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停下了脚步，望着春红院发呆，丑女抵债只值20两银子，自己那位欠了25两了，离抵债最高限只差5两，一两，你要快点长，长的再漂亮些，漂亮的女娃才可抵30两啊。
一阵风吹过来，一两闻到空气中腐臭的味道。有高瘦的公子从春红院里跑出来，像一只花斑豹，步子快的离谱，一头撞到树上,守株待人。
吱纽一声，紫红的大门打开，春红院里走出一个人，一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浓密的胸毛布满整个前胸，像森林跑出的黑猩猩，梁紫吓地浑身一抖。那人盯着梁紫看了看，迅速地回转身，关上了大门。
公子开始呕吐，剧烈的，连身子都在颤抖。一两看到地上一只热气腾腾的肝脏和干瘪瘪的胃。
一两，走了。娘狠狠地在一两手上掐了一把，有什么好看的，谁不知道春红院是风刀关女人的地方，去了，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纸买了回来，厚厚的一摞，娘说，一两，抱着。一摞厚厚的纸就扔到了一两怀里，一两忙伸开手臂接了，碰到受伤的手，疼，疼到眼泪掉下来，落到地上砸出深深的坑，土地也悲伤。
赌场连着春红院，一两听到赌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喧闹声，哭的，喊的，笑的，闹的，一个瘦弱的女人倚在赌场门外的墙上，焦急地等待，豆大的汗珠拥挤着，一颗一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良久，一个男子从赌场里走出来，搀起痛苦的女人。
拿掉了？
拿掉了。
拿掉了好，拿掉了，女儿长大也不用来抵债了。男人说着，搀起女人往家走。
女人用眼睛撇着男人，快去买个女娃回来吧，你赌博欠下的银两快到20两了。
好，好。男人说着，脸上浮起笑意。女人？女人是什么？饿了的时候作饭的橱子，渴了的时候端水的婆子，痒了的时候挠背的刷子，冷了的时候身下的褥子，热了的时候手边的扇子，欠钱的时候抵债的银子。20两，欠到19两拿她去抵债，留下一两买个女娃留在身边生个大儿子，嘿嘿。
到家的时候，爹已经回来了，焦急地拉着娘的手走到里屋。赌债已经升到26两了，一两去抵债的日子就这几日的事情了。
一两，娘喊她的时候，一两正蹲在院子里砸纸钱，手疼的厉害，砸的就慢。
哦，一两应着，走进屋。
去拿木桶，一会给一两洗个澡。娘看着一两对身边的儿子说。
洗澡是快乐的事情，一两来到这个家只在新年的时候洗过一次澡，大大的木桶，暖暖的水，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水蒸气里有娘说的话，没有用的事情就不要去做。
这么瘦弱怎么行，胸没胸，腰没腰的，娘数落着，脱下一两的长杉。个子不高，腿很长。满身的泥堆积着，一摸随了汗身上的泥就一把把掉落。胸已经开始发育，蓓蕾般的一小朵。
水来了，一两站进去，举着受伤的左手，娘挽起袖子，粗糙的手揉捏着一两的肌肤，一两咬着牙，忍着。
终于洗干净了，一两走出来，白皙的肌肤，柔嫩细滑得像一尾刚刚出水的鱼。
躺下，娘在桌上铺了一块布，灰白颜色。
一两躺上去，娘伸了手，在她身体上一抹，掐捏了半天怎么还这么光滑，像鱼。愣愣地看了一会，蹲下身，这乳躺下就没多少了。站起来，分开一两的腿，仔细地看,小小的，嫩嫩的一块，想想身边年壮的儿子，抵债真是可惜了。
去买只鸡来，娘对着身旁站立的儿子说。半天没有回应，扭转头，儿子的口水已经流湿了衣服，下体的长杉支棱着。快去啊，娘命令着，还有，顺便买回一缕马尾毛。
知……道……了,儿子眼睛死死盯着一两的大腿根，恋恋不舍地走出房门，临出院子时，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儿子，为了娘的未来，忍忍吧。女人看着恋恋不舍的儿子，无奈地摇摇头。
爹仍没有走，倚靠在门框上，掐着手指头算，一两银子买了来，30年银子抵出去，一年时间，吃饭，穿衣，喝水，足足赚了28两，合算，真的很合算。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