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乡为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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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似乎这几天并不开心,猪扒还是喜欢睡懒觉,不过,那两个湖北佬还过得去,说起话来乌七八啦,不过多亏他们也学过几个塑料普通话。不然,这湖南湖北的人还不知道怎样才能交流。最可气的是那只‘童子鸡’。人细鬼大,精灵古怪,乳臭未干却常在林琼面前称老大,猴子有时真想揍他一顿来解心中之气。
不过,很快就诞生一个绝妙主意。也不知‘童子鸡’是不是真的有防备,但瞧他那自负样,绝对不能让他再嚣张下去了。林琼终于在星期五晚上把‘童子鸡’约了出来。“童子鸡,我们去喝啤酒吧!今夜来个不醉不休。”猪扒伸出拳头向童子鸡挥泪挥。
东莞的夜色,显得宁静而柔和。踏着流光溢彩的街灯,夜风吹着发丝,此时的心,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在徐记小吃店旁,我们停留下来,老板姓徐,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忠厚老实,为人极好。林琼平时便常在他这儿吃饭,没几天便自混熟了。不过,这小店一般晚上营业,半夜打烊。白天一般不开业,因为徐老板似乎不想老板娘为此过分操劳。可见,他俩口子还是蛮恩爱的。
林琼找了张靠左剧中的红漆圆桌坐了下来,猴子叫了几味卤菜和一箱啤酒。为了不‘童子鸡’事先知道我们的‘预谋’,我们先于他谈起了他的相好小梅。谈得兴起时便一人一杯地敬他,三四杯之后,那‘童子鸡’脸一下就红了,口里还在唠叨着要喝。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又是一番连环敬,直喝得‘童子鸡’咕咚一声倒在桌上。然后,我们看着,看他会说什么胡话?然后打算用录音机把它录下来。可是,这小子一句话都不说。气得猴子暴跳如雷。没办法,林琼只好把他背了回去。
一回到宿舍,出乎意料的是那‘童子鸡’居然说起了胡话,“不是怕你们见笑,就是再喝他十杯,我也不会醉。”
“我是孙悟空,我不怕你们,来呀,我赤手空拳也把你揍扁了。”
“他妈的,什么组长?组阁屁!我才不怕呢?猴子,你真不是个男人,连那贼婆娘都怕,要是我,早给她几颗‘蚕豆一说,不要紧,可把猴子急了。
“我们一直不知猴子为什么不开心,看来从童子鸡的嘴里不久可以套出来了吗?快,快让他说,猪扒拦住猴子。”林琼接着问道:“他为什么怕那贼婆娘?那贼婆娘又是谁啊?”
童子鸡傻笑了一下,“哼!那贼婆娘就是他的组长。”众人不由得“啊!”的一声:“那他犯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那次猴子上班的时候,看着那贼婆娘穿着一套花色连衣裙,那是一件比较露骨点的裙子,可猴子却不老实,总是盯着人家老巫婆的咪咪看。啊哈!也算这小子倒霉,偏巧被那老巫婆看见了,劈头盖面就是一顿臭骂,骂得真过瘾!啊哈!真过瘾!”就这样,童子鸡糊糊睡了过去。
猴子听力之后,脸一下铁青了:“这个童子鸡,说话没有遮拦,这他妈的欠揍。”
“是不是说到你的心上,生气了?”猪扒笑着看着猴子。
猴子看着童子鸡就上火,真恨不得给他几个耳巴子。林琼却扯住了他,“酒后胡话,何必放在心上。猴子,到底怎么回事?哥们给你出出主意。”猴子长叹一声,“唉!一言难尽啊!”
就是这一生叹息,似乎饱经风霜。
“糟糕透了!碰上那骚娘们,看见她的背影,我还以为是个大美女呢?看上去挺正点,我便想看仔细些,谁知她已偏头,‘妈呀!’一脸的麻子,丑得不堪入目。我心里暗骂,她注意到了我刚才用坏坏的眼神看她,便走到我的面前,下面的事情,你们不听都知道了。那令人作呕的面目要是早知道是她,打死我我都不愿看,这老巫婆真难惹,比母夜叉还凶悍。”

听着猴子的诉说,林琼已笑得前仰后合了。看林琼的样子,猴子生气地双手叉腰,“林琼,你难道认为这样好笑吗?我这样惨,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们还当我是哥们吗?”
林琼真的不敢再笑脸,他回头看了看倒头便睡的‘童子鸡‘,悄声给猴子出起来主意。猴子听力之后,点了点头,“有理!逍遥法外果然有一手,明天我就这样办。”……
天亮了,晨曦战胜了黑夜,太阳也跃出了地平线,童子鸡从床上跳了起来,“阿里巴巴,我怎么睡着了。”
猪扒与湖北佬异口同声骂道:“一大早就鬼叫,别人还要不要睡觉。”几个哈兴,又倒头睡了。
“睡仙,懒虫,快七点了,还不去吃早餐,七点半要上班了!”童子鸡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猪扒懒洋洋的答道:“抬回来的。”
“死猪扒,你抬猪啊!”
“是啊!抬猪,抬你这头猪!”
童子鸡的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却毁在你这个猪扒手上。”
“喂!童子鸡!你昨晚上说的话不少啊!就连我的机密都给你捅了,而且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猴子神秘兮兮的看着童子鸡,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说啥子?”童子鸡故作镇定。
“这还要我说吗?昨天大家都听到了。”
“我到底说什么了?猴子,你们不要总是针对我好不好?像我这样的人才,是禁不住批判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逗得大家直笑,但他后面的话却令大家再也笑不下去了。“我昨天说了三件不同的话,第一句是不是怕你们见笑,就是再喝他十杯,我也不会醉。第二句是我是孙悟空,我不怕你们,来呀,我赤手空拳也把你揍扁了。第三句是关于猴子的,怎么样?我说得对吗?”
“天啊!这是童子鸡吗?”似乎一时大家都认不出他了,宿舍里一下鸦雀无声了。大家都想不到这家伙这样鬼,什么事都给他言中了,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装出来的。他这样说,是为了给猴子他们一个‘下马威’,的确实绝啊!
只听得他振振有词地说,“我知道你们想干一件令老巫婆难堪的事,对吗?”这一下更绝了,就连秘密时间都被他知道了。猴子头上也不禁冒出来冷汗:“你想怎么样?”童子鸡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要怕,猴子兄弟,你们几个想整我,我早看出了。我是什么人?别忘了我是人细鬼大的童子鸡,给你们演的这场戏还算不赖吧!”
林琼心想:想不到这童子鸡蛮会自吹自擂的嘛!
“不过,对兄弟,我绝不会告密,原因是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所以对付那个老巫婆,焉能没有我的份,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啊?”大家互望了一眼,猴子终于长吁出了那因紧张而淤积在胸口的气,“早说吗?我还以为你小子要掀我老弟呢?”
童子鸡也笑了,“我说过不掀你的老底吗?”
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了过去,虚惊一场啊,他们开始了那个计划,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呢?他们能不能成功呢?似乎只有等他们进行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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