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临时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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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此的开场白,凌枫心里一阵温暖,给每人一拳一拥抱,三人勾肩搭背地回到了寝室,诉说别情。
对于当年的不辞而别,两人自然拷问一番。当年徐天雷带凌枫走时,非常急,到徐州就开始了封闭学习,并且禁止他和外界联系,连凌海舟都不行,于是他完完全全地消失了三年。
凌枫以外出求医这个原由打消了两人的好奇,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对于神秘的徐家,凌枫也所知不多,解释起来得相当费劲,且世家离他们的现实太遥远,下意识里不想让他们和世家恩怨有什么牵扯,知道了徐家的存在反倒不好。
寝室里共有八个人,除了他们三个,其余的都忙着找工作、找门路,为自己以后的生计奔忙着。刘玉树家在本市,除了准备毕业论文,就是陪不知已是第几任的女友厮混,他家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建筑公司,所以不为工作发愁。秦冬出身农村,受女友影响一心从政,是以放弃了别的机会,全力备战推迟到9月份的公务员考试。
时近中午,刘玉树张罗着要给凌枫接风洗尘,三人才走出来,刘玉树的手机就响了。接通后,递给凌枫悄声道:“你美女老姐的,不许临阵退缩。”
“小弟,师叔有事情和你商量,你来校门口,他派车来接你,一会就到。”
凌枫答应一声,向两人无奈地摊摊手。
刘玉树一把夺过手机,替他惋惜道:“小子,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下次轮到你请了。”
秦冬搂着刘玉树的肩膀附和道:“对,那小子没机会了,我们两个去改善,我就辛苦点,帮情圣把他那份吃了吧。”
刘玉树拐了秦冬一肘,笑骂道:“滚,你这个大肚子竟想美事,这次已经作废了,要吃你请,你还欠我一顿大餐呢。”
“呀,你个无赖,前天我才请过你们你两口子,你还想耍赖,我可有证人啊。”……
两人争讲着,扬长而去,把他这个今天的主角撂在了这。
凌枫到校门口时,凌雪正站在陆豪那辆黑色奥迪旁等着他,见他过来后,从挎包里取出个崭新的手机给他:“小弟,这是我上午出去给你买的,我的手机号已经输到里面了,你在外面有什么事就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也方便找你。以后就是做大事情的人了,怎么能没有手机呢。你会用不?不会用让师叔教你,快走吧,师叔还等你吃饭呢。不许喝酒,早点回家呀。”
凌枫苦笑着,连连点头上了车。三年前,手机对于学生还是奢侈品,三年后的今天已经几乎是人手一部了,连街上收废品的都腰里别着一个,不得不让人感叹社会进步之快。
虽然在徐家是全封闭式的生活,但却并代表落后,反而是先进知识、技能、设备被凌枫学了个遍。除了武功和飞机外,凌枫几乎样样精通,就连开车、射击也不比徐家那些专业人士逊色。
开车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和秦冬一样的板寸头,面色冷冷的,一双眼睛凌厉非常。凌枫和他聊了两句,知道他是陆豪的司机,当过兵,名叫彭海涛。凌枫见他聊性不高,也就打住话头,玩起了手机。
车在一家三层高的中档酒楼门前停下,彭海涛把凌枫领进了一间包房,酒菜都已上齐,陆豪已经等在里面了。
“小彭,你守在门口,没我的允许不行放任何人进来。”陆豪严肃地交代着。
“是!”彭海涛从未见过老板这么严肃过,立刻双脚并拢腰板挺直,答应一声出去了。
透过门上的磨沙玻璃,依然能隐约看到那个像山一样的背影,坚定挺拔。被两人弄得,凌枫也跟着严肃起来了,看着陆豪,不知他要和自己商量什么事。
陆豪一笑,给自己倒上酒,又给从不喝酒的凌枫倒杯饮料,递给凌枫一个文件夹:“听小雪说,你还没有吃饭,于是我便把东西拿过来了,我们边吃边谈。”

凌枫有些好奇地接过来,边吃边看起来。这是一些关于陆豪代凌家管理的东升企业的资料介绍、客户往来和各种报表。
东升企业包括东升货物运输公司和东升酒楼。最初的全部投资就是凌海舟筹出的105万,经过20来年的发展,东升企业的全部资产已达1300多万。货运公司主要从事长短途运输,酒楼就是他们现在所坐的这家,凌枫下车时已经猜到了。
凌枫本身学的是经济管理,会计是专业课,加上他对数字及其敏感,一目十行,所以没几分钟就看完了全部资料。看罢,凌枫不免有些失望。20年,公司扩大10倍多,这在常人看来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但对于要重振凌家、为凌家报仇来说,这点底子还是过于单薄了些。
“小枫,这些资料你都看完了?”陆豪疑惑地问。
自己看完这些资料要一个小时,虽然听说过这个师侄的神奇,但也不会差这么多吧。
“看完了。师叔,东升企业在你的管理下,发展还是不错的。但我们和那些大集团比,还有很大差距,更不能和那三大世家相提并论了。”凌枫心不在焉地答道。
人老成精。陆豪在商场摸爬滚打了20年,对于察言观色还是有一定心得的,他听出了凌枫口中的失望,脸上不免有些发赤:“小枫,我尽最大努力在做了。但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经商的料,所以我才急着把公司交给你,我给你打个下手,跑跑腿还行。”
看出了陆豪脸上的尴尬,也觉察出了刚才的言语有欠妥之处,凌枫连连摆手道:“师叔,你别想多了,我决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公司发展到今天确实很不容易了。我这些年是学了一些东西,但都是纸上谈兵,还没有商场经验,东升还得靠你掌舵,我在一旁出出注意还凑合。”
见凌枫如此推脱,陆豪有些急了:“小枫,经验是慢慢积累的,我可以帮你。你聪明有才华,而且你以后还要执掌凌家,现在正是好好历练的时候啊。”
凌枫点点头,又遥遥头,笑着没有说话。以他胸中所学,现在的东升对他来说还是太小了。他急需的是一个广阔的平台,是一个充分试炼的场所。
没明白凌枫什么意思,也具体不知道他肚子里有多少货,陆豪试探着问:“我们以后做的事,必须要有坚强的经济实力才行,你看我们东升以后该怎么发展呢?”
略一思索,凌枫说道:“师叔,我们东升的主营是运输,运输行业要受淡季的影响,而且成本高利润较低。唯一的实体就是东升酒店,但酒店太小了,没有规模。如果想尽快发展公司,就要转行,做利润高、周期短的项目,运输这块作为副业。至于酒店,就要改变思路,走高端市场,扩大规模,实行连锁经营。具体的步骤,我回去研究一下,给你做份计划书。”
陆豪连连点头:“是呀,公司经营局限在运输上,发展是慢了些。但别的行业,比如药品、保健品、房地产这些暴力行业,我也不懂啊,我们的资金也远远不够,所以只能望钱生叹了。如果我们有腾龙集团那么雄厚的实力,我早就涉足其他行业了。”
陆豪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报纸,既羡慕又无奈。凌枫这才发现桌上的那份滨州日报,一个硕大醒目的标题“滨舟房产巨头腾龙出世”。
凌枫拿过来一看,通篇都是报道腾龙集团房产开发公司发展历程的。就在昨天,腾龙房产成功收购另外两家房产公司,组建腾龙房产集团这一大型房产企业,成为滨州当之无愧的房产巨霸。下边有一条,刊登着腾龙集团各公司人才需求信息的广告。
看罢报道,凌枫拍案而起,兴奋地道:“师叔,我决定去腾龙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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