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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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礼当然要风风光光的,今晚我们就去柏雅城最大的酒馆,好不好?”拉斐尔心花怒放道。
“嗯。”帝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先回去一下,叫上希图爷爷,父亲大人去世后,是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把本少爷拉扯大的。”
拉斐尔立即点头:“希图爷爷知道少爷您这么孝敬他老人家,一定很欣慰的。”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拐过东西大道,沿着柏京大道走去。
帝龙一边走,一边向拉斐尔描述自己与伯爵夫人刚才的绮丽风光,直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最后忽然问道:“你小子这次怎么这么迟才把亚弥尔那个‘绿帽王’给引来?差点误了事。”
拉斐尔闻言,顿时委屈道:“少爷,你知道的,亚弥尔伯爵本就是个盛气凌人的家伙,哪那么容易靠近他啊,我在伯爵府门口徘徊了半天,也进不去。”拉斐尔说到这里,嘴角微微向上一撇,笑道:“幸亏我机灵,关键时候来了一招投石传书。我写了张纸条,说明了伯爵夫人正在‘奥尔曼斯’旅馆偷汉子,然后把纸条绑在石块上,狠狠地扔进伯爵府,砸在了院子里的花坛上,这才惊动了亚弥尔伯爵。”
“哼,算你不笨。不枉跟本少爷混了这么多年!”帝龙拍了拍拉斐尔肩膀,老气横秋地赞赏道。
帝龙.泽塔斯,泽塔斯家族的独子,也是泽塔斯家族如今在世的唯一血脉了。泽塔斯家族作为亚罗帝国的军事命脉,曾经风靡整个“三角”大陆,为亚罗帝国立下无数赫赫战功。几百年下来,十几代泽塔斯家族的传人中没有一个凡夫俗子,直到格林.泽塔斯这一代,泽塔斯家族的荣耀更是光芒万丈、无比夺目,一场“鲸鱼湾大捷”,令泽塔斯家族的风头几乎盖过了亚罗帝国的当代国王路斯十六。
可惜天妒英雄,九年前在著名的“麦伦夫要塞”守卫战中,格林.泽塔斯于军帐中无故暴毙,死因不明,而当时跟随格林的两大副将罗西、凯恩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倒是后来在罗西、凯恩两大副将的倾力之下,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顽强抵挡,终于逼退了美莲达联邦的天才美女龙骑士阿哈流莎麾下的一万铁骑,坚守住了“麦伦夫要塞”。
罗西、凯恩也因此战一举成名,与老牌铁帅博格拉森驻守三方,成为亚罗帝国闻名遐尔的军方三叉戟。
帝龙的母亲在帝龙出身的时候,便因难产去世,而9岁时,正值大好的少年时光,父亲却又莫名暴毙。树倒猢狲散,皇室的漠不关心、群臣的落井下石,使得风光数百年的家族一夜之间变得冷寂萧条,空旷的府邸只剩下敦厚的老管家希图,忠心耿耿地守护着小少爷,主仆俩相依为命,一晃过了九年。
格林.泽塔斯为人刚正,生前虽然位高权重,却两袖清风,临终时留给他的独子帝龙的竟只有一栋宽阔的府邸。而昔日府里的奴仆、佣人也纷纷散去,有的心怀不轨的甚至偷走了些值钱的物事、家当,使得年迈的老管家和还不太谙世事的小少爷日子过得极为清苦。
只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后,缺乏父母关爱、身世凄凉的小帝龙竟然开始偷偷地瞒着希图,经常出去游混,而且还因此结识了同样是孤儿的小混混拉斐尔。
两人年龄相仿,极为投机,于是一拍即合,竟然成了好朋友,而帝龙也在拉斐尔的怂恿下,两人干起了一些偷蒙拐骗的勾当。不过他们倒是挺有原则,避开穷人,专挑一些达官富人下手,每每弄了点钱,便去大吃海喝一番。
只是后来两人连续几次作案被人当场抓住,还被毒殴了一顿,于是老实了好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拉斐尔便寄居在泽塔斯府上,本就清贫的主仆俩又多添了一张吃饭的嘴,使得希图微薄的积蓄捉襟见肘,希图不得不出去找些脏活,赚些苦力钱,以维持小少爷的生计。
帝龙本来不知希图出去做活,直到一次他无意中在一家铁剑铺见到希图在帮忙打铁,才知道这年迈的老管家为了自己竟然弯着佝偻的腰,在卖苦力。帝龙一阵心酸,顿时生出要自己赚钱的念头。
当时,帝龙已经十六岁,继承了泽塔斯家族的优秀血脉,长得修长挺拔,竟在一次阴错阳差之际,帝龙因其眉清目秀的相貌被一位贵妇相中,竟然想要包养帝龙做其面首。
帝龙灵机一动,与拉斐尔一合计,两人从此便开始做起了诈骗贵妇人的行当。由帝龙施展美男计,诱引那些空虚而又风骚的贵妇人,而拉斐尔则负责通风报信,每每在关键时刻,引来男人捉奸,从而给予帝龙金蝉脱壳的机会,以保住童男之身。

两人这般搭档竟然一做就是两年,倒是无往而不利。帝龙毕竟曾经游混市井,练出一口伶牙俐齿,经常逗得那些贵妇们开心不已,以致于贵妇们虽然每次都没能遂愿,还无辜出了钱财,但一来丑事不可外扬,二来帝龙实在讨女人喜欢,她们吃了亏倒也一笑了之,反正图个开心。
久而久之,帝龙倒是成了京都名媛闺阁间津津乐道、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了。只是,恐怕没人想到,这著名的小白脸至今竟然还是个童男身。
此时,帝龙与拉斐尔回到府上,诺大的府邸冷冷清清,院中环形走廊围绕着一汪池水,池中几朵枯荷败叶在风中寂寥地颤抖着。
帝龙一进府门,便兴冲冲地跑到希图的卧房前,叫道:“希图爷爷,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今晚爷爷和我一起去‘拉维斯’大酒楼庆祝一下吧。”
希图虽是泽塔斯家的老奴,但九年来的相儒以沫,令帝龙对希图甚为尊敬,早把他当成了亲人,从不把他当奴仆看,还亲切地叫唤他爷爷。
帝龙话音刚落,一个躬着腰、身形佝偻的老者,走出房门,那布满皱纹的额头渐渐舒展开来,慈祥地对帝龙说道:“小少爷,老奴先祝您生日快乐!只是老奴这身子越来越差了,去不了那些花天酒地的场所,况且像我这般的糟老头子,去了恐怕只会扫了少爷的兴呢。”
“不会的啊,不会的啊。希图爷爷,帝龙承蒙爷爷拉扯长大,我的十八岁生日,爷爷怎么能不参加呢?”帝龙拉着希图的胳膊,一阵摇晃。
希图闻言,心头一酸,顿时叹道:“少爷,你这般说话岂不是折杀老奴了。老奴没用,老奴未能好好供养少爷,这两年竟然还要少爷自减身份出去混迹市井赚钱,老奴愧对少爷,愧对泽塔斯大人啊。”希图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起来。
帝龙闻言一惊,难道,难道这两年自己在外面干的小白脸勾当,希图爷爷都知道?不过想想自己这“小白脸”的名声在京都早已满天飞,希图爷爷道听途说得知自己的事情,倒也正常的很。
帝龙顿时脸上一红,竟生出一丝愧疚,道:“爷爷,都是帝龙不好,帝龙给泽塔斯家族丢脸了。不过今晚,爷爷还是一起去和我庆祝一下吧。”
希图见帝龙真诚的模样,老怀欣慰道:“少爷,老奴真的不去了。不过少爷要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少爷已经成年了,老奴有将军留下的重要遗言要告诉少爷。”
“父亲大人的遗言?”帝龙明显一惊,疑惑道。
希图颔首道:“是的。泽塔斯大人经常外出戎马征战,所以很早就给老奴留下了遗言,说万一出了意外,要老奴在少爷满十八岁时相告少爷。”希图说到这里,满脸悲戚道:“只是,没想到将军他真的出了事。”
帝龙此时也跟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角打转道:“爷爷,父亲大人究竟有什么遗言?“
“少爷,你先和拉斐尔出去庆祝吧。你今晚回来后,老奴会一字不漏地告诉少爷的。”
……………
柏雅城最大、最豪华的酒馆,“拉维斯”大酒楼,帝龙与拉斐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尽管近些年,“三角”大陆上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但这“亚罗”帝都的酒色场所却是更见繁华热闹,也许是不可预卜的未来让人们生出了及时行乐的念头,纷纷追逐于纸醉金迷之间。
在帝龙、拉菲尔刚进大门时,便有一位侍者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脸上漾起一丝不着色的鄙夷,说道:“呦,泽塔斯少爷大驾光临啊,难得,难得!闻说泽塔斯少爷如今是帝都最受少女、美妇欢迎的第一美少年啊,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拉维斯’来了?”
帝龙闻言,脸色一沉,身旁的拉斐尔已经冲着那侍者吼道:“妈的,少乱嚼舌根,帝龙少爷来你们酒楼是看得起你们。快点准备一个上好包间,帝龙少爷有的是钱。”拉斐尔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钱袋,得意地在侍者眼前晃了一下,立刻听到“哗哗”的金币撞击声。
那侍者见风使舵的本领果然出色,一见到沉甸甸的钱袋,顿时眉开眼笑,曲意逢迎道:“小人失礼,小人失礼,帝龙少爷千万莫怪,帝龙少爷是泽塔斯家的小主人,出手就是阔绰啊,两位请跟我来!”
在侍者前倨后恭的引领下,帝龙、拉斐尔来到二楼东侧的一个豪华包房。刚坐下来,拉斐尔便点了一大堆的酒菜,在侍者拿着菜单刚要出门时,帝龙忽然叫住他,脸上微微一红道:“今晚是本少爷的**礼,再给本少爷找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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