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与美晚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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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到电视台的门口和云梦琳会合后,两人就来到一个还算得上是明朗干净的餐厅,在靠窗的位置找了一张空桌,招来服务员,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二位来什么酒水?”服务员小姐做好记录,礼貌地问道。
“来四瓶青鸟啤酒。”
很快地,酒菜被陆陆续续地端上桌来。两人一边吃菜,一边聊天。秦枫谈论大学里一些趣事,而云梦琳则谈论她前段时间出国采访时的见闻。她大概是有些兴奋,频频倒酒与秦枫对干,而秦枫也都老老实实地陪她喝了。
“小枫,你知道吗?其实许多老外都会中文的。所以,以后你出国的时候,千万不要欺负老外不懂中文,否则会闹出很多笑话的。”云梦琳说道。
“是吗?”
“就是上次我去美国报道美网公开赛。有一天,我和同事小雪在宾馆里坐电梯的时候,同乘的有个大胡子老外。小雪一直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我当时就对她说:‘你别吵了,要是再吵就把你卖给这个老外。’你猜那个老外是什么反应?只见那个大胡子老外,猛地咧开大嘴,满脸惊喜地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多少钱?’我当时听了差点就没有晕倒过去。”
“哈哈!这个老外可真是天纵奇才啊,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对了,你说说你们大学的事情吧。”
秦枫想了想,说道:“我在大学里倒是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那是大学物理的最后一堂课,授课的老教授问我们愿意是开卷考试还是闭卷考试,大家商量后一致决定选开卷,认为这样能抄书。回到宿舍后,才得知隔壁班选的是闭卷考试。后来,考试时间安排下来,是隔壁班先考。他们考完后我们赶紧去打听试卷题目。结果他们说,不用啦,这次考试暴难,连闭卷考试都这么难了,你们还敢选开卷考,到时候肯定是死透了,翻着书都抄不到。等到了开考的时候,我们一看,居然是一样的卷子。成绩下来后,隔壁班被抓了一大堆。他们很愤怒,一起去找那老头理论。结果老头说,是你们自己选的闭卷考试,我又没说开卷和闭卷的考题不一样。”
云梦琳听了,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趁这个间歇期间,秦枫再次拿起酒瓶给她倒满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碰了下杯子,秦枫一饮而尽,可他随即发现对方没有动静,于是抬头看去,大美女居然又笑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相交,秦枫自然也看清了云梦琳的脸。虽然他以前不是没有看到过那张美丽的脸庞,但这一次依然看得非常仔细,甚至看清了她的每一根眼睫毛都在跳动。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云梦琳的面孔,那就是精致。虽然她不是什么影视明星、选美小姐,但是她的五官同样让人挑不出任何缺点来。泛波秋水般的双眸、青山含黛似的双眉、小巧的瑶鼻、微红的樱唇,仿佛都是上帝亲自雕刻了出来的一般,完美无瑕。
不像有些美女,第一眼看去很美,可看久了却会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而云梦琳则十分的耐看,无论对着她那张脸看上多久,也是一样的精致和美丽,决不会产生疲劳的感觉。还有,也许是她常年出门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青春的活力和光彩,不像有些林黛玉似的美女,美则美,却病悠悠的,仿佛一阵风都可以把她们吹倒似的。
其实,秦枫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对云梦琳是什么感觉。他的确有点喜欢云梦琳,但这种喜欢未必是爱情。两人从小玩到大,都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还是干姐弟,所以两人间的感情也的确一直很好。但是,秦枫还是觉得,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两人的关系,那么“情侣”、“爱人”之类的词显然是不太适合,他们确实也只是干姐姐和干弟弟之间的感情。

秦枫虽然只是一个爱情菜鸟,但他还是有过几段爱情经历的。但是,也许是他对云梦琳实在是过于熟悉了,没有了所谓的距离感和朦胧感,因此在那些似是而非的恋爱经历中,居然没有任何一次把云梦琳当作恋爱对象的。
只是,他的每一次恋爱经历一律都是“刚刚开始就已惨败收场”!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得不到女同学的亲睐,得到的都是伤害!
在情窦初开的时候,他喜欢上了初中班上的那位女同桌。可是两人之间的那种最纯真、最懵懂、最洁净的爱情就被老师和家长们无情地扼杀在了摇篮里。结果,不仅秦枫被视为“流氓”来公开批斗,而那个女生还因此而被迫转学。
在他正值青春期的时候,他喜欢上了高中班上的那位班花。而那个班花更是爱他爱到不惧死亡的程度,她当时是这么说的:“你要是再缠着我,我就死给你看。”
在他即将结束高中生涯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名高一的学妹,而学妹则愿意下辈子再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她当时这么说:“要想我喜欢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在那个时候,秦枫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不讨女生的喜欢。直到在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出于心中的好奇想弄清校花的家庭住址,他进行了绝密的跟踪行动,却在意外偷听到女生间的私密谈话,在那一刻他终于如同醍醐灌顶般地恍然大悟。
原来在整个中学阶段,他不仅仅被老师公开批斗过的流氓,而且还三天两头的在校外和人打架、以致于每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总是一副披红挂彩的流氓模样。因此,所有的女生也都认为他的的确确是个货真价实的、不折不扣的流氓。
如果在一所普通中学,也许还有不少叛逆的女生愿意和一个流氓相好的。可他所在的中学偏偏是一所市重点,里面的女生大都是品学兼优的好苗子,自然没有几个愿意和一个公认的“流氓”相好的。重点中学的女生往往都比较单纯,班上那些学习拔尖的、或者体育拔尖的男生自然更容易获得她们的爱慕。
在秦枫考上华州城大后,为了摆脱“流氓”这个称号,他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尽可能地不再聚众打架斗殴。他的看法是,自己好歹也成为了一名新时代的大学生,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自然是不再适合像他这样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可是,中学时代的悲惨经历早已把他打击得心灰意冷,彻底地焉了。再加上华州城大的男女比例高达10:1,漂亮的美眉早被一抢而光了。当他看到剩下的那些美眉的时候,别说,就是连食欲都没有了。
因此他在大学里呆了快三年,愣是没约过一个女生出去吃过饭、看过电影。陪着他渡过一个又一个孤独夜晚的,是武藤兰、川本舞、小泽圆这些呆在他电脑中的日本女人们。在他精神不济之时,是她们让他体会到通畅的快感;在他意志消沉之时,是她们让他了解到泉涌的喜悦。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于是孤独的秦枫在自个儿偷偷看毛片的时候,总是自怨自艾地感叹:“听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回想起来,我竟然是凄凄惨惨地裸奔了二十多年!”
可是,在此时此地,当面对干姐姐云梦琳的时候,秦枫却感觉仿佛有个叫丘比特的光家伙,躲在远方偷偷摸摸地朝着自己的心脏射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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