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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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梵林,小凤儿我也没见到,我只不过是想她了,所以想问下你关于她的事情,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么,我就先回了,有时间再陪你一起去找她吧。”可语轻声说着,突然觉得自己真真是陷入一个绝境之中,无一人能帮得了自己,难道这一生真的要跟若风在一起走下去?
“可语,你一个人小心一些,凡事都为给自己留条后路,别做的太绝。懂我意思吗?”梵林的声音再次传来,可语虽是听得真切,却无法做到,这个自己的个性使然,轻叹一声,站好身子,朝梵林勉强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快些进去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梵林叹息一声,便来到屋内,只见凌南王独自赏着一件玉器,正欲行礼却被凌南王呵住:“梵林,勿须多礼。”说话间凌南王已放下手中玉器,转身面向梵林继续道:“本王宣你前来,是想让你帮本王传封书信给当今圣上。”凌南王说着便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书信,递到梵林手中,也不多言。
“奴才领命。”梵林得令后便转身出一房门,一切重归宁静。
凌南王府中,可语四周观望,王府四周围以城砖砌筑,上为筒瓦起脊式的离绮,墙尽端和转角处安有吻普,檐口为冰盘封护檐;大门未直接临街,前里宏做的前庭院,另有临街门,府大门旁有石狮子,因此,王府庭院称为狮子院……王府正殿为歇山式上滚龙脊、兽面瓦当、丹青彩绘、规距谨严的建筑更显出凌南王本人的独特风格。
微风拂面,出了凌南王府,已是差不多暮晚时分,来到一座小桥之上,抬头望月,却见今晚月儿分外明亮,脚下一池湖水,碧波清新,空气中飘浮着淡淡地竹香,举首远眺,恰是远处的那片白竹散发而来,那白竹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朦胧,仿佛仙子在跳舞。
突然,可语看到一名男子,月牙白的长衫,仿佛与那竹林的白光溶为一体,他那优雅的漫行的动作,让人禁不住的一阵温暖。修长的身形,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容,眼波中带着淡淡的愁,手中的玉箫,缀着流苏绿玉佩,再细看,可语猛然大惊,他不正是梵若风吗?
想要转过身去,却被人唤住:“语儿,为何要避开我?”忧郁的语气令可语的心微微发疼,将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正是这个优雅完美的男人,为何心总是阵阵抽痛?
“啊?若风,是你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呢。”勉强挤出一甩容,可语只好转过身来,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一些。
“语儿,这些时日没见,你还好吗?”同样淡雅的语气,却令可语的心连连颤动,说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每次见到梵若风时的那种悸动依旧存在,可能是由于自己也算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女子吧,总是能轻易的压下心底的那份不寻常的悸动,更令可语心疼的则是梵若风为自己身负重伤的事情,想到这里可语才幽然开口:“若风,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只要能见到你,一切都好。”梵若风深情的开口,由此足以见得他对可语用情至深,若是没遇到过秦傲,说不定她便全爱上他,毕竟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着实不常见。他与秦傲可谓是各分秋色。
抬头望上梵若风那如星般澈亮的眸子,可语终于问道:“你……当真愿意娶我么?”
“嗯?”梵若风微微有些惊诧,很快的,他眸中浮现出一丝深烈的兴奋,拂上可语的肩头,将她拉近他,深情对上她的水眸,坚定的说道:“语儿,让我能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轻轻的,梵若风将手指移上可语的唇,在她唇边勾画着她那丰盈的唇线,勾起嘴角深情的吻上可语的鼻尖。
可语只觉得鼻尖一阵凉意,带着一种微微**的感觉,令她自觉的将眼睛闭上。这一刻,她美得真如同天上嫦娥一般。
梵若风直直的盯着可语,眼眸中带着丝丝热烈的渴望,唇正缓缓向可语靠拢,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停下,睁开眼睛,微微喘气,似是在压抑着什么,良久方才低语出声:“语儿,我要你确定你是否爱我。”
蓦地,可语睁开眼睛,这才注意到自己与梵若风的距离,面色微红,不着痕迹的推开自己与梵若风的距离,再度迎上梵若风的眸子时,已是满眼惊慌。
梵若风看在眼里,明在心底,他已经由刚才可语的反应得知,她爱的,依旧是当今圣上。轻轻放开可语,暗叹一声道:“你还是爱他的。”抛下此话,梵若风转过身去,朝另一端走去,虽然面上表情依旧,但握着玉萧的手却分外用力,暴出缕缕青筋。
梵若风放开了可语,但可语却觉得自己似乎伤了他很深,垂下眼帘,朝着梵若风的背影说道:“若风,给我一夜时间考虑,明天,你将会得到确定的答案。”
远片,梵若风握着玉萧的手已渐渐放松,嘴角微微一笑,转过头去,恰巧迎上那绿衣佳人的水眸,心中砰然而动,将萧竖在嘴旁,凝神直视可语,却是缓缓流出一曲萧声。
那如精灵舞动的曲调慢慢流整座山林,虽然很轻,却有着穿透的魔力,直至身心,可语根本无法思考,直直的盯着前面那抹白影,聆听着那深入心底的萧声,体会着**人此时的心境。
曲罢,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传来,一种窒息的感觉紧随而来,那种苦闷,无法言语,无法表达,是一种心灵的震撼,抬手抚去满脸的冰凉,可语这才发现原来已是泪流满面。
折叠整齐的锦帕出现在眼前,抬眸望去,正是那不知何时已再次回到身边的梵若风。
“让你哭了,对不起。”声音传来,如珠落般轻脆,又如小溪滑过心头般清冷,可语再次含首,轻轻抬手欲接过锦帕,却未料到那帕子已沾上自己的面颊,一阵柔顺质感划过,冰冷的泪已被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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