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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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艳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她真的没有闻到暖香的气味?那都浓烈成什么样了?自己在她身边待一会都受不了,可是她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这有可能吗?
不过也真有这可能,要不她怎么能够和她说这么半天话,别以为她们聊什么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把我抛下那钱养那个鬼胎吗?想得美,不过也好,正好可以彻底拜托娇凤这种阴魂不散的纠缠了。现在可不能说我不义了,是你们自觉自动离开的。
不过走之前,得把银子给老子留下!
想到这,李元江恨恨的返身进屋,紧接着退了出来。
他连连大喘了几口气,可是即便这样还是觉得嗓子眼黏着那种散不去的气味。
这也太严重了吧?醉艳居然还不承认。李元江生起气来。
不过转念一想。不会啊,按理女人应该比男人更讨厌难闻的味道,以前聚艳亭偶尔会来些个比较邋遢的客人,姑娘们就捏着鼻子直嚷臭,管她是真的还是有意做作,不过她们对气味确实比较敏感,可是醉艳怎么……
难道她的鼻子失灵了?
不能吧,那次她陪客人吃饭时,就一个劲说客人身上的味道怪,引得客人非常不满,嬷嬷也很生气。到最后查起来,原来是客人的内衣胸襟上粘了块臭豆腐,而且已经干掉了。
这能说她鼻子不好使吗?
难道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闻得到?
这个念头让李元江的头顶“倏”的刮过一阵凉风。
怎么会?怎么会?
他顿时觉得不知该做什么好了。
他终于明白了,那散发怪味的其实不是暖香,而是……娇凤?!
恨意像添了油的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
本来这段时间已经顾不上想她了,可是她却无时无刻不在用各种手段提醒自己的注意,她是想随时随地的,在他所能出现的每个角落尽情的折磨自己啊。
娇凤,我都已经不打算和你纠缠下去了,也由着你去了,可是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呢?
李元江痛苦的揪着衣服,好像娇凤就藏在自己身体里似的,只要这样一用力,就可以把她拎出来。
可是他知道,娇凤是真实的存在于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她正在积蓄能量,准备破土而出。但即便是在这样“闭关修炼”的过程中,还不忘“关照”自己,李元江真是……无话可说了。
可是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过了!
银子,你别想花一个子儿,我才不会让这些钱全耗费在你这个鬼胎上,最好一出生就饿死,省得造孽。
李元江现在手痒痒的,恨不能立刻就把她抓到手里掐死。
不过那样也太便宜她了,应该像她折磨自己一样折磨她,让她切身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最关键的就是……
李元江的脑袋又绕到银子上来了。
没有钱,我看谁能活下去。我要活活饿死你,冻死你!
唇边现出一丝冷笑。
他可能没发现,他的唇角已经出现了深深的皱纹,这一笑,皱纹便更加深了,再加上脸上似掉非掉的碎皮屑,让那冷笑显得异常残酷,甚至有些狰狞。

当信念坚定起来,一切的外在因素都可以忽略不计,包括……令人作呕的气味。
大踏步的走进房间,杵在暖香面前。
“给我银子。”
直截了当。
这倒大大出乎暖香的意料,按理这种事怎么好张扬,拿别人的血汗钱去赌毕竟不是什么光彩勾当,可是他竟然这样理直气壮,这真是……可笑的疯狂,疯狂得可笑。暖香估计他的脸上现在一定又开始掉皮了,要不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难道不知道就因为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把仅有的活命钱偷走而做了妥善的安排?换了谁都得这么干啊。既然这样就老实待着得了,可是现在竟明目张胆的抢了,这什么人呐?
暖香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李元江又是玩女人又是赌大钱,这会还这般无理取闹,曾经的温情脉脉都哪去了?是不是装的?现在杵在自己面前的人还是李元江吗?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比魔鬼还魔鬼!
暖香心里又气有堵,和他根本就无法沟通,谁能和蛮不讲理的人对话那就是自己不想好好活了。于是她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但是李元江是不会管她是否睡着的,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而且还要速战速决,因为这恶心的气味熏得他头疼。
他一下把暖香从床上拎起来,怒吼道:“银子,我要银子——”
暖香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这招。满以为不理他,过会他就该知趣的罢手了,可是他竟然动起手来。自己毫无防备的就悬在那,他的声音把自己的耳朵震得轰轰作响。
他简直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怒气再也无法遏制住了,暖香用尽全身所有气力爆出一句:“滚——”
与其说这个声音不如说从暖香嘴里猛然涌出的一股强烈恶臭让李元江真的有种立刻想“滚”掉的冲动,但是他坚持着,必须坚持着。
他没有想到逆来顺受的暖香居然会反抗自己了,还让自己“滚”,一向被娇宠惯了的心怎么受得了这个刺激?而且这刺激的源头还是来自仇家?
李元江怒火中烧,狠狠扇了暖香一个耳光。
暖香“咚”的一下从他手里掉了下去。
不是他松开的,而是她的眼前凭空闪过一片耀眼金光后随即失去了知觉,身子一仰就暂时脱离了李元江的掌控。
李元江忙抽空用袖子胡噜了几下脸。
刚刚从暖香嘴里冲出的气味又臭又潮,现在正粘在自己的脸上,好像还在拼命的往里钻。
原来所有的臭气都来自她的肚子里。
果然是娇凤!
他擦了擦脸,闻了闻袖子,竟连袖子上都沾满了味道。
他生气了,嚓嚓两下将袖子扯下来,然后上前又将暖香拎起。
暖香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重击中清醒过来,脑袋软软的仰向后面。
他用另一只手帮她固定好脑袋,再次发问:“银子呐?银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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