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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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沛霖微微一笑说:“不要着急,那龙脉已经沿续几千年,我们是挖不得的,否则,就是再来五个太平道教,也打不赢化成形的龙兽的。”
“那怎么办?”
“只能智取,那龙兽有元神守卫,同时还有五宫元神白脸的守护,万万不能用强,只能巧取。”
“如何智取?”韩老万问道。
“不动龙脉,困其身,断其精气,让其动弹不得。不让它援救五宫即可。”苗沛霖冷冷的说。众人一听,均被苗的想法吊起胃口。韩老万沉吟片刻说:“难道你要另设风水局,进行困兽不成。”
“对,我们只要不动龙脉,就不会引起龙脉的守护神,这样就在不知觉避其锋芒,困死龙兽,掐断五宫外围最强的援军。”
张乐行哈哈一笑说:“好计策,苗兄快快说,我们如何设置这局。”
苗沛霖一脸得意,轻摇手中折扇,晃着头说:“龙抬头,乃势起,首先我们要困龙首。我们就要在龙首前挖口大井,让其灵气遇水就散,聚不到天地之气,整个龙脉成为摆设,再绝其三里村的地下水,让全三里村只能到这口井里吃水,用凡人五魂之魄贯穿水井,使龙气浑浊无法抬首。同时,在龙脉**口上再建一个猴神皇帝庙,镇住龙身,让他不能再随意化为龙形。这样此龙脉名为龙脉,实为断龙。待我们做完这个后,就派人沿五宫挖隧道,等待月食的到来,即可大功告成。”
“哈哈哈,苗兄计策如诸葛再世啊,让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要是你早来,我等也不必伤亡这么多教徒。”张乐行大笑道。
众人皆是兴奋异常,满面红光,作为学道之人,能亲眼目睹并有幸参与破除传说之中的上古奇阵,自是万分自豪、荣幸。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这里我就不再废话描述了。
待众人平静下来,苗轻声道:“我观天相,明早午时是起建庙和挖井最好时间,我们要一鼓作气,不能拖到午夜,否则将会全功尽弃。但不知,这么短的时间有无难度。”
“哈哈哈,这有何难,盖庙乃是我木门特长,我手下有上千鬼斧神工的好手,我这就去调人,至于打井,那则是门主师兄的土门特长,苗兄不必担心。”韩老万笑道。
苗拱手道:“佩服,还是太平道教人才济济,实力雄厚啊。”
张乐行笑道:“看家本领,怎能让苗兄称赞,惭愧。”
哈哈哈,众人一起大笑起来,随后各门就开始分工,准备在月食到来之前,完成大局的布置。
“妈的,原来我们三里村只有一口井竟然是那苗沛霖做的怪。”路丰一听到这里,不由大骂起来。雨墨看着郝秀才,脸上疑虑重重。
郝秀才此时神情憔悴,好像在勉强坚持。雨墨轻声问道:“郝爷,你要是太累就不要说了。”
郝秀才还没有说话,路丰就大声道:“怎么能不说,正在精彩之处,雨墨你别打岔,快点让郝爷说下去。”
雨墨怒视路丰一眼,冷生道:“你没有看到郝爷身体都这样了么,要不是你开枪,郝爷怎么会受如此重伤。”
路丰正要分辩,郝秀才无力的挥挥手:“雨墨,你不要怪路丰,我的伤和他没有关系。”
“那郝爷的伤是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我的伤是黄门旗机关所至,往年我来时,这里的机关我都能轻易避开,现在我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进去了,哎。。。。”郝秀才双眼盯住那火神面具,一脸苍凉无奈。
“郝爷以前来过这里?”雨墨吃惊的看着郝秀才。
郝秀才费劲的点点头说:“每隔30年,我就会来此一次。”
“啊!”雨墨和路丰同时惊叫起来。
“那。。。那你来过几次?”雨墨颤抖的问。
郝秀才看着雨墨笑道:“哈哈,你们不要怕,我也就来过4次而已,第一次是我和大伙一块来的,可惜。。。可惜。。。。。”郝秀才说道这里,双眼微闭,流下一行泪水。
雨墨和路丰突然觉得心中一紧,不知道此时应该害怕还是同情,两个人骤然觉得整个锻造室寒气逼人。两个人无声的看着郝秀才,面色灰土,路丰甚至紧紧握住手里的火枪。郝秀才睁开双眼,看着二人一眼,沧桑的瞳孔中带着无限的慈爱。雨墨脸色慢慢变红,伸出双手紧紧的捂住郝秀才的伤口。郝秀才好像回到自己的从前,看着雨墨的脸说:“我那时也和你一样,不爱热闹,一腔热血啊。”

雨墨呆住了,只见路丰紧张的说:“郝爷,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郝秀才此时满脸红晕,精神突然好了起来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刚18岁,是孙旗主带我来的,当时来这里的人足足有几千人,哈哈,那时可是热闹的紧啊。”
路丰一听,脸色刷白说:“你。。。。你是说。。。。你和白旗门孙葵心旗主一起来的么?”
郝秀才点点头说:“恩,正是孙旗主带我下来的。。。。我那时还。。。。”
“你说什么?难道你那时就。。。那现在。。。。你是。。。。天呐!”路丰吃惊的站了起来。
郝秀才满面笑容说:“你这娃子不要紧张,我不是鬼,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郝爷,只不过经历的风霜多一些罢了。想起来,我今年快200岁了,恍然如梦。。。。?”
雨墨一听,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郝秀才的话吓住了,差点把郝秀才扔在地上。路丰瞪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郝秀才。郝秀才没有理两人,只是换个姿势说:“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200多年来,我忍辱偷生,只为能完成孙旗主遗愿。所以每当这五宫开始轮回时,我都会来这里一次,希望能解开这千古之谜,但屡屡失败。如今我已经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双脚也踏上奈何桥,满腔的遗憾和不甘,又怎能弥补太平道教对我的信任,就是到了黄泉下,也愧对百万兄弟。。。。。”说道这,郝秀才呜咽起来。雨墨看到郝秀才悲戚的面容,心中也不由忘记了害怕,充满无名的悲伤和怜悯。路丰虽然急于知道后来太平道破解地宫的事,此时见到郝秀才如此凄残,也不再好问。
雨墨不停的用手按摩郝秀才的胸部,为他减解呼吸上的苦难。郝秀才慢慢平静下来,看着雨墨,双眼发亮,只见他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布包给雨墨,颤抖的说:“200多年来,我都没有能走进那心室,完成太平道孙旗主遗愿,如今我不行了,这个交给你,你帮我转交给一个她。。。。。,她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记住。。。。你们。。。你们都是太平道的。。。后代。。。。,说完郝秀才红晕的脸慢慢变成蜡黄色,郝秀才双眼也流出像三洋死的时候暗红色的泪水,整个人都抽搐着,一双手紧紧抓住雨墨的上衣,双眼怒视着上空,嘴里似呼唤着什么。。。。。。雨墨和路丰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直到现在两个人才知道,郝秀才受的伤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刚才两个人见郝秀才面色红晕,还以为郝秀才没有事,此时才知道那不过是郝秀才临死前的回光返照。雨墨紧紧抓住郝秀才的手,低声道:“郝爷,你走好。。。。”路丰也一脸悲伤,不能言语。
雨墨轻轻把郝秀才放在地上,一**坐在地上,无语的望着路丰。此时的路丰也茫然的看着雨墨,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进这墓道,两个人就是为寻找失踪的郝秀才,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郝秀才,但就在所有事就要水落石出时,郝秀才此时却突然离去,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目的、所有的希望,都一下断掉,在往后去,一切又变得那样未知茫然,此时雨墨的心情悲伤中充满火烧的绝望。长时间的紧张,此刻不知为何突然放松下来,一股少荒草的味道弥漫他的全身,雨墨闭上眼睛,靠在血红的柜子上,寂然无力。
路丰走到雨墨身旁,碍着雨墨坐下。半响才说:“你不会也死了吧,说句话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雨墨无力的睁开眼,看看郝秀才,沉声说:“继续摸着石头过河吧。”
路丰无语,只是看着在黄色灯光下忽明忽暗的锻造室,叹口气。
此时两个人的心情正好如郝秀才临走时说的,二人早已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只有满腔的遗憾和不甘,事情发展和变化早已经超出两个人的想象,复杂的背景让两个人知道,只看似平静的黑暗中,隐藏的不再是先人留下的财富和宿命,而是离奇的、杀机四伏的千年古阵,从郝秀才的话中,二人都知道,当初五门突入地宫肯定是失败了,而且还是惨不忍睹。偌大的太平道教,拥有那么多奇才怪客,都不能破除和逃离这五宫,何况眼前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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