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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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死,真是最棒的死亡方式啊。爽的时候,觉得就这么死去也好。”
师傅曾这么说,说话的时候叼着烟,躺在床上。
但是加图自己一次也没有体会过那种爽得要死的感觉,虽然有时候恨不能死去。
所以当听到那个怪物般的男人被流沙吞没的那一刻说“米路斯,真想死前再干你一场啊”时,他不能理解他那向往但并不遗憾的口吻。
那场转折发生得仿佛电光火石般迅速而突然,回想起来却每个动作都缓慢而清晰。
他看到那个男人猛然把手**流沙,象起出葡萄酒瓶塞般把米路斯从沙子里起出来,粗壮的手臂仿佛要爆开般绷紧,把米路斯举过头顶,奋力抛离流沙地。
米路斯“啊——”的长叫着掉落下来,象一只鸟般掉落在自己跟前。
当扶起米路斯,再看向他时,沙子已经没到男人的胸口,而且还在迅速地往下沉。
他依旧笑着,眼神灼灼地看着米路斯,问:“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明明听到了加图叫他,但还是郑重地问着。
米路斯张着嘴,好一会儿才不利落地回答:“我、我叫米路斯。”
然后他笑容更甚地说了那句不合时宜的话:“米路斯,真想死前再干你一场啊!”
沙子随着那个句尾的感叹词涌进张开的嘴里,直到没顶。
鹰骤然更凄厉地叫着俯冲下来,在扎入沙地前的一瞬间又猛然翻身拉起。
那么巨大的一个人,好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在沙子底下。那个位置平坦得纹丝不乱。
“加图。”米路斯转过身紧紧抱住加图。
加图、加图、加图……
加图仰面看着鹰低低地盘旋着,可是它的鸣叫声传到耳里,不知为什么是米路斯一声声呢喃的叫唤。
加图、加图、加图……
米路斯一遍一遍地叫唤着,渐渐动情地抚摩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浮起**的水汽,亮得摄人心魄。

身体的重量压下来,背后是滚烫的沙子,胸前是炽烈的肌肤,加图就象被夹在两块热铁板间的死鱼,忍受着逆鳞的痛苦——米路斯无序的抚摩游走全身,带着急不可耐的渴求。
加图愣愣地看着米路斯逐渐迷乱的表情,就如同那男人死前的笑容一样不可思议。
一个生命刚刚消失在眼前,可是毫不妨碍另一个生命起了**。
荒谬,或者循环?
要我还给你么?米路斯。
感到勃起的器官抵在大腿根部,他突然笑了笑,张开了双腿。
离开格斯卡那时发誓再也不让男人上的身体,却依旧象债务般偿还给一个男人,一个白痴。
想告诉自己并不欠他,可是欠与不欠,并不如板上钉钉般清楚。谁来告诉我?!
没有汗水滴下来,沙漠里每一次的肌肤摩擦都带着些微的痛楚,更激烈地刺激着感官。
加图倒吸一口气,真痛。即使对这样的进入不陌生,可是在那么干燥的地方,就这样冲进来,还真是和酷刑差不多。
米路斯也因为被卡而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带着求助的表情。
加图咬住嘴唇,努力放松着自己。血从结合的地方流出来,幸亏还有血。这么想着,下一个激痛立刻袭来,整个身体被带着往前冲去。
终于都进来。加图换口气,看向米路斯。他猛烈地**着身子,已全然迷失在感官的愉悦中。
那么满足,那么兴奋,那么爽么?!
那,就这样吧。
鹰还在头顶盘旋,加图闭上眼睛,任凭身体随着米路斯的节奏晃动着。
又一个黄昏即将来临。
然后是明天。
对沙漠来说,除了日月星辰,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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