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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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亦焯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解毒后的三天才是最重要的关键时刻,除了要喝药祛除体内残余的毒性之外,还要注意他的身体情况,如果一直高烧不退,那才真的是危险。
因为这样,整整三天苗还月都没有离开他的房间,并亲自煎药、喂药,非不得已得暂时离开时,也仔细嘱咐寿伯好好看著,绝不能让白亦焯出任何差错。
在苗还月的仔细照顾下,三天终于过去,白亦焯的情况也稳定下来,她这才放心,在喂他喝完药后,就靠著床柱闭眼小睡。
白亦焯张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身上蓝色的衣裙依旧,美丽动人的容颜依旧,不同的是,她眼下多了一抹疲惫的暗影。
印象中,她总是精神奕奕的,即使陪他在书房里熬夜,然后隔天一大早又起来,也没见到她这么疲累遇。
可是现在,她很明显累了,才会靠著床柱也能睡。
她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
等等,这是他的房间吧,那她在这里做什么?寿伯没告诉她,他的房间不准女人进来吗?
对了,他记得自己毒发了,在昏过去前,听见她对金明说的话……还有,是她把他给点昏的。
之后他似乎醒来一次,咬了她一下……
白亦焯拉起她的右手,看见指上留著一道浅浅的齿印,他才肯定那不是梦,是真的……咦,他握住她的是右手?
他翻掌仔细看著,手臂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体内真气运行顺畅,再没有丝毫的窒碍感,无疑的,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终究还是如她所说,她替他解了毒……
虽然有点不甘心,却又有点高兴,矛盾的心情十分复杂,唯一确定的是,她的医术果真是有两下子的。
虽然是为了救他,不过她点了他两次昏**,这笔帐不讨回来怎么可以?身为白家人是绝对不吃亏的。
嗯,先前咬她就算一次好了,既然咬了右手,那左手也一并咬好了,正好两次。
白亦焯轻轻握住她的左手食指,移到唇边张开嘴轻咬住她的指尖,他的眼神瞥向她的睡颜,忽然咬不下去。
她睡得这么沉,连他醒来握她的手都不知道,白亦焯决定不接受这种忽视。
他坐起身,顺从心里的那股冲动,吻住那两片娇嫩美好、诱人犯罪的嫣红唇办!
苗还月终于醒了。
“唔……”她一张开眼就看见一双墨黑的眼眸,她吓了一跳,想后退,他却早一步扣住她后脑,让她不得动弹。
他……在吻她?!
白亦焯趁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舌头仲进她唇内,淡淡的人参与药汁的气味袭进她的嘴里,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苗还月简直惊呆了,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他不是很讨厌女人的吗?怎么会突然对她……
他的唇蛮悍地磨蹭著她的,即使夺去她呼吸的本能,他还要她唇内唇外都沾上他的气味才满意,所以他的唇舌紧扣著她的不放。
苗还月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唔……”她忍不住捶著他的肩膀,如弯月般的柳眉紧揪著,脑袋开始晕眩。
白亦焯不甘愿地放阔她,苗还月彷佛失去力气,双手紧揪著他的衣袖,急喘不已地努力呼吸。

他抬起她的脸颊,看见她红肿的唇办,白皙的脸颊上也是一片红艳,这副动情的模样,让他差点想直接把她拉上床,但她开口问出的第一句话,立刻打散他所有的街动。
“你还好吧?”
白亦焯瞪著她,只见她一脸担心,小手摸摸他的额头、把著他的脉搏。
“我很好!”他低吼。
这女人以为他病了吗?他难得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她居然以为他病了?!真是气死人了!
“奇怪,很正常啊,也没有发烧……”诊察结果,他一切正常。
“我本来就很正常!”他用力抽回手。
“可是……”他的行为太不正常了。
“没有可是!”他又吼。
“你才刚醒过来,火气不要这么大。”她实在担心他老喷火会导致气血上冲,这样对他的身体是有害无利。
白亦焯还是瞪著她,好半晌才开口。
“你被吻了、被轻薄了,就只有这句话吗?”这话他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个嘛……苗还月想了想。
“你干嘛突然吻我?”
“因为我想。”怎样?
“喔。”她点点头,表示明白,起身往门口走。
“等一下。”白亦焯拉住她——现在他有力气了,随时都可以不让她跑。“你就这种反应?”
“不然还要怎么样?”这下换她不懂了。
“女人不是很重名节的吗?被轻薄了怎会一点反应也没有,除非她是勾栏院的姑娘,或者那人是她的丈夫,你懂不懂啊!”
“懂啊。”她点点头。
虽然从小住在闻隐谷,没见过几个外人,但是男人舆女人的差别,女人该受的礼教和知识,爹娘早就教过她们姊妹很多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质问。
“那你希望我该有什么反应?”她反问。
白亦焯一时语塞。
“我觉得现在先让你恢复健康比较重要。”这就是她的结论。“快点放开我,我去准备东西给你吃。”其他的,等她想到的时候再说吧。
白亦焯又瞪著她,快被她气死了。
“就这样。”苗还月迳自决定,然后走向门口,突然又回过头看著他,“对了,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没好气的开口。
“虽然没有人吻过我,但是……你的吻并不会让我觉得讨厌。”苗还月说得有点脸热,但她一向有话就说,说完后她便离开了。
白亦焯看著她的背影,一脸呆愣。
她说没有人吻过她……那很好,他很满意。
他的吻并不让她觉得讨厌……那也很好,他更满意。
然后咧?
然后咧?!
被一个男人吻了,名节等于也算毁了,她怎么没有要求他负责?
话说回来……他想负责吗?当然……呃……这个……
可是那女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是一点也不把他的吻给放在心上吗?他生平第一次冲动的吻一个女人,那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在乎?真是可恶!
他的吻就那么没分量吗?
白亦焯瞪著、瞪著,瞪得房门都快烧焦了,心头的那把火愈烧愈旺。
这女人是专门生来气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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