怎么?”王晓旭一讶,又改口道:“各位师兄们好。”他现在是十师弟,见了这些师兄们当然要先问好。
“我们都睡不着,过来看看你。”三师兄张丰收起不苟言笑的面孔,关心道。
听道这话,王晓旭倍感亲切,不过他白天遗留下的疑问,众师兄应该可以解答吧!
没等他问,三师兄张丰便看出他心中所想,七玄门里,师父悟云真人不过问拾事后,张丰俨然是这里主事的,有些事情他自然要说清楚,众师弟都围着坐下,张丰又恢复了一脸严素,道:“晓旭师弟,你既然做了我们七玄门的弟子,身上可就多了一份责任。”
王晓旭还不太明白此话的意思,张丰又说开了一段历史,“我们太清剑派,是数万年前,清木祖师所创立的,他集天然道家之大成,在楚剑之颠白日飞升,后传下五脉,各据一峰,之后便形成以天影门为首的地踪门、无极门、朝霞门和我们七玄门五门,我们太清剑派虽不及五大护剑宗那样根深蒂固,势力庞大。但是经过了万年的发展已经与神蜀观并称“神清二仙”,领袖正道群雄,滋势浩大,名声远播,让五岳坛,西海诸派等无法企及。
王晓旭惊叹道:“原来太清剑派渊源如此流长,自己不经意间便入了此门。”
但张丰说的这些和王晓旭想知道的还有一点差距,王晓旭当然想弄清楚,“即然太清剑派有如此声威,为什么我们七玄门只有这么几个人,还有我们的大师兄呢?我来的时候见这里那么多房子怎么都空着?”
张丰说到这时,脸色开始变差,几位师兄们也都低下了头,王晓旭认真听着后面的话。
“现在在太清剑派中,共分五门,各自占有一座山峰,太清剑派掌门天辕真人,也是天影峰掌事者,而地踪峰便由无踪道人领导,无极峰风亿道人座镇,朝霞峰首座任彩翼,那里只收女弟子,我们七玄门就不用说了。”
“那时,也是十年前。”张丰眼色迷惘地进入了一段回忆,“我们七玄门像其它五大门一样,风风光光,弟子众多,在悟云师父教导下,人材辈出,仅次于长门天影门,可是师父也千不该万不该,收下一个旷世奇才的弟子,那便是我们的大师兄万震昇。”
“旷世奇才,我们的大师兄么,师父有这样的弟子不是很高兴吗?”王晓旭虽是这么想,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他师兄们也都叹惜一声。
张丰也开始说出后面的话了,他神色黯然道:“他六岁便成为孤儿,被宅心仁厚的师父收留,教他修法之术,他也确实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短短十年间便将我们太清剑派的无尚法书《清辕诀》参透到第三重,可谓前无古人,那样的修为,连我们师父悟云真人也只能勉力凭借百年清修和他打成平手,当时,我们七玄门无不欢呼雀跃,真是风光无限,他深得师父宠爱,待他如亲生儿子般,师弟们也对他敬仰有加,无不以他为荣为傲,可惜他后来却误入魔道,也许是物极必反吧!就在十年前的那一个夜晚,他全身被黑气笼罩,像走火入魔,完全丧失心智一样,打伤师父,杀害数十个同门师弟,冲下山去,屠杀了山下的一个村镇,男女老少无一幸勉,那一夜,七玄峰的天是最黑的,最可怖的。从此,我们七玄门便一落千丈,更连累到太清剑派,声誉俱下,人数也减少,而七玄门的弟子也纷纷离去,只剩下我们几个,不忍离开师门,师父眼见自己一手带大的爱徒,误入了歧途,悲恸欲绝,隐入枯林小屋,便是现在那个样子。”
说完,房里限入了沉默,那段伤人的往事又被提起,而那主角就是自己最尊敬的大师兄,谁会高兴呢?
王哓旭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想像着那大师兄是什么模样,可终究是混乱一片,半晌,他才嗫声问道:“那大师兄后来怎么拉!他现在又在哪儿呢?”
林青摇了摇头,道:“后来,他当然被逐出了师门,至于他在哪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何况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过同门相残,兵刃相见。”
王晓旭听完了这冗长的故事,心里也不好过。
张丰沉默了一会儿,看到大家都这样,他现在做为三师兄,可不能再回想过去了,立刻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只希望我们师兄弟们以后齐心协力,勤加苦练,终有一天,会将我们七玄门重新发扬光大。”

“嗯,师兄说得对,我们要往好处想想,忘掉过去,现在二师兄不也到了《清辕诀》的第二重么,他天资高,人品又好,等他三年历练期满,一定会带领我们七玄门走向光明的。”方宿也道。
“对,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努力修习,不要让师父再操心了。”铁如意、曾玩、许森、林青四人也道。
此时,大家一片欢呼和期待,七玄门的明天就在他们手上,只有王晓旭听到“二师兄”这个称呼时,心里不觉一痛,他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让二师兄枉死,不让那白发的师父和对他如此好的师兄弟们失望,自己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张丰又提议道:“反证这房很大,今夜大家不如就在小师弟这里睡吧!小师弟初来我们好照顾他一下也好让大家交流一下感情。”
各位师弟们以林青为首一致同意。
夜开始深了,有些虫子便喜欢在这时歌唱。
一夜乡心一处梦,昨日忧心也化空。
一大早醒来,王晓旭伸伸懒腰,已经天明了,但昨夜睡在旁边的师兄们都不见了。
他穿好新的衣饰,拉开房门,一道绚丽的阳光从远处照来。
他揉揉睡眼,林青已站在门外,对他笑道:“晓旭,昨夜还习惯吧!”
“还习惯,只是你们昨夜说得太晚了。”王晓旭迷着眼开天,一脸翘皮像。
“你还说,你看你多懒,师兄门都去练功了。你真是睡了懒叫还卖乖。”林青看着新来的小师弟,他其实年龄上大晓旭好几岁,但修法多时,所以看起来比晓旭大两岁而已,不过他第一眼见这小子,就好像很喜欢似的。
王晓旭这才又想到师兄们都不见了,呵呵笑道:“没想到师兄们都这么早呀!”
“当然了,昨夜的话可不是没有效果哦,走吧!你现在可也要上功课了,我先把基本的交给你。”
王晓旭一听林青要教自己东西,自然很高兴,看着这位比自己大几岁的师兄和朋友,份外亲切,忙答道:“谢谢林师兄。”
林青对晓旭狡黠一笑,心里暗道:不用谢,你一会就知道什么是功课了。便拉起他一路如风地朝后山跑去,两耳只听到呼呼风声。
不过一会儿,林青就将他带到了后山的一条小溪边,这是主峰形成的流水,水很清浅,可以用肉眼看到底,王晓旭刚被风一样的速度惊吓,没心思观看山中景色,还大口喘气,这才在溪边停下,见到这清澈的流水,崩提多高兴了,正准备过去洗把脸,感受一下水的清凉。
林青看的可和晓旭不同,他一来眼睛便是直看着那岸边的一大堆乱石,那石头个个都不小,中间还有几个超过百斤的重量级的。
当王晓旭走到岸边,正准备蹲下时,林青恰从身后把他拉过来,手指着那堆乱石道:“一会儿有你沾水的时候,你看到那堆石头没?你的功课呢!就是上半日把它们搬到小溪对面,下半日就从对面搬到这边,有空的时候就看着石头想想。”
林青布置完这个功课,又有点狡黠的笑道:“我相信你能行的,这溪水可很浅很凉很舒服的。”
王晓旭看到了那一大堆石头,同时也张大了嘴巴,“哇,不是吧!那么大的石头让我搬过去再搬过来,那不是得累晕吗?这是什么功课呀!”
林青见王晓旭那吃惊的样子,安抚道:“别太吃惊了,这个功课我刚来的时候也做过,那时我可比你还小呢?”
王晓旭听林青一说,微含敬意的看这这位林师兄,同时也咬咬牙道:“比我小的都能做,我当然也能做。”
林青拍怕晓旭的肩膀以示鼓励,又先做起了示范,只见他径直走到一块大石旁,那硕大石上长满青苔,足有五六百斤重,但林青确是轻而易举地将它举过头顶,踏着七星步法从水面上走过去,然后放在对岸,整个过程都是浮于水面之上,让王晓旭看呆了,这是什么法术这么神奇!
而林青已飘身飞去,只留下话道:“你要认真搬,不能偷懒,以后也能这样的。”
王晓旭看着林青走了,又想着刚才林师兄搬石情景,忍不住羡慕道:“有了这本领,以后就可以帮爹爹背一大捆柴了。”
他又回头,看着那一堆的大石头,走了过去,随便找了一块,两手合抱,同时用力,“哇,怎么那么重。”那大石头似有千斤重,躺在地上,纹丝未动。
王晓旭可不想放弃,他又用尽全力推着面前大石头,笨重的大石头才挪动一小点,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块大石头才被他踩着齐腰的溪水慢慢的滾到了岸对面。
几趟来回,王晓旭全身乏力,双手自然也不好过,像快麻了似的,手皮也有几处磨破了,但他累了,只休息一会儿,又开始做他的功课。
几天过去了,王晓旭搬了石头,就用休息的时间坐在岸边想,只是想出一些很间单的道理,比如推会比举起省力,石头在水里会变轻等,可是身体却渐渐吃不消了,每次做完功课,就筋疲力竭,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但再苦再累,他还是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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