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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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凌南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道:“那么梵文,若是风儿真的爱上那位姑娘的话,还算不算是悲剧呢?”
“这……属下不知。”梵文古怪的看了一眼凌南王,心中依旧担心着,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王爷现在便替世子选妃,那会不会有些奇怪啊。
“好了,这事且这样定下,梵大,你派人去暗中观察那位姑娘的动静,当然,最好是能够见到她的真正面目,本王倒是想看看,拥有如此智慧的女子,到底长着怎样一幅面容!”凌南王的嘴色勾起一抹阴笑,那位绿衣姑娘是他看上的媳妇,他绝对不会让她就这样白白被别人抢走。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步入深秋,在这半年里,可语真真正正的体会到有一位温文尔雅的大哥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了,三个月前,青姨实在放心不下聚贤会,独自一人回到了京城,而可语本想回去,但顾虑到梵若风身上的伤还未好清,便只能留下来照顾他,在这同时,可语将梵林身上的玉佩交给青姨,让她带回京城给小珠儿,有那么一瞬间,可语觉得这才像是一家人,那份真诚那份温暖,深深的印进可语心中。
在梵若风养伤期间,时不时的有黑衣人来袭,后来渐渐地,可语甚至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些刺激,有点温馨的生活。
今天,两人刚刚吟首作对完毕,梵林便准备好中午作饭所需的食料,一看到可语挽着梵若风的手朝屋里走去,他便迎上来道:“公子,可语,你们又出去风花雪月了?”
这等半开玩笑的语气可语早已习惯了,两人相视一笑,梵若风道:“怎么,你羡慕了?不过很可惜,你家小珠儿远在京城,唉,真可怜。”说着还将可语更加搂进自己。
这一举动虽然以前已经习惯被梵若风这样亲近,但可语始终无法适应,这段时间她很少再想起秦傲,仿佛那已成为一个过去,成为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一般。纤细的身子微微挣扎几下,再度退离梵若风几步,登时,两人的关系就显得暧昧不清。
“喂喂,你们欺负我是不?今天中午的食材都不许用,我自己吃,哼!”梵林这一声笑语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可语放开挽着梵若风的手臂,转而走到梵林身前道:“好哇,只要你能将这些东西煮熟。”说着不理会憋得一脸通红的梵林,径自走回屋里。
梵若风嘴色温和的笑容在可语消失在视线里的一瞬间转为浓烈的失落,在可语挣开他怀抱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被揪的生痛,他不明白,为何她感受不到他对她的心意。
“公子,你别在这儿单相思了,幸福是不会来找你的,你只能快快去追!”梵林轻叹一声,收起玩笑的态度,略带严肃的对梵若风说着。实际上,他是非常赞同可语和梵若风的,而他这个旁观者自然也能看出,可语对公子并非无情,只不过,好像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什么似的。
“去,上哪儿追去?”梵若风没好气的横了一眼梵林,一只手捂住胸口的剑伤,转身走向屋里,心里却在思量着方才梵林所说的话。是啊,幸福是不会来找你的!
在这期间,可语创作的歌舞曲分别是:《恋君别》、《倾城一笑》、《容颜散》、《追思忆》。
每一首都写的是她与秦傲之间的种种情意,无论是词是曲,皆出自可语之手,偶尔梵若风也会以萧合奏,但更多时候他是当一名听众。他总觉得,可语在跳舞的时候才能将她内的的苦楚抒发出来,往往在她跳得入魔时,他便以萧声引导着她,让她从自我的情绪中走出来。

习惯了有梵若风相伴的日子,在不知不觉间,梵若风在可语心中的地位遂渐上涨,黑风当时为自己挡剑的身影依然很清析,但却不如秦傲在大殿上时那决裂的眼神来得凶猛。日日夜夜,可语总是在这样一个梦境中被惊醒。
半年多了,她依然忘不了秦傲,依然忘不了京城中所发生的一幕幕事情。梵若风用自己的温和赶起可语心中的悲苦,为她原本苦涩的生活带来丝丝感动。
两人的相处就像是一对知己一般,平静而又安逸。
可语踏回房间,拂上冰雪琴,很奇怪,那天那奇怪的空间再没出现,冰雪琴似乎变得和普通的琴一样了,只除了它本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外!
拉远思绪,回想当初,在没遇到秦傲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背负深仇。不知不觉的,琴弦不停被挑起,一串串清脆音符自可语指尖传出,口中轻轻吟唱:
白絮纷飞冬已至
轻倚楼台遥望月
琴声转重,每一声重音都深深的刻进可语心中,梵若风在门外听着可语清丽的嗓音,不懂为何琴声突然转重,一时心奇,便倚在门边听着可语弹唱。
夜夜笙歌离恨心
巧计寻仇却生情
疑心重重误会起
唱到这里,琴音再度转,转为悲凉,似是在向谁诉说着谈琴女子心中那莫名的悲楚之意,如歌如泣的悲凄之音始终缠绕在梵若风耳中,那种矛盾的心态令他的心突然凑紧,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初在京城时曾巧遇过的一位姑娘,当时那位姑娘的舞步中也透着这般无奈和矛盾,想着,梵若风不禁再度凝神细听,细细体会这曲子中所存在的涵义。
爱恨交织含泪离
孤女情仇终化无
心似寒冰只为谁
…………………
叮!的一声,可语的手指用力放回冰雪琴上,如散透全身力气一般,梵若风心中一紧,只差一步便推门而入,却被适时赶来的梵林拉住,梵林示意梵若风别冲动,先听听可语的动静再说。
挂满泪珠的可语甩出手中绿,咚的一声打开窗子,提气朝窗外飞去,幽绿色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有些孤独。在银月的照耀下,隐约可见一道残影朝着竹林飞去。
绿衣飘飘,丝带飞舞,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一片空地上。
呆站一刻,似是在回想什么,突然,整个人跃至空中,身姿飘飘,发丝如絮,手中绿绫飞舞,先是一个旋转。
再是一仰首,绿绫随风飘扬,双腿跳跃,身体腾空跃起,绿绫绕过竹叶,片片竹叶沙沙落下,缓缓的,飘落在可语身上,头上。
梵若风一听可语破窗而出后便跟着她的残影来到这片竹林,刚一出现,便看到一位绿衣仙子再在夜间独舞,舞姿飘渺,令人窒息,更加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这名女子分明就是自己在京城时所见的那名绿衣仙子,登时,梵若风心中奇异感觉突升,隐立于竹林中,看着可语舞动着的身姿,手中玉萧稍稍握紧,激动之情荡漾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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