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之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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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气得浑身发抖,马越的哥哥也劝自己的老婆别说了,小雨就和马越嫂子说:“嫂子,现在有客人,这样说影响多不好啊。”
嫂子瞥了小雨一眼,不客气地对她说:“你喊我嫂子,我可担不起,我们家的事还用不着没进门的人来管。再说你是谁呀?堂堂大学生,说话文诌诌的,不像我们这些没念过书的(马越嫂子初中毕业),就会说得罪人的实话,自己都过不好,我还管别人?”
马越拉住垂泪欲走的小雨,强忍着火,一字一板对着哥哥说:“其他我不说,就问一句,今晚你去不去给爸过生日?”
哥哥急着说:“你别说了,没看你嫂子生气了吗?”
马越冷冷一笑说:“你心里就光记着有老婆,是吧?你是不是都忘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的?我告诉你,你今晚要不去,我再没你这个哥,话到此为止。”
说完,马越拉着小雨就离开了这里。
回家路上,马越不停地安慰小雨,让她不要生气,那人(指马越嫂子)就那个样子。小雨表示没事,只是眼红红的。
见他们回到家,马越父母没先问为什么买这么多东西,而是站在门口看他们的后面。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父亲失望地对母亲说:“我就知道孩子心里有气,唉,你说这人老了就想热闹热闹,也没去想会不会耽误孩子们挣钱,现在这么忙,我还…..咱们快点吃饭吧,吃完我就去给孩子招呼去。”
马越心酸地扶住父亲说:“爸,我给你们弄这个门面,本来是让你们不要在外面风吹日晒受罪。现在可倒好,你还去给我哥招呼去,咋闲不住啊?那饭店招呼的事多累啊。以后别管了,让他们招人去。”
母亲抹了把泪说:“你嫂子不让招啊,她说家里闲着两个,还花钱去雇人不让人笑话吗?”
马越就说:“她家老人咋不来招呼?就知道让你们去?我看她就是钻进钱眼里了,一点都不为老人想想。那活儿是老人能干的了的吗?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
马越父亲强撑着笑说:“不要说了,咱们吃饭吧。”
马越见父亲的样子,也不想再说这些让父母难受的话了,就招呼小雨把蛋糕先端上来。
没想到才说到蛋糕,父亲就说:“奔奔和晴晴(马越哥哥家的两个孩子)最爱吃蛋糕了,给他们留点儿,一会儿我送过去。”
还没等马越说什么,院子里就响起了两个小家伙的声音:“爷爷,奶奶。”
父亲就是一阵高兴,忙和母亲一起到院子里迎接。
不多话时间,马越的哥哥一家就进了屋。
原来自马越气乎乎地拉着小雨离开后,哥哥就和嫂子说,看你,老二难的来一次,你就这么把他气走了。
嫂子说,气走就气走,我本来也没想着他来。
哥哥就说,你不要忘了,这件门面可是老二给咱们弄的,三年免费呢(马越在卖这套商铺的时候,考虑到哥哥的情况,就以权谋了回私,劝说李经理把这套商铺的租期改成三年。当然在销售上也做了一些让价才卖出去,所以李经理当时以为会剩下个一套。)
嫂子想了想说,我就不信他敢把咱们撵走?
话虽这样说,但马越嫂子也有点担心。就这样两口子商量了下,不接待新客人了。等吃东西的客人走完,就关了门带着一双儿女来了马越父母家。
嫂子一进门就向马越小雨赔礼,说自己刚才也是看人多招呼不过来生气,所以心情不好。哥哥也在旁帮腔。

马越看着父母笑不拢嘴的样子,也没去抢白兄嫂,默默地拉着小雨坐在桌旁没说话。小雨倒是很客气,叫着嫂子说自己没往心里去。
父亲的生日晚宴,在一片貌似父慈子孝哥疼弟爱婆媳和睦中结束了。马越知道,所谓这些,只有父母开心是真的,其他的都是表面文章。嫂子还是一声爸妈都没喊,一家人活成这样也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吃过饭,马越送小雨回家。路上马越难过地对小雨说:“对不起,我嫂子让你受委屈了。”
小雨说:“不用说这些,只要你心里有我,我知道我做的有意义就行了。这能算什么,再说你在我家不也一样受瘪?”
马越搂住小雨,半晌后缓缓地说:“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小雨点点头说:“我信。”
把小雨送到家里,约定好明天在JC见面后,马越就回了。
马越回到家发现兄嫂正在同父母说什么,父母的脸上都有点发愁。坐下就问:“爸,你们聊什么呢?”
母亲说:“你哥想买房子。”
马越笑着说:“买房子是好事啊,咋都愁眉苦脸的?”
哥哥叹了口气说:“没钱呗,你也知道因为咱家没房子,当初咱俩吃了不少苦,要不是你嫂子不嫌弃,我可能现在还打光棍呢。现在奔奔都9岁多了,眼看一天天往大走,没个房子咋办啊。就不说以后结婚,现在也住不开啊,4个人都窝在小吃店楼上最前面那个小房间里。本来咱爸租的那间楼上也可以住,可你嫂子不愿意,说那总归是别人的,还是有了自己的好。”
马越嫂子就说:“本来就是嘛,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窝。”
其实她是担心去住,到交房租的时候马越父母张嘴。要说马越给父母开的商店效益挺好的,本不存在交不起房租的问题。可坏就坏在和哥哥的小吃店挨着,象他哥开的这店,什么烟酒之类的,只要有人要,就从来没去买过。都是自父母的店里拿,而且卖了钱就自己留下,从不给父母钱。这么一来,再好的店也架不住啊。要不是马越给家里点零用钱加上马越父亲的退休金,估计小店不到期就撑不下去了。
说起房子,马越家倒不是真没有,不过两套房子都在离县城好远的村里,马越的父母都是工人,几十年都在县城里工作,马越哥俩从小都在这里长大,自然不想回村住。可现在住的房子是单位的,家小不说,也没个产权,所以哥哥说没房子。
马越就说:“奔奔现在还不到10岁,你想得也太快了吧,哪那么快就结婚呀。不过想买房子也对,现在房子的价钱一直涨,晚买不如早买这我知道。”
马越嫂子就接上嘴了:“可不是,去年还12万的房子,今年就15万了。我和你哥着急啊,可现在买吧又没那么多钱,真是急死人了。”
马越就问:“你们看好房子了?得多少钱?现在你们差多少?”
哥哥不好意思地说:“看倒没看好,不过有这个心思了,就得准备准备,我和你嫂子现在才…”
没等他说完,嫂子就插嘴说:“我们一直没事做,去年年底才开了这个小店,手里也就1万多块,就是差得太多,才找大人(指马越父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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