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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人妖丧胆
且说海彩云,在玄天观的地下囚室中,被白瑞麟救出之后,因一时气愤,便不顾一切朝前冲去,白瑞麟虽出言阻止,可是海彩云仍不理不睬!
正当此时,蓦地!由前面传来一声哈哈大笑!
那笑声可穿金裂石,在几人冷不防之下,只震得心神荡漾,几乎为之晕倒!
白瑞麟闻声一惊,拘顾不得再和谢家兄妹交待,传和他们一打招呼,便腾身瑚海彩云追去。
刚转过一条甫道,猛见前面站立一位老者,面色红润,满头白发,只是颚下光秃秃的,未见一根胡须。
身穿一件大红色道袍,仅及膝长,手中拿一条水红色手帕,下边却穿看一条绿色裤子,又肥又大,这种打扮,真是有点不伦不类,而海姑娘不知跑向何处?
白瑞麟猛见这怪老者,不禁面色一征,就在怔神的当儿,蓦听那老者道:“大胆的娃娃,敢擅自闯进玄天观消遥宫来,今生你就不用想出去了,不过,我看娃娃你资质不错,若愿拜在本真人的门下,倒有你享不尽的快乐!”
说完之后,又是望看自瑞麟嘻嘻一笑。
白瑞麟听他自称本真人,心想,这大概就是什么阴阳真人了,尤其看他这身打扮,和这副长像,八成就不会错,随脱口道:“本少爷正想找你,不想你卸自己来了!”
那红袍道人闻言,又是一阵嘻嘻说道:“你找本真人,就保险有你的快乐,那就随我来吧!”
说完一阵娇笑,媚态横生,这那像一个道士,简直是个女人嘛!
白瑞麟见他这种忸怩作态的情形,真是看得令人起鸡皮疙瘩,不由气往上冲,喝道:“亏你是个出家人,这种荒淫之态,实令佛祖蒙羞!”
那道人面色陡然一变,旋又狐媚的道:“哟!看你年纪不大,倒是满会教训人的嘛!这样更令本真人喜欢,来!快随我到和合厅参喜欢坛去!”
陡听白瑞麟一声大喝:“住口!”
旋见那红袍道人面色一寒,说道:“在我阴阳真人面前,你想作什么?”
白瑞麟见他那副托大的态度,怒喝道:“我要取你的命!”
说看,便一拳向阴阳真人打去!
阴阳真人见状,条现怒容,闪身避开自瑞麟的一拳,怒喝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萤火之光,也敢来此充能!”
话落,就欺身向白瑞麟抓来!
白瑞麟这一拳,原本是试探性质,今儿阴阳真人伸手来抓,随脚下错步,闪过正面,擦掌反向阴阳真人手腕上相去!
蓦听阴阳真人一声惊“咦”!腾身后跃一丈余远!
这样电光火石的一个照面,虽避过自瑞麟的一撩,但也惊出一身冷汗。
若依照阴阳真人的武功,绝不至于一招便吃了小亏,皆因他轻敌之故。
就存他腾身后退之后,便征征站在那里,即未说话,也未再造招,脑中只是不断的在思索刚才白瑞麟所用的,是什么招法?
其实,他完全想错了,刚才由瑞麟撩掌反扣,只是随机应变的一招,并无什么名堂和路数!
忽听阴阳真人说道:“娃娃!真有你的,快报出你的师承,不要说我以大压小,得罪故人!”
蓦听旁边“噗嗤”一笑,说道:“你不要瞎套交情,他的师门,和你毫无渊源!”
这说话的,正是谢碧凤,原来她在白瑞麟和阴阳真人过招时,就已到来,皆因两人均在聚精会神,故未注意!
现在听有人发话,阴阳真人猛抬头一看,见是曾经被自己擒住的丫头,不禁脑羞成怒的喝道:“臭丫头,不要称能,看你们那个能逃出我的手心!”
白瑞麟剑眉一竖,朗声道:“不见得吧?”
阴阳真人一声大喝,说道:“不信你就试试!”
说看,就一掌朝白瑞麟袭来,这次他是挟怨而发,掌力确实不凡,只见满天掌影,呼啸有声,直向白瑞麟全身罩下。
白瑞麟见此来势,也是心中一凛,忙错步闪身,一招“天朗气睛”,挥掌击出!
这招天朗气睛,乃是无极掌中的柔掌,所以仅见白瑞麟随手一挥,看不出有丝毫力道。
因之,阴阳真人只觉得对方的身法美妙,及见其随手一挥,未见力道,心中大喜,暗忖:你总是个小娃娃,缺乏内力基础,仅凭一套身法有什么用!
谁知就在他正打看如意算盘,思忖尚未完,猛觉一股劲力朝自己胸前撞来,忙运功拿桩相抗,虽是如此,也猛退一大步,吓了一身冷汗!
他惊魂尚未定,就听白瑞麟冷冷一笑,说道:“还吹什么大气,连少爷的一掌都抵不住!”
阴阳真人由于不明掌法的特殊,一时大意,吃了点小亏,本就有点挂不住,再经白瑞麟这一讥讽,更是气得浑身乱抖,两眼瞪得像铜铃似的,大喝一声:“娃娃!你就拿命来吧!”
声落,旋见他宽大的袍袖一抖,手中多了一根黑黝黝,约三尺长的棍子,又顺手一拧,竟变有六尺多长。
白瑞麟见这根黑棍可以自由伸缩,心中便定了注意,因为凡是中空的兵刃,大多内面均藏有暗器,或更歹毒的东西。
他正在思忖这种棍子的蹊跷,就见阴阳真人抖起满天杖花,挟以雷霆万钧之势,照定顶门猛然砸来,当即不敢大意,忙运起虚无飘渺步,从那满天杖影中穿插而过,口中并轻松的道:“就这点功力,还想……”
他下面的话尚未说出,就猛听“擦“的一声,一股淡红色烟雾,疾卷而至,不由面色一呆,就当他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蓦听谢玉龙一声惊叫道:“麟弟快躺,这是阴阳和合散!”
既存这几位小侠,惊慌失措之中,隐闻阴阳真人不住的嘿嘿冷笑!
白瑞麟听到谢玉龙的惊喝,心知这玩意儿定然不凡,枪促中运足十成功力,双掌齐挥,一招乾坤定矣,照定那团烟雾,猛轰而出。
突闻“轰隆”一声爆响!
碎石纷飞,地动山摇!
风声呼啸,尘烟迷蒙!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静!
四下静悄悄的,连呼吸声均可听到!
良久之后,忽听谢玉龙叹了口气道:“这那是武功?简直是神话!”
白瑞麟猛然惊醒,回头一看,见是谢家兄妹站在身后,随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这一招乾坤定矣,威力竟如此之大!”
谢碧凤睁大了眼睛,怀疑的问道:“你没有用过?”
白瑞麟后悔的道:“自离石府以来,迄未用过,早知如此,也不至于被他逃去!”
谢玉龙紧张的追问道:“怎么?被他逃走了?”
白瑞脏点了点头,用手朝一边的石壁上一指。
谢玉龙顺着白瑞麟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圆圆的一个石洞,洞口已崩塌了一大块,在那乱石之下,尚有一只臂膊,已被乱石砸得血肉模糊,只见一溜血迹,随顿足道:“这次被其逃去,真是后患无穷。”
谢碧凤忙看急的道:“还不赶快追!”
说看,就要往洞中追去,白瑞麟忙伸手拦住道:“算了,虽末死,谅他受伤他不轻。”
原来刚才白瑞麟的一掌,系照定那团烟雾而发,阴阳真人眼看看这一掌的威势,就知情形不好,忙推开石门,就准备逃去,谁知他的反应虽然够快,却是仍慢了一步,被那石破天惊的一掌偏劲,劈下一条右臂,并被迥震的掌力,击伤了内俯,这还算他如机,跑得快些,否则,那还有他的老命存在。
这还是白瑞麟的宅心仁厚,不欲赶尽杀绝,否则,他还逃都逃不了!
这时,就听谢碧凤埋怨的道:“除恶就时行善,这种淫贼,留在世上只有害人。”
白瑞麟听谢姑娘如此一说,心中也有点后悔,旋即坚决的道:“若他再不后悔,定难逃出掌下!”
说看,就回头朝谢家兄妹瞧了一眼,继道:“走!快去找海姑娘去!”
当先纵起身形,往前走去。
谢家兄妹忙拉起司马政随后跟去。
前进约四五十丈远,隐闻传来一片打斗之声,当即不敢怠慢,直往打斗之处扑去!
又前进十余丈,地道霍然开朗,来到一处石室,这石室约有十余丈方圆,只见四个道士,围着海姑娘在拼命狠斗,这四个道士的功力,看样子都在海姑娘之上,只是海彩云才学会的虚无飘渺步,太过神妙,因之,她和那四个道士打得难分轩侄。
因之,白瑞麟来到之后,仅站在一边观看,可是这种情形,谢碧凤便看不过去,就听她娇叱道:“对一个女流,竟使群殴,这大概是玄天观独有的规矩吧!”
那四个道士闻言一征,可是海彩云却精神陡然一振,在此一消一长的情势下,那四个道士便被逼得手忙脚乱,紧接着就听一声惨叫,其中一个道士便吃了海彩云一剑,来了值通前澈后,死于非命。
剩下三个道士,见此情势,可红了眼,大喝一声,六只掌,呼呼有声,直朝海姑娘周身要害上招呼!
海姑娘旋即陷于险境,正感应付吃力之际,蓦听司马玫喝叫道:“狗杂种,以多为胜,看我来取你们狗命。”
声落,小身子一幌,便扑向其中一个道士而去。
谢玉龙闻言吃了一惊,就准备加入战圈,但他未起步,就被白瑞麟拦住道:“谢兄,慢着!”
谢玉龙心中一征,着急的道:“麟弟你……”
他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见白瑞麟微微一笑,说道:“谢兄,你看!”
谢玉龙往场中一瞧,只见局势业已大变,一个道士已被司马致缠住脱不了身,海姑娘压力减轻,一套流云剑法配合神奇步法,打得有声有色。
正在这时,谢姑娘也不甘寂寞,就听她叫道:“云姐,分给我一个。”
话落,便纵身跃入场中,轻舒玉掌,便向其中一个道士肋下印去!
这一来,形势大变,分作三个战团,粉拳绣腿,满场乱飞,逼得那三个道士险象环生,气喘吁吁!
这中间,仍以和玫儿过招的那个道士,较为轻松,原因是她仗着步法神奇,无奈功力太浅,于是,虽吃不了那道士的亏,但她也把那道士无可奈何。
眨眼之间,就听其中一个道士,发出惨叫,口喷鲜血扑倒于地。
接看,便听谢姑娘说道:“我以为你有多大修为,竟吃不了姑娘一掌。”
原来那倒地的道士,正是和谢碧凤对手的那一个,因为他见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便暗暗自喜,心想,你能有多大功力,还不是和那两个丫头一样,全凭一套步法取胜,所以便倾其毕生之力,举掌朝谢姑娘打来。
谁知他可打错了算盘,人家姑娘不但不避,竟举掌硬架上来,及掌力接着,便知不好,可是,已经晚了,即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和海姑娘对阵的那个道士,见情势不对,就想开溜,无奈总是脱离不了人家的剑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心下一慌,便被海姑娘一剑齐肩而过,斗了个身首异处。
和玫儿缠斗的那个道士,见同伴全部死去,自知难逃恶运,便叹通一声,跪倒于地,口中哀求道:“姑奶奶们,饶命!”
玫儿是得理不让人,小手一伸,左右开弓,给那个道士打了二个耳光,并听她脆生生的骂道:“不要脸,打不过人家就磕头,真没出息。”
这两个耳光,打得还真不轻,只见那道士顺嘴流血,白瑞麟见状,忙拦住致儿,朝那道士喝道:“快说,这地道中,囚人之处,都在什么地方,若有半句不实,小心你的狗命。”
那道士闻言,战兢兢的道:“这暗室内囚人之所,共有四处,一处是才进来的,均囚禁于甬道的那头,也就刚才小侠们救人的地方,一处是不顺从的人,均囚禁在一个大的石室中,那里不但每天不给饭吃,尚要忍受酷刑,一……”
白瑞麟听至此,不待那道士说完,即喝道:“快带我去!”
那道士忙站起身来,走到一个香案前,把案上的香炉向左一转,那光滑的石壁上,突然出现一个门来,内面传出哭沮嚎叫之声,闻之令人鼻酸。
白瑞麟闪身来到门口,往里面一看,只见一排石柱,约有十余根,每根石柱子上,均绑缚两个**裸一丝不挂的妇女,在那欺雪赛霜的肌肤上,横三竖四的不少鞭痕,见此情形,忙闪过一边,向海、谢两位姑娘道:“烦劳两位姐姐一趟,快把她们放出来。”
谢碧凤和海彩云二人,忙纵身进入石室,约盏茶工夫,就把那些妇女全部放出,并听那些妇女感激的道:“难女们谢谢姑娘少爷救命之恩!”
白瑞麟这时又同那位道士问道:“还有一些在何处?”
那道士又走到香案前,将香炉往右一扭,右边又出现个石门,里面的情形,便大不相同,只见里面整理得金碧辉煌,那些妇女,一个个身披轻纱,浓装艳抹,大家正在嘻嘻哈哈,打情骂俏,乱作一团。
谢姑娘见此情形,首先忍耐不住,琼鼻中停了一声,并骂了声“无趾之尤!”
那些妇女猛见门口站定几人,均不禁脸色一征,就见其中一个年约三十余的妇人,气忿忿的走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和合坛,想是活腻了!”
谢姑娘本就有气,再见其如此,那能忍得了,只见她纵身上前,一句话未说,就给那妇人一个嘴巴!
这时,就见白瑞麟上前说道:“你们是自愿来此,还是被迫来此?”
那些妇人见此情形,即知不是观内之人,随异口同声说是被迫来此。
白瑞麟又道:“愿意回家的就快点出来!”
霎时,一个个均把衣服一换,走出室外。
白瑞麟又问那道士道:“还有没有啦?”
那道士忙道:“还有男的。”
说看,就朝右一条甬道中走去,白瑞麟以及那些被救的妇女们齐在后面跟去。
走到一个大的石室,内面尽是一些二十岁左右的年青男子,一个个萎靡不振垂头丧气。
白瑞麟把他们统统头出地道,告诫了一番,令他们各自回家去。
把这些人处理完毕,又问那道士道:“这观**有多少道士?”
那道士恭敬的答道:“这观**分两部份,上面的道士,是玄天观原有的道士,他们均不懂武功,阴阳真人所带的仅有四个弟子,现在除真人已逃之外,四个弟子均已死去。”
海姑娘在旁停了一声,说道:“你倒推得乾净,那你是干什么的?”
那道士一听说,吓得浑身打抖,口中结结巴巴的道:“贫……道………”

他说了半晌,也未说出所以然来。
白瑞麟冷哼一声,出手如雷,点了他的气海**,那道士当时浑身一颤,就听白瑞麟说道:“念你热心协助,尚知悔改,饶你一命,若再妄自运气,定必咯血而死,快去找本观主持来见我。
那道士闻言,千恩万谢而去。
旋见他领了一个老道而来,那老道约八十余岁,见了白瑞麟,就忙打稽首,说道:“施主替本观驱除邪恶,贫道这里先行谢过!”
白瑞麟忙摆手止住道:“道长免礼,扬善去恶,乃本人应尽之事,那地道中的未完事项,就烦劳道长予以处理,至于内中的钱财,就作为庙产,善加运用,那地道自今日起,立即予以封闭,不得再为使用。”
说完,也不待那老道答话,便率领谢家兄妹、海姑娘、司马玫,直返明心谷而去。
此时,天已大亮,在路上就听谢玉龙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遇险的,怎会令人搜寻半天,都没找出一点门路?”
谢碧凤见问,脸上不禁一红,哼了一声,气忿忿的说出了她们的经过:原来这谢姑娘,在明心谷中一赌气,便拉起海姑娘,迳自向玄天观而去。
两个人出了明心谷,便展开轻功疾驰,未到中午,便来到会场之外,就听海姑娘说道:“凤妹,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等他们。”
“等他们干什么?”
谢碧凤虽然嘴内是如此说的,可是身不由己的,便先找了一块草地坐下,直等到眼看快要中午,仍未见白瑞麟的影子,便有点心中不耐,说道:“云姐,我们走啦!难道他们不来,我们会丢了不成!”
说完,便站起身来,迳往会场中走去!
既存她们刚走不久,白瑞麟同谢玉龙便来了,这中间也不过先后脚之差,否则,可能不会惹出事来。
她们两个走进会场,便立即引起骚动,千百只眼睛紧盯住她俩不放,这种情形,差点惹起海姑娘的怒火,幸经谢碧凤立即制止,才未发作出来。
这时,两位姑娘的内心,便不住的暗对白瑞麟加以埋怨,她们想,假使有他一起同来,便不至于有这多的烦恼,同时,也可到会场中各处逛逛。
你想,在那个时代的背景,一般大家闺秀,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踩的,即使有事外出,也都是骑马或坐轿,后边尚须有丫环仆妇随行,地下走的,可说是绝无仅有,即或有之,也均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妇女。
可是现在所见的这两位少女,不但人长的均是天仙临凡一般,且穿着打扮,也非一般人家可比,怎能不使人惊奇、诧异!
尤其这两位少女,不唯无男人随行,连一个丫环仆妇都没有,又怎能不引起那些登徒子,和好事的人们,垂涎欲滴呢?
因之,使得这两位姑娘,外表上虽沉着,大方,不为外物所动,而她们的内心,何尝不有点后悔呢!
于是,这两位姑娘,便先走进庙中,在前殿仅稍加流览,便迳往后殿走去,她们的想法,可能认为后殿人少些。
果然不出人所料,她们一踏进后殿,里面都是冷清清的,至此,海彩云始长长的吁了口气,将娇躯往那弥勒佛上一靠,始忿然道:“那些人都讨厌死了,乌溜溜的贼眼,直往人家身上瞧,好像我们身上有花似的,真想把那些贼眼给挖出来,免得惹人生气!”
谢碧凤听她如此一说,忍不住一阵格格娇笑,并打趣道:“因为云姐长得太美啦!
真是我见犹怜,假若我要是个男人,定要再多看几眼!”
“死丫头,和谁学的尖嘴薄舌的,看我把嘴给你撕开,免得再嚼舌头。”
谢碧凤马上把舌头一伸,扮个鬼脸道:“哎哟!何必这样凶!就是看,也看不掉一根毫毛!”
海彩云见她愈说愈多,随反唇相讥道:“他们才真是看你的,我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渔池”罢了!”
她俩正在说话,猛听一声“无量寿佛!”
海谢二人闻声一征!
接看就见转出一位道士,这道士约四十岁左右,两眼不住的向她们打量一遍,然后说道:“两位菩萨均是天仙化人,难怪他们要看,就是我出家人看了,也觉心动!”
这那像出家人说的话,海彩云当即柳眉一竖,愠:“出家人如此说话,不怕死后进拔舌地岳?”
那道士很沉着微微一笑,说道:“拔舌地狱并不可怕,粉脂队里倒有点吃不消!”
谢碧凤见这道士口齿轻薄,怒道:“老杂毛,定不是好东西!”
说着就准备上前给那道士两个耳光,谁知她脚尚未动,就听海彩云一声惊叫,忙回头一看,只见海彩云依身的那座佛像,连人带佛一齐陷于地中。
当时芳心大惊,忙喝了声:“鸡毛找死!”便飞身过去抢救海彩云,怎料她刚跃至洞边,尚未拉住海彩云,便觉得脚下一软,竟也翻身跌入洞中,伧促间,忙把手一扬,将手帕抛于空中。
这时,隐闻那道士不住的嘿嘿冷笑!
原本弥勒佛像的下面,均是空的,在上面装了一层翻板,若一触动消息,那翻板便自动翻转。
消息便装在殿中央,一块方砖之下,那道士一现身,便站在方砖之旁,他见谢姑娘发怒,就迅疾向那方砖一踩,先把海姑娘陷入洞中。
假使谢姑娘先制服那道士,海姑娘自然可以立即救出,谁知谢姑娘先去救人,却是正中了那道士的圈套!
事情的发生,太过偶然,连给人思维的机会都没有,就在那道士刚隐身暗道之际,也就是白谢二人闻声赶到之时,仅只晚了一步,便什么也未见到。
且说海谢二女,自跌入洞中,便觉身子直往下沉,内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下沉约三四丈高,便到了洞底,依照谢姑娘的轻功造谙,纵身跃上并不困难,怎奈洞口已封,再好的轻功也用不上。
两人往四周围一摸,觉得仅是方圆五尺的石室,竭力往四周一推,竟然纹风未动,至此,便深觉后悔异常,两人默默的谁都没讲话,只有叹气的份!
约有顿饭工夫,倾听原先那道士道:“两位施主听看,奉师父他老人家令谕,看你俩的武功均有基础,若好好相从,自含另眼看待,若自恃会几手,便妄自称能,那是你们自讨苦吃。”
仔细一听,那声音好似来自头顶,再一细看,只见头顶丈余高处,有四寸见方的一个小洞,说话的声音,就是从那小洞传来,待那道士话音一落,就听谢姑娘叱道:“臭妖道,有胆量就和姑奶奶儿个真章,趁人不防,暗箭伤人,还称什么英雄!”
那道士语带双关的道:“要见真章,等下找我师父去,包你们满意,贫道尚没这个福气!”
海、谢二女闻言,气得牙养养的,但也无可奈何!
旋即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海彩云首先晕倒于地,谢碧凤忙运功闭气,只觉一阵头晕,提不住气,接看,也晕迷不省人事!
醒来时,始觉分别因于铁栅栏中,正在寻思脱身之策,这时,你们便来了!”
谢碧凤说完,仍是气念念的余怒未息,就听海彩云接5恨声道:“将来再遇看那妖道,非把他碎尸万断不可!”
谢玉龙在后面插口道:“那妖道固然可恨,假若不是你们任性的话,可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谢碧凤听哥哥如此一说,当即不服的道:“哼!你就会说教,假若不是我们,那妖道能除去吗?”
白瑞麟见他们兄妹又在拌嘴,忙开口道:“其实,凤姐说的也对,假若不是她们,可能不曾发现这妖道,当然就无法把他除去,说不定将来还会变本加厉呢!”
谢碧凤见白瑞麟帮自己说话,心想个郎真是个可人,随深情的向白瑞麟瞧了一眼。
谢玉龙目睹此情,心中暗暗一笑,心想,你们认识才几天,便如此互相关怀着,这倒真是郎有心,妹有意了,随又打趣道:“经麟弟这一说,凤妹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谢碧凤心中一乐,就自负的道:“这叫做不入虎**,焉得虎子!”
白瑞麟已听出谢玉龙话中之意,这时忙插口道:“你们两个都说得对极了!”
几个年轻人说说谈谈,不觉已到了明心谷口。。
XXXX
长安!
为西北之一大城市!
在历史上,远自西周起,历经隋、汉、唐,均建都于此,因之这里不但是政治文化的中心,更是人文会粹,极一时之盛。
在长安之西北,有咸阳在焉!
提起咸阳,便不难使人想到秦始皇,以及联想到他所经建,极一时之奢华的阿房宫来!
其实,这里的古迹很多!
在咸阳城北之毕原,碑碣夹道,上面不但有洋洋洒洒的绝妙文章,同时也有历代名家手笔,堪供后人临摩!
且文、武、成康、周公……等诸寝陵,均在于此,行经某地,不仅令人兴怀古之恩,更使人对这些古圣先贤的丰功伟业,肃然起敬!
可是近来的咸阳,情况不同,有不少的武林人物,三三两两,出没其间。
他们究竟来此是为了什么?大家都讳莫如深,不愿透露他的真正意图,不论怎样,却给咸阳的茶楼酒肆,客栈旅舍,带来了一阵好生意!连那些经常无人问津的小客店,此时都大闹人满之患!
这时,在咸阳城中心,一家名叫“顺兴客栈”的上房内,住者一位年约六十岁的老者,和几位黑衣大汉!
这位老者,也是身穿黑衣,只是在他黑衣的胸襟上,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看起来,特别显明刺目。
这老者,长得中等身材,苍白头发,脸庞瘦削,面色惨白,甚至白中尚带几分青色,使人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可怕,两旁颚骨很高,太阳**突出,两眼开阖之间,特别明亮,绿磷磷的有几分鬼气。
和他同住约两位老者,年约七旬,他们的黑衣上均各绣有黄色骼体头一个,虽都是如此年纪,但对那胸前绣有白色贴体头的老者,均很恭敬。
这顺兴客栈,乃是咸阳城中最大的一家客店,里面不止设备好,且招待也很周到,自这几位老者住进之后,便把整个店房予以包下。
他们仅有三个人,那能住得了这多房间呢?店家虽有这种想法,觉得他们的行动奇怪,但开店的人,那还管这许多,反正只要有人拿钱就成,随也不去探问。
这时,天已薄暮,那三位老者,围坐于一张八仙桌上,那带白色贴体的老者居中,带黄色骷髅头的两位老者,分坐两旁,只见他们都压低了声音,在讨论着事情,至于他们讨论着什么?因为他们说话声音很低,谁也无法听到。
正在这时,蓦见有一位小斯,匆匆由外进来,见了这几位老者,忙深施一礼,然后听他说道:“启禀帮主,外面已安置就绪!”
那居中的老者听后,微点了一下头,问道:“那桃花谷主可曾来?”
那小斯忙又一礼,恭声答道:“有帮主令谕,他有几个胆子,敢不来!”
那居中而生的老者闻言,又点了一下头,面有得色,然后朝左边坐的那位老者看了一眼,说道:“陈护法,你先去一趟!”
那被唤做陈护法的老者,忙站起身来,向那居中的老者施了一礼,说道:“谨遵帮主令谕。”
说完,转身走出房来,展开身形,竟然越房而去,转瞬即没!
这几位老者是谁呢?说起来,真是大有来头,他们正是现下武林中,令人闻而丧胆的枯骨帮帮主──白骨魔君,和他帮中的两位护法,赛阎罗陈常,震三山云廉。
你道他们因何至此,而且观其情势,好似来的尚不止这几个人!
原来近来盛传,说是有一本武林秘笈,出现在咸阳,而且这本秘笈,据说是战国时之物,当秦始皇并吞六国之后,焚书时被一位太监无意中留下,因为这位太监看不懂,后又辗转落入空空道人手中。
这位空空道人,乃东汉时的有道之士,不愿习其武技,便把它埋于阿房宫旧址的地下,并绘有埋藏秘笈图一张,藏匿于华山奕棋峰的北面,万丈峭壁上的石洞中,近来因山峰崩塌,以致图现,被一位华山派的弟子获得。
本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但不知如何,这消息竟不胫而走,传到江湖中人的耳里,因之,使三山五岳的人物,均向咸阳集中,看来定是一场风云集会。
所以枯骨帮,便由帮主白骨魔君率领,倾全帮之力而来,他们是抱定势在必得的心,于是除白骨魔君在咸阳坐镇之外,帮中弟子均布于周围各要地,只要发现秘笈,或者是藏珍图,均要下手抢夺。
这便是枯骨帮的形势,暂时不提,且说咸阳城南边,一座寺院内,那些和尚一个个面现紧张之色,均在那里全力戒备,四周围也不断有江湖人物出现!
就在天将入暮之时,从外面走来一位少年,那少年约二十岁不到,文质彬彬,只是满脸风尘之色,眉宇间时现几分忧容!
在他的周围,围绕着僧、俗、道、尼,有五六人之多,个个均是目光闪烁,精神充沛,一望之下,即如其绝非普通人物。
你道这些人是谁?说起来,均是些一代宗师!
那为首的和尚,正是当代少林掌门慧空,那道士乃华山派掌门灵霄子,那两位尼姑,左边走的是华山修员鹿主持,灵智子,也就是现代掌门灵霄子的师妹,右边走的乃峨嵋慈因师太,那位俗家打扮的老者,则是少林寺养老堂悟玄长老的俗家弟子,就是慧空和尚的师弟,人称消遥书生的便是,另有随后跟进的两位道士,则是武当派掌门虚灵道长的师弟,虚幻道长和虚无道长。
那位少年是谁呢?此人大家并不陌生,他正是在八里滩断羽而归的西华秀士吕文诚。
这几个宣赫一时的武林一代宗师,拥簇看西华秀士,来到寺院门口,立刻由开光寺的主持玉真和尚,迎入寺中密室内。
这开光寺乃少林寺的一个分支,手中主持玉真和尚,正是慧空和尚的弟子,所以当玉真和尚将这一干人,迎入密室之后,立即一一叩见,旋听灵霄子道:“贤契免礼,本门这次为寻秘岌之串,幸蒙少林、武当、峨嵋,全力相助,此种隆情厚谊,可比云天,本人除代表本派祖师,同各位致谢外,尤以打扰贵寺,实觉欠当,但这是追于情势,另一方面也是因地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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